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47、第 47 章

　　熟悉的黑湖，但是让哈利最为熟悉的那棵夏栎比他记忆中要小上一大圈，身边穿着各个学院校服的人纷纷走过，他们的脸也让哈利十分陌生。

　　“这是三年级期末前。”汤姆出现在他身旁，颇为怀念地说道，他的突然出声让哈利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你想让我看什么。”哈利板着脸注视着汤姆的眼睛，“看你是怎么出风头的？”他指着不远处黑湖边集结在一起的那伙人，他们全都带着绿色领结，而站在他们中间的则是永远都不会被人忽视的汤姆。

　　只不过那一个要比他认识的这个看起来更稚嫩一些，这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忽然觉得幼年版汤姆的这张脸，令他感到有那么一丝细微的熟悉感。
　　哈利晃神了这么一小段时间，身边的这个发出了一声轻笑，哈利感觉到耳朵背有点痒，直到肩膀上的重量传达到他的大脑时，他才意识到某个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贴得他那么近了。他自然而然地想要挣脱，但是汤姆牢牢地压住了他。
　　这真是该死的习惯，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哈利悲惨的发现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汤姆的亲近。

　　“别动。”汤姆伏在他的后背，双手环在肩上，哈利那总是乱糟糟的头发刺地他下巴痒痒的，依旧是学校里那低廉的洗发水味道。他满足地吸了一口气，眉宇间的阴霾好像舒缓了一些。“你管这叫出风头？我以为你这些年做的那些才是？让我想想，闯密室、挑衅摄魂怪还有三强争霸赛……”
　　“你以为这都是谁造成的！”

　　在哈利的怒气成功被点燃前，他的注意力很快被一个尖叫声吸引了。
　　发出尖叫声的是一个女孩，面色惊恐的她掉进了黑湖里，然而令她害怕的并非黑湖里的东西，而是一条蛇，有一条白色的蛇咬在了她的小臂上。女孩用力地想要甩掉它，但是白蛇紧紧地把身体缠在了她的手臂上，并且越缠越紧，很快她的手臂就变得麻木。
　　这对她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因为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这是一条毒蛇，而蛇毒会随着血液的流动走遍全身。

　　因为是在汤姆的记忆中，所以这些全都是既定发生了的事情，尽管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哈利再看清楚这一切的时候还是本能地想要去救那个女孩。
　　“她可是个斯莱特林。”汤姆大为意外地说道，他顺着人流的方向朝那女孩看去，眼底的寒霜又加深了一些，但是背对他的哈利并未看到这些。
　　“我说的就是这个，我以为你至少对斯莱特林会有偏向，那是纳吉尼吧。”哈利指着那条十分眼熟的白蛇说道，“等等！纳吉尼？！它……你的那条大蛇？！！”这之后有了很长一个停顿，“我把它留在了寝室里！！！”

　　很好，这下子汤姆终于松开了钳制他的手臂，哈利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消失，立马转过身来揪着汤姆的前襟继续大声而又凶狠地说道：“你怎么能把它！把那么危险的东西留给火……我！！”情急之中他甚至说呲溜了嘴，“那条大蛇！它会做什么！”
　　“……停止你的臆想。”汤姆后退了一步，反手揪住那双作乱的爪子拯救了自己的袍子，“纳吉尼可是很挑食的。”

　　汤姆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厌色，哈利不清楚是否值得高兴，因为这家伙的蛇嫌弃格兰芬多？
　　就在他们讨论纳吉尼食谱里究竟有没有格兰芬多的学生时，已经有教授赶到了现场，女孩也已经被人从湖里捞了出来。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菲尔德小姐，你没事吧。”
　　见到这一幕，汤姆发出了一声嗤笑，如果有人注意就会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与年幼的另一个他如出一辙。
　　几乎是同时，他听到哈利低呼了一声：“邓布利多教授。”
　　确切地说是年轻版的邓布利多，他蓄着褐色的胡子，鼻梁也没有断，上面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那糟糕的穿衣风格到是从来都不曾让人抱有希望。

　　“她被一条蛇咬伤了，教授！”很快就有好事者抱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是里德尔做的。”
　　“这完全就是诽谤！菲尔德小姐只是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劳烦教授跑这一趟了。”这时候，一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女孩忽然出声道，随着她的走近，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自觉地给她让了道。“请原谅，我已经让一个学生去通知斯拉格霍恩教授了。”
　　女孩身型高挑，一张脸长得清秀柔美，但说出来的话却仿佛夹着枪药一般火气十足，“教授，您好像应该是格兰芬多的院长吧，希望邓布利多教授您能管好您学院的学生，他的指控会让无辜的里德尔先生很为难的。”
　　“我是霍格沃兹的教授，你们都是我的学生。”

　　“菲尔德小姐！”那个女孩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微笑着点头示意了下，随后高声喊道：“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也太失礼了，菲尔德夫人一定会为你感到羞愧的……教授，我想您应该不会想要阻止这个可怜的蠢姑娘去换件干净的袍子吧。”
　　说着，她点了点魔杖尖，全身湿透的菲尔德立即被烘干了。
　　邓布利多的视线在几个三年级的斯莱特林身上辗转，除了汤姆但他们无一例外全都躲避了他的目光，而当事人菲尔德小姐也似乎是受到了惊吓还未缓过神来，无奈的而他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当然，布莱克小姐。”
　　这也是他无法喜欢这群斯莱特林学生的原因，不管出了什么事，他们总是坚持关起门来自行解决的原则，加之斯拉格霍恩的纵容……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哈利就不知道了，周遭漫起了白雾，他很快就被一股力量猛地吸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已经又回到了那个他醒来的房间。
　　“刚才是怎么了，那个女孩。”他追根究底地问道。
　　“你不是都看到了，纳吉尼咬了她。”
　　“可是……为什么？”哈利不明白汤姆为什么能用如此轻松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她不是斯莱特林么？”

　　“这一点你已经说过了，没必要重复强调。”挑眉，汤姆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认真地说道：“况且，只要是与我为敌，斯莱特林的身份并不能为他们带来优待。”
　　“所以，你让我看的就是这个，你想告诉我伏地魔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一样不留情面。”哈利把牙齿咬地咯吱作响，这话几乎是从喉咙底发出来的。

　　汤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头疼地看着哈利，“不，我只是想让你更了解我。”
　　“什么！了解你？！”哈利怪叫了一声，他甚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显得很抗拒。
　　“哈利，无论你之前听到过什么，那些都是其他人告诉你的不是么？你并没有亲眼见过，而现在，我可以让你亲眼见到——真实的我。”或许是汤姆的话起了作用，哈利终于又坐了下来，只是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怀疑。
　　“那个女孩叫做玛丽莎·菲尔德，或许你没有听说过菲尔德家族，但你一定听过斜角巷，就在对角巷的旁边，当时一整条商店街都是菲尔德家族的。简单来说，菲尔德家族非常富有。而菲尔德小姐大概是被他的父亲宠坏了，经常跟她的追随者们找那些她看不顺眼的人麻烦。”
　　汤姆微笑地说道，他相信这一段对于哈利来说一定非常熟悉。

　　“而我，很不巧就是那个倒霉的家伙，她讨厌我。”汤姆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哈利难得细心的注意到他用了‘当时’这个字眼，而且韦斯莱先生也曾对他抱怨过自从菲尔德家族破产后，每年开学前对角巷里的人多得都走不了道。
　　“为什么？她找你的麻烦？你不是……斯莱特林的传人么？她怎么敢。”哈利困惑地说道，可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细节就发现，一开始幼年的汤姆似乎的确是被一群人给围住了，对于童年经常被他的表哥欺负的哈利来说，对这一幕不能更熟悉了，只是一开始他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他没有意识到身旁的沙发陷下去了一些，原本坐在对面的人来到了他的身旁。

　　汤姆仿佛是在等着他的这句话一样，眼底笑意渐浓，“你瞧，你确实不了解我，你都不知道我其实是一个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