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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信得以明了 ...

  •   本打算日后好好查查修仪遇刺一案,没想到今日竟误打误撞,得了修仪遇刺一案眉目,“还请太子殿下随奴婢再度入宫探查,或许,此次可将修仪遇害一案一并查明也未可知。”

      众人是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见杜枔月笃定之样倒也多了分信任。

      “此事并未事先告知大家,若再次贸然入宫,恐会...”太子又开始握着他腰间的璞玉,神色之间似恼非恼,却是多了分忧虑。

      “无妨。”

      杜枔月取出袖中令符,自那日大家令她探查陈修仪死因时,就予了她一道紫符,若是后宫中遭难,亦或是遇见杂难之事持此紫符方似那尚宫,多多少少也会方便了些。

      “殿下有所不知,奴婢不才,幸得大家信任,将那修仪遇害一案交由了奴婢查理。只此令符,便可于内宫出入无阻。”

      杜枔月将那紫符置于掌中,予那一旁李钰鎏递了去。

      李钰鎏心中虽有些不解,但见得着紫符,心中疑惑也解了八|九。

      “你?”大理寺卿见了不免增了些许怒气,大理寺虽此次办案不利,可这大理寺上上下下毕竟是人才辈出,个个得了科考名第,入了官籍,正正经经的官人,更何况还有太子协助。

      这次案子交由京地其他官员处理也就罢了,可偏偏交由了一介女子。这或多或少都让大理寺失了颜面。

      “老师不急。”李钰鎏拱了手,“大家如此,定有他的道理。我自听那宫人闲谈,杜掌事姑姑自幼习了岐黄之术,想是那药理毒方也当不再话下。

      听得仵作老先生言,陈修仪乃是死于毒物,可至今也不知那毒物为何,想此便是大家如此安排缘由。实在并非大理寺之过。”

      “也罢。”

      大理寺卿沉思片刻,拍了那惊堂木,也就由此几人去了。

      罢了还是差了几员衙役化作太监宫人跟了去。说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杜枔月。

      这长安城车来车往,好生热闹。杜枔月数月前自那江南东道而来,直奔着这内宫而去,伺着找出杀害阿爹凶手的机会而去,自是没那闲心闲情去观赏这繁华市井。

      如今随了太子李钰鎏,千牛卫中郎将于明一道,乘着车马,透过那车窗,自那街东至街西,左右楼阁商户,摊地小贩,踽踽行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倒也看了个遍。

      其中繁华,自是不言而喻。

      只是同着两名男子同乘一车,那车内氛围自是难以言喻。生生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那于明似根木头,手抱长剑,端坐于太子左侧,一言不发。只那眼珠上上下下,左右右左,不时打量着太子李钰鎏与杜枔月。

      “孤早年间就听闻这人若是于大小限遇了阴煞,则当受人拖累,事事受阻。原本不愿去信,如今见了于中郎当明了了。”

      李钰鎏掀开了帘子朝外望去,许是在看着还有几许才能到了承天门。

      于明自幼年便研习搏斗之法,现今于那千牛卫,更是累年不见字词,自是如牛听瑶琴,端坐如故,半响未曾有任何反应。

      杜枔月坐于其侧,听罢只低头笑笑,亦未曾多言。

      几人携了那酒缶,带了那姑子发案书信,于那承天门查验入宫。怎料那将士眼拙,也不论太子尊躯,只伸手将几人挡于门外。

      “若要入宫,方得大家授令。”

      那于明好似些许急躁,这等翻脸不认的将士,当初就该打发打发让他们回老家种田去。自己千挑万选,竟找了这么些个榆木疙瘩。

      “这些物件当是与修仪被害一事有关,各位不查便好。”

      杜枔月拿出了那紫符,交由其领班查验,确认无误后,便也放行了。

      杜枔月领了几人入了那司药司住所,那酒缶虽是遮了两层布子,却还是难掩酒腥之气。

      几人只好找了阴蔽之处将其安置,恐惊了其他来往宫人。

      杜枔月自是随了李钰鎏进得屋内,于明只率了其余几人于那院中候着。

      本就不善言语,更莫说与其谈论那如乱麻般无头绪的案件,于明此举也算明智。

      “这字看得俊秀,却是只侧于左面,恐那书信之人是惯用左手了。”

      杜枔月将那书信置于掌中,借着撒入屋内的阳光细细观了观。

      但见得那黄纸之上几行字个个虽是工整秀丽,却每每到收尾之处便沉了不止半分,“殿下可知这信是如何传来?”

      “孤记得那日正于大理寺查验案卷,听得门人来报,说有一身形消瘦男子于那门缝之中投了封书信,待其追上去查看时,那人已经走远了。那门人当只见了其瘦消背影。”

      “那殿下是如何得知此信为内宫姑子所报?”

      “想是杜掌事入宫时日尚浅,对内宫些许惯俗不甚了解。”

      李钰鎏听得这话,蹙了蹙眉头。他本是对这杜掌事有些许信任,见得这姑子如今对这内宫常俗的熟悉程度竟不如累年于大理寺当差的自己,那心中的信任自然也就折了半分。

      “这宫人吃穿用度皆有管事,大到供银月例,小至茶香纸捻皆有定数。见这纸自是黄薄,更间有杂质,想是这内宫最下等的纸了。再者,孤之前于那门人手中接过这信,细下嗅了嗅,只觉粉黛香气浓厚。”

      “殿下是说,那投信之人当是女扮男装?”

      李钰鎏微微颔首,沉默了半刻再度开口,“当初孤且是顺了这封信寻出了姑子你,如今当是要找寻那居心叵测的投信之人。”

      杜枔月只盯着那信上小字,直截了当且信口雌黄地将自己描绘成了十恶不赦的宵小之辈,心中自然不快。

      “何不先就于那宫门查探那日进出宫门之人?”杜枔月收了手中那信,她知道此刻再想也是无果,倒不如先去探探。

      纵使无果,也好过于这屋内无端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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