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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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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脸不悦?”萧怀谨靠近苏清远。
苏清远又牵着马转到另一侧。
“清远……”萧怀谨仍跟了过去。
苏清远咬了咬嘴唇,心一横,准备跨马走了。
萧怀谨笑着搂住了他的腰,一手夺过缰绳,仍给小六,“小六。”
“是。”小六看得出苏大人一路不语定和皇上置气,接过缰绳,先把马牵走了。
“小六,你……”
叛徒!画个圈圈把你以后的果酱吐司全收走。
小六一手牵着一匹马兀自往前走。
苏大人啊,你就跟皇上好好的,属下也开心。
“清远……”萧怀谨锢住苏清远的腰身,低下头。
“嘁。”苏清远撇过脸。
萧怀谨温柔道:“生气了?气什么?”
苏清远本来不想理他,但心里就是不舒畅,不吐不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萧怀谨噗嗤一笑,他果然为了这事,“有清远在,哪敢在别处放火。”
“少贫嘴。”
招蜂引蝶,拈花惹草,惹是生非!
萧怀谨郑重其事地看着苏清远,“我,对那些没感觉。”
“嗯?”
“先皇没有给我安排通房,褚公公给我安排过,但,我,很嫌恶,撵走了。”
苏清远瞪大了眼睛,皇上居然没有通房?不过也对,先皇拿萧怀谨当棋子,日后想让小鬼继承皇位,定不希望让萧怀谨留子嗣的。所以……
“所以你对女子站不起来?”
“咳咳。”萧怀谨被口水呛红了脸,一阵狂咳。
朕也是好面子的,苏爱卿小声些。
“嗯,所以清远放心了?”萧怀谨啄了啄苏清远的嘴角。
苏清远嘴角悄悄扬起,抵住萧怀谨的衣襟,“现在站不起来,说不准以后呢?”
萧怀谨,“……”
能别在提站不站的事?
“愿受夫人管束。”萧怀谨瞧着苏清远还噘着嘴,于是扯了扯苏清远的脸颊,吧唧一口,“嗯,小夫郎的夫。”
“你让小六把我的皇上牵去了,我怎么去?”
苏清远口中的‘皇上’正是萧怀谨赏赐给他的那匹汗血宝马,当时苏清远死活要给马取名,萧怀谨瞧他咯咯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
“嗯?”
“没叫你,我叫他。”苏清远指了指那匹汗血宝马。
再之后,苏清远一到了练马场……
“皇上,过来。”
“骑皇上……”
萧怀谨只觉着听起来不可不爱,奇奇怪怪。
回神后,萧怀谨把苏清远抱上马,再长腿一收,跨坐上去,拽着缰绳,圈苏清远入怀。下颌搁在苏清远肩头,“清远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苏清远挪了挪肩窝,“何事?”
萧怀谨和(唯)和(唯)气(诺)气(诺)地商量道:“清远啊,那匹马能不能换个名字。”
“那马是皇上送给微臣的,理应是微臣的。”
“是……”听见苏清远自称‘微臣’肯定没戏了。
果然,“既然是微臣的马,微臣想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
萧怀谨吸了吸鼻子,“是……”
两人前胸贴后背,一直到了延安城城门口才下马。
皇宫内的长乐殿外,顾翎墨见褚公公朝几个小太监挥手,小太监们端着十来个食盒下去。
“褚公公,小殿下他……”
“唉,小殿下胃口不太好,都不想吃。”褚公公想着要是苏大人在准能给小殿下弄好吃的。
顾翎墨瞥了屏风一眼,“我去看看。”
“嗯。”褚公公颔首。
顾翎墨束身白衣,轻快地绕过屏风,看见萧怀澈闭着眼睛平躺在床榻上。
“我不吃……”
“小殿下。”
萧怀澈听到顾翎墨的声音,立刻睁开眼,扭过头,“墨哥哥。”
“小殿下怎么不用膳?”
萧怀澈摇摇头,“不想吃……要是我嫂子在,定能做出更好吃的东西。”
对于萧怀谨私下叫苏大人为嫂子,顾翎墨也习惯了。尽管他年方十六,但皇上和苏大人过于明显,都心知肚明罢了。
更何况萧怀澈还是懂分寸的,旁人人前自不会这样叫。
“除了苏大人可以做的,你想吃什么?”
“嗯……没什么。”萧怀澈挪了挪腿,木夹板还没拆,行动起来不方便,“对了,之前跟皇兄和嫂子一起去街边吃过栗粽团,甜软适口,皇兄说我牙才长齐,不让我多吃。”
“小殿下想吃吗?”
“想是想,但也出不了宫。”萧怀澈,昂了昂头,“对了,辞修呢?几日未见他身影。”
“他,他许是还在做功课吧。”
那天从长乐殿走出去时,顾翎墨就看了李辞修。他后背伤得不轻,趴在床榻休养生息。李辞修还让他别将这事告诉小殿下,半个字都不能说。
“好吧。”萧怀澈噘了噘嘴。
“小殿下好生歇着,我得空再来看你。”
“诶你,好吧,你去吧。”
顾翎墨出了长乐殿往宫门口方向走,早在他进宫后,皇上就给了他令牌,可自行出入宫里。
皇宫外,顾翎墨顺着街道往前走,他虽是京师出生,但出生没多久就被他爷爷带去庄子了。不过京师还真繁华,四处卖东西的摊贩排列整整齐齐,一眼望去,想买什么很是方便。
“顾家那小子出宫了。”
“出宫了?”他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原本大人临走前还想着怎么在宫里让他发现,如今倒不必了,想法子把他引到铁器铺里。”
“是。”
顾翎墨走到一处卖栗粽团的摊位前,“老板,拿两个这个,少放些糖。”
“好嘞。”
没多久,栗粽团包好了,顾翎墨一手拿了一个。
回宫要穿过小巷子,顾翎墨怕栗粽团冷了,便加快了脚步。
忽然,一个小乞丐从巷子里蹿出来,抢了顾翎墨手里的栗粽团,抢了撒腿就跑。
“诶,你们……”顾翎墨跟上去,可没想到这小乞丐跑得还挺快的,顾翎墨竟跟不上他。
跑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顾翎墨跑到一个岔路口,竟不见那小乞丐的踪影。顾翎墨气喘吁吁,想着算了,再买个好了,哪知一抬头就看见对面屋子进进出出四五个人搬运着大箱子。
顾翎墨觉得奇怪,靠近了些,只见他们把箱子搬上马车。
这应当是院子后门,顾翎墨细细回想着方才从那条街跑过来时,是,是铁器铺!铁器铺……
顾翎墨看着那马车动了,也偷偷跟上去。
马车轱辘压着青石板路慢悠悠地往前转动,顾翎墨亲眼看见那马车行驶到兵部的铁料库。
“快,快些,否则等他回来了,就不好了。”
一个领头的人指挥着他们把箱
子打开,而后将从另外几个箱子里替换进去。
站在远处的顾翎墨清清楚楚瞧到箱子上的白色封条,不觉皱起了眉头。
这封条……箱子里是给边关将士制造兵器的材料。
就在顾翎墨吃惊之际,里头出来了一个蓝衣袍男子,“都手脚麻利些。”
顾翎墨伸了伸脑袋。
蓝衣袍的……是许铎!
顾翎墨屏住了呼吸,想着尽快回去查清楚。
长兴殿里,“小殿下,小殿下……”
“嗯?”萧怀澈刚睡着,听到顾翎墨的声音,眼眸惺忪,“墨哥哥,怎么……”
顾翎墨的情绪很是着急,“那许铎是不是兵部左侍郎?”
“嗯,是啊。”
“只是左侍郎,怎么……”顾翎墨又问,“小殿下,那兵部尚书是谁?”
“闻可信。”
“难道是他们勾结……”
“墨哥哥在说什么?”
顾翎墨思来想去还是把实情告诉了萧怀澈。
“如今皇兄不在宫中,这事必须严查。你真看清楚那箱子上贴了封条的?”
“嗯,真看清楚了。”顾翎墨自幼年就随着他爷爷习武,视觉、听觉都要比常人好。
“若贴了封条,已然检验过了。”萧怀澈皱着眉头,想要起身,奈何腿上不能用力。
“小殿下……”
萧怀澈叫来褚公公,“今日兵部谁留宫里值守?”
褚公公想了想,“回小殿下,今儿个是月曜日,是兵部尚书留宫值守。”
“现在什么时辰?”萧怀澈想着,闻可信毕竟是前朝的官,以皇子身份贸然把他宣进后宫肯定引起非议。况且此事关乎许铎,也必定会有许太后掺和一脚,直接宣他难免打草惊蛇。
“现在快酉时了。”
“酉时……”萧怀澈眼珠子转动。
酉时……按理说各部留在皇宫内值守的官员,到了酉时离宫前需去定醒阁报备,将一天的文呈、折子总结交到定醒阁去。而定醒阁和藏书阁很近。
“褚公公,快,备辇车,去藏书阁。”
“是。”
萧怀澈坐上辇车抬到了藏书阁,一眼看去,几个官员正拿着文呈站在定醒阁外,其中一个穿着红袍中年模样的人正是闻可信。
“褚公公,我这想看的兵书怎么还没找到?”
褚公公机灵,晓得小殿下故意这般说,于是,“是奴婢疏忽,害得您亲自跑一趟。”
那些个大臣看见是小殿下的辇车,纷纷下跪,“微臣参见小殿下。”
萧怀澈装作不好意思的神情,“平身吧,倒是打扰了你们。”萧怀澈的眼眸始终瞅向闻可信,“那个,闻大人是兵部尚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