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的选择》Luss

10、第 10 章

　　双面镜又开始发热了，躲在袖子里的纳吉尼轻轻地咬了下汤姆的手腕，提醒他赶紧处理镜子的问题。
　　不断发烫的双面镜昭示着另一端的急切，小巴蒂从不会这样，发生了什么？希望不要是坏消息。

　　汤姆点了点魔杖，显示的时间恰好是下午五点，这时候其他人应该都在礼堂。

　　快步回到休息室，门口的蛇女雕像冲他眨了眨眼就让了开来，在只有汤姆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格外地爽快。
　　休息室里只有两个低年级的女生在壁炉边说着悄悄话，她们听到门口的动静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不自然地目送汤姆的背影消失在通往男生寝室的走廊。
　　自从在休息室教训过小马尔福之后，他大概是上了斯莱特林内部的危险人物榜。

　　这样也好，面对那些拙劣的试探他早就快要不耐烦了。
　　握上房间门把手的瞬间感觉到了上面陌生的魔力波动，看起来有人准备趁他不在的时候闯进去。汤姆打开门，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假笑。
　　对于没人能够突破他的防盗魔咒表示惋惜。

　　纳吉尼一回到寝室就迫不及待地从汤姆的袖管里窜了出来，在被小精灵们收拾妥当的软垫上把自己盘成了一团。
　　汤姆取出双面镜，输入魔力之后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憔悴的面孔，小巴蒂看上去这段时间里过得很不好，他浑身脏兮兮的，眼底还带着浓浓的黑眼圈，而且透过巫师袍还可以看到对方脖子上缠着的绷带。
　　就像是进行了一次大逃亡，简直比第一次在墓地里见到他的时候还要糟糕。
　　他记得有提醒过对方，一个斯莱特林至少要随时保持体面，这么说确实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主人。”见到汤姆的脸出现在双面镜中，小巴蒂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他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凑到了镜子前快速说道：“主人，我请求能见您一面，当面，另外……还有件事……”
　　小巴蒂不知该怎么开口，因为向主人求助也就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他的无能，这让他感到羞愧。但这件事如果不是他的主人亲自出马还真的办不成，会如此着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眼下小巴蒂再想进入霍格沃兹是不可能的，所以想要会面就必须是汤姆离开学校才行。

　　“关于什么。”双面镜的沟通并不是绝对安全的，汤姆也相信依照小巴蒂的聪明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事打扰他。
　　“巨人。”
　　小巴蒂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厌恶之色，他眼神阴狠地抖动了下身体，看起来非常愤怒。
　　巨人光是凭借他们的身体就能免疫大部分魔咒，如果是巨人也就能够解释小巴蒂为什么会吃亏了。但是他并没有吩咐过他与巨人接触，为什么会突然招惹到那些家伙？

　　“去那里等我。”汤姆指的是他们七月份待得那个麻瓜农场，那里属于北爱尔兰，绝对没有人会想到的地方。
　　“另外！主人，您之前交待我查的关于时间魔法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小巴蒂那头传来了一个轻咳声，随后他快速地朝身旁看了一眼，汤姆发现在他转头的时候有一撮铂金色的发丝出现在了镜子里，“卢修斯·马尔福也有事向您汇报，关于您……”
　　“让他一起去。”汤姆打断了他，语气中的冰寒可以听得出这次的节外生枝让他十分不快。

　　结束通话后，汤姆在躺椅上坐了一会，没过多久空气中就传来了一个清脆的爆破声，就好像有人扎破了一个气球一样。
　　“对不起，请问您是否需要跳跳为您准备晚餐。”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身上穿着印有霍格沃兹徽章的茶巾，拘谨而又不安地冲汤姆弯下腰，鼻子尖几乎碰到了地板。“跳跳是个坏精灵，在小主人没有召唤的时候打扰了小主人休息，但是小主人不能不吃晚餐。”
　　它很想用力地朝地板上砸自己的脑袋，但是汤姆曾经命令过不许发出噪音。

　　“我不需要晚餐，告诉我西弗勒斯·斯内普现在是否在他的办公室里。”明天就是周末，他有自信短暂地消失两天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斯内普教授在他的办公室里。”名为跳跳的家养小精灵如实地回答道。
　　带上又一次不情愿地被他缩小了塞进袖子里的纳吉尼，汤姆在学生们回到休息室之前匆匆出了门，斯内普的办公室也在地窖，这大大缩短了他的路程。
　　当然了，对于他的到访，办公室的主人可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欢迎。

　　所有的蛇类都会为蛇佬腔服务，办公室门口的美杜莎雕像根本无法阻拦他的脚步，因为黑魔标记的存在，他相信斯内普很有可能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当然了，在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以前，他们的魔药课教授看起来就打算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我需要用一下你的壁炉。”
　　他能猜到斯内普那晚去校长室是想做什么，校长室里存放了历届学生的资料，斯内普一定已经找到了他过去的照片，这很容易，他自己还在奖品陈列室见到过他获得的特殊贡献奖的奖章，时间恰好是他来到这个时代时的那一年。

　　因为汤姆的造访，那个正对着面前二年级格兰芬多魔药作业眼皮直抽的魔药课教授瞬间僵硬了，脸色看起来比平时更白了几分，紧紧地咬住了牙关眼神空洞，几乎是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左臂。
　　“晚上好。”视线在办公桌旁的一把矮凳上停顿了下，在它的边上还摆着一桶未被处理过的鼻涕虫，汤姆左侧的眉毛上扬了１５度，“一会有客？”
　　如此的‘盛情招待’，他猜想那人一定是个格兰芬多。

　　斯内普的腰板挺地直直地，视线跟随着汤姆走动的步伐，他已经把右手放了下来，动作缓慢地朝自己腰间放置着的魔杖摸去。
　　终于，他碰到了那根白桦木魔杖，指尖在那上头停留了一会，但很快又像是触电般地缩回了手，空洞的眼神慢慢转变成了绝望。
　　如果对手是黑魔王，他真的就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汤姆走近了些，像是没有注意到眼前男人的小动作一般，四目相对，他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不可捉摸。
　　果然，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的反应印证了他一部分的猜想，一个心怀异心，极有可能不忠的仆人。

　　“何事。”从喉咙底憋出的这几个字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斯内普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地流逝，在被那一双漆黑的眸子盯上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在这一刻被冻结住了，他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牢牢地扼住了他的脖子，他快不能呼吸了。
　　不！这不是错觉。

　　桌上的墨水瓶突兀地碎裂，玻璃碎成了粉末，红色的液体在桌上流过浸湿了那些羊皮纸，就像是血一般刺目。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以面前的少年为圆心，书本、水晶瓶、橱柜，所有的东西全都像是被施了粉碎咒。办公室变得一片狼藉，半截鼻涕虫的残躯挂在了他的头发上，并顺着头发丝滑了下来。
　　然而此刻的男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魔压镇地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能够保持住身形不使自己滚到地上去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这种威慑力以及正变得越来越烫的左臂，眼前人的身份已经不需要怀疑了，然而他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怒了黑魔王！

　　自从黑魔王复活以来，虽然邓布利多要求他再次回到黑魔王身边为凤凰社提供第一手信息，但是这几个月来他都没有被传召过，而其他那些食死徒也是一样，他连黑魔王的面都没见过，根本什么都还没有做！
　　眼下的情形甚至还不如给他一个钻心咒，要知道如果被黑魔王的魔压逼得他魔力爆发，很可能使他就此变成一个哑炮！
　　就在他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身上的那股压制力消失了，就像来时那么迅速。

　　“主人。”斯内普在能够正常呼吸的第一时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想也不想地匍匐在地上爬到汤姆的脚边，想要去亲吻他的巫师袍。
　　然而，汤姆向后退了一步，斯内普撩起袍角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你在做什么，教授。”汤姆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与他如出一辙的黑色眸子，那双空洞的黒眸里总算露出了些别的情绪。
　　惊愕，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恐惧。
　　弯起唇角，跪在他脚边的男人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狼狈地从地上拽了起来。
　　汤姆无声地用行动告诉这个男人，没有资格，一个叛徒没有资格跪在我的脚下。
　　“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借用一下壁炉。”说是借用，但汤姆并不指望得到房间主人的回应，他抓了一小撮的飞路粉踏了进去。

　　当那句‘魔法部大厅’将那人的身影带走时，斯内普才像是被惊醒一般地颤抖了下，脱力地跌坐在了地上，身上粘腻的冷汗跟这个如同废墟的房间正提醒着他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立刻拔出魔杖想要用守护神去给邓布利多送信，但汤姆离开前的那个眼神又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魔杖收了回去。
　　黑魔王，比之过去更加深不可测，也更加强大。真正亲身经历过，他才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曾经他是那样痴迷那人的强大，如果不是莉莉的死……
　　“斯内普……教授，我来完成我的禁闭。”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打断了斯内普的回忆，一个令他厌恶而又十分复杂的声音不情不愿地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滚回去！你的禁闭取消了。”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突然折回来。

　　黑魔王已经在霍格沃兹跟魔法部出入自如了，他们可笑的福吉部长还在叫嚣着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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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呐，这一章小哈利冒了个头（划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