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14、第 14 章

　　“其实你并不讨厌我，对吧。”
　　“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格兰芬多都像你一样自大么。”
　　因为他的话，哈利气地鼓起了脸颊，过去会觉得眼前的家伙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果然只是错觉！其实他就是个恶劣的混球！但是没办法，谁叫他就是喜欢这个混球呢，今天说什么他都不能退缩！“斯莱特林都是这么地口是心非么？刚才……你明明也很享受的！”天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说的，哈利本就十分红润的脸再一次烧了起来。

　　救世主今晚的万圣节装束有着落了，活脱脱就是只蒸熟了的大龙虾，即便如此依然战斗力惊人——汤姆下滑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被牢牢揪住的巫师袍前襟上。
　　这衣服不能穿了。

　　“不错的观察力。”不可否认刚才的亲吻的确让他产生了欲望，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魂片的影响比他想象得要强大地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像个傻小子似得被这种虚假的情感给冲昏了头，“你大概以为，我被你迷住了么？”
　　强硬地掰着哈利的下巴，逼迫那双翠绿色的眼睛直视他，那副愚兮兮的眼镜在刚才的亲密之中被摘掉了，因为近视的关系男孩微微眯起了眼，眼角还带着点点湿润的痕迹。手指下的皮肤热得就像是要烫伤他，那双充满雾气的眼睛吸引住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鼻息间还充斥着一股暧昧的情愫。
　　汤姆压抑着蠢蠢欲动的内心，面色复杂地松开了手，但是他却被一股大力给握住了。
　　“不！不是。”哈利露出了一个他看不懂的笑容，他紧紧地握着汤姆的手，“你说反了，是我被迷住了。”

　　“哦？”汤姆漫不经心地应到，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怀疑的假笑。
　　“你笑得很难看。”哈利毫不留情地揭穿道，行动迅速地在那个‘力劲松懈’打到自己之前松开了手，他眨了眨眼，带着浓浓的不解追问道：“你在掩饰什么，承认对我有感觉就那么让你抗拒么？”
　　然而汤姆只是站直了身体，魔杖尖顶着哈利的胸口把人退远了一些，“的确。”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哈利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汤姆毫不留情地拍开男孩想要拉住他袖子的手，不愿重复。
　　一定说了什么！哈利有些恼火地看着汤姆对着刚刚被他碰过的手来了一个清水如泉，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眼镜，用校服袍子的一角随意地擦拭了下又重新架在了鼻子上，从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他什么都看不出来，斯莱特林都是这么地神秘么？
　　“难道你仍旧要打算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么！我不知道斯莱特林还有鸵鸟的属性！”

　　身体的感觉做不了假，而这也正是汤姆最不愿意承认的，他不知道在自己与救世主的身上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他现在急切地想要搞清楚这点，他不知道这种吸引力还能不能简单地用魂片来解释。就在刚才，在他碰触救世主的时候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着更加亲近这个男孩。
　　这太不正常了！
　　减少与救世主的接触很有必要，可这个男孩比他想象地更加有韧性，一次次地被推开又一次次地贴上来。而他也因为魂片的缘故没办法对救世主做什么。

　　真的是这样么？
　　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这样问道，真的只是因为魂片么？

　　“有一点你说着了。”
　　“什么？”哈利只看到了汤姆像是在沉思一般地安静了一会，随后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斯莱特林绝对不会自欺欺人。”在哈利惊讶的目光之下，汤姆修长的手指重新捏住了他的下巴，在他的唇角上印下了一个浅吻。
　　浅尝即止，却也足够让哈利惊喜地了。

　　汤姆也许只是单纯地想戏弄他，但是他并不知道在得到这个吻之后，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所迸发出来的决心。
　　如果说一开始的回应还能说是情不自禁下的正常反应，那么这一个主动的吻又代表了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哈利并不奢求汤姆现在就接纳他，目前所得到的反馈已经超出预期地好了。
　　他只是害羞而已，一定是这样！

　　汤姆知道救世主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他没空去纠正这个错误了，当务之急就是要搞清楚他跟哈利·波特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既然已经想到了其他魂器存在的可能性，并且也已经向莱斯特兰奇的那个女人证实了这点，那么……
　　关键在于寄存在马尔福家的那个已经被毁了，而莱斯特兰奇的那个在古灵阁，鉴于莱斯特兰奇家的继承人现在还是个通缉犯没办法去取，而贝拉·莱斯特兰奇也表示她不知道他表弟雷古勒斯·布莱克现在身在何处，也就更加不知道布莱克家是否也藏着一个。

　　仔细想想的话，一定还有其他地方。
　　对了！霍格沃兹，有什么理由不呢？霍格沃兹是他的家，如果他真的做了不止一个，那么霍格沃兹一定会有，至少会有一个！
　　想想看，它一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霍格沃兹是邓布利多的大本营，画像、雕塑还有那些盔甲，这里到处都是老蜜蜂的眼线。他一定把它藏在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

　　密室！斯莱特林的密室，只有蛇佬腔才能够打开，在霍格沃兹又有哪个地方会比密室更加安全呢？
　　那么，他又绕回去了，现在女生盥洗室的那个入口已经被破坏，他该如何才能进入密室。难道他要在墙上开个口子，从隐藏在墙壁里那些给蛇怪通行的管道进去么？
　　告诫自己要沉住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学会隐忍也是斯莱特林优秀品质，他可不是莽撞的格兰芬多。
　　也许他选择回到城堡真的不是一个好选择，即使身处城堡他依旧找不到密室的入口，在过去他花了近五年的时间才找到一个。
　　至少现在，在他弄清楚魂器与主魂之间会产生的关联之前，离救世主远点！

　　汤姆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这样自我提醒了，几乎每一次他都无法真正做到，在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救世主时他总是显得那样无力。
　　这一次也是一样，自从星期一那个状况外的亲吻之后，格兰芬多的救世主，魔法界鼎鼎有名的大难不死的男孩似乎决心要成为他的跟屁虫。

　　“早上好，汤姆。”
　　……
　　“午安，汤姆，准备去图书馆么？”
　　……
　　“嘿，真巧！我们又遇到了，我敢说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

　　救世主制造了无数个与他‘巧遇’的机会，为的只是跟他说些无意义的话，因为那张该死的活点地图，汤姆甚至连施了幻身咒跟忽略咒都没能阻止哈利·波特单方面的执着！如果那个男孩眼睛看不到就会直接冲着他扑上来。
　　毕竟城堡里所有的蛇类雕像或是装饰都会为蛇佬腔提供便利，汤姆能去的地方哈利也一样畅通无阻，他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等哪天当他打开寝室大门的时候，会看到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躺在他的床上！跟他说……

　　“你好，汤姆，出来散步么？”
　　这一次是在黑湖边，因为不远处就有一群低年级的赫奇帕奇小獾在堆雪人，所以哈利只是跟汤姆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做出更加亲密的举动。
　　“也许你会注意到！”汤姆原本是背对着哈利的，他猛地转过身来，压低了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那些愚蠢的行为已经足够惹人注目了，赶紧停止！”

　　“这么说。”哈利露出一个得胜的表情，两条淘气的眉头飞入刘海，他咧着嘴大笑道：“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
　　肯定的语气让汤姆哑火了，那爽朗的笑声跟欢快的语气更是让他的脸沉了下来。
　　救世主大概是忘了带他的脑子，没有弄清楚他这番话的重点。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如果你想继续这种愚蠢的行为，那么我……”
　　“你要做什么？”看起来汤姆的话起了反效果，哈利莫名地兴奋了起来，变得有些期待。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在雪地里对视了许久，背景是水面早已结冰的黑湖。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些低年级的小獾已经因为越来越大的冷风跟逐渐西沉的太阳回到城堡里去了，只留下了一个歪斜的雪人立在那里。
　　两人身上的衣着都很单薄，按理说有保暖咒的存在所以并不会受到影响，但是汤姆却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个男孩的笑容越来越僵硬，视线也开始有了飘移。

　　“你来霍格沃兹的四年都是在混日子么，还是说你已经愚蠢到连个保暖咒都不会么？”指尖在男孩的脸颊上轻轻地碰了下，这感觉就像是在摸一块冰。
　　哈利已经快被冻僵了，他感觉到了一个温暖源，本能地向对方靠近。
　　因为这两天汤姆除了上课的时间几乎都待在地窖里，所以一发现他出现在黑湖边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根本来不及回寝室拿外套。其实一开始哈利是有施过保暖咒的，但咒语的效果早在他们开始谈话的时候就消失了，这也是没办法，他本来就对于这类的魔咒很不擅长。

　　“不用担心，其实我……”哈利想说其实早上的时候他就有些感冒的征兆，所以赫敏给了他一瓶感冒药剂，不过当时他赶着去上课忘了喝。
　　但是当他看到汤姆这股突如其来的怒火时，又觉得刚才故意不补那个保暖咒想看看对方反应的决定真是在正确不过了，也就没有把这瓶感冒药剂他还带在身上的事说出来，“所以……你现在是在关心我么……”
　　大概又会被赫敏唠叨半天了吧，但是这一次就请原谅他的小任性。

　　男孩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倒在了他的怀里，脸上还挂着傻乎乎的微笑，两只手紧紧地缠在他的腰上。
　　汤姆设想过是不是该直接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男孩丢进湖里，邓布利多大概不知道他的救世主一点都没有把自己的小命放在心上。
　　虽然让救世主就这样冻死在雪地里的想法十分诱人，汤姆最终还是抱起了这个瘦小的男孩匆匆地往医疗院走去，当然他没有忘记替脑子里缺根筋的救世主补上一个‘温暖如春’。
　　男孩身上有他的魂片。
　　汤姆这样提醒自己，他现在的脑子里非常乱，也就没有意识到原本不喜欢与人碰触的他其实可以用漂浮咒的。

　　总觉得，有些事情已经朝着他毫不期待的方向偏离了很远，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