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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时光苒苒,转眼已经过去七八天。杀猪三人组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此刻跑到哪里找寻汤盎的下落。而已经成为猫神的咱家便继续的待在店长的店里面,等待主人他们的回归。院外,冬雪在空中飘落,街道呈现出一片祥和的气息。从远处响起的哔哩啪啦的声音,好像预示着这几天不是平常的时刻。转头问店长,在得到店长的解释以后,才明白凡间的现在正好是新年。

      “冷风先生,新年快乐!”

      刚刚进店的南一夜一脸喜庆的给店长拜年。今天的店长穿着一身连体大红色的旗袍,修长的身体把旗袍的曲线都完美的突了出来。加上旗袍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花纹,如果有人从他背后望去,一定觉得这臭屁的家伙是一位优雅的女士。他本来在客厅中慵懒的斜坐着,白色且长的头发也随着倾斜度躺在地面上。在听到南一夜的拜年声以后,就一脸嫌弃转头看了看南一夜。

      “切!”

      他又小声的用语言嫌弃了一下,随后从旁边的桌面上抽出红包就朝南一夜扔了过去。

      “红包?”南一夜有些不好意思的捡起落在地上的红包,又推脱的说:“虽然是正月初一,我也只是过来看望一下冷风先生而已。就不要给我红包了”

      “你以为我想给?”店长气呼呼的说着,随后坐起来,提着咱家的尾巴放到怀里摸着咱家的脑袋。

      “可是······”南一夜不好意思的举了举手里的红包。

      “这是习俗,小辈给长辈说新年好,长辈就得赐予钱财。而要是装作不知道从而忽略的话,会发生很可怕的事哦!”店长一脸严肃的说着话,随后脸越来越接近南一夜的脸,在他刚刚说完话以后,突然间他又‘哇’的大叫了一声。把注意聆听的南一夜吓到头发都竖了起来。

      “哈哈哈,好像猫一样!算了,不逗你了。今天怎么来了,不是给你放假了吗?”

      “恩!”南一夜开心的点了点头,又说:“虽然冷风先生给我放假我很高兴,但我没有朋友,也不知道去哪里玩。而且一月番也没什么好看的动漫让人追,所以我就又来了。冷风先生一个人在店里面我想很寂寞的”

      “没那回事,我可是有伴的!”他举着咱家炫耀着,随后又笑着说:“这可是位神灵!”

      “神灵?”南一夜端详着咱家,又拉了拉咱家的胡须,翻着白眼说:“是邪恶的神灵吧!我好心好意的给它倒牛奶喝,它却把碗打碎了。”

      恩?这真是胡说八道,咱家什么时候打碎过碗?小小少年居然干出这等欲加之罪,实在让咱家从内心鄙夷这个南一夜。

      既然鄙夷,那就得大骂!于是开口骂道:“去你的,你才他妈的是邪恶神灵!”

      咱家本来以为猫语之类的人类听不懂,所以才说出如此低俗之语。却没有想到刚刚把脏话骂完,少年南一夜就一脸惊恐的瘫坐在地上,嘴结结巴巴的说着:“猫~猫~猫说话了!”接着他摇了摇头,用手压在胸口上,平复了一下心情,自言自语的又说:“没什么,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我又不是没见过,猫会说话也没什么,《夏目友人帐》的娘口三三和《黑之契约者》的猫都会说话。没什么,没什么!”

      见他露出如此狗熊样,咱家才想起咱家已经会人话这个事实来。本来从吞下老鳖的那颗珠子以后就一直小心翼翼,就怕别人发现咱家会口吐人言。却没有想到今日一不小心就露了馅。哎!真是的,要是都知道咱家会口吐人言,以后谁还会把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当着咱家面说?咱家之所以能听到宗主大人的阴谋论完完全全就是靠的人类大意与无知。而咱家也能随意发表吓死人的言论也完全是靠人类听不懂。哎,大意了!好在这位少年不是修者世界的人,以后咱家回到修者世界也不用担心他戳穿咱家。

      说起宗主大人来,也不知道他那所谓的改革弄好了没?后山那些老不死的让他赶走了没?咱家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后山之人,但内心还是很担心他们的安危,毕竟主人现在能在宗门任性的活着,而且不干活就有灵石拿也完完全全靠他背后的那个师傅。如果没有他那个师傅,想来此刻也和扎儿一个下场。主人要是沦落为扎儿那样,咱家可就没有安乐窝去了。

      “南一夜,来了就给我做饭去!今天我要吃压面,恩,鸡蛋就随意的弄两颗吧!”

      就在咱家为自己的大意而暗中自责,又为后山之人心存担忧时,店长又任性的使唤起南一夜这位善良勇敢的少年来。但这位名为南一夜的少年却是一动不动站着,还是一脸惊异的看着咱家,似乎对于咱家能说人话很难理解。而且因此所露出的那副表情,真是让学识渊博的咱家难以形容。

      “真是神灵?”他忽然用疑问的口气向店长确认着。

      店长点头肯定的回答:“还真是神灵!”

      他们两人这一问一答实在让咱家郁闷异常,难道这么有气质的咱家看上去不像一位神灵?虽然,咱家刚刚成为神灵。但怎么着也是一位伟大如同小鸟的神啊。少年的眼光真是差劲之极。

      在得到店长的肯定回答以后,眼光差劲的少年突然有些害羞的又瞧了瞧咱家,接着一脸愚蠢的摸了摸脑袋朝厨房走去。而在少年刚刚进入厨房时,店长突然站了起来,用来环抱咱家手更是充满了力量,让咱家不能扭动一毫。

      接着,一声异常熟悉的鸭叫声传了出来,飘柳嘻嘻哈哈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哈哈哈······因果轮回果真厉害,店长,我Game Over了!”

      “真是的,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死了还如此笑嘻嘻的”店长笑着回答着,随后又问道:“希毅兄呢?”

      “恩,大概现在和那头猪交战着呢!真是倒霉,没想到刚刚看到那头猪就被凡间的礼花给炸了下来,当反应过来时,已经头朝地了!大脑什么的都变成肉酱了,如果加点盐什么的,想来应该可以做一道美味的肉丸子。”

      他边说这奇怪之语,边‘飘’到店长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之所以说‘飘’,是因为此刻的飘柳的身体过于虚幻缥缈,不管是怎么移动,在咱家的眼里看来都是一团薄纱一样的物件在移动。难道这位以他人为快乐的家伙真的死了?咱家内心极端的好奇。

      “是吗?看来是时候收尾了。”店长见飘柳坐着对面忽然说,接着他又笑着问道:“现在感觉如何了?”

      “心情舒服多了。”

      飘柳回答完以后,就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接着他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看着院子外面。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西沉,天空徒留下黑漆漆的一片。一些细小的星光在远处的天际间闪烁着,给这片黑漆漆的天空留下一丁点光亮。忽然一片片比天空还要黑的乌云从远处赶来,在乌云累积到一定厚度时,天空猛然间下起了白色的雪花。

      “真美啊,好久没见过如此洁白的雪了。”

      望着天空零零散散飘落的雪,飘柳是如此感慨着。店长摸着咱家的额头,静静的不发一言。

      “那天我杀人时,好像也是下雪天吧?”

      “大概吧!”

      “回过神来,雪就变成红色的了。不管是天上飘得,还是地上堆得,都是艳红一片。从那以后,雪在我眼里就不是白色的了”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店长好奇的问着。

      “全知全能的你也有不知道的事?”

      “当时凡间因为在打仗,凶煞气太过于厉害。而人类不把人当成人的事情又太多了。所以我就到别处游玩去了。以后再回溯时间,却发现被人类的怨灵给阻挡住了,他们还以为我要治你的罪呢。你干了什么让他们感激的事?”

      “他们现在如何了?”

      “放心吧,总有一天会超度的。这只猫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下来了。”

      “是这样吗?原来我是被这只猫给害的!”飘柳忽然用那双虚幻的手做了一个拉猫须的动作,接着嘿嘿大笑起来,移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更好的坐姿以后,又说:“当时好像是凡间所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刻,我为了找寻仙之节点就从师尊的家里跑了出来,但没想到我刚刚下凡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一个穿黄衣服的人把我给按到在地上。然后又有几个穿同样衣服的人用脚把我踢到路边。就在我疑惑他们怎么这么暴力时,从远方就是走来一队人马,恩?也不能说是队,与其说队,不如说是有秩序的难民在逃荒。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变成了布条装,尤其是领头扛着旗子的那人,脸更是乌漆墨黑的。

      “当时我被他们踢到路边以后那群穿黄衣服的人就转身一脸轻蔑的看着那群队伍,其中一个人用日语说什么中国军队垃圾什么的。继而我便知道这一队难民,就是传说中的俘虏。那穿黄衣服的人大概就是胜利方吧!两国打仗嘛,我当时又没有见过,便往前蹭蹭准备一观究竟。于是我就边左右挤着前面那群穿黄衣服的日本军队的人,并从中插缝的钻出去,边叫道:‘让让,我瞧瞧。’哪知道这个时候有一只脚忽然从我背后一脚踢了上去,因为事出突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踢到路中间,也就是那群俘虏队伍走的必经之路。接着从路边那群穿黄衣服的日本军队中又走出一个带着刀的人。他一走到我面前,就又是连续七八脚的把我踢到在地上。

      “我当然不痛了,反而在倒地时还在想我是不是该表现出一点难受的样子?然而就在我思考的中间,那群被俘虏的队伍已经走到我跟前了。那个踢人的日本军人也不踢了,反而踩在我头上耀武扬威的看着那群被俘虏的队伍。那群被俘虏的队伍的领头,就是那个举旗子的,别看旗子已经烂到看不出什么样来,但他却还是雄赳赳的死死抓着旗子的竿子。

      “但他在看到我倒在地上,被那个军官踩着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趴在地面被人压着的我,却感觉到他内心有什么东西崩溃了。他原本极其骄傲的举着旗子,即使是身为俘虏。但就在看到我被那个日本军官踩头的瞬间,他所有的骄傲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把旗子扔在地上,跪在我面前又哭又喊着:‘对不起!’而他身后的那些拥有乌漆墨黑的脸的俘虏们也开始跪在地上边哭边说对不起。他们对不起我什么?当时真是让我讶异十足。现在想想,大概是我一不小心把一位军人的尊严给践踏了吧?他们错误的认为我是中国的百姓,而百姓的尊严才是国家军队的尊严。所以,他们看到我受辱时,自己的尊严感都被破碎的成了玻璃渣子。

      “这时那位日本军人讥笑了起来,大概是那群俘虏的模样太过于狼狈了。接着他踢了一下我的屁股,对路边站着的日本军队的一个军人说:‘他既然想看,就让他好好看看,把他拉着。让他一起去!’随后就是我被两个日本兵拉着扔到了那群俘虏中间。哎!当时也不知道是单纯的要命,还是好奇心在作祟,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们向前走去。”

      他讲到这里时,会客厅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南一夜端着一碗面和一碟小菜走了进来,然后放到店长面前。他皱眉盯着飘柳所坐的位置,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店长:“冷风先生,那里是不是有人?”

      “恩,是飘柳。而且他在讲述他的悲惨经历。你要不要听听?”店长端起碗就吸食面条,并且夹着一颗荷包蛋喂咱家。当然,咱家毫不犹豫的吃了。而被打断讲故事的飘柳也没有什么不满,反而笑嘻嘻的站起来看着看不到他的南一夜。

      “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见?”南一夜又是皱眉的死盯着椅子,然而就在这时,已经在他面前飘柳笑嘻嘻的在他耳边忽然大声的叫了一声:“汪!”把正在注意力都集中在找人的南一夜吓了一跳,头发又被吓的竖了起来。

      “真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飘柳哈哈笑着,又回到座位坐着。

      “别吓他了,还是赶紧讲故事吧,作为全知全能,有不知道的事可是会把我逼死的。真让人难过,难道你愿意看我死?”店长咬了一口面说着话,但话中丝毫没有要死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就像六岁孩童在睡觉前折磨着父母讲故事。

      “好吧,我讲到那了?”

      “跟着俘虏走,不知道去那了?”咱家吞下荷包蛋说着,说完以后,忽然又意识到咱家把会说人话之事给泄露了出来。赶紧转头看向飘柳,他少有的用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咱家,继而那副惊慌表情忽然一下子如同相片一样被定格住空气中。过了好久,他才低头仔细端详着咱家,用食指点着咱家的脸蛋说:“以前还真没有注意过,原来是被法则眷顾的猫?真是天煞孤星,怪不得有了你以后,事情就变得多了起来。原来是福气被吸走的原因!现在成了神灵了?”

      “它的事以后在说。现在赶紧给讲故事。”店长开始再三催促起来。并且还命令在旁边坐着准备听故事的南一夜再下一碗面。搞得南一夜一脸郁闷的离开了。

      “以后?我可是死了的人啊,可是要去投胎转生的人啊!”

      “那就更加快点讲了!”

      “好吧,真是的!本来就是为了等师尊他们才来你店里的,既然你有兴趣,我就再讲一讲吧。不过,这是代价了。我正好有一个请求”

      “只要是平等的就行”

      飘柳满意的笑了起来,又讲道:“那天我稀里糊涂的跟着那群中国军队的俘虏,在走了不到三十里路以后,就被那群日本军队的人带到一处山脚下。随后他们很野蛮的把我们推入一个房间里面。让我们在那里休息。那间房间原本很大,但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那间房间以后就显得异常小,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我是最后一个被推进去的,所以只能在门口那一米开外的地方活动着。当时我因为刚刚下凡,思想中还有一些单纯,并不知道一个俘虏以后的命运。反而还比较稀奇的左右端详着房间。大概是我好奇的神色吸引了别人,那个以前举旗子的人看见我笑着,便用极其悲哀的语调又向我道歉:‘抱歉,把你连累了’

      “我相当郁闷的抓了一下脑袋,不知道这些军人们为什么老是给我道歉,便敷衍的回答:‘没什么’接着房间里面就死气沉沉的了,寂静的一个人都没有说话。我站在那个房间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些军人们开始死了。不是□□中的死,而是那种心灵上的死。因为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一种绝望的神色来。我当时最不喜欢就是这了,于是就连续说着一些烂七八糟的话来,当然,都是一些我自认为很好笑的话。我之所以这么搞笑,就是希望这些人可以发出一些人气,别这么像僵尸一样。就在我又是大笑,又是大讲特讲时。寂静的他们都开始把头转向我这边了。随后他们笑了,露出那种瓷白色的牙齿。

      “‘你真是天使’忽然我面前一个军人俘虏这么说着。他看上去只有十七岁左右,漆黑的脸都难以掩饰他稚嫩的脸。他说完以后,看到我在纳闷,便又说:‘我是一名基督教徒,曾听神父说天使是上帝的信徒,是凡人的希望。你现在给予我们希望。所以我说你像天使一样’。给予希望,这个词真是美妙无比。但即使我是一名天使,也有无法给予希望的时候。那个少年真不应该这么说我。

      “那是第二天,我们被从那间狭小的房间里面被赶了出来。随后一个人用汉语给我们训话。大意就是:你们是俘虏,是应该死的人。但皇军仁慈无比,不但不会杀你们,而且还给你们饭吃。只要你们按照皇军的话去做事,那么就可以填饱肚子。

      “接着,在训完话以后,我们就被他们用机枪胁迫着下井挖煤。当时谁都没有下井挖煤的经历,而为了活下去,我们就只好匆匆忙忙的向逃也似的钻进那个黑洞里面。也就是那天,那个叫我为天使的少年死了,用现在的话来说是被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天使是给予希望,而希望的另一个含义就是能够实现。我当时是给予了他们生的希望,却没能让他们一直活着,现在想想,我好真是一位可笑的天使。当时,在听到那个少年的死以后,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俘虏的命运就是如此的悲惨。于是我留心观看周围,那些日本军队虽然口头上说的华丽无比,但实际上干的事却是令人发指。

      “他们是在用人换煤炭,不发专业的装备就让人下去挖煤,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劳动更是让人从根本性就忘记了活着的感觉。而所谓的吃饱,其实就是一天一个馒头和一杯水。

      “那些时候,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死。那间原本没有下脚地的房间到了最后完全变成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而活下来的人都越发消瘦的厉害,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一个个骷髅。每每看到这里,我不仅泪水流下来。内心反复的问自己:‘为什么凡间的人类要如此杀人类?’但,没有人回答我。我开始沉默了起来,内心无比复杂的想着:是不是该用法术来拯救他们。

      “店长,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他界生物是不能过多的干涉凡间。而我所处的地方,在人类当时的环境中算是一个战略性的地点,如果这里的人莫名其妙的的消失或者莫名其妙的发生一切超出理性的事情。我就会被法则钉的严严实实的。呵,我当时真是自私之极,为了自己放弃了那些人。我没有去用法术去干涉,反而把自己变得更加像一个俘虏。身体软弱的好像一片纸一样。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房间里面的人越来越少了。突然有一天,我们从井下回到房间里面时。有一个人突然哭了起来,他就那样默默的哭着,直到另一个人死死的抱着他,安慰他才睡了过去。那晚,那个啼哭的人死了,是那个抱着他的人杀的。他杀人的时候,我并没有睡去,我是坐着看的。那个人温柔的用手把他勒死的,而且因为力气不足勒了两次。在他勒第二回时,隐约间,我听到那个啼哭的人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原来他并没睡去。我忽然被震撼了,我当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讲个笑话吧!’那个勒死人的人在那人死后对我说道。我边哭边笑,边笑边说:‘有那么一个世界,里面的人都是一群没有欲望的人。他们不会为了权利和资源去发动战争。只要你有想得到的东西,而那个人有,你就可以和他说:把东西给我吧!’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我转头看去,原来还有好多人没有睡去。他们默默的流着泪,发自肺腑的笑了起来。”

      飘柳忽然不出声了,他从窗口伸出手,看着一片片雪花从他掌心中穿过。

      “那个让我讲笑话的人也笑了,并且故意用很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哪有那样的世界!’而我知道,那样的世界是有的,因为我的故乡就是那样的世界,哪里的原住民就是那样的。只因为他们没有欲望,所以他们活的极其简陋。他们一生中没有任何发展的动力,只要有食物和睡的地方,就可以安然的度过一生。他们都是如同圣人一样的存在。所以我说的那句笑话,在我那个世界也的确是一句笑话。因为正是圣人般的存在,所以就没人想过,去要别人的东西。

      “人类,真是一种善于感染他人的东西。我在那里待了六个月,心态与他们慢慢的贴合了。忽然一天晚上,我在梦中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生活经历,我的一生极其幸福,因为我生长在那个没有欲望的世界里面。我不懂的恨与难过,也不知道爱与高兴。纯洁。我极其纯洁。纯洁到小时候曾经无意间把师尊的师尊,也就是师爷爷的脖子给扭断了,也没有什么罪恶感。因为,因为我是那个世界上的人。而在当时和他们在绝境中生活在一起以后,我慢慢的明白了爱与恨。也知道了各种欲望是如何产生的。我开始明白师尊在看到师爷爷死时留下的泪。也明白为什么只有金丹期的师尊要花尽灵石找寻东西来强行提升我的修为,他是想让我在短时间明白如何成为一个懂得爱,懂得悔恨的人!师尊他怕我在悠长的时间中忘记自己的罪。

      “那天夜里,我便成为了仙者。因为我在此之前虽然修道,但又不是和师尊他们那样一步一步找回人类感情的修道。所以在成仙时,人类的完全部情感一下子就冲击到我的脑海里面。我开始为那些日本兵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又为他们自身感到难过。我对于那些俘虏充满了怜悯又为他们的坚韧而感动。我开始暴走了。

      “那天也像现在下着雪,虽然是晚上,但脚下那白色的雪就如同让人站在一轮明月上。我完全忘记我干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用抢了的一把步枪横冲直闯。在黎明的太阳投入我的眼睛里面时,我才清醒过了。我转身看着自己的周围,不由的惊呆起来。死了,都死了。不管是日本兵还是中国军俘虏都死了。我转头看着自己手中持的步枪,枪上有一个日本兵的头盔的打转,头盔里面的还有半张头皮在挂在上面。在转头看着周围的尸体,那些尸体就如同被一个野蛮人用一根棍子一一打烂一样。我忽然明白了过来,我,终究还是为了他们杀了人。但也杀了应该被自己救的人。我·······”

      他说的这里不说话了,忽然转头看向南一夜。南一夜端着面条愣愣的站着,泪水从他的眼角处如同山中清泉,簌簌而下。

      看到南一夜如此哭泣,飘柳开始显得极其惊讶。随后他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接着他突然洒脱的笑了起来,又转头对店长说:“后来我被这个世界的法则排斥了,差点就莫名其妙的被这个世界杀死。就像几个小时前被烟花炸下来摔死一样。而那时,那些被我杀的人而形成的怨灵便开始庇护我。也许是为了报答我想求他们的心,也可能是感激我让他们脱离的地狱。他们每时每刻都变成一个圆圈围绕在我身上,让这个世界的法则观看不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杀戮,在怨灵包裹住身体以后,我看到的世界与别人看到的世界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哦,大概是日本军队的怨灵”店长忽然接过话题来,又用修长的手指头挑着飘柳的下巴,仔细的低头看着他的脖子。“有感激你杀了他们的怨灵,就有仇恨你杀了他们的怨灵。五官的遮掩,想来就是日本军队的怨灵导致的。瞧瞧,脖子下面的那根黑线也没在了。所以雪是白色的了。”

      “是吗?现在都飞灰湮灭了,仇恨与感激什么的。”飘柳站了起来,用透明虚幻的手拍打了一下南一夜的头,他还在哭着,一脸伤心的样子。

      “故事讲完了。店长,也该是你完成我要求的时候了。我的要求很简单。”飘柳向窗户前走去。夜已经深了,空中的星星点点闪闪,远处楼房顶上有几个小孩子在玩着烟花。忽明忽暗的火花照亮了飘柳的脸庞,他回头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让希毅兄能活下来。”

      “活下来吗?那代价不够!”

      “恩,我知道。所以我早以前就开始积攒东西了,等希毅兄带着我那成为肉泥的身体过来以后,你可以随意拿走我的介子袋。”

      飘柳是一位仙者,店长是一位全知全能的人物。这两位人物都是属于那种凡人难以揣摩的人。他们的话,对于不明所以的人来说,就如同听天书一样。但咱家是谁?是伟大而坚强的猫神,而且又是一位善于思考的存在。所以根据他们的对话咱家得出一个理论来:主人他娘的有大难了!

      而根据咱家以往观察,主人所谓的大难,八成就应验在猪和宗主大人这两位的身上。而再细细推论,八成的八成就是宗主大人的那里。因为猪怎么说也是猪,即使再吃人也那是狡猾与阴险混合成的人类的对手。只有宗主大人才是大大的隐患,早些前他就看不惯主人,要不是因为顾及主人身后的师父和这位成了仙者的徒儿,一定会瞬间把主人修理的惨兮兮,就如此时的扎儿一样,被扒光了扔到这雾霾频生的地方,连一件衣服都得抢别人的。而现在,大仙已经死去了。还把一个很严重的事实给说了出来:后山的领导者,也就是主人的师父也早就死了。

      哎呀呀呀呀,本来就纳闷宗主大人那么嚣张的结党营私而后山的人无动于衷,原来后山的领导之人早就死去了。嗳嗳,如果咱家是宗主大人,在知道这些东西以后,岂有放过主人之理?一定会即刻把主人变成一头丧家之犬,并且把他扔到凡间,好在空闲之时聆听他的狺狺犬吠。

      就在伟大的咱家作出这么一番精细的分析时,院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被咱家分析的主角,也就是主人大人背着飘柳的尸体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扎儿,他面色平淡的随着主人的脚步向前。二人都是一身血,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的还是猪兄的。

      “真是麻烦!”这是主人进来对店长说的第一句话,随后他把尸体平方在地上,瘫坐在地上看着店长。又说:“他来你这里了吧?”

      “恩”

      主人又问:“想来他现在很开心吧?”

      店长回头看了一眼旁边嘻嘻哈哈的飘柳点了点头。

      “那就好”主人又站起来,从怀里拿出那把所谓的上古神灵的宝扇,递到店长面前,说:“下一世给他找个好一点的世界吧。这是代价”

      “空无的羽扇?”店长拿到手里细眼看着,有些光色夺目的三色在扇体上交相辉映着,他满意的把羽扇扔到南一夜手里,笑着又说:“这就是所谓的偏心吧,我听闻你另一个徒儿死后你只是用单单一张符咒打发了。”

      “瞎说!”主人恶狠狠的骂了一声,随后又面露感慨的说:“我当时是忘了,毕竟徒儿死了这么大的事,我心神受到的冲击岂是你们可以想象的?”

      这······

      这是何等的不要脸!实在让咱家大为惊叹!

      抬头看看别人,店长用和咱家一样的脸看着主人,大概也是被主人的不要脸所震惊了。而变为灵魂的飘柳与还是□□存在的扎儿却颇为无奈的揉着脑袋。

      院子里面又一次架起了烤箱,里面的木炭先生在熊熊的燃烧着。本来只是来探望一下店长的南一夜又被任性的店长当成下人的使用起来,此刻的他正在规规矩矩的穿着围裙在大雪天的烤着牛肉串。屋里,刚刚洗完澡的主人全身湿淋淋的打开房门走了进来,随后的坐在店长对面。店长正在抱着咱家欢快的望着院子外面正在烤肉的南一夜,在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就转头看向主人。

      “太可恶了,居然都是冷水!”他一坐下来就是抱怨。接着从店长的怀抱里面把咱家提起来放到自己怀里又问:“尸体呢?你处理了?”

      “恩,扎儿兄呢?”

      “他在研究你家淋浴怎么出热水”主人摸了摸湿润的头发,又把沾有头发的水珠的手放到咱家的背脊上。一阵冷兮兮的感觉从咱家的背脊散发出来,让咱家的毛都不由的乍了起来。

      店长托着下巴看着主人怀里的咱家,微笑的又问:“事情都干完了?”

      “恩!没想到那只猪挺厉害的。”

      “毕竟是一个国家的王储。”

      “澡也洗完了,血也没有了。那我就告辞了。”

      店长楞了一下,抬头看见主人站起来向外跨步,便又客气的问道:“要走了吗?不吃点东西再走?我可是让人烤牛肉串了。”

      “不了,反正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这几天真是太麻烦了。”

      主人客气的回应着,随后大步流星的向大门走去。但就在他刚刚跨出大门的一瞬间,一道软乎乎的屏障把他拦了下来。主人回头不解的看着店长,店长轻笑起来,指着咱家说:“那只猫现在是这里的神灵,而作为成神的代价之一,就是滞留。它不能离开这间店到外面去。”

      主人本来就是一个痞懒货色,一听这话,立马把还在处于吃惊状态下的咱家扔到地上,自己潇潇洒洒的离开。而咱家却僵硬的蹲在地上,心中犹如无数只上古神兽奔腾而走。回想咱家成为神灵时店长的那副诡异表情,咱家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欺诈吗?但他好像曾经说过什么滞留。只是当时咱家内心被永生不死这玩意给吸引,所以没有去注意。这么一来,咱家好像也不能怪店长。但这种被人卖了还无法找人要说法的感觉,真是让咱家内心极其想骂人。

      “我也该走了”在角落中的飘柳在看到主人离开时,也跟着说到。

      “等等”店长把飘柳拦了下来,从桌子上拿起主人给的那把羽扇,又说:“我送你,根据希毅兄的要求,我要把你送到另一个比较好玩的世界去”

      “比较好玩?但我原本还想要回到修者世界里面去。”

      “即使明知道那个世界的未来?”

      “不死心嘛”

      “真是的,不过我收下希毅兄的代价了。所以你只能乖乖的跟我走了”店长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着。随后在话音刚刚落下来的时刻,他伸出那双洁白的如同象牙一般的手,拉着飘柳向二楼走去。咱家曾经说过这间房屋的二楼,除了卧室还有两间用锁子锁住的二间房间,他拉着飘柳走上二楼就来到靠里面的那一间,随后也没有见他用什么钥匙开锁,便把门打开,把飘柳推了进去。在飘柳嘎嘎的鸭叫声中,店长悠然自得的把门又关了起来。

      “咦?居然跟了上来。是在担心飘柳吗?放心好了,他只是去了一个很好玩的世界去了。”在店长关住门,在转身准备离开时,他突然看到咱家在过道中间,便又问了起来。而咱家因滞留之事搞得心情不好,所以用表情狠狠的藐视了他一番。至于为什么咱家跟了上来?这倒不是咱家担心飘柳,而是被凡间BL毒害了,所以还以为······

      咳咳 ,就当咱家是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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