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27、第 27 章

　　“噗哒……噗哒……”
　　汤姆是被一阵翅膀拍击窗户的声音叫醒的，一只白色的雪鸮正停在窗沿上，嘴巴磕在玻璃上，那一双姜黄色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如果能从一只猫头鹰的眼睛里看出情绪的话，你就会发现它对于大半夜飞过整个爱尔兰海，现在还被关在窗户外的事表现出了极度的不满。
　　从那啄击窗户的频率上就能看出来。

　　雪鸮的爪子上提着一个巨大的大包裹，汤姆把它放进来之后包裹就被重重地丢到了他的脚边。
　　包裹被捆地结结实实地，打开后一封信掉了出来，信纸被雪打湿了一些，好在上面的字迹还能够辨认。

　　“我不知道该为你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我敢打赌你一定什么都不缺，但我想你应该试试它……今天的晚餐小天狼星准备了一大桌，我跟罗恩都被塞撑了……明天就要去参加听证会了，你能想象么？我竟然比暑假里自己接受审判的时候还要紧张，我很担心会说错话，如果最后是我导致莱姆斯最终被驱逐，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我真希望一切顺利。以及，圣诞快乐！
　　　　　　　　　　　　　　　　　　　　　　　　　　　爱你的——哈利”

　　羊皮纸上的字迹涂涂改改地厉害，汤姆几乎找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在信得最末尾哈利画了一个表情沮丧的小人，那个同样带着一副笨重的眼镜，脑袋上有个闪电型标记的小人在汤姆的眼皮底下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哈利送给他的礼物是一把飞天扫帚，光轮系列的最新产品，在速度方面没有之前的２００１那么出彩，但它更加稳定，特别适用于应付天气恶劣的情况，对于初学者来说也相当友好。
　　他还配上了一整套的飞天扫帚保养工具，难怪包裹会这么沉。哈利曾不止一次地试图引诱汤姆跟他一起飞，都被拒绝了，看起来这个执念相当深。

　　汤姆一点都不喜欢夹着根扫帚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运动，但他知道哈利喜欢，确切地说应该是热衷，因为他时常把魁地奇挂在嘴边。
　　他毫不怀疑如果没有十五年前那场失败的谋杀，哈利最向往的职业就不会是傲罗，而是魁地奇球员。

　　雪鸮还蹲在架子上没走，发现汤姆看着羊皮纸出神就不客气地叫了几声，看起来它是希望汤姆能给它的主人带去回信。
　　“悄声细语……猫头鹰驱逐……”用驱逐咒把哈利的猫头鹰赶了出去，汤姆还不忘补上了一个消音咒，他看到窗外生气的雪鸮不停地拍打着窗户，扭头把飞天扫帚放到了桌上。连带着那套沉重的保养工具一起，被放置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如果把圣诞节早晨拆礼物当做是一项传统，那么汤姆得说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传统，因为那些蠢货总是会送他一些没用的宝石、礼服或是美容魔药，还有送金加隆的，以为他是巨龙么？
　　今天和往年一样，他走下楼之后发现壁炉边堆了像小山一样的包裹，汤姆熟练地一个清理一新甩了过去，重复这个每年都会来一次的动作。
　　闪闪把一棵挂满了糖果跟姜饼小人的圣诞树摆在了屋子的最中央，纳吉尼此时正窝在圣诞树下眼巴巴地望着那一颗颗光用眼睛看就甜到能腻死人的糖果，被汤姆下了禁口令·体脂严重超标·胖地快爬不动的蛇小姐把脑袋搁在软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尾巴尖撩拨着圣诞树上的铃铛。

　　汤姆瞧了她一眼，让闪闪把早餐送去书房，顺便再一次强调不许给某条贪吃蛇任何食物。瞪着大眼睛的家养小精灵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然后尽职尽责地用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牢牢地盯紧了纳吉尼。
　　在经过了长时间的相处之后，闪闪已经不害怕纳吉尼了，毒牙的威胁远远比不上听从主人命令的本能。当然纳吉尼也不会真的咬死闪闪，如果那样的话她就真的什么都吃不到了！而且家养小精灵看上去一点都不好吃。

　　昨晚汤姆因为熬制魔药直到凌晨才休息的，所以起床的时候就晚了，等他用过早餐准备看书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汤姆刚拿起一本旧书，就看到放置在手边的双面镜亮起了一阵白光。
　　放置在桌上的双面镜一共有两个，一个他给了小巴蒂方便随时联系，另一个……

　　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握住双面镜的把手注入魔力之后，他看到一张惊讶的小脸出现在了镜子里。
　　“汤姆？！”
　　“喜欢这个礼物么。”
　　哈利的脸红了红，透过镜子他发现汤姆睡衣的领口开的有些大，“简直太棒了！对了，海德薇有把我的圣诞礼物带去么？我忘记向你询问地址了，不过猫头鹰总能找到他们的目标，对么？”
　　哈利记得四年级暑假的时候海德薇还给他带来了小天狼星的生日蛋糕，而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他的教父身在何处。但是这次海德薇一整晚都没有回来，这就让他有点不确定了。

　　“光轮Ｓ系列……很漂亮。”汤姆这话说得有点言不由衷，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一把扫帚，为了防止哈利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他主动岔开话头道：“看起来今天的听证会很顺利？”
　　“是的。”一说到这个哈利就笑了，“这次的审判官换了个人，不再是福吉了，她问了我很多莱姆斯在学校里的事，我告诉她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最棒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很耐心地对待每一个学生，上课的内容也很有趣……”
　　一下打开了话匣子，这话一说起来就没完了，哈利滔滔不绝地细数着莱姆斯·卢平的优点，他说了很多三年级时候的事。汤姆安静地听着，只有偶尔会发出几个疑问。

　　“守护神咒？”
　　“对，你能想象当时我击退了一百多个摄魂怪的画面么？”哈利骄傲地挺了挺胸膛，碧绿色的眼睛亮亮的。
　　这件事对于曾翻看过他记忆的汤姆来说并不稀奇，他关注的是另一件事。汤姆摸着下巴，他把手边的事物推到一旁，“你在释放守护神咒的时候想的是快乐的记忆？”
　　守护神魔咒并不在五年级以下的教学范围内，但是汤姆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它，上面提到释放一个成功的肉身守护神所需要的是坚定的信念，一个不惜任何代价守护某个东西的信念。‘付出代价’？这并不附和汤姆的行事作风，所以这个咒语他从来没有成功过，现在他听到了什么？快乐的记忆？

　　“对，我当时想的是我要救下小天狼星，这样我就能跟他一起生活了，再也不用回去德思礼家！”哈利激动地说道，忽然，他的脸色变了变，“有人来了，我们一会再聊。”
　　双面镜里头的画面在一阵旋转之后就变成了黑乎乎地一片，哈利好像是把它塞进了被子里，但他忘记了切断通话。
　　汤姆还有许多话想问，他抽出自己的紫衫木魔杖，脑子里想着快乐的记忆。

　　当上级长？不！
　　得知自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并发现了密室？或许。
　　获得那些纯血继承人的效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
　　第一次踏入对角巷，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巫师身份？尽管过程不那么美好，对于１１岁的汤姆·里德尔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快乐的记忆，并且印象深刻。

　　“呼神护卫……”挥动魔杖，一股银色的雾气从魔杖尖冒了出来，越来越多……依稀可以看出一个轮廓，这显然是个庞然大物。
　　还是不行。

　　汤姆挥挥手，这些雾气散去了，他的守护神依旧没有凝聚成实体，虽然比过去的无数次都要成功地多。
　　大致上有个样子了，但还远远不够。
　　至少方向是对的，是他选择的记忆不对？一定还少了点什么。
　　那个狼人还有点用。

　　汤姆勉强同意了哈利的看法，这时候，他发现还保持着通话的双面镜那头传来了说话声。
　　“你在想什么？！小天狼星！你怎么会以为我……我跟……马尔福是那种关系！！！”哈利几乎是扯着嗓子在怒吼，汤姆不确定他们谈话的时候是否使用了静音咒，否则估计整栋宅子的人都听到了。
　　哈利跟他说过他的圣诞节会在布莱克老宅度过，但是没有告诉他具体地址，从哈利当时欲言又止般的心虚不难发现布莱克老宅是个需要保密的地方，或许那会是凤凰社的某个据点？这样的话那一定会有很多人。

　　“那会是谁？！那个斯莱特林是谁！”布莱克的声音也重了一些，汤姆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他能够想象得到那张脸上会有多精彩，又过了一会，布莱克终于放缓了语调，“抱歉哈利，我并不是想要探听你的隐私，我只是关心你。昨晚你跟我坦白说你喜欢上了一个斯莱特林的混球，你知道当时我是有多惊讶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暑假的时候罗恩跟我说了许多你们在学校里的事，我听说你从入学开始就跟马尔福家的小子很不对付，所以我才会……不过，幸好不是马尔福，否则我绝对会把卢修斯那个混蛋拖出来打一顿！”
　　小天狼星关于马尔福的看法让哈利很赞同，“我可没说他是混球！我只是说汤姆他是……是个混小子！”
　　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不确定是否是因为害羞，哈利说到最后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到现在都没有注意到被塞在枕头底下的双面镜还亮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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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o(￣ヘ￣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