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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危机四伏 ...

  •   在夫人入学堂第一天就被夫子存心给了下马威这件事上,萧槐序有心想要帮她。
      【不然我去与皇上说说,把《大同律》改成精编版?】
      萧槐序本是随口一说,不料柳舒怀眼珠一转权衡之下竟推波助澜,【事不宜迟,夫君此案一结即刻启程往京都去,不眠不休个把月,能成。】
      【夫人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因进入闹市,萧槐序稍一勒马,问就坐在自己前面的柳舒怀,【夫人对王家父女隐匿处是否有什么想法?】
      【这事你还得问忍冬。】
      柳舒怀说罢解开绑着箱子的绳子,一整箱文化瑰宝摔在地上扬起灰,柳舒怀往下一跳,在顺势往箱子上那么一踩,安全着陆。
      萧槐序目送柳舒怀进府,一直看到橘白拥着柳舒怀进屋,才往医馆去。
      烟笼是皇帝赏饭吃的地区,自然也是寸土寸金,虽说忍冬是一介大师,行踪飘忽不定,医馆算不上大,平日由王师傅操持,建筑风格带着南方的秀气美。
      医馆一向门庭若市,哪怕忍冬外出游行,也不乏有冲着名气来治病的人。
      今日闭馆,不觉有些冷清,萧槐序上前扣门,许久也没人应门,便走向医馆偏门,拿出钥匙自行进屋。
      医馆整洁敞亮,王师傅的起居室也是,萧槐序一眼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他心道,王师傅是乡下人,从小学医,一直到遇见忍冬日子才拨云见日,自己一人拉扯女儿长大,本以为女儿嫁了好人家能享清福,却不道女儿半夜浑身带血的跑回家。
      萧槐序打开衣柜,衣物都在,再一看锁着的抽屉,里面的金银支票也都在。
      这王家父女身无分文的就逃命去了,时至今日,想必是有人照应着。
      而这人物自然也不必细想。
      正寻思着,听见老式木门推开的“吱呐”一声,接着有人轻声走了进来,也不掩饰行踪。
      夫妻二人都处困境。
      柳舒怀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本,翻看起来,橘白就替她准备了茶水糕点。
      毕竟比不上《山海经》那样趣味怪诞,柳舒怀一下子便乏味起来,正当什么都无法刺激她的大脑时,门被轻轻扣了两下,进来的丫鬟急得话也说不清楚,【不好了橘白!你爹娘奔府里来,说你妹妹就快死了!让你赶紧过去瞧瞧呢!】
      橘白请示一下都顾不得,夺门而出,往下人们住的庭院跑去,柳舒怀看事态严重,也忙追了出去。
      柳舒怀赶到时,此事已经惊动了老夫人,连同谢红袖,顾云卷一并来了。
      谢红袖给客人上了茶,【别急。快说说看怎么回事。橘白是好孩子,王爷府自然也会帮的。】
      橘白爹娘一叫橘白,便三口子跪下哭哭啼啼的喊命苦。
      柳舒怀在一旁也听出了大概,原来橘白的妹妹也在有钱人府上当下人,服侍的一位夫人近来失踪,府里人要拉橘白的妹妹陪葬,今日是发薪金的日子,两口子左右等不了人,以为孩子病了如何,上门一寻直接被赶出去,还是好心的下人领二人去找关在柴房等死的孩子。
      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所求无路,姐姐还在王爷府当班,没有别的法子才找上门来。
      柳舒怀是唯一一个接触过知府一案的,越听越觉得蹊跷,【二老别急,妹妹莫非是在知府上就职?】
      两口子一看柳舒怀知道些内幕,忙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跪着挪到她面前,【是啊是啊!夫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柳舒怀一看此事非同小可,夫人要的平反,丫鬟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知府犯不着马上对丫鬟下毒手。
      柳舒怀眉头一拧,怕是小姐丫鬟都要没命了。
      【来人!马上备马!】柳舒怀吩咐道,【你,马上去一趟衙门,告诉王爷,即刻去一趟知府,带五六人马就够,不可声张!】
      老夫人不知这是唱哪一出,【舒怀!这是官府的事!你可别去瞎凑热闹!】
      【奶奶。若再没点人能去替橘白的妹妹拖点时间,那孩子恐怕保不住了,放心,我在槐序来之前不会轻举妄动。】
      老夫人再放心不过,也耐不住柳舒怀十匹烈马都拉不住的性子,【向奶奶保证!你不能做逞能的事!】
      【奶奶。我保证。】
      柳舒怀趁备马备车之际回屋拿上《大同律》之一册,橘白也拾掇之后一并赶路。
      柳舒怀知道今日不去知府府上必定见红,知府定会先除证人以免夜长梦多。
      这夫妇要是松懈一时晚来哪怕半个时辰,也许就与小女儿阴阳两隔了。
      要说萧槐序与回医馆的忍冬打了照面。
      【你知道他父女二人隐居何处,却不肯告诉我,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忍冬面露难色,【续断,不是我不予你说。此事牵扯到知府,其中只要有一人叛变,二人就有性命之忧,若不能一举拿下那歹人,只怕娇娇惨遭报复!】
      萧槐序一听,也不是没有道理,派去的人马自己保证不了底子是否干净,【那我亲自去一趟。】
      【当真?!】
      萧槐序立即与忍冬出发前往王家父女二人躲藏之处,打算亲自将二人护送至府上。
      且说,柳舒怀派去衙门找王爷的下人没有找到王爷,只好将此事告知县令赵之助。
      赵之助就是因为管不了这件事,才让忍冬大师去求王爷亲自审一趟,现在让自己亲自带人去知府府上要人,这淌浑水真是淌不起啊。
      萧槐序马不停蹄往南边城外去,不知柳舒怀孤身犯险。
      柳舒怀与橘白坐在轿里北上去知府府上要人,全然不知已无后援。
      橘白一路抽泣,柳舒怀安慰了几句也就全然没了下文,拿起《大同律》看起来。
      橘白自知此刻伤心焦急也没用,才关心起身边的柳舒怀,【夫人,您饿了吧?】说着从带来的包袱里掏出来两个大饼,【旅途遥远,没来得及细细准备,夫人就委屈一下吧。】说罢掰过一小块递给柳舒怀。
      柳舒怀接过,【你也吃。】
      过了晌午,二人吃过薄饼果腹。
      【夫人,进城不久就是太守府了。】
      【快马。】
      【小的知道了。】
      马车在集市里奔驰,果然不多久到了太守府门口。
      驾马车的小伙轻车熟路的下去交涉,不一会儿知府等人迎了出来。
      【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柳舒怀点了点头,偏头让橘白上来,橘白捧着个精美的包裹,【这是夫人的小心意,还望知府笑纳。】
      柳舒怀和橘白二人便被迎进太守府。
      一杯热茶还未送到柳舒怀手中,她站起来,心知自己突然杀进太守府,橘白的妹妹一定来不及藏匿,【我第一次来太守府,知府大人何不带我逛逛?】
      知府白月笙,对王妃送来的礼物捉摸不定,无法定夺之下只好见机行事。
      【当然。王妃这里请……】
      【知府大人日理万机,这等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王妃说笑了。哪有让客人自己游园的道理。】
      柳舒怀浅笑着跟出去。
      一路上知府不肯离开自己半步,却也对儿子的事情闭口不提。
      知府夫人更是不知所云,就当接待贵客一般亲切得紧。
      知府还不知被关押至柴房的丫鬟与橘白的关系,只道柳舒怀应该是来给自己带来信号的,且自己的儿子在她丈夫手中,更不能轻易妄为。
      【天色不早了。王爷还在府上等着我呢。】
      知府心知王爷知道她的行踪,自己不能绑她,哪怕她路上给山贼绑了去,都得怪罪到自己头上。
      【下次本官亲自上王爷府拜访王妃。】知府正将二人引至门廊。
      因为萧槐序始终未出现,柳舒怀迟迟脱不开身,【知府大人,我故闻府上做的绿豆糕味道一流——】
      知府云里雾里的让柳舒怀派橘白去厨房拿。
      柳舒怀和老奸巨猾的知府面对面的喝茶。
      柳舒怀已经没有别的招数了,如此一来只能半夜暗地保着橘白的妹妹了,只是萧槐序不来,她也不清楚自己的胜算有几分。
      【大人!烟笼县令赵之助求见!】
      【赵县令?】白月笙疑惑的看了柳舒怀一眼。
      柳舒怀扮作不详。
      白月笙看柳舒怀一介女流在自己的地盘也耍不成什么花样,于是客套的请示一番出去接待赵之助。
      接着柳舒怀上演了一套哮喘而药在橘白身上不吃不行的戏码。
      知府夫人忙把柳舒怀带往厨房。
      路上柳舒怀分明可以看见橘白闷头赶路,还是一头喝她撞了上去。
      被扶起来以后披头一顿数落,【……若不是看你可怜!早就把你撵出去了!】
      【药。快给夫人喂上。】知府夫人真关心柳舒怀的性命,与知府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背道而驰。
      【药……啊……对……】橘白忙从身上摸出一颗因为自己喉咙疼痛所以备在身上的龙胆。
      柳舒怀一看她偏偏就备了这种大苦大涩的药,抗拒的扭开了头,而橘白显然心系妹妹,硬是给她喂上了。
      因为自己强迫的行为看上去不像个丫鬟,尴尬的对知府夫人笑了两声。
      柳舒怀开始真假参半的抱怨橘白,末了问道,【不知府上是否有训练有素的合适人选?】
      【那倒没有。】知府夫人细想,【只不过有一个于外人私通的丫鬟,正关在那里的柴房里。】
      【无妨。训练有素就行,不如将她送与我,怎样?】
      【王妃不嫌弃就好了。实不相瞒,我看那丫头命不久矣,王妃能收留她也是极好的。】
      柳舒怀看得出知府夫人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不想取那孩子的性命,但破于知府的淫威不敢反抗。自己反倒给了她一个借口。
      橘白赶紧将被打的半死的妹妹从后门扶上马车。
      【天色不早了。就此告辞。知府那边。还望夫人说一声。】
      柳舒怀也从后门出去跳上马车,并把跟出来保护自己安全的随从叫下去,【你去盯紧知府夫人,若是知府动手打她,第一时间救她出来。切记不可声张。】
      【那夫人您——】
      【这是命令。】
      柳舒怀亲自驾车,橘白在轿内照顾晕厥的妹妹。
      天黑之后回府,碰上出门寻人的萧槐序。
      在王爷府的忍冬一并出来,将橘白之妹安置好。
      萧槐序带柳舒怀回房,埋怨了几句,柳舒怀一一应下了,十分乖巧。
      搞得萧槐序倒不好说教起来,只问,【夫人的《大同律》看得怎么样了?】
      柳舒怀,【……】
      【我给夫人一条建议。听不听,随夫人的。】萧槐序说,【夫人大可从最后一册开始看。】
      萧槐序将王家父女二人安置在府中,有专人看守,橘白之妹在本案中作为重要人物,还未苏醒。
      萧槐序在晚膳开始前捧着书看,柳舒怀替自己接了杯茶。
      【对了。夫君书房里的瓷器特别好看,在哪里买的?我去买来送给朋友。】
      萧槐序一笑,【夫人,那你可买不起。】
      柳舒怀面容一沉,【为什么?】
      【那是皇上赠予我的。世间绝无仅有。】
      【是吗?】柳舒怀饮茶。
      过了一会儿坐在房里正对着柳舒看书的萧槐序放下挡着自己脸的书,【夫人把它怎么了?】
      就在此时忍冬推门进来,【续断,夫人,那孩子醒了,有件事你们应该会想知道。】
      【什么?】
      【她带有身孕。】
      【什么?!】萧槐序问,【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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