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13、第 13 章

　　今天的伦敦上空依旧阴雨蒙蒙，冷风不断地从衣领及袖口的缝隙处吹进来，不得不早起的送报员哆哆嗦嗦地踩着咯吱作响的脚踏车从市政府面前经过，扭过头去看向那些穿着黑色西装全身上下一丝不苟的男人迈着优雅的步子出入那栋大楼，年轻的送报员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一帮装腔作势的家伙……”
　　他重新转过头看向前面的路，也幸亏他这么做了，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衣着怪异的男人，他再晚一步就要撞到那两个人了。

　　这才早上，就已经换上万圣节装扮了么？
　　不过这不是重点，为了避开他们他快速地把车把手往外一扭，“对不起！”送报员摔在了地上，好在现在是冬季他穿地够厚，只是脚好像崴了一下。
　　忙不迭地向那两个奇装异服的家伙道歉。虽然他们身上的服装很奇怪，但那身料子可不便宜，这又是在市政府门口，指不定是哪家大人物。
　　奇怪，刚才这条路上可是没有半个人啊？
　　这个年轻人的歉意没有得到回应，他看到那两个家伙对他置若罔闻地走进了一个电话亭，嘴里嘟囔了几句抱怨的话也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主人，是否需要我……”这个送报员并不知道，他自以为很小声的抱怨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对方的耳朵里。
　　汤姆穿着霍格沃兹那一成不变的黑色校服，兜帽盖住了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皮肤比以往更加地苍白，“不要节外生枝。”
　　“是。”

　　从来宾入口进入魔法部，星期一早上的魔法部大厅很好地诠释了‘忙碌’二字，到处挤满了行色匆匆的男巫女巫。
　　“佩弗利尔先生！这边。”刚走进大厅，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小跑着从人群当中挤了过来，“抱歉，借过一下……劳驾……早上好，二位！我是珀西·韦斯莱，部长大人让我安排送您跟小佩弗利尔先生前往霍格沃兹。”
　　他快速地说道，在提到韦斯莱这个姓氏的时候不自然地停顿了下。

　　“你好，韦斯莱先生。”经过伪装的小巴蒂礼节性地与对方握了下手，很好地把眼底的那份鄙夷给隐藏了起来，他面带歉意地道：“请替我谢谢部长大人的热心帮助，并原谅我先前的疏忽。”
　　“这没什么，部长大人让我转告，请您不必放在心上。”珀西认真地说道，视线停留在了一直没开口的汤姆身上，“那么，小佩弗利尔先生的身体好些了么？”
　　“哎！反反复复好多年了，这孩子小时候被黑巫师袭击过，奥兰多说很难根治只能一点点调养……噢，奥兰多是我们家的治疗师。”
　　珀西看向汤姆的眼神中夹杂了几分同情，随后他们没有再继续交谈，毕竟他的职责就是领着这对（伪）父子从地下六楼的飞路网管理司前往霍格莫德村。

　　“主人，魔法部恐怕很快就会发现阿兹卡班的变故，凤凰社也会采取行动，我们是否需要做些什么。”珀西没有跟着他们过来，在走向城堡的路上小巴蒂踟蹰着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向外曝露黑魔王归来的消息么，动动脑子小巴蒂。”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你只需要看好他们，早上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我不需要连话都听不懂的仆人。”
　　　“请原谅主人，他们只是被关地太久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汤姆离开城堡时使用了壁炉，这事只要查一下飞路网的记录就会被发现，所以他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解释这一次的行为，恰好小巴蒂当初解释他为什么直到１６岁才想要入学时用的是身体不好的原因，那么定期治疗也就变得合乎情理了。
　　这也能为他以后想要离开学校时，免去不少麻烦。至于这个借口的可信度嘛，他不指望能够蒙骗邓布利多，只要能糊弄福吉那个蠢货就行了。
　　真是越来越欣赏这一届的魔法部部长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很有本事。

　　回到城堡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恐怕完美地错过了早餐，而第一堂课也早已开始许久，他记得星期一的第一堂课应该是——魔药课，跟格兰芬多一起上。

　　只是今天的魔药课与往常略有些不同，热衷于找格兰芬多，特别是救世主哈利·波特麻烦的魔药课教授出乎意料地没有四下巡视，而是老老实实地做在了讲台边？
　　斯莱特林们脸色都不是很好，相反的格兰芬多们则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这是错过了什么？

　　直到走进教室，他才发现了坐在最后排，那个身穿粉红色小礼服的矮个子女巫。
　　乌姆里奇？

　　“很抱歉我来晚了，教授。”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学生，绝对不会想要知道胆敢在魔药课上迟到的下场，但是现在这个平日里气场十足，荣登霍格沃兹最可怕教授榜首的男人，就好似对自己面前的那一小块桌面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似的，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甚至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汤姆并不知道他的魔药课教授正在心里不断地向梅林乞求着他赶紧从他的面前消失。

　　“嗯哼，小佩弗利尔先生，快回到座位上去。”结果还是乌姆里奇替斯内普解了围，虽然她本人并不知晓这一点，“我听康纳利说了，可怜的孩子，真是难以置信竟然有黑巫师会对像你这样可爱的孩子下手。”
　　“谢谢您的关心，教授。”露出了一个虚弱的浅笑，随后转身不着痕迹地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朝斯内普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教授，我想我需要向您先借用一下课本。”
　　斯内普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怪异，因为乌姆里奇的那句‘可爱’狠狠地颤抖了下，又因为汤姆暗示性地警告而胆颤心惊。如果真的要形容，就好像是一只被扼住了喉咙的鹅，即便内心正不断地怒吼着‘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本世纪最可怕的黑巫师’，他依旧憋着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天知道他这两天里一直提心吊胆着，就怕下一秒黑魔王就会从他的壁炉里钻出来，然后给那个该死的波特一个阿瓦达！
　　结果那个该死的波特还三番两次地向他打听黑魔王的去向！用他那蹩脚的套话方式！！

　　汤姆走到了最后排那个空置的座位上，恰好在小马尔福的旁边，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向来泾渭分明，除非他想要坐到格兰芬多那边，否则这就是唯一的选择。

　　德拉科神色复杂地偷偷瞥了眼坐在他边上的汤姆，就在今天早晨他刚刚接到了一封奇怪的家书，他的父亲在信上前前后后向他询问了一大堆关于这个人的问题，并且三令五申地暗示他要拉拢这个人。
　　不，按照他爸爸的意思，恐怕该说讨好才更为确切。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一个马尔福要去讨好这个意大利人啊？

　　魔药课就在几人各怀心事中过去了，这堂课中需要制作的是增龄剂，依旧是超出Ｏ．Ｗ．Ｌｓ难度的药剂，等到下课时只有汤姆坩埚里面的药剂完美地呈现出了浅棕色，并让那只被当成试验品的花栗鼠长出了白色的胡子。
　　明明是半路才开始熬制的，这下子就连格兰芬多们都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秀。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在他的成绩表上打上了一个Ｏ，旁边还有个粉红色的癞蛤蟆不断地提醒他要注意微笑！这简直是他上过的最煎熬的一样魔药课！

　　与可怜的魔药课教授有同样感想的还有另一个人，格兰芬多的救世主从早上开始就无精打采地，乌姆里奇的出现一度让他的坏心情到达了顶峰。但这一切当那个人出现后就改变了，沉浸在惊喜当中的他根本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失踪了整一个周末的人终于又出现了！
　　只可惜，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他甚至还跟马尔福说了话！哈利挫败地想到。
　　但是，即便有诸如此类的抱怨，当看到那个人走出教室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汤姆朝着休息室走去，接下来是魔法史课，幽灵教授宾斯从来不会点名，他大可以不浪费时间在抵抗睡眠上。然后没过多久之后他就发现了身后的小尾巴，这一次救世主男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引起他的注意。
　　“我们能谈谈么。”在拐过一个弯之后，哈利看到汤姆抱着手臂半靠在墙上，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他便大大方方地说道。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对方过于苍白的面容以及毫无血色的嘴唇。“发生了什么？你生病了么？！”

　　男孩伸出手试图触摸他的额头，汤姆一偏头就避开了，那双翠绿色的眸子因为他的反应而露出了失落，但更多的还是另一种他看不懂的感情，也许那该被称之为——心疼？
　　心疼他？真是可笑，以为他是什么弱小的可怜虫么？或许救世主就是这么富有爱心，随处散发着他廉价的同情心。
　　汤姆偏头盯着男孩清澈的双眼，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如果换做平时可能还会有几分危险的气息，可是配上他现在这副刻意为之的病容，却反倒是给人一种慵懒的假象。
　　哈利的面颊又不自觉地开始烧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永远离开了。”哈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的声音闷闷地，“到处都找不到，我还以为你因为讨厌我而离开了霍格沃兹，离开了英国……”
　　男孩有一张能够显示出人名的活点地图，这个他早已知晓，会发现他的离开也很正常，但是这种反应显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你为什么会在意这个，我有没有离开霍格沃兹，离开英国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啊！”哈利的脸更红了，他深呼吸了一下，“我以为你因为讨厌我而选择了离开，但是你又回来了，这是否表示我还有机会！”

　　哈利认真地盯着汤姆的双眼，努力地想从那双黒眸中看出些什么，但直到最后也只看到了自己那张傻乎乎的脸，“我甚至不知道你住在哪里，除了名字跟你从意大利来，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他丧气地垂下脑袋，只给汤姆看他那头乱糟糟的黑发。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救世主喜欢他？别开玩笑了，不过就是因为魂片的影响而已。
　　汤姆把头偏到一边，心里莫名的十分烦躁，他不愿意就这个问题跟救世主再做无意义地对话。

　　然而汤姆的话也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了哈利，“我才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气呼呼地大声吼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明明我做了那么多！那些事！而且！我至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近乎粗鲁地揪着眼前少年的衣领，踮起脚气势汹汹地吻上了他的嘴唇。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生啃更为恰当。
　　汤姆被他撞地牙齿生疼，反射性地想要推开他，但这一次哈利双手死死地缠在了他的脖子上，双腿更是夹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大胆的行为，汤姆揪着他后脑勺上的头发，男孩的发丝意外地相当柔软，他短暂地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一股腥涩的铁锈味在嘴里蔓延，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男孩的，他们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一条柔软的小舌笨拙地从他的唇缝间划过，如他的主人一样莽撞地探了进来。
　　哈利的呼吸变得急促，没有被推开，也没有被石化，看来他的作战成功！要知道如果汤姆再给他一个石化咒，那么他就要吊着一个‘救世主牌’挂饰招摇过市了！

　　属于救世主男孩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喉头滑动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汤姆也不知道是愤怒多一些还是迷茫多一些。
　　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他想给救世主一个恶咒！

　　汤姆的牙关松了一些，这给了哈利极大的鼓舞，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但也可能就是这种青涩懵懂的举动反倒令这个意料之外的吻变得格外甘甜。
　　当他们彼此唇舌相交的时候，一股触电般的愉悦感简直要让他呻＼吟出声，这种仿佛直达灵魂的美妙体验让他激动地微微颤抖，双腿再也没办法支撑住身体，原本很有气势地揪着对方衣领的手指也开始有些变僵了。
　　就当他整个人虚软的时候，一条手臂牢牢地箍在了他的腰上，汤姆主动地加深了这个吻！

　　这种美妙的感觉影响的并不只有救世主，纵然只是因为灵魂的吸引，汤姆也觉得救世主品尝起来并不坏。
　　只不过……如果没有那股南瓜汁的味道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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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现在JJ的耻度如何，亲个嘴不会怎样吧~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