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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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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往事,总觉的未来的发展真是不可思议。飘柳一瞬间死了,又一瞬间投胎了。而本来打算要跟着主人回修者世界的咱家也因为种种原因,只能无奈的待在店长的店里面。而咱家每每想到以后的生活,就感觉极其恐怖。就如同一匹人类的人生要永远在一间只有20平米的小屋子里面演绎所产生的那种惴惴不安。
店长他很敏锐的发现了咱家的不安,于是在一天吃中午饭时,他对我说:“放心好了,其实我也是死不了的。”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句话以后,咱家的不安稍稍稳定了一些。起码不管时间过多久,人类换代几次,还有一个认识的人相伴。
忘记让人忧伤的事情吧!无论怎么样,咱家已经成为了度化怨灵的神了!如此崇高的职责怎么能以悲哀的心情去干呢?
咱家挺起精神,向店主的厨房走去。现在是正月初五,南一夜的假期已经过了,所以又回到店里面开始打工了。虽然没有朋友的他前几天也是每日来这里,但与今日概念是不一样的。前几日他来只能算是客人,今日复工便可把他当成一位仆从来看待了。走进厨房,跳到桌子上,看见南一夜正在聚精会神的削着土豆,便随意的开口问道:“今日吃什么?”
他停下手中的活计,回头看了看咱家,微笑着回答:“今天吃牛肉炖土豆,冷风先生他最喜欢牛肉了。”
“哦”咱家敷衍了他一下,竖起猫爪指了指冰箱,叫道:“先别管他了,给咱家倒杯酒尝尝”
“你还喝酒?”他满脸不可思议的好奇的问着咱家。
酒这玩意,咱家真不喜欢喝。但谁让咱家因为滞留而心情充满了忧愁呢?于是回答道:“想要举杯消愁的事情太多了,你个小小的人类懂个屁!”
不知为什么,咱家把这话用忧愁的语气脱出口以后。他忽然就笑了起来,尤其是那副忍俊不止的模样,更是让咱家自己都觉得咱家的忧愁好像很搞笑。咱家不由悲哀的想到:难道在人类眼睛,咱家只因为是猫所以说出这种举杯消愁的话很可笑?
人类真是任性到没有爹妈的存在啊!感叹三声,气呼呼的瞅了他一眼,又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抱歉,主要是你的表情太丰富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只猫会露出犹豫的表情”他边忍着笑边把酒倒到一个碗里面放到咱家面前。接着又削他的土豆去了,不过那只是他的动作,他的眼睛一只盯着咱家。眼神中的好奇充满了他的眼眶,大概是想看看咱家是如何喝酒吧!
咱家无视了他的好奇。蹲在酒碗面前,心中默默的念着自己作的愁诗,随后一口气把酒给干了!只感觉一道冰凉的泉水从食道中滑落以后,一阵火辣辣的热便又从食道的肉壁处蔓延到喉咙里面,接着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在嗓子眼里面开始发作起来。头一歪,一股酸酸臭臭的东西从嘴角中溢了出来,如同晶莹瀑布一直垂流到咱家蹲着的桌面上。
“吐了!?”南一夜忽然大叫起来,慌忙的把手中的土豆和刀放到一边,又慌慌张张的从灶台的一边拿起抹布向咱家奔来。咱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呕吐物,又瞧了瞧南一夜的慌张用抹布擦拭着桌面,不由的有些尴尬的跳到地面上向外跑去。看来,咱家和酒这个玩意的属性不怎么相合。
刚刚出了厨房,就听到店长在悉悉索索的说着话。垫脚向店长的方向移动,抬头再看。只见一只有着白色翅膀的马驹在空中飞舞着,这匹马小巧玲珑,身高只有二寸大小。它全身的皮毛银白的好像店长的头发,没有一根杂色掺杂在其中。而鬃毛却是金黄色的。大约是因为在空中飞舞着的缘故,那些鬃毛零零散散的好像是小溪流动的水草。摇摇晃晃,极具美感。
它忽然停留在店长的肩头,亲昵的用舌头舔着店长那张白皙的脸。
“你,明白了吗?”
店长转头对那匹小马说道,随后他拍了拍小马驹的脑袋,那匹马儿就拍打着那双洁白的翅膀飞向了天际。
“真是奇异的动物。”
咱家抬头目送着那匹小马飞到天空的另一侧,不由的啧啧称奇。又开口问店长这是什么,店长回头说:“天马,名为福禄。是一匹消灾去祸的小马驹。我曾经答应过飘柳要让希毅兄在那个世界上活下来,所以便把这匹马送到你家主人哪里去了。”
“是宗主吗?”咱家反口问道,因为根据咱家细密的分析,在那个世界中会对主人不利的除了宗主,别无他物。
店长转头盯着咱家,过了许久才又开口说道:“不错,正是那位宗主。”
咱家又问:“是因为改革?”
“恩,那玩意其实就是由他人性命铺成的”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咱家不由的微微叹气。人类,为什么总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去伤害别人?而且主人他说起来还是宗主的小师弟。虽然不是同一个师父,但同拜一个祖师爷,怎么说也稍稍的有一些香火之情。他到底是如何想的,才能狠下心来去欺负自己的亲人。
过了几天,那只飞走的马驹便又回来了。它变得异常高大,驮着昏迷不醒的主人缓慢的从天空中飞了下来。店长在马儿飞来时便走出店里迎接,他一边安慰着那匹飞马,一边让南一夜把晕迷不醒的主人带到卧室里面休息。而这时,本来应该窝在家中写小说的柳君也一瘸一拐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一边唉声叹气和店长示意一边向店里面走去。片刻,好像是赶集一样。沁水水鉴也在门口出现了,他严肃的和站在院中的店长点了点头以后,也走进了店里面。
怎么了?咱家心生忽然涌出一阵不安的心情。跟随着他们一起进入店中。
会客厅中。柳君低头沉默的喝着南一夜给上的茶水,沁水水鉴坐在柳君对面一脸的思索。当店长走进来时,柳君开口问道:“希毅呢?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放心好了,我会救治他的。”
“那就好”柳君舒了一口气,又转头对沁水水鉴说:“先生应该也是希毅兄的朋友吧?”
“恩,认识虽然不长,但也算是好友了。是那个地方出事了吗?”沁水水鉴皱眉的问道。
就在柳君刚刚准备要回答时,店长却从中插话进来,他皱眉的问沁水水鉴:“是飘柳让你今日来的吗?”
“恩”沁水水鉴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只小巧玲珑的木匣,随后把这只朴素的木匣放到桌面上又说:“他死后曾去我那里,让我今天拿着上古医神的药匣来救人,看这样,是希毅吗?”
店长忽然脸上露出一些不爽快的表情,然后嗯嗯了二句,用极端敷衍的语气回应着沁水,随后又拿起桌面上的药匣朝里屋走去。咱家看他面露不爽之意,虽然不知道他在不爽什么,但内心极其担心他会因此对主人干出一些不为人道的事情,便跟了上去。又费力的爬到他肩头问道:“怎么了?怎么看你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没什么”他又是恶狠狠的回答着,接着拿起药匣仔细的看了起来。
“上古有三百六十名神灵,其中木部的药神最为隐秘。就连我也没有见过几面,没想到今日倒是和他的药匣有了缘分。呵呵····”他冷笑了几声,又用一脸怨妇一样的神色说:“从没见过如此无德之人,明明把事情都托付给我了,还留下后手!难道成为了仙以后,就和人类一样不懂得相信他人了?”
咱家听闻此言不由的哭笑不得起来,原来他是对于飘柳的另外安排而心生不爽!对于店长的这种性格,咱家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也不知道如何接下话题。只能反口问:“那么你不用了?”
“不!”店长闭目冥思的拒绝以后,又说:“上古神灵的产生和人类的生活息息相关,因此他们的法宝对于人类来说都有相当奇异的功效。希毅兄虽然从根本来说不是一种完整的人类,但□□之类的还是属于灵长类动物。大概用这药匣最为合适了。但这样一来······”他忽然头痛的又说:“但这样一来飘柳给我的代价就多出来了,他又死了,仓库里面的那些东西该怎么退?真是的!给人出难题。”
看着店长那副头痛的样子,咱家相当无语。于是在他耳边悄然说道:“干嘛要退?在人类世界中,这种本来属于别人的物品,在他死了以后就是属于无主之物了。谁拿到就是谁的!”
死人的物品就是无主之物!这本就不是咱家瞎说。因为大到所谓的考古,小到在路边上偷死人钱财的人都有这种高尚而又纯洁的想法。而咱家只是把这种高尚的想法对着店长发展了一下而已。
把咱家的话听完以后,店长忽然笑了起来,回答道:“那是因为在凡间之人的思想中,死者便为虚无,但死者真是虚无?”
咱家也随着店长笑了起来。他的话让咱家想起飘柳死后的灵魂,不由的心生惭愧,只能以讪笑自嘲。
过了一会,店长用药匣把主人治疗起来,因为其过程有些复杂,咱家就不一一描述了。但有一点却不得不说,那就是在治疗中店长用药匣狠狠的扇了主人五下巴掌。把主人的脸都扇都肿的向火龙果一样漂亮。
至于为什么咱家不去阻止?
那是因为他在治疗主人时,脸上露出的表情太过于严肃了,因此咱家也不敢随意去打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用力扇主人的脸。在治疗完以后,店长便拍了拍手又带着咱家回到了会客厅中。客厅中的柳君和水鉴还在椅子上坐着,喝着南一夜给上的茶水。店长也随即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柳君,便又低头边喝茶边问道:“你们宗门的宗主发难了吗?”
柳君点了点,随后极其无奈的讲道:“说起来还真是可怕之极。当时我正好去希毅兄家中作客,还没有聊上二句,那些跟随着宗主的宗门小辈修者一个个好像都着了魔似的冲了进来,然后逮住希毅兄就用拳头往死里面凑,嘴巴里面还大叫着反抗一切压迫和不公什么什么的。也幸好店长的那匹马及时赶到,不然希毅兄就被他们活活的用拳头揍死了”
沁水水鉴忽然脸色苍白起来,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在凡间时的一段时日,不由的开口说道:“的确,一定会被揍死的”
这时,楼梯突然出现了响动。主人他一脸迷茫的从楼梯中走了下来。再向前走了二三步,随后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蛋。主人忍住疼痛走到会客厅中。他在店长面前坐下来就皱眉的问道:“怎么感觉脸胖了一圈?”
店长微笑的回答:“这是救你的代价之一,痛。”
“救我?”主人奇异的睁大了眼睛,随后好像想起来什么,颓废的低头又说喃喃自语:“是啊,救我。”
主人的经历让沁水感到奇怪,又看到主人现在这幅模样,他不由的问:“希毅兄,到底是怎么了?”
主人苦笑的摇了摇头,随后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我回到家中想要美美的睡上一觉。但宗主那个老头却跑来和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然后他突然问:‘怎么没见飘柳先生’我就实话实说飘柳已经死了。接着他就啥话都没有说的离开了。第二天,在柳君来我家里面作客时,那群小辈修者就跑来揍我了。哎,差点就被他们活脱脱的揍死!看来这个老头子是想要翻天了!”
“并不止这样”门口忽然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画中人戊戌也走了进来。他也是相当的狼狈,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而且上面还沾有很多黑色的泥土。五官也让这些泥土遮掩的,看不出原来的精致。他相当郁闷和无奈的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在泥土抖搂之际,耸了耸肩又说:“我们门派也是如此,那些小辈修者一个个好像入魔了一样,奉你家宗主为‘大恩主’。并且搞得好像□□一样排除异己。要不是我跑到快,现在就被那些小辈用飞剑给捅下来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柳君忽然表情遗憾的说着,接着他又露出一副对那些小辈无能的鄙视,又对戊戌说:“看来你们门派的御剑术相当差劲啊!”
“去你的”戊戌反口回击了一句,“现在可没心情和你说笑!你要是还记我追杀你的仇,就赶紧的离开这里!”
柳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从怀里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迷之烟雾瞬间从他的口中充满了店里面。主人又摸了摸脸蛋,回头看着吞云吐雾柳君。用极其郁闷的语气说道:“看来那个世界是不能回去了!柳君,你嫂夫人呢?”
“在雪紫樱家里面呢。还有你的那二位小徒儿”
柳君刚刚说完,旁边如同乞儿的戊戌的脸色立马变的煞白,然后急忙的说道:“怎么能去雪姑娘家呢?这不是祸水东移吗?不行,我得去保护雪姑娘去”
他急急忙忙的说完就立马又朝外走去。而瞧到戊戌模样的柳君却呵呵的笑了起来,转头对主人说:“你瞧瞧,这就是典型的见色忘友!希毅兄,你说我该不该把雪姑娘的近日状况来给他说说?”
“说,使劲的说!”主人厌恶的瞅戊戌一眼,然后极其支持着柳君。而柳君在得到主人的支持以后,就把烟灰往桌子上一磕,用高调的声音说:“一身红色大装,无数金银垂留。万千流苏在胸口,一只步摇鬓上留!那位在院中的伙伴啊,想来你那心仪的对象早已嫁为人妇了!”
本来准备出门营救雪大美人的戊戌,刚刚走到院中便听到柳君的这番话。他一下子楞住了。随后转身走到窗口,轻声的问:“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哪里。这不是玩笑,是事实!”柳君严肃的回答着,叹息的说:“希毅兄也知道的”
戊戌又转头看向主人,主人耸了耸肩,说:“我这几天在凡间待着,回去时他们二人已经走到一起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但的确宗主娶了雪紫樱。以前的宗主夫人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肯定是你们那个宗主胁迫的!是不是?希毅兄。”戊戌不死心的追问着。焦急之情是一个人都可以看的出来。而被追问者,也就是咱家的主人却无视他的焦急,轻飘飘的的回答到:“那些事情本来与我无关,我没有过多留意。不过听说是雪师侄自己嫁的!现在宗主大人要风有风的,我要是雪师侄也会嫁的!你就省省吧,区区一个分神期修士。”
“你···”戊戌气的身体都颤抖起来。接着他踢了踢墙壁,转身离开,消失在如潮水的人群中。
“刚刚戊戌虽然有错,但那也是人之常情。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沁水水鉴在看到戊戌气愤的离开以后,就对旁边喝茶抽烟的柳君和主人说道,随后他又讲道:“戊戌暗恋雪紫樱那么深。在希毅兄的内人和雪紫樱这方面肯定是倾向于雪紫樱的。你们身为他的朋友,难道不懂的体谅吗?”
柳君斜眼看了沁水一眼,随后转头朝他的脸上深深吐出一口烟气。在沁水用手捏鼻子之时,又吧唧了一下嘴巴,转头对店长说:“听闻你是一位全能者,只要付出代价,你就能把我要求的事情完美的办妥。是吗?”
店长点头承认:“的确,但代价与你要求的事情必须是相等的”
“首先,我想知道飘柳已经去哪个世界里面待着了。这是代价”柳君把一根青玉笔递了过去。
“一个相当好玩的世界,是三千小世界之一。名为‘空’”店长把笔递到身后面站着的南一夜手里,随后说道。
“空?”
“那是由无数条细线组成的世界。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巨大的线团。组成线团的每一条细线都是一个人的感知。他们在这个世界是独立的,不会产生交集,因为线是一根一根的,除非发生缠绕这种事。他们每一个人的感知又是一个独立的世界。所以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一条线的存在,只认为自己如同我们用血肉之躯生活在空间一样在里面生活。那里没有原住民,没有属于自己世界的法则。依附在细线上的人都是因为机缘巧合而从别的世界穿越而去的。他们带着自己的三观去创造自己感知的世界,如同油笔在洁白的画布上涂抹一样。所以那个世界是‘空’。”
“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当一次创物主?”
“那得他们能意识到,要不然只能被以前所在世界的常识所束缚!”
“飘柳知道吗?要是不知道可就让我相当无语了。因为人类最难打破的就是常识了。”
店长摇了摇头。柳君无奈的耸了耸肩,又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这本书的表面十分的奢华,看模样好像是以前他描述的那本《论中国近代文学发展与金钱挂钩的显著关系》。他把这本书递了过去。“第二个要求,让雪紫樱也去哪个世界投胎”
“什么?”沁水一下子被惊到了,反口问道:“雪紫樱也死了?那希毅兄的内人和那两名徒儿······”
“不是说了吗?现在在一起。”
“那······希毅兄···”他仿佛猜测到什么,便回头看了看主人。主人一脸平静的喝着茶水。
“可以!”店长又把书扔给了南一夜,接着说:“你想安排他们二人的姻缘吗?”
“不愧是全能者,的确如此。这是第三件东西”柳君笑了起来,又准备掏第三样东西。而就在他把手放到怀里时,店长去制止了他。
“怎么?”柳君疑问起来。
店长把自己的鬓角的长发用食指打了一圈,然后说道:“既然是给飘柳安排姻缘,那么就不需要第三样东西了。代价已经有了!”
主人忽然笑了起来,问道:“是谁付的?这么有眼力劲?”
对于主人的问题,店长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岔开话题问道:“既然自己的世界回不去了,那么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是啊”主人忽然长长从呼出了一口气。“有什么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