《你不知道的事---一年生S衍生文》猴子豆豆

22、第二十二章 你不要我了吗？

　　曼谷 Bright酒吧
　　Kongphop和Ward去了印度后，除了找Oak帮忙，一直没有联系曼谷的朋友。四天后两人回国，Kongphop的手机一直没人接通，Ward和Oak被部队临时召回出任务，直到三天后，众人才被通知到酒吧聚一下。
　　“你们在印度待了四天，找到那个人了吗？”Ward和Oak刚推门进来，Plame就坐不住，问出口。
　　“先坐下来，仔细说一下吧。”Not将旁边桌的椅子挪过来两把给两人坐。
　　Bright早就将冰镇好的啤酒拿出来，就算不问，大家也知道找人陷入了困局，现在都需要点酒精的安慰。
　　Ward没有开口，入座后，双眼如激光一般，直直的射向他对面的一个陌生男人身上，他面无表情的问：“你是？”
　　“Tod，”Tod不等众人开口，向Ward和Oak自我介绍，“P Arthit的同事，Kongphop几天前来公司找P Arthit时我也在场。P Arthit在伦敦的住址，就是我给你们的。”Tod面色如常，丝毫不受Ward低气压的影响。Ward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默默的观察Ward。就像他拿到的资料上面说的，对面的这个男人，身手不简单，坐姿看似随意，周身也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但是Tod丝毫不怀疑，如果有情况发生，这个男人可以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为什么在这？”Ward仍旧没有表现出任何友好的迹象，即使他和P Arthit是同事，也不能让Ward放松警惕。
　　“来给Kongphop送些我查到的东西，”Tod直视Ward，“你们人在印度时，我联系Kongphop，他给了我酒吧的地址。”
　　“今天是我通知Tod来的，”Bright感觉出Ward的警惕，插话解释，“大家都是为了找到Arthit，多个人多分力嘛。”
　　“Tod Keng Phaisanpani，K公司董事长的侄子，Phaisanpani家族掌权人Pankoni的弟弟的儿子，上面有一个大他七岁的哥哥和一个大他五岁的姐姐。”Oak飞快的摆弄完手机，将粗略查到的资料告诉Ward。长久的默契让Oak听到Ward第一句话时，就知道Ward的怀疑，他自然提供技术支持。
　　“又是一个富家子弟，”Plame意有所指，他听完Oak的话，表情变得不太明朗。
　　Bright也附和：“是啊，自从知道Kongphop的家世后，怎么总感觉身边越来越多有钱人了。”
　　“Ward，快说说你们在印度找到的那人，和Arthit什么关系？”Bright打断Ward的审问，着急的看着人。
　　“没问出来，”Ward不再看Tod。
　　“怎么可能？”M不敢置信，“还有你问不出来的人？”
　　“往他肚子上招呼两拳，他肯定什么都说了。”Plame不信Ward会不动手，“你真没问出来？”
　　Ward知道大家想什么，只能实话实说：“他反跟踪技能高超，幸亏Oak提前给我看了商场平面图，我才能猜到他会从哪里溜走。这人是个练家子，我们两个打成了平手。”
　　“白跑一趟，什么线索都没有。”Bright嘟囔。
　　“也不尽然，”Oak开口，“我提取了他在印度机场的影像，重新和P Arthit的步距做了匹配，这次相识度只有2%，这说明什么？”
　　“他在巴黎机场，是故意模仿Arthit，把我们引到印度的。”Not沉稳的开口，“他在给Arthit打掩护。”
　　“不错。看他的身手干净利落，招招致命、拳拳到肉，一定经过专业训练，”Ward说出自己的猜测，“就算他不是军人、警察，也一定是保镖这类从事特殊职业的人。”
　　“P Arthit怎么会认识这么厉害的人？”M咂舌，他问学长们：“学长们知道这事吗？”
　　学长团的几人纷纷摇头，表示从没有听Arthit提起过他认识身手了得的人。
　　“我到伦敦后，发现有人跟踪P Arthit。”Ward不再纠结在印度发生的事情，他转头看向Tod。即使知道了Tod的身份，Ward也丝毫没有放松，他意有所指。
　　“是我派去的，”Tod大方的承认，“我今天也是为这事来的。”他将文件夹里的照片拿出来分给众人看，“这是P Arthit刚到伦敦那两天的行踪，我想拿来给你们参考一下，也许对找人有帮助。”
　　Ward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动，他和Oak是Arthit到伦敦的第三天才见到人的，在那之前P Arthit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他们的确一无所知。Tod提供的资料也许能找到一丝线索也说不定。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愿意共享情报，这是善意的表现，他也不该将人拒之门外。
　　“引你们去印度的那个人，也许是P Arthit在伦敦这几天机缘巧合认识的呢。”Tod出声提醒众人，“根据调查，P Arthit用自己的护照提前几天就买好了往返泰国的机票，但是之后无论是飞巴黎还是飞印度，他都是临时买票，这也许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思考方向。”
　　“你查到什么了？”Ward敏锐的察觉到，Tod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不多，不过是比你们提前两天到伦敦，知道P Arthit前两天都做了什么、见了谁。他到伦敦的这几天，基本没有和人接触过。我派去的人报告，他只是和酒店的侍从、饭店的服务员有简单的交流，其他时间几乎不开口。除了这位老人，” 他从一叠照片中，抽出其中一张，指着上面的老人向大家解释：“跟去的人说，老人和P Arthit第一天、第二天都有长时间的接触。但是比较奇怪的是，他们第一天见面时，P Arthit的反应不像是和老人认识，更像是陌生人之间的聊天。”
　　“查出她是谁了吗？”Ward问。
　　“没有，我的人根据监控查到她座的车，但是车开了几分钟就避开监控了。车是租的，车行留的信息也是假的，这不是很耐人寻味吗？寻常人，谁会这么做？”Tod喝了口啤酒润润嗓子，“派去伦敦的人听到两人用泰语交流，她应该也是泰国人或者是泰裔。除了照片，没有任何信息，不太好查找。”
　　Ward没有说话，他转头看Oak，比起一个陌生人的话，他更相信自己并肩战斗的战友。
　　“的确很难找到，”Oak微微向Ward点头，他向朋友们解释，“没有身份信息，只靠一张照片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在加上，我们甚至不能确定应该在国内找还是在伦敦找，范围都确定不了，基本上这人是找不到的。”
　　“如果她是泰国人，那公安局在制作身份证时就一定会采集她的照片和身份信息，我们至少可以先排查国内吧？”Not沉思了一下，问Ward：“你父亲能帮一下忙吗？”
　　Ward的父亲是现任公安部部长，如果他肯帮忙，全国范围内的筛查就不是天方夜谭。
　　想到父亲，Ward双眸一暗。他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甚至有些剑拔弩张，可是目前除了求他，他们没有其他办法。虽然Oak、Tod的人技术高超，但是入侵国家安全系统，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会获罪，他不能让朋友冒险。
　　“Oak，你写个程序给我，年龄就设置为55岁到80岁。”Ward面色如常的说。
　　别人不清楚，Plame却十分了解Ward和父亲的关系有多紧张。他知道，Ward需要多大的勇气逼自己放下自尊去低头求父亲帮忙，他也知道，这次低头对Ward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没法开口阻止，因为他清楚，想找到Arthit，目前这是唯一的希望了。他走到Ward身后，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了一句“谢谢”。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Ward却听明白了Plame心里的纠结，他微微侧头，轻声说：“Kongphop是我朋友。”
　　“我也会继续调查定居伦敦的泰裔。”Tod开口，“我们分头进行，总会有一方找到人。”
　　“你们找不到的，她不是泰国人。”一道清丽的女声突然从众人身后响起，吓得大家一起回头。
　　来人三十出头，身材高挑，面容秀丽，一身手工剪裁缝制的西装更是衬得她英气逼人。
　　“P Mo，您好。”M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士是Kongphop的二姐。他连忙向大家介绍：“这是P Mo，Kongphop的二姐。”
　　众人都一惊，纷纷起身行礼问好。
　　Mo抬手一一回应大家的行礼。她推门进来时，刚好听到Tod说Arthit伦敦之行前两天的活动。因为是白天，偌大的酒吧只有他们这一群人，男孩子浑厚的嗓音飘荡在安静的房间，即使和他们有一段距离，Mo还是听了个大概。走到近前，她看清照片上老人的样貌，忍不住出言打断这些年轻人的计划。
　　“P Mo认识这位老人？”Ward问。
　　“算不上认识，我也只见过一面而已。”Mo坐下，等众人也都落座，她才开口：“她是中国人，一位经商奇才，短短的三十几年，就能白手起家，将公司做到遍布全球。不但经济头脑无敌，政治手腕也让人叹为观止。她和多国的首脑都有密切的联系，英国女皇伊丽莎白二世曾三次邀请她参加私人聚会。无论是英国贵族还是欧洲权贵，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
　　“她这么厉害，为什么我查不到她的信息？”Tod有点怀疑，如果这位老人真如Mo所言，这么一位大人物，他的人没有理由什么都查不到。
　　“因为她从不接受媒体拍照、采访，极为重视个人隐私的保护，外界对她的了解仅限于一个名字而已。”Mo解释，“我之所以认出她，是因为几年前，我和父亲去伦敦出差，受邀参加泰裔举办的酒会，她也出席了，在场的人都尊称她为Moon夫人。”
　　“Kongphop让你调查P Fa，有什么发现吗？”Moon突然问Oak。
　　话题转的太快，众人都是一愣。Oak更是面上一红，虽然是Kongphop拜托他做的，但是毕竟偷偷追查的人是他亲姐姐，被P Mo这么一问，Oak还是感觉有些尴尬。“呃，没有。”他磕磕巴巴的回答：“我按照Kongphop的要求，调查了P Fa，她这三个月无论是出门会友还是通话记录，和往常都一样，并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
　　“是嘛，”Mo沉思，她也派人调查了Fa，什么都没找到，本以为Kongphop口中的电脑奇才Oak能发现些疑点，结果还是一样。
　　‘难道这事真的和P Fa无关？’Mo心里揣测，‘Arthit不可能靠自己摆脱这些人的跟踪，盗用护照身份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办成的。到底是谁在帮Arthit呢？’她望向桌面，老人和Arthit聊天的照片映入眼帘，一个荒唐的想法冒了出来。
　　“Kongphop怀疑是P Fa帮Arthit离开，”Bright看了看Mo，小心措辞，“Oak又说P Fa没有嫌疑，那P Fa到底有没有帮Arthit啊？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啊？”
　　“不是还有这个Moon夫人嘛。”Plame指着照片说，“调查她啊，她是唯一一个在伦敦和Arthit接触的人，我现在觉得她最可疑。”
　　“不能因为他和Arthit说过话，就随便怀疑。”Not不赞同，“除非她和Arthit以前就认识，不然这么个大人物，凭什么出手帮一个陌生人，还这么劳师动众的？我觉得，我们的关注点还是应该在Arthit身上。”
　　“也许他们真的认识呢？”Plame说：“她会说泰语，可能是来泰国时认识了Arthit，两人又在伦敦碰到了，她就帮忙了。又或者Arthit家里人认识Moon夫人，这都不一定啊。”
　　“你以为演电视剧啊。”Bright吐槽，“哪里来这么多可能、也许的。”
　　“Arthit是不可能认识Moon夫人的，”Mo打消了Plame的猜测，“我听父亲说起过，Moon夫人年少时的确在泰国生活过十几年。不过，她读的是贵族学校，六十年前的贵族学校，不是有钱就能读的，还必须身份尊贵才有资格入学。她儿时在泰国交的朋友，现在个个声名显赫。Moon夫人去英国读大学后，就一直没有再来过泰国，她是不可能有机会认识Arthit的家人的。”
　　“只要有嫌疑，就该查下去。”一直沉默的Ward突然开口，他隐约觉得P Mo不想他们追查这位Moon夫人，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不行，”Moon立刻反对，“关于Moon夫人的背景，我刚才向你们介绍了那么多，你们还敢调查她？”
　　“Moon夫人在欧洲有人脉，在泰国就不一定了。您也说，她已经四十年没有回过泰国了。”M难得开口提出自己的看法。
　　“你们太天真了，”Moon揉了揉太阳穴，她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为了阻止他们惹麻烦，Moon只能将她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人不来，不代表关系不在。她和欧洲各国的王室成员都有交情，又怎么可能放弃泰国这边儿时的贵族朋友呢？”
　　“你们都知道两年前开始修建的中泰铁路吧，”Moon没办法了，不举例子，根本说服不了这些毛头小子，“它是两国贸易发展的关键，受到两国领导人的高度重视。中国路段的修建，就是Moon夫人的公司负责，而且是唯一承包商。”
　　“那又如何？”Ward面色不改，“这只能说明，她在中国很厉害。”
　　“泰国路段的修建虽然是我们自己人承担，但是她也是股东之一。”为了让他们更充分的理解，Moon做了详尽的解释：“我们家族、Tod你的家族，还有其他六个商业巨贾在铁路修建的招标会上中标，这八个家族的股份加在一起占49%，皇室出资占51%。皇室没有实业，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你是说，Moon夫人入股皇室的占比？”Tod听了脸色一变。
　　“不错，”Moon点头，“为了保证对铁路的绝对控制权，皇室参股当然超过50%，可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只能拉人入股。Moon夫人是最好的选择，她独资负责中国路段的修建，作为外国人又不会对泰国皇室造成威胁，建成后按股分红就好。皇室对外是不会承认这些，只有我们这些中标的家族知道这个内幕。现在，你们还觉得她在泰国没有势力吗？她最大的后台，是皇室！”
　　众人都沉默了，如果P Moon所言非虚，那Moon夫人真的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万一惹恼了人，很可能会牵连整个家族。
　　“唉，”Moon叹气，“如果帮Arthit的人，真的是Moon夫人，除非她想，不然就算我们知道了Arthit在哪，都见不到人。”
　　死一般的沉寂围绕着众人，这群年轻人，都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你们这三天有见过或者联系上Kongphop吗？”Mo打破沉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头。
　　“Kongphop也不接P Mo的电话？”M问。
　　Mo点头，她原本以为，Kongphop是不想见家人，才故意不接自己的电话。今天她有东西给Kongphop，本想如果Kongphop不想见她，那就拜托他的朋友帮忙送一下。现在看来，他从印度回来后，就再没有和任何人联系。
　　“Kongphop不会太受打击，想不开……”Oak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才惊觉对方是Kongphop的亲姐姐，连忙捂住嘴巴。
　　“不会，”Mo肯定的摇头否认。如果受到这样的打击就想不开，那他就不配做她们家的人。
　　“我去他公寓看看。”Mo起身离开。
　　“我也去。”众人异口同声。
　　Mo回身，本想拒绝，但是看着对面一张张担心的面孔，也不再反对。

　　公寓门口
　　Mo敲了一阵门，没有人应声。她打电话给Kongphop，手机铃声从门里传出，一直没有人接听。
　　“我去找管理员拿备用钥匙。”Not转身离开。
　　“太麻烦，”Ward出声阻止Not，他分开众人，对着门使劲踹了一脚。
　　“砰，”门发出一声巨响，猛地被踹开。
　　大家鱼贯进入房间，众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皱纹、屏息。
　　遮光帘严密的将阳光阻挡在外，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酒味，长时间没有流通的空气让众人胸口一窒。
　　Ward走在最前面，他进屋后摸索着开了灯。
　　Kongphop背对着众人，靠着床沿，坐在地上，怀里放着他和Arthit的合照、情侣物品，身边地板上到处是空酒瓶和烟头。
　　Mo先将窗帘拉开，窗户大开，然后才走到Kongphop身边蹲下。印象里翩翩君子的弟弟，此刻颓废的不忍多看。她轻唤：“Kong，你还好吗？”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了？” Kongphop像是没有听到Mo的声音，他摩挲着怀里的物品，自言自语：“你不要它们了吗？你不要我了吗？”他扯下脖子上戴着的链子，将挂在上面的银色指环紧紧扣在掌心，“就算不要这些东西了，你也该带上它啊。”
　　“Kong，你清醒些！”Mo大力晃动Kongphop的肩膀，逼着人抬头看她。
　　“P Mo，” Kongphop的眼神渐渐聚焦，待看清来人是谁，他一把攥住Mo的左手，恳求道：“P Mo，你帮我好不好，你帮我去求P Fa，让她把P Arthit还给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不是P Fa，”Mo试图让Kongphop安静下来，她抬起右手握住Kongphop的手，“我、Oak都追查过P Fa近三个月的活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不肯能，”Kongphop双目赤红，“P Arthit一个人根本办不到凭空消失，一定是P Fa做的，她逼走了学长，她……”
　　“帮Arthit的人是她！”Mo打断Kongphop的话，挣脱他的手，从包里拿出Tod偷拍的照片。
　　Kongphop接过照片，低头辨认照片里的老人。须臾，他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那薄薄的照片仿佛千斤重，让他不堪重荷。
　　“你认出她是谁了。”Mo肯定的说，父亲谈起这位夫人时，Kongphop也在。
　　“Moon夫人。”Kongphop呢喃出声，垂下手，照片悄然滑落。他当然知道，父亲为人严谨自律，很少佩服别人，唯独谈起这位老人时，无不钦佩。Kongphop再天真也明白，如果真的是她出手把人藏了起来，那他穷极一生都别想再见到Arthit了。
　　“不，不会的，不会，P Arthit不会离开我的。” Kongphop摊开掌心，让众人看清手里的指环。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每一个人面前，举着指环，重复着：“他答应我的求婚了，我们……要结婚了，他答应我了！他答……他答应了。”哽咽的声音飘荡在寂静的室内，狭窄的房间站满了人，却只有Kongphop一个人在不停的重复着说话，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不忍看Kongphop。
　　Kongphop说服众人，又像是安慰自己：“P Arthit不会这么对我的。他也许是……是，恐惧。对，婚前恐惧症，不是很多人都这样嘛。”他似是想到什么，冲到学长团面前说：“学长们，P Arthit一定会联系你们的，你们帮我告诉他，我在等他，等他回来。我不会生气，也不会逼他立刻结婚，我会等他准备好的，就算他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准备，我也愿意等他一辈子，只要他回来就好。”
　　“Arthit有封信托我转交给你。”Mo的声音透着一丝不确定。她今天去酒吧，就是想拜托Kongphop的朋友帮忙送信的。邮件是从伦敦直接寄到了她的公司，收件人写的是她。
　　包裹里有两封粘好的信封，一封给她，一封是Kongphop的。
　　Mo拆开她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P Mo，请帮我把信转交给Kongphop。违背了和您的约定，对不起。---Arthit字”。
　　刚才看到Kongphop的样子，Mo就决定先不给他看信，毕竟她不知道Arthit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Mo希望在Kongphop状态好些的时候，再拿出来。可是就在刚才，她看到弟弟沉沦的样子，决定赌一把。从第一眼见到Arthit，Mo就觉得他是个善良、可爱的孩子，她相信Arthit不会伤害弟弟，那封信，也许可以帮到现在的Kongphop。
　　Kongphop夺过信封，颤抖着手撕开封口，抽出信纸，一目十行。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Kongphop，他们在等，等Kongphop的反应，祈祷信里有好消息。
　　“哈哈哈哈哈，” Kongphop看完信，突然低低的笑起来。他抬起头，用噙着泪的双眸，环视着一屋子的人，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Kongphop感觉耳边有东西嗡嗡乱响，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信上的内容。他将头转向床头，墙上的设计图纸像两个小丑，正嘲笑Kongphop的失败。Kongphop松开手，信纸和指环跌落在地，他摇摇摆摆地走上床，将图纸扯下撕得粉碎。抬手一抛，纸片像雪花一样撒满床铺，Kongphop的心底也一如寒冬，刺骨冰凉。
　　看着那一片雪白，Kongphop笑的越发大声。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屋里只有Kongphop一声高过一声、歇斯底里的笑声。
　　趁着人不备，Ward一个箭步跳上床，冲到Kongphop背后，对着他的后颈用力一砍，笑声戛然而止，Kongphop软软的倒在床上。
　　“你干嘛！”Plame和Bright一口同声。
　　“救人。”Ward帮着Mo将Kongphop摆好，才起身回答：“再这么让他笑下去，他就该窒息休克了。”
　　“是真的，”Oak看出大家的不解，开口解释，“Kongphop刚才呼气和吸气的频率相差太多，再让他继续笑下去，他会严重缺氧的。我们在学习救援时，教官给我们看过类似的案例。”
　　一阵沉默，May看着一屋子人都呆呆的杵着不动，出言提醒大家离开。她对着Mo行礼告辞：“P Mo，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Kongphop。”众人听了，也都纷纷行礼告别。
　　“谢谢你们的帮忙，这些天辛苦大家了。改日Kongphop状态好些了，再向你们道谢。”Mo抬手还礼，将人送至电梯。临走前，她不放心，又叮嘱几人：“记住我的话，别去调查Moon夫人。找Arthit的事，我和爸爸会商量的。”

　　一行人慢慢的在路上走着。BrightOak建议：“既然那位Moon夫人是中国人，那我们就去中国找Arthit呗。”
　　“别乱来，你们都听到了，连Kongphop家都不敢招惹她，我们这些小人物就更不行了。”Not瞪了一眼Bright，怕Oak乱来，赶忙出言阻止。他说：“中国那么大，加上语言又不通，哪里那么容易就让我们找到人。而且，P Mo说过，Moon夫人的公司遍布全球，怎么能肯定Arthit就一定去了中国。”
　　“一开始就止步，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Plame心情低落的说，“老百姓和有钱人谈恋爱，怎么受伤的永远是老百姓呢。也许，只有‘门当户对’才能奢求一辈子。”
　　难得，听了Plame的话，众人没有反驳。
　　Ward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Plame，握紧双手，手臂上青筋暴起，眼底晦暗不明。
　　Oak瞟了一眼身边的Ward，又看看前面的Plame，想说什么，又不敢张口，只能长叹一声，继续沉默。

　　公寓
　　Mo大致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房间，她将Kongphop撕碎的图纸仔细的收集起来，小心的放入空盒子内，将信纸、指环和断开的链子也一起放入盒中，盖好盖子，搁到了床头柜上。
　　她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Kongphop出神。刚才拾起信纸时，Mo无意扫到了几个字，“分手”、“再见”、“对不起”。即使不看，她也大概猜到了信的内容，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相信，Arthit会用这种方式离开Kongphop。
　　‘是我看错你了吗，Arthit？’Mo心里一阵酸楚，“你就这么轻易的放手，走的这么决绝，你到底将我弟弟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