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鱼说》唐玉的粉

55、第 55 章

　　傅晓琅没吭声，心中七上八下：她要怎么回答才对？该死的姜苑，干嘛要这么奔放？
　　李泱没察觉到傅晓琅的异样，继续追问：“你当时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他们是我不能看的吗？”
　　傅晓琅用毛巾用力擦脸，掩饰着自己极度尴尬的表情，下意识想逃离李泱。
　　李泱哪会就这样罢休，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将傅晓琅抱了个满怀，凑得很近逼问她：“告诉我，晓琅。不要躲开我。”
　　被李泱用执拗的眼神这样逼视，他的手臂还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傅晓琅头皮发麻，咬牙切齿地开口：“他们是在交@#￥媾！明白了吗？在交@#￥媾——不让你看是为了你的身心健康，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她涨红了脸，不自然地挣脱了李泱的怀抱。
　　李泱一愣，却露出迷惑的神情问：“你们人类……交@#￥媾时，女人会吸取男人阳气的？”
　　“什么？”傅晓琅也愣了，“什么吸取阳气？”
　　“就是刚才在酒吧，姜苑对着那个男人。”李泱回答，“我看得很清楚。”
　　傅晓琅猛地回忆起姜苑伏在那男人身上、男人却一动不动的场景，顿如醍醐灌顶：“原来那是姜苑在吸他的阳气……”她转向李泱，沉声道：“姜苑果然有问题，只有女鬼或者妖怪才会吸男人的阳气吧？”
　　“不，我并没有嗅到鬼气或妖气。”李泱却否定了她的想法，“真的不是因为他们的交@#￥媾行为、她才吸食男人的阳气吗？”
　　“当然不是。”傅晓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我看《动物世界》里介绍过，有很多种动物，比如蜘蛛、螳螂、蝎子等，雌性会在□□后吃掉雄性。”李泱一本正经地说，“今晚看到姜苑和那个男人，本来我不太理解他们在干什么，既然你说他们是在交@#￥媾，那不就和动物□□一样？我就自然这么推论了……”
　　傅晓琅简直无语，心想要不要把高中生物书翻出来给李泱科普生理知识。
　　“姜苑吸了那个男人的阳气，说明她有古怪。如果不是鬼怪，也许是其他什么东西，反正不是人。我们一定要继续查下去。”傅晓琅言之凿凿，“至于我们人类，绝对绝对不会有这种操作的——阳气这种东西，尚且在科学理解之外呢。”
　　李泱如释重负般点了点头，看向傅晓琅的眼光中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情绪，让傅晓琅心里直打鼓：他在想什么？自己是不是不该对他直言这种成人知识？

　　傅晓琅迅速冲了凉，催促着李泱洗澡并把他推进卫生间后，她在厨房煮了点牛奶，准备让李泱待会儿喝掉。
　　她心不在焉地盯着牛奶，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神去想姜苑的事，因为她满脑子都是李泱微醺的样子、直白而热烈的眼神，根本没法思考其他。
　　等傅晓琅从无边的思绪中清醒，牛奶已经沸腾；她手忙脚乱地关了火，又发起了呆。
　　李泱洗完澡出来了。
　　傅晓琅听着他的脚步声，将牛奶倒进了杯子里。她曾经追问过李泱在水里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但他以鲛人原型狰狞的理由，并不满足傅晓琅的好奇心，而且每次都会用毛巾和吹风机把自己完全弄干……
　　随着李泱走进厨房，傅晓琅惊讶地发现他的头发仍处于半干状态，湿漉漉地垂在额前。当他半垂的眼眸望向傅晓琅时，她的心莫名一动：李泱这样，她竟觉得有那么一丝……性感。
　　傅晓琅心虚地转过身去，装作端牛奶的样子低声道：“我热了牛奶，你赶快喝，免得待会儿胃不舒服——”
　　李泱并不吭声，从背后将她一把抱住。
　　“怎、怎么了？”傅晓琅不敢回头，语气十分慌张。
　　李泱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晓琅……我想和你交@#￥媾。”
　　傅晓琅一凛，瞪着眼睛愣住了：她、她这是幻听了？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见傅晓琅没反应，李泱将她抱得更紧，自顾自地将心声吐露：“我早就想了，晓琅。从第一次亲了你，不，也许是第一次抱你时……我知道自己不对劲，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他的手下意识地下滑，覆在傅晓琅胸口。
　　傅晓琅猛地惊醒，按住了李泱的手，制止了他不对劲的动作：“你要做什么？”
　　李泱的呼吸吹在她颈上，他用一种既可怜又蛊惑的语气重申了一遍：“晓琅，我想和你交@#￥媾。”他顿了一顿，又道：“这个念头快要把我折磨疯了，你救救我，好吗？”
　　真是毫无羞耻心的请求。
　　傅晓琅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不少。她侧过脸瞥见李泱脸上坦然的央求之意，迟疑了片刻开口问：“你……你会吗？”
　　“试试才知道。”李泱眨了眨眼，惊喜地问，“你同意了？”
　　“我……”傅晓琅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第一次，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李泱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卧室门关闭，灯暗下来，李泱将傅晓琅放在床上、动作生疏地脱她衣服时，她闭上了眼睛……

　　傅晓琅梦见自己堕入幽暗的深海，她目不能视，四周漆黑一片。一条被模糊白光笼罩的大鱼和她嬉戏纠缠，她却怎么都看不清那鱼的样子——
　　她从梦中惊醒，发觉李泱和她维持着相拥而眠的姿势。她偷偷掀开被子向他下身看去：是两条人腿，两条修长优美的腿。
　　察觉到李泱即将醒来，傅晓琅连忙盖好两人身上的被子，红着脸轻轻挣脱了李泱的怀抱——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冲动地和李泱发生了关系——人类本能影响了她，而她又实在很喜欢李泱。
　　李泱睁眼后发觉傅晓琅正温柔地看着他时，有瞬间的诧异。不过他很快粲然一笑，凑上前和傅晓琅亲吻。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傅晓琅才起身穿衣。
　　“等等。”李泱直起身体，摘下脖子上的红珍珠，仔细地替傅晓琅戴上了。
　　“怎么给我这个？”傅晓琅纳闷地问，“当初不是千方百计要回去的吗？”
　　“这是定情信物，电视剧里说的。”李泱解释道，“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之前遗失了，所以想要找回来——但现在对我来说，它没有那么重要了。”
　　傅晓琅听得似懂非懂，很难想象李泱究竟看了些什么东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狐疑地看着李泱问：“你到底怎么会的……”她明明在重要时段捂住了李泱的眼睛，他没理由看到的；可是昨晚却表现得那么驾轻就熟。
　　“什么？”李泱不明所以。
　　“就是昨晚我们……你从哪学会的？”傅晓琅怀疑地看着他问，“难道你之前跟别的鲛人□□过，还骗我说是处男——”
　　“我没有！”李泱连忙否认，并直白地说，“我看过视频；当时我不知道视频里的人在做什么，昨晚你一说姜苑和那男人的事，我就懂了。”
　　“什么视频？”傅晓琅皱着眉，不快地开口，“你居然还看色情视频？好的不学，坏的倒是都学会了——那玩意儿要找到都不容易，你可真——”
　　“我在你电脑里看见的。”李泱一脸正直地说，“那是坏的东西？那怎么你电脑里有？”
　　啊？啊！傅晓琅的表情崩塌了：她电脑里的成人电影，她居然忘了这茬！
　　“你还把那些视频隐藏了，我无意中点出来的。”李泱坦率道，“你在偷偷看？那为什么我不能看？”
　　傅晓琅节节败退，拼命给自己找借口：“我那是办案需要……”
　　李泱还要再问，傅晓琅已经套好了衣服跳下床去：“我上班要迟到了！”

　　傅晓琅下床时因腰腿酸软踉跄了一下，心中暗暗懊恼昨晚未免太过了些。急急地洗漱完，她便要出门；李泱也已穿戴整齐，非要傅晓琅等他。
　　“我真的要迟到了。”傅晓琅时不时看表，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更着急了。
　　李泱神清气爽地出来，对她笑道：“我送你，就不会迟到了。”
　　“挺远的，其实没必要。”傅晓琅话虽这么说，却乐呵呵地挽起了李泱的胳膊。
　　两人走了出去，李泱关上了身后的门，闷闷地说：“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傅晓琅察觉到他的异样，扭头不期然在李泱脸上看到了落寞的神色；她突然意识到，她不在家的时候，他一直是独自一人的。
　　“平时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家干嘛呢？”傅晓琅问他。
　　李泱怔怔地回答：“什么都不做；我不知道干什么。”
　　“那以前在大海里的时候呢？”傅晓琅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残忍。
　　“差不多……在这儿看电视、看书，在海里的话，有时候睡一整天。”李泱回答，“以前我遇到过一艘沉船，里面有很多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