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28、第 28 章

　　小臂上的皮肤感觉到了一丝温热，汤姆的意识拉了回来，他没发现自己往杯子里倒了太多的牛奶，都溢出来了。
　　对着袖子来了一个风干咒，双面镜那头的谈话已经偏移到了有关‘未成年巫师该如何正确选择他们的交往对象上面’，汤姆发现那只混进狮子堆里的布莱克真的是太闲了，难道凤凰社都没有事安排给他做么？还是说邓布利多已经放弃抵抗了？
　　这个想法听起来不错，但他知道那不可能是真的。

　　哈利跟布莱克的谈话看起来还会进行一阵子，他默默地断开了双面镜的连接，对着面前一片狼藉的桌面沉默了一会，随之来了一个清理一新。
　　他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但总会想到……
　　真是见鬼了。

　　汤姆拉开左手边的抽屉，那里面躺着一小卷羊皮纸，上头书写着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这是一份名单，它关系着今晚的一场舞会。
　　他本不想大张旗鼓地宣誓黑暗君主的回归，这很奇妙，也很不可思议，原本这一切都是他最想要得到的，斯莱特林的身份象征，纯血的效忠，他第一次有这种一切竟在掌中的感觉，这与在学校里当个人人眼中优等生可是完全不同的。
　　然而当所有的一切全都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汤姆反倒没有多少强烈的情绪波动。

　　高兴？也许。
　　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而且他也不喜欢现在的这种局面。就好像一副完美的画作上填了一个污点。

　　今年的圣诞节注定没办法令所有人满意，就在一部分人沉浸在火鸡与南瓜馅饼的美味中时，另一部分的人正为该如何让自己活着看到明天的日出而操心。
　　所有的食死徒都接到了召唤，前几个月还因为黑魔标记的安静而忐忑不安，现在他们的主人以这种方式宣布回归，他们反倒又开始期望这一切没有发生过了。

　　农场被改建成了一座庄园，在魔法的支撑下空间被放大了数倍，汤姆站在窗前看着小精灵里里外外地忙活。
　　原处的天边出现了三道黑影，快速地朝这边飞了过来。
　　汤姆放下窗帘，他扭头捏了一小撮飞路粉扔进了壁炉里，“对角巷。”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翻倒巷，墙角边，几个蜷缩在阴影里的黑影在第一时间朝他投来了不怀好意的目光，但是下一秒那些窥探又全都消失了。
　　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对于危险的感知总是熟悉地多，也敏锐地多，他们能够清楚地分辨出哪些人是不能招惹的。

　　在阴冷潮湿的小巷子里行走着，汤姆没有做任何伪装，尽管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巫师袍，裸露在外的这张略显稚嫩的面孔对于许多人而言都显得十分陌生。
　　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街上的人格外地少，在穿过一道小拱门之后，汤姆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店门前。店前招牌上的金漆已经剥落，但依旧可以辨认出上头的文字。

　　博金·博克
　　店门虚掩着，透过脏兮兮的橱窗可以看到昏暗的店内没有半个人影，光荣之手上的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亮，旁边的橱柜上摆放着一个怪异的挂钟，不时地发出无规律的咔咔声。
　　“叮叮。”
　　汤姆推门而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狐媚子粪便的味道，他在货架前走了一圈，这里的一切居然与他暑假里来打工时没有什么不同，特别是那只光荣之手，居然五十多年都没有卖出去。

　　“我从刚才起就有预感今天一定会有贵客临门，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效劳的？在博金博克可以找到您所需要的任何东西。”汤姆背对着他正在打量架子上的那面挂钟，博克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眼尖的他光是从衣料就能分辨出来访者口袋里金加隆的数量，于是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谄媚了。
　　“是么……”尾音上扬，汤姆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但愿如此。”
　　“你是……”老博克的记忆力向来惊人，他记得每一个来过店里的顾客，他敢肯定面前这个少年他一定见过，但话在嘴边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双浑浊的棕色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汤姆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博克的样子没多少变化，除了脸上增加的皱纹之外他怀疑那身衣服是否五十多年都没有换过。
　　面前的老博克忽然动了，他行动迅猛地把手上的东西一丢，转身手脚并用地朝里屋逃去。
　　但是他失败了，面前的椅子突然变成了一个身穿盔甲的骑士，架着他的脖子直接把老博克按在了橱窗上。变形咒召唤出来的骑士动作粗鲁，可怜的老博克痛地嗷嗷直叫，他被迫只能用这种狼狈的方式与汤姆对话，“求您……别杀我！！”

　　看来是认出来了，汤姆没打算对他做什么，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记忆，关于他毕业后的记忆。他从魂片那里得知自己毕业之后在博金·博克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得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还有最重要的，属于斯莱特林的一个挂坠盒。
　　但魂片没有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得到它们的。
　　翻看老博克的记忆不是一种愉快的体验，各种坑蒙拐骗的杰出事迹充斥着他的大脑，想要从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汤姆很快就遗憾地发现老博克知道的也没有比他多更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得到过两件创始人的遗物，但是在搜寻有关金杯的记忆时，汤姆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老博克的记忆被什么人动过手脚，但是对方的手法稍显稚嫩，碰上汤姆这种把摄神取用的就像荧光闪烁那样顺手的人来说还不足以阻挡他的探查，仅仅加大了一点魔力的输出，那点阻碍就变得脆弱不堪。
　　他看到有个瘦弱的男巫曾经拜访过老博克，对方的脸一直埋藏在兜帽中，在老博克的记忆中他的皮肤显现出了病态的苍白，甚至可以说是惨白，那条一晃而过的胳膊上还有着深可见骨的抓痕。

　　不管这个人是谁，他对于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显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兴趣，看样子他跟汤姆的目的相同，也是冲着挂坠盒的秘密来得，他们也同样全都无功而返了。

　　老博克因为被过渡地摄神取念而导致整个人恍恍惚惚地，汤姆撤除了变形咒，没了骑士的禁锢老博克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一忘皆空。”

　　从翻倒巷出来，他又去了一趟古灵阁，就像贝拉特里克斯所说的那样，赫奇帕奇的金杯倒是还在那里。要归功于未来的他把自己切成了好几份，他现在对魂片的感知到是愈发地熟练了。
　　在没准备好如何处理‘多余’的魂片之前，古灵阁倒还算是个不错的地方。

　　在圣诞节这天来对角巷闲逛的人可不多，但汤姆离开之前还是遇上的一个熟人。
　　确切地说应该是两个，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汤姆会知道他们完全是因为他们跟哈利走得很近，而且前阵子他们的那些恶作剧产品也在学生当中十分畅销。
　　他们两个的脑袋挨地很近，看样子似乎是在争论着什么，在幻影移形之前，汤姆朝他们离开的那间甜品屋看了眼，发现店门上正贴着一张转租的通告。
　　重新回到庄园的时候天差不多已经快要黑了，他相信有些家伙怕是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啪——”
　　整个房间被空间折叠咒扩张成了一个不亚于霍格沃兹礼堂的大小，闪闪准备了丰盛的食物，只可惜在场几人的心思全然不在食物上面。
　　汤姆直接出现在了宴会厅的主位上，优雅地坐在了王座之上。
　　空气短暂地凝固了一下，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片刻之后一个个全都跪在了他的面前，虔诚地向他宣誓他们对于黑暗君主的忠心。
　　这些向来自恃甚傲的纯血斯莱特林，无一例外表现地就像是一个卑微的家养小精灵一般。

　　“欢迎，我的朋友们。”汤姆挥了挥手，那些匍匐着，正准备上前亲吻他袍角的食死徒们被一股无形地力量逼地后退了几步。在他们感觉到不安而讶异的时候，汤姆的眼神也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我很高兴你们大部分人还愿意回到这里，回到我的身边。”
　　这话一出，许多曾用各种借口逃避巫师法庭审判的食死徒纷纷展现出了惶恐，但是很快汤姆又继续说道：“在你们以为我失败了，死了的时候，你们是否想过，你们的主人曾不止一次地展现出了他的强大，为什么你们会相信邓布利多的谎言，认为我——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会败在一个婴儿的手中？又是什么让你们错估了黑魔王的强大，在我不只一次地申明我已经战胜死亡的情况下。”

　　“主人，您应该惩罚这些懦夫！！”就在汤姆停顿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女声忽然冒了出来，汤姆看了她一眼。狂热、崇拜……从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贝拉特里克斯完全符合一个忠诚的仆人应该拥有的全部特质。
　　贝拉的话令那些原本还抱有一丝奢望的食死徒们心里一凉，他们对于黑魔王的惩罚手段可是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