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剧]芝士是新型超能力》胡思卡蓝蓝

8、去吧，前程远大

　　“梅芙，你真的要离开吗？”丽娅看着东西搬空的办公室，靠在门边问道。
　　“好了，我就是换个地方工作，又不是不见面了。”梅芙心里默念“一、二、三”猛地把箱子搬了起来，“何况我要去工作的地方可能也会和机构有合作呢？”虽然好像可能性不大，梅芙看了看丽娅满脸的舍不得，只好让后半句猜测咽进肚子里。
　　“哎，梅芙，箱子给我。”洛克搬完第三趟东西回来，接过梅芙的箱子转身又出去了。
　　“well，记得给我打电话哦！”丽娅叮嘱一句，出去给洛克指挥了。
　　梅芙站在莱特曼的办公室前，深呼吸一口气，刚要开门，听见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你决定了？”正是莱特曼，手中的杯子还冒着热气，香味四溢，是梅芙很熟悉的美式不含糖。
　　“嗯，我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而且或许在那里更适合我吧，”梅芙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场景，“不过，我还是有点冲动啊，人家也没再给我打过电话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去工作，我就……”而且要离开一起工作了七年的朋友，到底还是让人不免难过。
　　“你刚刚的表情，真该照下来当演示教程，”莱特曼突然说道，“一张轴对称的典型悲伤面孔。”
　　听到他的话，梅芙也笑起来，抿了抿唇，回忆道：“‘表情不对称的悲伤是假的’出自2001年行为科学杂志你的论文。”
　　“哇，我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在拍马屁。”莱特曼也难得勾起了嘴角，“人家要是真嫌弃你就回来，总要有人原谅你的不完美。在这里，你大小也算是个熟练工种。”
　　“谢谢。”梅芙真心实意地道谢。
　　“走吧。”莱特曼走进办公室，没再看她。
　　莱特曼没说，但是梅芙懂了。
　　去吧，前程远大。

　　花了半天时间把东西归位，梅芙洗好澡毫无形象地瘫在床上并在心里默默赞许了自己的明智，果然，先让家政公司把家里清洁一遍是对的。
　　“叮——”
　　手机显示一条信息，是波茨小姐通知梅芙司机过来接她的时间，提醒她可能会下雨，记得带伞。梅芙赞叹了一下波茨小姐的细心，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只好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梳妆打扮。

　　“斯塔克工业的圣诞晚会是一年一度的名流盛宴，自从托尼·斯塔克从上次记者会后再未露面，有人说是因为他在记者会上的过激言论，有人猜测他被严重的精神疾病困扰着，无论如何——”司机猛地关掉了广播，并道歉：“对不起Dr.洛克菲勒。”透过倒视镜，梅芙发现这个司机看起来有些紧张，似乎在担心广播的内容影响到她对自家老板的看法。
　　“没事。”精神疾病吗？严格来说也不算吧，这家媒体这么浮夸的报道风格还真是洛克喜欢的那种。梅芙这样想。

　　宴会的现场比梅芙想象得更加盛大，干净的红毯从大厅一直铺到路边，红毯旁边已经挤满了正在social的名流们，姑娘们美好的□□大面积地暴露在镁光灯下，让人瞬间忘记今天的气温足足零下十度。拿着给波茨小姐准备的礼物，向司机道过谢，梅芙做了10秒的心理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寒意。
　　“hey！”
　　宴会大厅近在眼前，暖气在向梅芙招手，偏偏身后传来的声音将她生生钉在了原地。梅芙转身，看到一身黑色西装，领带笔挺的托尼向她快步走来，引起了一阵骚乱，一路上被姑娘问诸如“你还记得我吗托尼”，他也会正色回答“肯定不。”同时他也没落下有些相熟的合作伙伴，比如正在和两位美女调情的《花花公子》创始人赫夫纳。

　　感谢洛克，如果不是他孜孜不倦地科普，梅芙肯定没办法把这些人统统认出来。

　　此前，梅芙一直觉得世界是公平的，但此刻看着向她走来的托尼，她的信念有些动摇了。男人深刻而立体的五官如同普拉克西特利斯①最完美的作品，浑然天成而不见丝毫匠气，此刻托尼的嘴角勾起一个云淡风轻的弧度，但好像在挑逗你，让你情不自禁。
　　只是，打招呼的人也太多了吧，真的好冷啊。梅芙开始后悔没有买一件带毛绒坎肩的礼服了，虽然身上这套已经尽可能地覆盖了她的身体，但裸露在风里的胳膊已经起了一层又一层密密的小疙瘩。
　　“我迟到了吗？”带着体温的外套随着话音落在梅芙的肩上，“洛克菲勒小姐，你现在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明明是调侃的语气，梅芙却从他含笑的眼里看到了关心。
　　“不，斯塔克先生，你来得很及时。”梅芙笑起来，只是过低的气温让她的笑看起来有些滑稽，身上的外套带着有些陌生香气，混合着杜松子酒的木香，余味让人觉得安稳又妥帖，和托尼本身形象的反差让梅芙觉得很有趣。②
　　将梅芙带进大厅，托尼又回身去和斯塔克工业的最高执行长俄巴底亚·斯坦说话，离得很远，梅芙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这位斯坦先生的表情很是值得玩味。
　　左嘴角上翘，嘴唇紧闭。这是典型的鄙视表现。同时，嘴唇周期上翘，五官向中心紧缩，这位执行长很讨厌斯塔克先生吗？

　　“洛克菲勒小姐，考虑好了吗？”寇森猛地出现在身边，让梅芙一惊，“加入我们，成为顾问？”
　　“喔——是你，寇森探员，”梅芙回过神来，郑重地伸出手，“今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寇森笑了笑，也握住梅芙的手，“洛克菲勒顾问。”
　　“哇噢——”托尼的声音由远及近，盯着二人握住的手几秒又看向寇森，“你是？”
　　“我是寇森，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yeah，yeahyeah。”托尼敷衍地点点头，转身问waiter要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并帮梅芙拿了一杯奶油朗姆酒。
　　“尝一下？”托尼把酒杯递给梅芙，“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的眼睛就好像它一样。”
　　“谢谢。”梅芙接过，微微抿了一口，朗姆酒综合掉了奶油的腥味，温热甜腻而不过分，放在手里捂着也刚好，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饮料，好像还真的蛮像的。
　　“嗯……可以，你和我的助理预约一下时间，”托尼还在和寇森说话，“eh……她在那里，和罗德上校一起。”不等寇森回答，拉起身边梅芙的手，把她的酒杯放在吧台上，轻轻一带就进入了舞池。
　　“你的手可真凉，洛克菲勒小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个男人跳舞，梅芙觉得热量从托尼轻轻托着的腰直直地冲到后脑，太近了，近到对方的睫毛她都能清楚地看见，“你看起来很美。”
　　“斯塔克先生，”梅芙本想提醒他注意那个执行长，话到嘴边还是没说，“波茨小姐满意这次你送的礼物吗？”
　　“Of course！”托尼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的品位一直都很好。”语调有些暧昧。
　　梅芙笑起来，没有说话，小酒窝好似上帝的神来之笔，本来精致得带着孩子气的脸上多了几分“甜”的感觉，但此刻托尼有些后悔刚刚给她喝了那杯奶油朗姆，现在气氛刚好，他也有点想尝一下眼前这杯“奶油朗姆”的味道了。
　　因为是面对面在跳舞，梅芙没有漏掉对方琥珀色的眼睛里瞬间的瞳孔放大，身体先于理智地向后退了半步。
　　“斯塔克先生，我……我有些饿了，”梅芙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么劣质的谎言，她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我想去吃点东西。”
　　托尼没有拦她，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是怎么了，对方是父亲至交的女儿，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能对这么个小姑娘下手吧。
　　等等，她多大来着？
　　女孩穿了一身酒红色的礼服，保守但剪裁良好，衬得身材凹凸有致，是他喜欢的款。只是那张脸……亲下去真的让人觉得在犯罪。

　　“他很迷人是吗？”是波茨小姐。
　　梅芙托着盘子，上面她最喜欢的芝士乳酪饼，嗯……好像这里的蓝莓味比之前吃过的都好吃。
　　“嗯？波茨小姐你说谁？”梅芙有些呆呆的，“斯塔克先生吗？”
　　“在这里就不用叫我‘波茨小姐’了吧？叫我‘佩珀’就好了，”梅芙注意到对方戴着那条她挑选的项链，如她预想的一般，适合极了，“罗德就是这么叫我的，有时候托尼那个家伙也会这么叫。”
　　看着对方在看自己的项链，佩珀指了指项链对梅芙道了声谢。
　　“Miss……uh……佩珀，不用谢我，这是斯塔克先生买的。”毕竟花钱的才是大爷，梅芙可不敢把功劳独占了。
　　“well，”佩珀喝了一小口酒，伏特加马提尼的味道有些冲，“他都记不住自己的社保号码，你相信吗？他只记得有个‘5’。”
　　“真的吗？”梅芙有些吃惊，看来天才总有些出人意料的小缺点，有些可爱。
　　“不止，他带回来的cover girl，你知道的，就是那本《格言》杂志……你知道去年12月那一刊的cover girl是一对双胞胎吗？”佩珀又喝了一口酒，“他居然全都带回来了，说是‘用来弥补3月份的不足’Oh Jesus！他还能再扯一些吗？”
　　梅芙低头吃了一口乳酪饼，听得津津有味，听得越多，越觉得这位斯塔克先生真是……刚刚佩珀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迷人。
　　“Anyway，”佩珀喝完了杯里的酒，将杯子放在身边的桌子上，“他还是我的老板，不过，梅芙，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他没急着往床上带的女孩儿。”
　　“看来那对双胞胎成全了他的‘完美主义’。”梅芙没有觉得被冒犯，很奇怪，和这位斯塔克先生有关的事情，她很难觉得对方是在冒犯。
　　“哦不不不，你误会了，”佩珀飞快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是想说，你很特别，梅芙，你对他来说，很特别。”
　　“他也……很特别。”梅芙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了，佩珀，那位先生是？”她指了指正在和托尼说话的人。
　　“你说的是斯坦先生，”佩珀也尝了一口梅芙一直在吃的乳酪饼，“他是我们的总执行长，也是托尼父亲的朋友。”
　　梅芙有些迷惑，那这位“老朋友”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友好。
　　“他和斯塔克先生关系很好吗？”
　　“嗯，当然，”佩珀想了一下，“他们俩……就是台前和幕后的关系，托尼的点子都是他去评估然后执行的。”
　　梅芙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佩珀不解地看着她。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和FBI合作的一个案子。”
　　她定定地看了看远处那位斯坦先生，继续说：“企业家病危，所有与其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孩子一个月之内全部失踪，后来发现被埋在了自家的后院里。最后凶手居然是企业家多年的好友，也是企业的副手。而就在被逮捕的前半小时他都在董事会上要求进行投票表决，选出新的董事长。”
　　“那真是太恐怖了！”梅芙的声音有些冷，听得佩珀过了一会才缓过劲来，“不过斯坦先生和这个凶手可不一样，他和托尼的关系这么好。”
　　“那是自然，斯坦先生看起来是那么和蔼可亲。”“和蔼可亲”被她故意稍稍加了重音，她没有看错，刚刚那位斯坦先生与托尼咬耳朵说话的瞬间，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像是“斯巴达分离主义”的表情。
　　“啊对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看看喜欢吗？”梅芙没继续纠缠刚刚的话题，拿出刚刚寄存在吧台的礼物。
　　“喔——天哪，我太喜欢了！”佩珀很是惊喜，她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给自己准备这么一份礼物，“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款手表？”
　　“猜的。”有几次去咨询都碰到佩珀在看杂志，那几期都有这款手表的广告，可每次都会停留半分钟以上。看着对方惊喜的表情，梅芙知道自己猜对了。

　　回到家里——是的，正对斯塔克大厦的别墅，梅芙收到了寇森的信息，对方给了她一个星期的假，让她好好调整，元旦之后就去报道。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退开，但她隐隐觉得，也许去了那个什么局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
　　嗯，去吧，前程远大。

　　①世界著名的雕刻家
　　②Penhaligon’s Portraits系列香水，这里选了Much Ado About The Duke，其实香水代指花花公子Duke，但我们的女主角没有闻过太多男香，所以认为是很妥帖安稳的味道；也可以理解为她喜欢并且能接受托尼身上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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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感觉中间断开很奇怪，一块发了。
许愿会不会掉落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