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事---一年生S衍生文》猴子豆豆

23、第二十三章 Kongphop要出国！

　　深圳 Moon夫人家书房
　　“Arthit最近怎么样？还适应吗？”Moon夫人问。距离Arthit到深圳已经过去一周了，Moon夫人在他刚到时见过一次。后来她因为公事出国，今天一回到家，就立刻叫来了阿宇。
　　Arthit到中国后，Moon夫人就安排阿宇负责照顾Arthit，直到他适应这里的生活。
　　“Arthit很聪明，适应能力也很强，”阿宇详实的报备，“他学习中文很刻苦，每天都保持十个小时以上的学习时间。现在已经可以说些简单的对话了。”
　　“强度太大也不好，要劳逸结合。你找一家做泰国菜地道的餐厅，明天我想和他一起吃个饭。Arthit一个人在中国，没有家人、朋友，又刚失恋，挺不容易的。”Moon夫人想起Arthit的教师，又问：“你找的那个老师，在泰国生活了多久？再请个可靠的泰国留学生吧，Arthit想家时，还能有个老乡说说话。”
　　“是，老夫人。”阿宇点了点头答应。他将准备好的资料递给老人：“这是我这几天派人调查的资料。Arthit从伦敦离开时，一共有五个泰国籍乘客买了同一班机票却没有登机，他们同时买了第二天一早去巴黎的机票。”
　　“继续说，”Moon夫人没有翻开文件夹，她靠在椅背上冷笑，“我倒要听听，倒地是谁这么霸道，人都被拆散了，还不放过Arthit。”
　　“在公园里监视Arthit的是两拨人。”阿宇说了他这几天查到的消息，“一拨，是在泰国地下交易网里被称为‘影子’的组织，他们在暗网上接活，专门帮人解决棘手问题。只要出得起钱，无论是权贵还是乞丐，一律不拒。因为隐秘性好、警惕性高，我暂时还没有查到雇佣他们的人是谁。另一拨，是一个叫tod keng Phaisanpani的人培养的团队。他是Phaisanpani家这一代领导人的亲侄子，几个月前从伦敦留学归国，现在是K公司采购部的职员，和Arthit曾经是同事。Arthit离开伦敦那天，在机场，我又发现了第三拨人监视他。这两人的身份比较特殊，是军人。根据调查，叫Oak的人很普通，没有什么背景。叫Ward的人，他的父亲是现任公安部部长，军人世家，外祖父是将军。他们两个人都是Arthit的直系学弟。值得注意的是，Oak、Ward和Tod这三个人，最近几天都频繁的联系了同一个人--- Kongphop Kerkai。他就是Arthit的前男友，我推测这三个人之所以跟踪Arthit，是为了Kongphop。”
　　“Kongphop Kerkai，Arthit的男朋友居然是Kerkai家的人。” 听了阿宇的报告，Moon有些意外，“怎么Kongphop不自己去伦敦，反而派了这么多不相关的人找Arthit？”
　　“他当时没法出国，根据记录显示，他的护照之前申请遗失了，十天前才重新补办好。不过他用新护照去了巴黎和印度。”阿宇向老人解释了原因，然后问：“您对Kerkai家族了解吗？”
　　“不算了解，不过他们家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口碑不错，”Moon夫人回忆了一下，才开口：“几年前我参加一个泰裔朋友的酒会，见过Kongphop的父亲和二姐，聊过几句。他父亲品行不俗，二姐举止得体，看得出父母在教育孩子上很是用心。听闻他们家反对利益联姻，主张自由恋爱，这种开明的想法在我们这个阶层还是很少见的，没想到仍然不能接受这样的感情，唉！”
　　阿宇没有答话，他等了一会才问：“没有您的允许，我不敢冒然深查。但是，Arthit为什么要躲开Kongphop，让点让我很在意，总感觉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而且，是谁雇佣‘影子’的，我们也没有弄清楚，请您允许我调用驻扎在泰国的人继续调查。”
　　Moon夫人思考良久，缓缓摇头：“阿宇，既然Arthit不说，那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无论他躲开的理由是什么，除非他自愿说，不然我们绝不能私自去查。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我们就调查了他的前男友是谁，这对那个孩子已经很不礼貌了。再等等吧，等时间到了，我相信他会告诉我们的。在那之前，我们只要按照Arthit希望的，保护他不被人伤害，做他的家人、他的朋友，陪他一起度过这段艰难的时间，守护他重新出发就好。”
　　“是，老夫人，我明白了。”阿宇躬身行礼，退出了房间。

　　曼谷公寓
　　Kongphop静默的坐着，他将手里的信纸缓缓放回盒子里，伸手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拔下来，和Arthit的那枚放在一起，扣上盒盖，不再留恋。
　　静下心后，Kongphop将信又读了两遍，一字一句的看，像是要从字里行间读出Arthit写这封信时的感情。可惜，除了心痛，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该放手了，” Kongphop喃喃自语。从知道Arthit找人帮忙出国开始，他就预感到了结局。其实不需要这封信，Kongphop也能知道Arthit分手的决心。他离开时，属于两人的情侣物品，一样也没有带走，这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些天的坚持不过是自欺欺人。求来的感情不会长久，既然Arthit做了选择，他只能遵从。Kongphop不再考虑继续找人了，他突然害怕见到了人，听Arthit当面说那些分手的话，自己会忍不住质问。
　　就让这段感情，在最美的回忆里冻结吧。
　　洗了一把脸，Kongphop开始考虑未来的人生规划。失去了爱情，他现在只想寄情于事业。目前的工作，本来就是为了和父亲的约定才不得已从事的，并不是他的理想选择。现在，没有了两年时间的限制，他也没有必要逼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了。想起年少时的梦想，Kongphop暗暗下定决心。

　　Kongphop家客厅
　　Kongphop安静的坐在沙发一隅，神色如常，一点也没有两天前的憔悴模样。Mo坐在Kongphop身边，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前天Kongphop被Ward打晕后昏睡了一整夜，早上起来状态也不是很好。Kongphop说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只能离开。今天Mo被告知Kongphop有话和父母说，她不放心，下班和父亲一起回了家。
　　“爸爸，谢谢您这几天帮忙找P Arthit，” 父亲、母亲和P Mo入座后，Kongphop向父亲行礼道谢。
　　“Kong，Arthit的事情，我今天听Mo说了。关于他是不是得到Moon夫人的帮助离开的，这一点还没有确定，你先不必着急下结论，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父亲了解儿子，即使现在他人表现如常，但心里一定很痛苦。
　　“不重要了，” Kongphop面色一沉，“我接受分手了。”
　　三人一惊，Arthit不辞而别，分手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Kongphop会接受的这么快。以他们对Kongphop的了解，他应该坚持找人才对，这么平静的接受，反而让三个人担心不已。
　　“我今天来，不是想说我和P Arthit分手的事，” Kongphop调整了一下心情，说出了此行目的：“我来，是想告诉爸爸、妈妈还有P Mo，我准备出国读书。”
　　“什么！”母亲惊诧，“Kong，你想清楚了吗？”
　　“我很清楚，妈妈。” Kongphop早就预料到母亲的反应，他沉稳的回答：“爸爸和妈妈也知道，我一直都想念经济学，原本的计划就是在国内读完工程学，再出国留学的。后来，因为……”说道这，Kongphop突然停下了。高中毕业选择大学专业时，他和父母达成协议，本科按照父母的希望读工程学，出国留学时读他喜欢的经济学。后来，他遇到Arthit，出国留学的事情就搁浅不提了。如今，他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我是在很冷静的情况下决定的，并不是一时冲动，” Kongphop调整好情绪，继续游说父母：“我之前申请了LSE大学经济学硕士，审核通过了，三个月后参加资格考试。我想尽快去伦敦，为考试做准备。”
　　听完Kongphop 的话，父亲开口说：“Kong，四年前我答应过你，如果你本科毕业还想出国读经济学，到时我绝不反对。现在，我还是这句话，你想出国留学，我全力支持。但是，我不能接受，你是因为情伤跑到国外。你不能遇到挫折就逃避，身为男人，你该学会承受痛苦，这是成长的第一步。”
　　“Kong，出国留学的事情，姐姐也希望你能等一等再考虑。你这样出国，我们都不放心。”Mo的想法和父亲一样，她也不希望Kongphop是因为和Arthit分手才想出国读书。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我不能否认，分手的确是我出国读书的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想实现儿时的梦想。希望爸爸、妈妈还有P Mo尊重我的想法，请相信我，我会整理好心情，重新出发的。”
　　Kongphop知道一时间，父母没法接受他出国的事，他也没想今天一次就让家人同意。吃过晚饭，Kongphop婉拒了母亲想让他留宿的提议，独自一人回了公寓。
　　Kongphop离开后，父亲问Mo：“Kong去留学这事，你怎么看？”
　　“其实，我觉得这样也好，Kong继续留在这里，只会一直伤心难过。出国读书，换个陌生的环境生活，也许可以让他更快走出失恋。”Mo斟酌一番，开口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不是离开泰国就能解决的事，”母亲叹气，“Kong的性格，你们还不了解嘛。除非他真的放下了，不然就算跑到南极，也一样没用。他人在曼谷，我还能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这要是出国了，他因为这次失恋打击太大，性情大变，自暴自弃，开始乱来怎么办？”
　　刚一听到Arthit分手出国的消息时，母亲是有些开心的，她以为儿子终于可以回到正轨了。但是，今天第一眼看到Kongphop，她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虽然Kongphop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以往一样，她作为母亲，还是能看出细微的差别。Kongphop沉默时微微下垂的嘴角、左手食指时不时的摩挲拇指的指肚，这些无意识的小动作都在告诉她，Kongphop的心情有多糟糕，他被伤的有多深。更何况，任谁都不能忽略，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眸，再也没有了星光，就像熄灭了的烛火，黯淡无光。她实在没法忍受那个爱笑、爱撒娇的孩子，变得沉闷、阴鸷。母亲迷茫了，她第一次觉得，让Arthit离开Kongphop，也许并不是好事。
　　“失恋这种事，除了当事人，谁都帮不上忙。我相信Kong，他不是脆弱的人，给他些时间，他一定能走出来。何况，以Kong的性格，他决定的事，谁能阻止呢？”父亲感叹。Kongphop和自己很像，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家人怎么安排都无所谓，绝对积极配合。真的碰到想要完成的事情，一定会坚持到底。他说出自己的担忧：“我现在更担心的是，Arthit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能让Kong放弃的这么干脆？这样的放手，会不会影响他今后的人生规划？”
　　“我会再和Kong聊一聊的。”Mo安慰父母：“我们都该相信他，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
　　离开父母，Mo驱车前往Kongphop住的公寓。
　　Kongphop对Mo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
　　“你猜到我会来？”Mo环视了一圈，房间已经被整理一新，丝毫没有昨天早上她离开时的杂乱，这才是Kongphop住的房间该有的样子。
　　“不问一个明白，你们是不会放心让我出国的，P Mo来找我不过是早晚的事。” Kongphop回答。
　　“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兜圈子了，你真的放弃寻找Arthit了？”Mo本来打算说的婉转一些，先看看弟弟的情绪再考虑要不要问，但是听了他的话，觉得还是直接一些效果更好。
　　“不是我放弃P Arthit，是他放弃了我，抛弃了我们的爱情。” Kongphop自嘲的一笑，“我们两人之间，选择权从来都不在我。就连分手，我也只能被动接受。”
　　Mo看不下去弟弟消沉的一面，出言鼓励：“Kong，你不是一个怯懦的人，我不相信你会因为Arthit写了一封信要分手，就会放弃和他的感情。你们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连爸爸都因为你们的坚持动容。何况，三年的感情不是几页纸能说完的，这么深厚的情感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我不相信，你和Arthit真的能放开彼此。与其以后为这一时的冲动懊恼，不如现在……”
　　“他后悔了！”Kongphop不等Mo说完就情绪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
　　短短的四个字，让Kongphop 又忍不住想起了信上的内容：
　　Kongphop,迄今为止，对我来说最美好的事就是遇到了你，做的最疯狂的事就是答应和你交往。
　　……
　　我们的开始，源于你的温柔勇敢、我的奋不顾身。
　　……
　　三年里，你让我体会了无数的浪漫与美好，只是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逼着我去面对真相------你不是我的，分手是最后的结局。
　　……
　　我是爱你的，我也舍不得，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没法追赶上你；我也无法忍受，你为了与我并肩同行放缓前行的脚步，甚至止步不前。
　　……
　　何其幸运，偷走了你三年的时间，现在该还回去了。原谅我用这样的方式离开，就当我是个胆小鬼，不敢当面说再见。
　　……
　　我们的相爱，也许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累了，不想再继续陪你演这一出感天动地的童话剧。
　　……
　　对不起，我的爱，只能到这了。
　　谢谢你，给了我最美的初恋；
　　祝福你，未来拥有璀璨人生。
　　“他说我们的相爱是个错误，”低下头，Kongphop不想让姐姐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他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P Mo，你能体会我看到这句话时的感受吗？我努力维系的感情，在P Arthit眼里成了一个错误！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一个人蹦跶的欢乐，他却已经开始厌倦陪我演戏。”
　　Mo沉默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温暖爱笑的男孩，会写出这么绝情伤人的话。她无言的抱住Kongphop，一如小时候Kongphop伤心时那样。
　　靠在姐姐的肩头，Kongphop闭上眼，不再假装坚强，“P Mo，这几天，我一直告诉自己P Arthit的离开是被逼的。我甚至怀疑P Fa，怀疑是她在背后做了什么，用P Arthit的家人或者朋友威胁他离开我。”
　　“Kong，”Mo轻拍Kongphop的后背，她又何尝不是这么怀疑P Fa的。
　　“多傻，”Kongphop苦笑，“我为了给他的离开找借口，不惜怀疑自己的家人。他却用一封信告诉我，我们的曾经是个错误。对他来说，我们在一起度过的三年到底算什么？”
　　轻轻离开姐姐的怀抱，Kongphop再次变得冷静：“我出国读书，不是想要逃避，是为了实现曾经的理想。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继续留下了。”
　　出国读经济学，是Kongphop最初的梦想，后来遇到Arthit，Kongphop的梦想就变成了他。Kongphop不后悔放弃以往的计划、打乱人生的轨迹，在他看来，任何梦想都抵不上和爱人相守来的重要。只是如今，一切都随着Arthit的离开而破灭。Kongphop实在无法忍受继续待在这个熟悉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带着Arthit的影子，让他不断陷入回忆，痛苦不已。
　　“好，我会尽快联系朋友，为你找间合适的公寓。这段时间你就多和朋友们聚一聚，算是告别吧。”Mo知道多说无益。
　　“不用麻烦的，P Mo，” Kongphop开口拒绝，“我已经在网上预订了房间，是专门出租给留学生的，环境和设施都很不错。我工作这几个月业绩不错，提成很高，这些存款应该够我支付学费和未来一年的生活费，占时不用家里帮忙。”
　　“Kong，你一定要这样吗？”Mo心里一阵酸楚，“接受家里的帮助，就这么让你难受吗？你是不是在责怪爸妈，觉得是因为家里人的反对，Arthit才和你分手的？”
　　“我只是觉得自己该独立了，” Kongphop没法否认，认识Arthit后，他第一次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为了让姐姐安心，他说：“放心，如果我手里没有钱了，会开口向姐姐求助的。”
　　“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算我们反对，也拦不住你，是吗？”Mo听了这么多，早就意识到，Kongphop今天回家不是征求家人的同意，他只是在通知他们，“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对不起。”Kongphop没有否认，他的确做好了即使父母反对也要出国的打算，“我预定了一周后的机票。”
　　“我知道了，爸妈那边，我会好好劝他们的，你去了那里要照顾好自己，经常给我打电话。”Mo看了眼时间，起身离开。站在门口，她想了想，回身看着Kongphop，轻声说：“Kong，不要恨Arthit，好吗？他有自己的考量，我们该尊重他的选择。”
　　“我没有恨过P Arthit，一秒钟都没有。我承认，对于他的不辞而别，我怨过，但从未恨过。” Kongphop微微牵起嘴角，“就算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走向P Arthit，祈求他做我的男朋友。因为P Arthit让我拥有了最棒的大学生活，给了我最美的回忆，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爱！”
　　Kongphop在心里说服自己：‘如果离开能让P Arthit幸福，那我会放手，还你自由。我们的爱情，我们的过往，我们的回忆，就让我独自珍藏起来，封存在心底的某个角落。’

　　对于Kongphop出国留学，朋友们都无力挽留。Arthit不辞而别，Kongphop缄口不言，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能让Kongphop放弃的这么干脆，众人虽然都有疑问，却没法开口，毕竟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他们能做的，就只是尽可能多的陪伴Kongphop，让他感觉不到孤独。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站在登机口，Kongphop告别家人、朋友，义无反顾地离开。

　　情已断、心已死，纵万象斑斓，眼中只见灰白；
　　投身俗世，沉浮风雨，无根亦无萍……

　　四年后曼谷
　　“Arthit，你都不好奇吗，那个被欧洲商界称赞成‘被上帝眷顾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Earth一脸八卦的问旁边的男人。
　　四年过去，Arthit褪去初见时的稚嫩，一身合体的西装衬得他成熟稳重。偶尔浅笑，嘴边的酒窝又让人感慨，他像是被时间遗忘的男人，还是少年模样。稳重又青涩，明明是两种极端，在他身上却意外和谐。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注别人的容貌了？”Arthit兴致缺缺。
　　两人在一起工作三年了，相处越久，Arthit就越发现，眼前这位曾经的前辈，御姐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少女心。工作上，她是连男人都望其项背的铁娘子，私下里却迷迷糊糊，懵懂可爱。这种反差，常常让Arthit忍俊不禁。
　　“我以为，这世上只有Moon夫人不喜欢被媒体拍照呢，没想到这个叫Dana的也是这样。”Earth不理会Arthit的反应，继续说：“传闻这人样貌俊秀，举止斯文，迷倒不少名媛淑女。不过他一向洁身自好，从来没有传出过绯闻，他的秘书曾对外宣称，Dana已经订婚了。这消息一出，伤了不少人的心，大家都在猜，他的未婚妻到底是哪家的名门闺秀。”
　　“你什么时候调到宣传部了，我怎么不知道？”Arthit打趣，“都要结婚了，还好奇别的男人长什么样，我会多想的。”
　　“作为合作伙伴，他是个帅哥总比蟀哥好吧？”Earth反驳，“累的时候看看，还能缓解疲劳嘛。”
　　“怎么可能有人比我帅，P Earth累的时候看我不就好了。”Arthit挑眉。
　　“你看太久了，以后还要继续看，审美疲劳了。”Earth摇头。
　　“我希望这个Dana是个中年油腻大叔，大肚腩、还秃顶！”Arthit眯着眼，假装生气的说。
　　两人正说笑，门被轻轻推开，秘书走进来通知：“总经理、总监，Dana先生已经在一楼等电梯了，马上到。”
　　两人点头，收起玩笑的心情，端坐在会议室，等着和这位传奇人物的第一次见面。
　　须臾，脚步声响起，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年轻的男士从容不迫地迈步走入会议室。
　　来人身材修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搭配上蓝色领带，将他冷峻的气质衬得更为明显。浓密的黑发被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含情的双眸在冰冷的镜片遮挡下，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缓步走到Arthit和Earth身边，抬起右手说：“好久不见，Arthit学长。”眼光若有似无地扫过Arthit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他眸色一冷，牵起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还是，我该称呼您为Arthit总经理？”
　　门被推开，看清走进来的男人是谁的一刹那，Arthit仿佛听见一道闷雷在耳边炸开，脑子“嗡嗡”乱响，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结了。他猛地起身，椅子被撞开，发出“砰”的一声，他却充耳未闻。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近，牵起嘴角浅笑，那模样熟悉又陌生，Arthit呢喃出声：“Kongph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