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15、第 15 章

　　这点小感冒庞弗雷夫人不到一分钟就治好了，但是她却冲着哈利吼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就连汤姆都受到了来自这位霍格沃兹隐性女王的怒火。
　　从医疗院出来的时候哈利的耳朵还在冒烟，对于感冒药剂的这种明明可以改良掉的小毛病汤姆一直不是很能理解，从他上学开始就是这样了。

　　“所以，你究竟要抓到什么时候。”汤姆停下了脚步，抬起手，他皱巴巴地袖子上还挂着某个小崽子的爪子。
　　“你要给我一个恶咒么？”

　　救世主面带天真地冲着他眨眨眼，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汤姆抿着嘴把头偏到一旁，加快了脚步。
　　　　哈利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跟上，两个人一路走到活动楼梯前，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在塔楼，而斯莱特林的则是在地窖，这也就意味着就算哈利再不愿意他们也必须分开了。
　　“别跑！你这个懦夫，跟我决斗！”在他们即将分开时，挂在阶梯平台前的古怪骑士画像突然大吼了一声，卡多根爵士拨出那柄被擦地锃亮的宝剑冲着汤姆大声嚷嚷道。
　　“同样的……幼稚。”汤姆对卡多根爵士的挑衅视若无睹，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这个坏小子！快回来，跟我决斗！”

　　“那么，波特先生……”
　　“哈利！”哈利怀疑汤姆刚刚的那句‘幼稚’指的其实是自己，也许这些天里他确实表现地不够成熟？但这一切还不是要归结于眼前的家伙太过不诚实了么！“嗯……你可以叫我哈利。”
　　虽然依旧有些羞涩，但说话的时候倒是异常地坚持，也许这就是属于格兰芬多的无畏吧。汤姆的下巴微微扬起，嘴角处浮现的笑容再一次让哈利脸红了一下，“……哈利。”
　　也许，陪救世主玩玩恋爱游戏也不错，有一点无法否认的是，他们的确相互吸引。
　　遵从自我，同样也是斯莱特林的宗旨。

　　从这之后，哈利停止了那些‘巧遇’的行为，对此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很高兴他终于不再犯傻了，与此同时乌姆里奇的二十四号教育令登场，上头规定所有校内的团体都必须经过高级调查官的审核，包括魁地奇校队，这也导致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变得岌岌可危，因为他们都知道乌姆里奇最讨厌的就是格兰芬多，特别是哈利·波特。
　　马尔福为此心情大好，更加不遗余力地在魔药课上对救世主冷嘲热讽，并无时无刻地炫耀自己在暑假里得到的最新型火弩／箭。
　　也因为这道教育令的出现，让哈利跟他的朋友发现Ｄ．Ａ的存在恐怕已经不再是秘密，现在他们不仅需要一个足够宽阔，能够同时容纳二十多个人联系魔咒的地方，还要防止被乌姆里奇发现。
　　值得庆幸的是，在纳威·隆巴顿躲避费尔奇时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

　　“所以，你们找到了有求必应屋。”
　　哈利正在往他的占卜课作业上编造那些无聊透顶的梦境，他接口道：“这还得多亏纳威，是他发现的。等等……你怎么知道有求必应屋？”
　　他的声音拔高了一些，不过因为有静音咒的缘故所以并没有人听到，但是这对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组合也已经足够吸人眼球了，特别在于他们两个都可以说是校内的名人。

　　那些窥视令汤姆很不满，他认为答应跟救世主一起在图书馆完成作业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这话听起来有些自大，但是哈利并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他觉得汤姆大概是听谁说的吧，“你看的这些都是什么？”他把头凑了过去，汤姆正在阅读的书籍是用拉丁文书写的，所以哈利看不懂那是什么。
　　“关于中世纪的一些历史。”汤姆把那本足足有五英寸厚的书的封面给哈利看了下，那本日记的发现让他意识到过去的自己遗漏了一些东西，所以准备更加深入地挖掘出那些被掩埋在历史当中的秘密，这其中或许就会有他想要得到的那些，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救世主的，“用来打发时间。”

　　“打发时间？！”汤姆的语气让哈利想到了一年级的时候，赫敏拿着一本像砖头一样的书对他跟罗恩说是读来消遣的。“我敢打赌，你跟赫敏一定能谈得来。”
　　汤姆的目光闪烁了下，“我可不那么认为。”
　　“嗯……”哈利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作业上，他迟疑地说道，“是这样的，关于之前提到的那个……今晚是第一次集会，嗯……”他抓了抓头发，这个动作让他后脑勺上的头发更乱了，“我向赫敏征求了意见，我希望你也能参加……”

　　“我该感到荣幸么，宽容的格兰芬多们愿意接纳一个阴险狡诈的斯莱特林。”汤姆惊讶地挑起半边眉毛，手上翻书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嘿！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哈利不明白为什么汤姆一个从意大利过来的巫师，会对格兰芬多有这么大的敌意，毕竟他不是从世代斯莱特林家族出来的不是么？“我只是想让他们见见你，而且……我觉得我可能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足以教会他们什么，赫敏年年都是学年第一，安吉丽娜他们都是高年级的，还有……如果真要说起来的话你一定比我厉害，想想那个幻身咒，你连斯内普都能骗过！”
　　哈利语无伦次地说着，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的是，他希望能有更多与汤姆在一起的机会。
　　他用期待的表情盯着汤姆的脸，“你会来么。”

　　汤姆不知道他是否该感到荣幸，因为比自己的仆人更加出色这一点。
　　诚然，哈利的话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但这也不意味着他会愿意去教导一群格兰芬多学习魔咒！“这你想都别想。”
　　“那么，你大概不会希望我现在吻你吧。”哈利气鼓鼓地威胁道。

　　“我的荣幸。”汤姆微笑地说着，甚至故意把脑袋冲着哈利那边偏了一些。他就是算准了救世主绝对不敢这么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只小狮子意外地十分容易害羞。
　　视线彼此交缠的时候，汤姆的内心触动了一下，那股蠢蠢欲动的感觉又来了，他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视线，“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就在哈利思考该怎么说服汤姆的时候，却见到对方已经开始收拾起了桌上的书本。
　　“我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会去的。”
　　“那么，今晚六点在八楼走廊。”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汤姆改变了心意，但结果无疑是他乐见的。

　　“我知道。”汤姆点点头，他在曾经送给救世主的那个小礼物上动过手脚，只要他愿意就连男孩晚上打几个呼噜都能知道地清清楚楚，因为这个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的男孩无时无刻地都把那个东西贴身带着。
　　汤姆的视线在哈利脖子上那条细细的链子上停留了片刻，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成功的让哈利有了一种被滚烫的蒸汽包围的错觉。“那么，晚上见。”
　　丢下这句话后，某个人回到了伙伴的身边，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同手同脚在走的。

　　把那些被施了缩小咒的书本装进书包里，一只金黑色相间的羽毛笔从羊皮纸下滚了出来，这应该是救世主遗落的，指尖触及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余温。汤姆把它拿了起来，羽毛笔的尾端折断了一小截，笔尖处也有点开裂，不难看出他的主人平日使用的时候是有多粗鲁。
　　就像那时候一样，莽撞又不计后果。

　　傍晚，用过晚餐后汤姆如期来到了八楼走廊，今天邓布利多依然不在校，也不知道这些日子究竟在做些什么。
　　有求必应屋汤姆曾经听说过，不过他并不知道确切的入口，一个可以随意变化的房间虽然很奇妙，但就巫师界来说显然还不足以引发他的关注。
　　在他准时到达的时候，有个褐发的格兰芬多女孩已经提前在那里了，汤姆记得她就是救世主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泥巴种。

　　“哈利在对我跟罗恩说你会来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女孩说话时的目光中带着疑问，他看着汤姆的眼神依旧充满戒备。
　　看样子格兰芬多里也不光只有没脑子的蠢货，汤姆这么想着，对着赫敏冷淡地点了点头就走到了一旁，倚着墙闭目不语。

　　在这之后又有几个学生陆陆续续地赶来，而哈利则是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这才姗姗来迟，同行的还有同为格兰芬多魁地奇球员的韦斯莱三兄弟，还有安吉丽娜等人。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也许你该知道什么叫守时。”对于被参观了近半小时并窃窃私语的汤姆来说，他的忍耐力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

　　“对不起，因为……”
　　“我们的女王大人一旦训练起来～～”
　　“就忘了时间～～”韦斯莱双胞胎打断了哈利的话，一前一后地说道，被提及的安吉丽娜给了他俩一个白眼。
　　“那么，我们进去吧。”全员到齐后，赫敏向众人说明了进入有求必应屋的方法。

　　这个所谓的魔咒训练正如汤姆想象中那样不值得期待，五年级竟然连缴械咒都不能灵活运用，他很怀疑这些家伙是不是把上学的时间都花在了违反校规上。
　　在对战示范的时候，汤姆轻而易举地就缴了哈利的魔杖，紧随其后的一个飞来咒又把那根冬青木魔杖抓到了自己的手中。
　　“哇哦～～”双胞胎其中一个吹了声口哨。

　　“对，就像这样我失去了魔杖，魔杖对巫师的重要性不需要我重复你们也该知道的，所以缴械咒在对战时是很重要的，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组进行练习，时间是三十分钟。”被魔咒的力道击倒在地的哈利没有半点尴尬，胡乱地拍了拍衣摆走到汤姆面前，笑着从他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魔杖。
　　“那很疼的。”在分完组，等其他人开始练习之后，哈利才走到汤姆身边小声地抱怨道，他的屁股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汤姆闻言挑了挑眉，那神情仿佛在说‘那是因为你太弱’。他从刚刚起就一直在这个有求必应屋变出来房间里走动着，就在刚才他似乎感受到了……

　　而哈利对于这种反应早已在这几天的接触里变得习以为常，他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那样子一定会很傻。
　　汤姆发现救世主没有像往常一样用那双翠绿色的眼睛瞪他，而是垂下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可真是反常地很，莫非格兰芬多也会思考？
　　汤姆恶劣地想到，但是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思绪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猜想，究竟是什么让男孩会有这样的反应，而这些是他过去从来不会在意的。

　　因为需要瞒着乌姆里奇跟她的耳目偷偷进行，所以这一次的集会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到一部分人已经可以击飞同伴的魔杖，哈利微笑着宣布今天的集会到此为止，并嘱咐大家多加练习。
　　哈利的教学非常成功，虽然在汤姆看来还十分幼稚，但几乎所有人离开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容，看来他们都很庆幸自己做出了加入Ｄ．Ａ的决定。
　　只除了心事重重的秋·张以外。

　　“哈利，我们能谈谈么？”等到众人都走地差不多了，这个拉文克劳的女孩叫住了正被双胞胎缠住的哈利。
　　在弗雷德跟乔治‘我们都懂的’的暧昧眼神下，哈利着急慌忙地想要解释什么，他发现汤姆已经走到门口了，就在秋站到他面前的时候，并且还给了他一个危险的微笑。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们下次再谈吧。”哈利来不及跟秋道歉就追了出去，可是当他打开有求必应屋的大门时，却发现除了空荡荡的走廊之外什么都没有。

　　哈利今天没有带上他的活点地图，也就没有发现当他垂头丧气地消失在走廊尽头后，独臂女妖的阴影处那个逐渐出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