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初》琛岛幽蓝

4、4

　　4.
　　“……漩涡鸣人你找死！”
　　原本喧闹的店里在鸣人亲了佐助左脸以后，忽然安静了几秒钟。紧接着，一声暴喝响起，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惨叫传出来，随之而来的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冷气，都没想到自己只是单纯地来吃了个饭而已，居然还目睹了拯救忍界的两位英雄的家暴现场，既觉得自己幸运，又觉得太可怕了，同时还在为鸣人感到惋惜。
　　唯有店员仍旧笑眯眯地站在原地。

　　鸣人躺在地上老半天没起来，原因是佐助收拾他的时候，虽然没有用千鸟，但还是用了几分力气，并且顺便连带着把他右手也给卸下来了。
　　当然，佐助没有对鸣人用千鸟并不是心疼他，而是因为现在是在别人的店里，更何况别人也是经过了第四次忍界大战，决定重新开始新生活，所以才再次开张的，怕失了分寸毁了人家的店，所以佐助用的是拳头。
　　店员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请问两位，现在可以开始点餐了吗？”

　　佐助居高临下地望了躺在地上、还断了一条手臂从而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鸣人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眼角眉梢都是冷漠的味道，转身就在桌旁落了座。
　　鸣人心下大喜，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滚落在旁的手臂，随佐助在他身侧坐下来。
　　店员适时地递上菜单。
　　“不用了。”在店员递菜单递到一半的时候，佐助伸手挡住了，“特色美食都来一份。”
　　“哈？”鸣人吃惊地张大嘴巴，“就我们两个人哎佐助，吃不下那么多吧……”
　　“少废话。”佐助冷声呵斥鸣人一句，又转头看向店员，“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结果当然是没吃完，剩下的都打包带走了。
　　临走前，佐助还是放了钱在桌上。
　　打包袋有点多，鸣人目前暂时又只有一只手，也不太好拿。他刚刚惹火了佐助，所以佐助才会叫了这么多食物。眼看着佐助越走越远，而自己却怎么都跟不上，心下越来越感觉到焦急，心跳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还伴随着阵阵心悸，手掌心里也出了许多汗，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最终还是一个没忍住，腿下一软，跪倒在地，手里提着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匍匐着，好长时间都没能直起身来，浑身颤抖得厉害。

　　“鸣人？！”走在前面的佐助听到声响，下意识回过头去看，结果看到眼前这一幕，心脏都疼得瞬间揪紧了，匆忙赶过去，在鸣人身旁半跪下来，同时还伸出手去想要把鸣人扶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一向平静淡漠的脸上也难得地浮现出了担忧着急的表情，“你怎么了！？”
　　佐助这会儿只觉得自己心里慌乱得很。
　　他完全不知道鸣人这是怎么了，在他印象中他从来没有看见鸣人这个样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在的那几年吗？……」
　　佐助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他确实是有点生鸣人的气。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人的面前亲了他的脸，估计现在全木叶大部分人都以为他们两个人是情侣关系了。
　　一想起这一点，他就觉得气闷。
　　所以才会故意每样食物都要了一份，吃不完带走了，全让鸣人提着。不过他还是想着，先把东西放回家里，然后再和鸣人去医院找小樱，把手接上，就算小樱要骂鸣人，他也会陪着鸣人一起挨骂。
　　只是他惯有的脾气和性格，不容许他现在这个时候还搭理鸣人，所以走路的步伐就不自觉地快了许多。

　　眼下佐助也确定不了鸣人究竟是怎么了，更不敢擅自去动鸣人，正打算施展影分身之术，让自己的分身去医院里找小樱的时候，忽然被人按住了肩膀，紧接着他身侧的鸣人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摸住自己的武器，想要站起来，却被肩上的力量紧紧桎梏住无法做出大动作，因此只能是微抬起头来，却被头顶上刺眼的阳光震慑到，禁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

　　按住他肩膀的是一个男人，戴着暗部的面具。而抱着鸣人的是卡卡西。
　　“过呼吸症。”卡卡西淡淡解释了一句，又扭头跟身旁戴着面具的男人说道，“把袋子都拎起来吧。”
　　男人的视线本来是望着前面的路的，闻言立刻侧过头去盯着卡卡西，没说话，但是他的周身却明显开始有冷气压弥漫了。
　　“乖。”卡卡西笑得眉眼弯弯，顺毛道，“你看鸣人现在这情况，我要抱着他去医院进行治疗，佐助又只有一只手不方便，所以只能靠你啦。待会儿结束了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三色团子哦。”
　　“哼。”男人不屑地冷哼，收回按在佐助肩膀上的手，微弯下腰去，把地上七零八落的袋子都给拎了起来。
　　佐助拿着鸣人断落的右手手臂。
　　四个人这才往医院里赶，步伐很快。
　　佐助时不时地扭头看看卡卡西怀里的鸣人，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心，却久久不发一言。

　　「……过呼吸症……吗……」

　　……

　　看着眼前基本上没怎么动过的早餐，卡卡西再次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今天早上他的第N次叹气了。
　　早餐都冷掉了，热一下再吃显然也不现实，只能是倒掉。

　　当卡卡西收拾好狼藉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带土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
　　“带土？怎么了？”卡卡西有些微愣，他还以为带土会在房间里待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你想好了？”“嗯，我同意留下来。但是我得跟你做约定。”带土口气冷冷的。
　　卡卡西走近一看，原来桌上还摆着纸张和笔，他拿起写了字的纸张，认真地看了看：

　　1.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
　　2.不要过多干涉我的事情；
　　3.不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卡卡西哑然失笑，拿着纸张微晃了晃：“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想想。”带土摸着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状，“感觉也没什么了……”又见卡卡西望着他笑，他立刻故作凶狠状，“反正时间还长，我可以慢慢补充。你就在最下面签字吧。”
　　“嗯。”卡卡西淡淡地应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略带磁性，不轻不重的语调让人心里很是酥麻了一小会。他这才俯下身体，半趴在桌上签着自己的名字。
　　带土盯着他的一头银发，心下有些无奈，又说道：“我不会长时间待在木叶，会离开这里，去其他的地方。”“嗯，我知道。”他把签好名字的纸张递还给带土。
　　“……你放心，我也不会再做以前那些事情了，不会给你这个新上任的六代火影添乱的。”带土低垂下眼帘，声音细如蚊蝇。
　　“我知道的。”卡卡西嗓音温柔，“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记得联系我，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这就够了。”
　　带土错愕抬眼。
　　“刚刚只吃了那么点，肯定不够。走吧，带你出去吃。你不是最喜欢吃三色团子和红豆糕吗？正好那家店今天重新开张了，还邀请我去剪彩呢。”卡卡西边说边走去橱柜那里翻找，又回来递给带土一个狐狸面具，“这个是我在暗部的时候用的面具，你先用着吧。待会儿再带你去买一些东西，以后会用得到。”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在接过面具那会儿，带土下意识问了一句。
　　“小时候你就喜欢吃啊。”卡卡西走在他的身侧，闻言转过头来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他忽然觉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顺便再去做个全面检查好了。”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间，有阳光照射了过来，带土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缓慢地适应着略显刺眼的阳光，突然就听到身旁的卡卡西说了这么一句话。
　　“哈？”带土有那么一瞬间根本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你。”卡卡西目光定定地望着带土，“毕竟是被改良过的秽土转生，而且也不清楚会有什么弊端，所以做全面检查比较好。”
　　“……”带土很想反驳，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作罢。

　　他们先去的店里。
　　卡卡西剪彩的时候，带土就站在人群里围观。
　　吃东西吃到一半，正好看见鸣人和佐助二人进来，紧接着没多久鸣人就被佐助打了，几乎是闹成一团。

　　卡卡西看着觉得有些感慨：“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以前？”带土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他们以前也这样？”
　　“嗯。互为对手，同时也是对方最深的羁绊。嘛，跟咱们以前也差不多。”卡卡西这个时候已经取下了面罩，“也有好些年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相处，挺好的。”顿了顿，卡卡西又道，“不过，以前也出现过鸣人不小心亲到佐助的情况，但当时佐助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反应。这一点倒是不一样了。”
　　带土扭头看了鸣人他们一眼。
　　「谁不是一样呢，既是对手又是羁绊，就算口里再怎么说不在乎，心里还是在意的。而且也都是在时隔多年，并且发生了很多事情以后，一样坐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聊着天，就像老友叙旧。只是时间在走，谁都没有变。」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

　　吃完东西，卡卡西和带土起身结账离去。
　　鸣人佐助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但他们的速度要快一点。
　　结果刚走没多久，卡卡西就看见鸣人忽然跪倒在地，惊了一瞬，不祥的预感立刻从心底深处冒了上来，想也没想地迅速上前去，打横抱起鸣人，再低头一看，马上就明白了。
　　是过呼吸症复发了。
　　于是他很快地跟佐助解释了一下，又让带土把东西提着，四个人往医院里走。
　　带土其实是不太高兴的。
　　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总觉得，卡卡西的反应似乎太过急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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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以后，鸣人立刻被送去了急诊。
　　过了一会儿，得知消息的小樱也匆匆忙忙地过来了，在看见卡卡西身旁的面具男人时微微一愣，再一看佐助手里拿着的手臂，更是惊讶：“怎么回事？”
　　“打掉的。”佐助把手臂递给她。
　　她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但时间紧迫，她于是也没再说什么，接过手臂就直接进了急诊室。

　　“为什么？”佐助茫然地问着卡卡西。
　　“因为你啊佐助……”卡卡西靠着墙壁站着，语气很无奈，“很早了。你大闹五影会谈，事后鸣人有去找雷影谢罪，还为了你向雷影下跪。那天还是一个大雪天，可能鸣人自己也想起了很多事吧。而另一方面，佐助你，当时在和团藏决斗。”
　　“……那个白/痴，谁要他为我做这些。”佐助冷哼道。
　　卡卡西无奈扶额：“佐助，你应该是有分寸的吧。”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这些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就好了，要是说给鸣人听，他大概又要伤心了。」

　　“团藏吗……”带土听到卡卡西的话，不自觉地低喃出声，掩在面具下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了苦涩的笑容。
　　是他把佐助带去和团藏决斗的。
　　换个层面来说，鸣人会患上过呼吸症，在某个方面，也和他有关。

　　气氛开始变得沉默起来。
　　在急诊室外等待的三个人都牵挂着鸣人，很担心他，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话聊天。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急诊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小樱走了出来：“没事了，以后注意一下就好，别再让鸣人情绪太过激动。他本来已经很久都没复发了。今天再留院观察一下比较好。”她的视线又看向佐助，“佐助，我拜托你也稍微考虑一下鸣人的感受吧。都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了，难道现在还不能好好地和平相处吗？”
　　她的口气有些冷淡，也没等佐助回应她，就直接转身又进了急诊室。
　　很快，鸣人被推出来，送去了病房。

　　小樱继续收拾东西。
　　卡卡西走了进去，叫了她一声，“小樱。”
　　“嗯？”她扭头看向卡卡西所在的方向，“怎么了，卡卡西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想做全面检查。”卡卡西说出自己的来意。
　　“啊！”小樱急了，匆忙几步上前去，“卡卡西老师你怎么啦？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小樱，你别着急。”卡卡西笑了一下，转过头去招呼急诊室外面的人进来，等到那人进来了以后，又随手关上了急诊室的门，“是他做。”

　　“你是……”小樱隐隐觉得眼前这男人有些熟悉，但是戴着面具，她辨认不出来。
　　“把面具取下来吧。”卡卡西轻声说着。
　　男人没有说话，径直取下了面具。

　　在看见面具下的那张脸时，小樱微愣：“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是我。”男人拿着面具的手微微用力握着它，似乎有些局促不安，嗓音穿透力极强，一瞬间就划破了小樱的记忆，回忆一点一滴地全涌了上来，“宇智波，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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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时候一直在想火影到底有啥现代的东西，我记得是有导弹的，还有机械的物品，所以纸笔什么的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太子过呼吸症记不清楚太多了，只记得是夫人跟团藏打的时候，太子还为了夫人给雷影下跪。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章应该就能发现堍身体的秘密了。
以及，鸣佐开车（望天
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