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48、第 48 章

　　哈利认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愚弄，又或者这只是一个玩笑？
　　哈？
　　混血，这简直是个天大的谎言！想想那帮斯莱特林们恶心的论调，他们最看重的不就是血统么？他们会对一个混血俯首称臣？这怎么可能！

　　汤姆垂下眼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不用说他也能猜到眼前的男孩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看了看手中装载着记忆的水晶瓶，不带任何犹豫地选择打开了它。
　　怀疑还没来得及在脸上停留太长时间，很快地，哈利又感觉到了一股失重感，紧接着他的身体猛地向前扑了过去，就好像有谁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这一次是熟悉的学校走廊，哈利一站定就看到了一尊独眼女巫的雕像，它的背后有一条密道，通往霍格莫德村的蜂蜜公爵糖果屋，这么说是在四楼走廊。
　　因为经常从这条密道前往霍格莫德村的缘故，哈利对于这里非常熟悉。

　　“是这里。”汤姆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很抱歉，接下来发生的事恐怕不会是你想看到的。但你得相信，对于所发生的事同样是我不想看到的。”
　　嘴上说着抱歉，但却表现地诚意缺缺。

　　“你究竟是在耍什么鬼把戏。”走廊上亮着灯，但是现在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空无一人，哈利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进行下去了，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身体里的某一处又开始砰砰砰地作乱了，他不想再继续下去，直觉告诉他应该离开，离开这里！离开汤姆。
　　哈利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让我想想，六月十三号，对吧？”汤姆假装没有看到哈利抗拒的神色，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以一种十分强势的姿态逼迫哈利直面他，“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天，毕竟这段经历是如此地令人难忘，你的这个问题问得很好，知道么？我也很想问问，这究竟是什么鬼把戏！”
　　汤姆突然把脸板了起来，这让他看起来变得有些冷淡，好像在自身周围竖起了一道高墙。
　　哈利一直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能看透汤姆，不过现在至少能确定一点，他在生气。

　　“这个问题我恐怕不方便对学生透露，关于这段时间里在学校发生的一些事，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走廊里出现了脚步声与说话声，他们谈话的内容让哈利产生了几分熟悉感。
　　很快哈利就知道了原因，两个人从楼梯口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年轻的邓布利多，而另一个跟现在正站在他身旁的这一位长得一模一样。
　　哈利看着另一个汤姆跟邓布利多虚与委蛇，这一幕……
　　不正是二年级的时候日记本给他看的那一幕场景么？当时他傻傻地认为汤姆·里德尔在对邓布利多教授说没有的时候，跟他同样，只是心里藏着些不想对人说的小心思，而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这家伙计划好的，而他甚至还轻信了汤姆的鬼话，为此怀疑海格！

　　“接下来呢？你要我看你是如此诬陷海格的么？”尽管哈利也赞同海格不应该在城堡里饲养危险的八眼蜘蛛，可是这不能成为汤姆诬陷海格的理由。
　　“你管这叫诬陷？”汤姆非常不喜欢哈利现在看他的眼神，他松开了擒住他的手，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我认为这只是合理的利用一切有利的条件，只是其中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意外？”哈利跟了上去，“你不是成功地让海格成为了替罪羊？难道你是在可惜没送他进阿兹卡班？”

　　“我们能停止关于那个半巨人的话题么。”
　　“不能！”啊哈，哈利终于抓住这个能让汤姆吃瘪的机会了，当然不会轻易罢休，“我想你一定没有料到在学校里制造血腥事件会导致霍格沃兹关停，对么。”

　　“你说得对。”汤姆说道，他当初就不该让蛇怪跑出去，否则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但我们现在该讨论的并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尽管心里还是有着挣扎，但最终还是属于格兰芬多无惧无畏的好奇心占了上风，哈利把内心的那一份不安压了回去，快步跟着汤姆朝地窖走去，“看在梅林的份上，你这是要去哪？！”

　　汤姆带着他来到魔药课教室，因为这时候学校已经停课了，所以教室里并没有人，他们就这么一直待了快有一个小时，直到哈利就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另一个汤姆出现了。
　　他推门进来，然后又快速地把门虚掩了起来，只留下了一条门缝好方便他观察外面的情况。

　　汤姆微微偏头看着过去的自己，这段记忆其实他反反复复已经看过好几次了，却始终无法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你说的没错。”
　　“什么？”
　　“关于蛇怪，我没想到那会瞪死那个女人……”汤姆说到一半又莫名其妙地闭上了嘴，随后他的眉头又拧到了一块，晃了晃脑袋，“没什么。”

　　他为什么要解释这些？

　　之后的发展就像当初日记本给哈利看的那样，但又略有些不同。
　　汤姆成功地在许多教授眼前抓了海格的现行，这个大家伙以及他的八眼蜘蛛就这样暴露了出来，但恰恰在这个决定性的瞬间，就在哈利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场景一下子发生了跳转。
　　阴森、寒冷，是那片墓地！

　　因为这是属于汤姆的记忆，所以一切都是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的。
　　“嗷！那很疼的！”哈利怪叫了一声，他正好看到了自己被汤姆掐着脖子提了起来的一幕，为此抱怨道，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记得发生过这些？”

　　“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哈利在第一时间发现记忆的问题，但让汤姆头疼的是他关注的重点好像不太对，“你还没有发现么。”
　　“什么？”哈利还在怀疑自己的记忆，但随后他发现记忆中的汤姆对着他释放了一个遗忘咒，这一幕让哈利立即对着身旁的人怒目而视，“你就想让我看这个么！”
　　汤姆吸了一口气，用一种似叹息又似低喃的语气轻声说道：“没错，如你所见，我抓住了格兰芬多的半巨人，但随后我就来到了这里。”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眼前一晃他们又回到了汤姆的卧室。

　　汤姆摸出另外三个水晶瓶摆在哈利的面前，他面前的男孩脸上还挂着惊愕的表情。
　　“你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我想你应该还需要休息一阵子，今天就到这里了？”

　　哈利脸上的表情再一次诚实地暴露了他的内心。
　　为什么汤姆说得每个单词他都认识，连起来就听不懂了？
　　随着汤姆的动作，哈利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几个水晶瓶，紧接着他的视线又转移到了汤姆的身上，“你是说，你来自过去？”
　　他试探着说道，哈利还记得赫敏曾跟他提过，错误地使用时间转换器会让一个人陷入错乱的时空，但现在很明显不是时间转换器的问题。

　　哈利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汤姆编造出来的，只是有个问题，他都能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像汤姆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就不会想到么？那么他又为什么要编造出这个谎话来呢？“所以……这都是真的！？”
　　这么说，汤姆并没有骗他。
　　这些天来一直困扰着哈利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他的心里瞬间通畅了，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你是说去年在墓地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么？那么伏地魔呢？！呃……我是说，原来的那个呢？”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哈利立马改口道。

　　“我不知道。”汤姆看了眼哈利，随后耸了耸肩膀，并不打算告诉他那些关于主魂以及其他魂器的猜测，而是亦真亦假地说道：“那或许只有梅林才知道。”
　　“那些食死徒呢？这么说从去年开始就是你在领导他们？”哈利难以置信地说道，如果汤姆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他现在就只有十六岁！他很难想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是如何周旋于那些人之中的，更别说他们当中还有绝大多数的亡命之徒。但是汤姆做到了，而且看起来做得还非常游刃有余。

　　汤姆一直在观察着哈利的表情，在他问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就知道他会联想到什么，“你要知道那个时候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而且……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证实，必须借助于食死徒的力量。”他为自己辩解道：“哈利，你不能因为我做了一些必须要去做的事而指责我。”
　　他再一次握上了哈利的手，只是这一次的动作相当温柔，哈利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挣脱。
　　“那么……什么是你必须要去做的事？”哈利紧紧地盯着汤姆的眼睛，惟恐漏看了什么，他的绿眼睛里闪烁着名为恳求的光芒。

　　哈利害怕听到任何他不想听到的话，但出乎他意料的，汤姆只是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伤疤。
　　“我现在只想把你的这个小问题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