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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欲明还蹊跷 ...

  •   一行人于这内宫宫墙之间走着,步履倒也不甚张惶。只是此次进宫拿人并未事先告知大家,李钰鎏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承天门的守卫向来刚正,若是其间出了什么差池,这消息怕是不出半刻就要传到大家耳中。

      好在这杜枔月还算配合,并无什么不妥之举,一行人也就顺利到了承天门。

      正当李钰鎏拿出鱼符供其领班测验之时,不知从何处窜来一男子,生得健硕无双,一双利眼死死盯住李钰鎏,让他好生不自在。

      “大胆,你究竟是何处来的小辈,见到太子殿下竟如此无礼。”身旁的侍卫流煜只见得太子神色稍变,便拔剑怒斥。

      “于明?”杜枔月见了那人真容,倒还是有些许吃惊。

      “殿下恕罪。”于明先是抬眼瞧了那杜枔月无事,便抱拳向着那太子说着,“杜掌药姑姑乃是大家亲封,若是出了差池,大家恐会责怪,还请殿下自重。”

      “孤近日得了桩重案。”李钰鎏收了那领班查验完毕递归的鱼符放入袖中,“不巧与这姑子却有莫大干系。只好得罪,请她到大理寺走一遭。”

      “于明只知定护姑子周全。这皇城之中谁人不知大理寺常年屈打成招,冤案无数。若是姑子此去伤了分毫,于明断无法于大家交代,还请殿下莫让属下为难。”

      李钰鎏本不愿与其计较分毫,但听得这厮开着雌黄信口,将自己连同大理寺上上下下皆讥讽了一遭,心中难免忿恨,“你且当心那舌头。”

      “若是于中郎真真不放心,且随着枔月一同前去如何?”

      杜枔月见着二人剑拔弩张,好似下一刻便要拔剑殴斗,只好开口,出此下策,“此事怨不得太子殿下,是枔月那日午夜偷偷潜入了膳房,想要煮些粥饭暖暖身子,可不巧瞧见了膳房尘积角落处酒缶中一婴孩,更未将此事告知他人,这才使得殿下生了疑心。”

      “不...”那李钰鎏听罢想要张口回绝,自从到大理寺当差还从未听过有哪个重案在身的嫌疑犯带了护卫上堂,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大理寺岂不成了众人笑柄。

      可还未张口说完,便被那于明截了话,只见得他收了手中利剑,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行了军礼,“如此,便谢过殿下。”

      倒是把李钰鎏想说的话生生憋了回去。罢了,事况紧急,也容不得再多耽搁,便也只好这样了。

      那安乐公主自那日将那簪头抛入池底,便好似如释重负,整个人自此便活泼开朗了不止些许。

      整日于那内宫中与花鸟为伴,同丫头猜谜为乐。

      在常人看来,这公主必是大病痊愈,心情舒畅,想来是并无大碍。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躲过皇后阿娘替自己筹谋的路子,那路子何其残酷。

      自从记事,无一时得以安宁,现如今更甚,就连杀人夺命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都谈之风轻云淡,好似与自身全无关联。

      “你看这花,如何才得脱了那梗的拘束呢?”照常,她又拈起了那开得娇艳的花儿,于手中把玩。

      “公主想来是糊涂了。”一旁的丫头接过那支百合,将其交由随时仆从插入院内花瓶,“这花梗自为一体,若是花儿离了那梗,纵使开得再绚丽,也当枯萎,又何来梗拘束了花儿一说呢?”

      公主默不作答,只抬头望着天,看那云儿随风飘散,何其自在。

      算算日子,也有年许,也不知六郎如今身在何处。

      “回大人,堂下立着的当属与此案牵扯甚深的婢女杜枔月。”

      太子李钰鎏于这大理寺当差虽几载,但堂上端坐的实为恩师,况且其为大理寺卿,自己不过辅佐左右,断不敢失了仪度,只拱手垂头禀告。

      “近日本官得知你于那膳房之中藏了一酒缶,而那酒缶之中又藏有一婴孩,可属实?”那官拍了惊堂木,一字一句,且清楚问了那杜枔月。

      “大人所言不真不假。”众人都以为杜枔月自是得了大家宠幸,便也免去了跪礼,于那堂下站立,“枔月去过膳房没错,那酒缶中藏匿婴孩不错,可断非枔月所为。”

      “你此言可有何证据?”

      “并无。”
      “可本官是物证在手,得知你前些时日午夜间鬼鬼祟祟闯入膳房,怀里还抱着一酒缶,你要本官如何信你?”

      “奴婢这些时日亦为此案烦扰,思来想去只有一丝眉目。还望大人权且听奴婢一言,也好多些头绪。”

      “讲罢。”

      “奴婢自幼长于盐官县,随父出案,游走四处。曾于一小村见得了村人以啖食死婴为壮阳之法。此举怪异,是为那村族人古方,并不外传,且村处僻远,外人鲜少人知晓,如今传入内宫,想必与那村人有莫大联系。”

      但听杜枔月讲完,堂上人多数掩住口鼻,实觉恶心。这天下之大,何来啖婴壮阳之怪举。奇怪得很,也惨寰得很呐。

      “奴婢那日神色失常,是有恍惚之态,却也见得那婴泡于酒水之中。大人且想想,若不是内宫中有人想要啖婴壮阳,为何将那婴孩以酒水浸之?大可草草埋了便吧...”说

      到这里,杜枔月停住了,转头看着太子李钰鎏,又望了望大理寺卿。

      “如何?”

      “大人,殿下,可曾打探那婴孩出处?”她似乎想起了最关键的点。

      “事发紧急,尚未。”

      “不知大人是如何得知?”

      “宫中姑子报,且尚不知其名。只拾得书信一封,别无他物。昨日差人于那内宫膳房探查,如其所言。”

      “如此,便对了。”

      杜枔月松了口气,本打算日后好好查查修仪遇刺一案,没想到今日竟误打误撞,得了修仪遇刺一案眉目。

      “还请太子殿下随奴婢再度入宫探查,或许,此次可将修仪遇害一案一并查明也未可知。”

      众人是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见杜枔月笃定之样倒也多了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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