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初》琛岛幽蓝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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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无奈扶额：“带土，现在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要不……咱既来之则安之？”
　　“你闭嘴！”带土炸毛，撕咬着早餐泄愤，“我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把我复活！大蛇丸在哪儿，我要找他算账！”“他在村子外的据点里，”卡卡西无声地叹口气，“具体位置暂时不清楚。”
　　“……你真的是火影！？”带土一副“你就是一个骗子”的表情，“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还没正式上任呢，明天就是就任仪式了，结束了以后正式开始工作。”卡卡西无奈解释。
　　“这件事情你也参与了吧，卡卡西。”带土冷笑，语气如同当初他们在战场上真正相见的初时，“不然你怎么解释，明明是大蛇丸复活的我，现在我却出现在你家里？”
　　“我不知道。”卡卡西摊手耸肩作无奈状。
　　“你少装！你肯定跟大蛇丸见过面，或者是联系过，不然你怎么知道秽土转生做了改良？还知道做了哪些改良？”带土一针见血。
　　“……他把你送过来的时候我并不在，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了，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真正复活你的方法。”卡卡西顿了顿才又接着说话，“至于他为什么要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我猜，一是因为我是即将上任的六代火影，二是因为我们两个人是朋友。”
　　“有病啊你们这些人，”带土气得口不择言，“大费周章地把我复活了，就为了让你这个六代火影监视我？监视我这个做了许多错事，甚至引发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罪人？至于吗你们，我死了你们也要管？”
　　他现在仍旧对于大蛇丸复活他这件事情感到很气愤。

　　“带土，这不是监视……你也不是罪人。你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羁绊。我也跟你说过，失去了你以后，我就身处地狱了。”卡卡西注视着带土，一字一顿道，“你不是希望我成为火影吗？明天我就是了。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助手，陪我一起建设一个和平的未来吧。”
　　“啪”的一声，杯子掉地上摔碎了。
　　里面是带土刚端起来，正准备喝的牛奶。
　　带土面上早已显露出他的吃惊，也正是杯子的碎裂声才立刻让他回了神，慌慌张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蹲下去捡玻璃杯碎片。
　　“别捡！带土！小心伤了手！”卡卡西连忙起身过来制止。
　　刚刚他已经看出来了带土的慌乱，担心带土慌乱之下会不小心伤到自己。如今的带土也不是以往的带土，身体受到伤害也不会很快自动愈合，所以必须得格外注意。

　　仿佛印证卡卡西的话一般，带土刚捡了一个碎片，还没拿稳，就被碎片割到了手，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但这次不像以前，受了伤很快就会自动愈合。
　　带土还在愣神的时候，卡卡西就已经拿了干净的纸巾，细心地给他擦了擦手指上面的鲜血，又用纸巾裹住了，随后又起身去拿了医药箱过来。

　　带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医药箱。
　　是十多年前，不，应该说是将近二十年前，卡卡西升为上忍的时候，琳送给他的庆祝礼物。
　　“这个医药箱……你怎么……”后面的话带土没有继续下去。
　　“我一直留着，有时候磕磕绊绊的受点小伤就会用得上。毕竟也不小了，总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嘛。”卡卡西动作麻利地给带土进行着清洗、消毒、包扎等一系列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带土懵懵地反问一句。
　　“你也知道的，秽土转生要用活人的身体作为容器。”卡卡西给带土包扎好以后，又把人拉起来让他重新在椅子上坐着，自己去把医药箱放回原处，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却似乎有些飘渺，“以前都是用的身体里面有初代细胞的，不过很多都在四战的时候被毁掉了，现在也没有了。你如今的这副身体也不是当初的那副身体，没有初代细胞，自然也就没有了当初的那些能力，只能通过治疗和时间来愈合伤处。”

　　“……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带土拧眉再次反问，“大蛇丸呢？兜呢？他们的结果是什么？木叶还放大蛇丸在外面继续做实验？这么宽容？”“你应该说‘他’，而不是‘你们’。这件事情我没有参与。”卡卡西纠正道，“他们都在村子外，后面会回来的。兜因为治疗过佐助，间接性促成了四战的胜利，功过相抵，所以会留在村子里。他打算建孤儿院，毕竟战争的时候许多孩子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庭。这既是为了弥补他的过错，也是为了完成他自己的心愿，回到他最向往的曾经的生活。”
　　带土没说话，也没有继续吃早餐。
　　卡卡西去给他重新热了一杯牛奶，又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留下来吧带土，别去想解除秽土转生的事情了。大蛇丸既然已经复活了你，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解除这个术？活着不是很好吗？你也可以留在木叶的。虽然你是四战发起者，也确实有很多人因为这场战争而失去了生命，可是带土，你要知道，如果没有你，我们最终也不会取得胜利。”
　　“……你让我想想。”带土喝着牛奶，轻咬着玻璃杯杯口，含糊不清地道，“不对啊，我昨晚明明感觉到我还是以前那样的，除了不能动不能说话以外。为什么今天又不一样了？”“……因为昨天你不是完整的活人，所以还保留着生前的样子。经过阴阳调和以后，就是完全的生命体了。”卡卡西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着。
　　带土一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特别是卡卡西对他做的那种事情，就浑身一阵恶寒。
　　他倒也没想把卡卡西怎么着，他知道卡卡西是什么脾性，眼前就有一个办法复活他，而且目前也就只有卡卡西才能办到，卡卡西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况且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罪魁祸首说到底还是大蛇丸。
　　“我先回房间了。”带土匆忙喝完杯里的牛奶，撂下一句话，就起身走了。

　　卡卡西靠在椅背上，怔怔地望着面前的早餐发呆。
　　他……其实并没有跟带土说实话，还是骗了带土。
　　关于复活带土这件事情，他并不是没有参与，相反地，他参与了大半，甚至可以说，他是主谋。

　　起因也只是因为他对带土的感情不一般罢了。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发现了对带土，不仅仅是朋友、对手这么简单。如果单就这两个含义而言，凯也是之一，可他心里是清楚的，对他而言，带土和凯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多年前，带土为了救自己而丧命那会儿，他就已经身处地狱了，虽然经常吵吵闹闹，互相嫌弃对方，但是也明白对方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不然这么多年来，他也不会活成对方的样子。
　　原以为当自己变得足够强大的时候，就能够保护自己珍视的人，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多年前的那一幕幕，竟又会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四战时，他跟带土再次相见，以双方最真实的身份，起初还认为他们两个人最终会以敌人的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结果万万没想到，带土竟还是为了救他，没有转移自己那边的攻击，所以丧了命。
　　所以他想复活带土，不管带土愿不愿意，他都要表明自己的心意，跟带土诉说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他的，无数思念与愧疚。
　　因此他去找了大蛇丸。
　　大蛇丸是在世的人中，唯一一个会秽土转生的。

　　卡卡西现在都能回想起那些画面。
　　三年前，第四次忍界大战刚结束，他就拿了带土的身体碎片，用了小袋子装好，贴身放着，然后就去找了大蛇丸。
　　他一见到大蛇丸，就直接表明了来意。大蛇丸什么也没说，只答应自己会试试看，毕竟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容器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

　　“你放点血在这个碗里。”大蛇丸拿了一把苦无和一个小碗过来，递给卡卡西。
　　“什么意思？”卡卡西虽然接了，但还是忍不住皱眉，“秽土转生应该用不到血吧。”
　　“是的。但那是以前。”大蛇丸邪魅一笑，“我最近正好在研究秽土转生的新改良，和以前类似，但也不完全一样。我打算的是，被转生的人不会是完整的活人，仍属于‘阴’，除非阴阳调和。当然，这个‘阳’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担任的，只有那个人最重要的羁绊才可以。不过，很多去世的人去世之时年龄都大了，或者去世之日已相隔太久，羁绊也早已不在这个世上，要不然就是根本不知道羁绊是谁，所以就算改良成功也没法使用。”
　　“……还有呢？”卡卡西反问道。他大概能猜到，以大蛇丸的性格，改良过后的新增元素，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况且大蛇丸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要用血。
　　“血也必须是拥有羁绊之人的才可以。”大蛇丸笑意更深，“你跟带土，一个为了对方没了左眼，多年来活成对方的样子，一直处在无尽的思念和愧疚之中；一个为了对方两次舍弃掉自己的生命和眼睛，哪怕是最后成了敌人，也终究没有下狠手。此外你们还经常吵吵闹闹，表面上虽然看不顺眼对方，但实际上早已将对方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伙伴。这难道不是你们之间的羁绊吗？怎么样卡卡西，要不要试试看？”
　　卡卡西神色有些犹豫。
　　大蛇丸又适当地补充道：“并且哦，解除秽土转生的方法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施术者自己解除是没用的，自然被转生的人也是不行的。只有一点。既然他的身体里有了你的血液，那么你们二人就是一体的，除非你死了，他才会死，否则便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再次离世。”
　　“……好。”卡卡西语气坚定，说完又割了自己的手，放了血在碗里。
　　“改良成功之日，我自会施术复活他，也会派人将他送到你家里。”大蛇丸说完这话以后，就接过了碗和苦无，转身回了自己的据点。

　　这一等，就是三年。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卡卡西禁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

　　如果带土知道了自己复活的真相，以他的性子，真的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目前也就只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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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给鸣人做了乌冬面，自己没吃，面前放着一盘小番茄。
　　“哎？”鸣人洗了手过来，看到餐桌上的食物愣了一下，“怎么就一碗啊我说？佐助你不吃吗？”
　　“我吃番茄。”佐助拿了一个小番茄吃着，另一只手又拿了一个，递给坐他对面的鸣人。
　　鸣人看了看他，唇角微勾，笑得眉眼弯弯，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往前凑，张嘴吃下了他喂的番茄。
　　嗯，虽然只是鸣人自己觉得是佐助在喂他而已。
　　佐助愣了愣，黝黑漂亮的眸子里光芒微闪，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收回手去，又低下头别开视线，耳朵微红。
　　“待会儿吃完早饭，我们出去转转吧？”鸣人吃着面条，看着佐助的眼睛亮亮的，“早饭只吃这么点肯定不够，我只会煮泡面，再说早上吃泡面也不太好……出去转转也好，木叶这么多年你也没怎么回来过，估计也没看到什么变化吧。我还听说那家卖三色团子的店今天重新开张呢，还有优惠的哦。”

　　听到三色团子，佐助的心脏不可避免地疼痛了一下。
　　三色团子是甜食，也是鼬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佐助自己其实本来是对食物没什么太大的喜恶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宇智波一族被灭一事，他与自己深爱的哥哥也决裂了，所以从此以后他就厌恶起了甜食，只肯吃酸味食物。
　　事到如今，他也早已释怀，所以饮食口味上也在慢慢地做出改变。

　　“怎么了？”鸣人见佐助情绪不太对劲，有些担心地问道。
　　他视线看到佐助面前的那盘小番茄，想到小番茄是酸的，而三色团子是甜的，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佐助，你是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啊？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好像也没见过你吃甜食……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吧，我们可以去吃其他的……”
　　“不用。”佐助抬起眼睛来，“就它吧。”
　　“好。”鸣人唇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

　　吃完早饭，鸣佐二人出了门。
　　大老远地就看到那家店门口都是人，走近一问才知道，原来正在进行剪彩仪式。
　　“哎，是卡卡西老师哎。”鸣人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地扭头冲佐助说着。
　　佐助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四周有风吹过，轻扬起他们的头发。
　　微风轻扬，阳光和煦，倒也是难得的美好画面。

　　卡卡西是被请过来剪彩的。
　　他是常客，又是即将上任的六代火影，请他过来剪彩，既能让卡卡西在店里用食方面得到一定的优惠，同时也能让店主招揽更多的顾客，一举两得。

　　剪彩仪式已经到了尾声阶段，很快就结束了。
　　有店员在门口两侧站着，分发优惠券。
　　鸣人和佐助也不急着进去，等人们纷纷都进去了，最后才过去。

　　店员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优惠券和号码牌，又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二位请跟我来。”
　　与其他顾客完全不一样的待遇，鸣人有点一头雾水。佐助倒没什么反应。

　　“这里是二十号桌。”店员指引道，“恭喜你们，你们今天的餐饮费都将被免去。因为今天是老板与老板娘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只要是在这里用餐的情侣，费用都将免去。”
　　佐助脑袋里“嗡”的一声响，脸色立刻就红透了，神色也难得出现了慌乱，匆忙解释道：“不，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他话才说到一半，身旁就有温热印上了他的左半边脸颊，剩下的半句话也顿时被咽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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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猜猜看堍知道了复活真相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依旧与原著细节不符。
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