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两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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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依旧是夜晚。
高悬的新月依旧毫不吝啬的散发着自己在白天积聚的光亮，却永远没有耀阳先生那般高燃的热度。
肮脏拐角处传来连绵不绝的犬吠声，下一刻又像是被踩了一脚那般委屈的呜咽了起来。
金木收回移向角落的视线，他压了压腹部的灌口，顺着墙壁，艰难的前行着。
午夜的凉风自然没有属于舒适的暖意，它们顺着能够渗透的任何角落，千方百计的带走属于人体的最后一丝温度。
单薄的衣衫在对流的空气里飒飒作响，简单的T恤衫和短裤上面散落着板结的黑褐色固块，隐没在纯黑的色彩里。
从光洁的脚底传来细微的触感，金木低下头，不知被谁打破的玻璃搁在苍白的没有一丝色彩的赤足上，连细微刺痛的触感都没有。空虚的感觉如同那可以预见的将来，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上面一抹细微的红痕乍然而逝。又马上回归枯竭的色泽。
——回复的，越来越快了。
原来，伤痛，真的会变得越来越不痛。
金木低下头，原本腹部空洞的大口已经粘黏到一起，只是隐隐从深处涌动的颤栗在隐晦的提醒原本的事实。
像个怪物一样。
——不是怪物
好像有熟悉的嗓音响起，故意高扬的声调似乎在不停的宣示它的真实，却在一半戛然而止……
金木猛地回头，
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
低矮的小巷里只有呜呜的寒风不停的呜咽着，像是在代替谁绝望的哭泣。
“唔。”腹部一阵剧烈的抽疼感突然袭来，金木晃了一下，他单手扶住斑驳的墙壁，有些虚弱的半靠在上面，疲惫的半闭上眼睛。
对的，他不敢在跟过来了吧……
毕竟赫包也不是可以随意再生的赫子，怎么折断都会快速复原，而且赫包猛地没有，原来是这种感觉？如果可以看成是报应的话，那它也对应的真快。
金木喘了口气，回想起那双被泪珠浸染的通红的棕褐色眼眸，有些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真卑劣啊，用自己的伤势作要挟……
……算准了，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当玩笑。
用无数年深厚情感编织的分割线，让那人连踏出一步都不敢在做。
这世界上最了解金木研的人是永近英良。
这世界上最了解永近英良的人，大概就是金木研了吧。
感情从来，都不会是单向行驶的。
只要他平安无事……
只要他安然无恙……
寂寞又算得了什么呢……
“咳咳……”金木左手捏紧，在刚刚被黑色侵没的指甲刺入掌心，凝结的血痂从新被锋利的指尖刺破，再次涌出赤红的光泽来。
……太虚弱了，现在。
在去寻找源头之前，弱小，既是原罪。
哒哒。
有轻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了出来，金木半缩起身子，准备做出必杀的一击。
会选择深夜独自游荡的喰种，一般都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强大的角色，一般会自主狩猎，圈定自己喜欢的目标。比如利世，比如月山。
弱小的角色只能日复一日的游晃在无人的街角，在被饥饿蚕食的理智里，不顾一切的扑向自己的目标。
——犹如无智的野兽。
这个世界是扭曲的，在神灵的餐具上摆放的着餐盘和悲剧。也不会让他有多余的一撇。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人类也好，喰种也罢，都不过是追寻着自己的生存方式，从而做出各种选择的普通的存在而已。
谁也没有资格去指责，他人的生存方式。
不过都是为自己的过错买单罢了。
而恰巧他，对袭击他人的喰种刚好有足够的理由出手。
腹部的闷痛渐渐沉寂，一根鲜红的触手顺着腰后裂开的空洞蜿蜒滋长。
干脆一点……
等等，有淡淡的食物香味……
人……类？
“啊，这个，那个……”
靠近的那人声音是初次听到的陌生，却莫名的有着熟悉的味道，微颤的意味像是不久前金发青年拽着衣角的啜泣，抽动白发青年最心底的那根弦。
“…hi…”金木猛然抬头，抽动的神经骤然紧缩，左眼里漆黑的浓雾在向中间聚拢，黑暗中乍然显现出一抹猩红，在黑夜里散发出逼人的亮色。
！
眼前穿着绿白相间衣服的少年抓住自己的背包带，就是刻意削短的刺猬头也无法给他带来太多的凶悍之气，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抹奇异的亮光，以一种温和又带着一丝怯怯的嗓音道。
“有什么事情吗……”他有一些手忙脚乱的挥了挥手臂，手中拿着的手机，红色的底壳上，有着黑与白的交叉按键。
“因为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所以就想来问问你是不是需要一点什么帮助……”
“啊，对了……”腼腆的绿白少年捏紧了自己的手机，对着瞳孔剧烈收缩的金木说道。
“这是最新型的纹眼吗？很漂亮哦……”黑暗中的少年对着属于狩猎者的瞳孔，不好意思的说着。
“……”金木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无知的自己。
这里的喰种，似乎并不为大多数人所熟知呢。
也是时候，去寻找一下店长他们了。
或许这样的世界，更容易生存了吧。
他站起身，以近乎冷漠的姿态，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少年失落的喃喃自语。
“被讨厌了啊……”
——那么漂亮（特异）的眼睛。
“回家吧……”金木没有回头，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回到属于你自己的地方去。
有着绿白相间衣服的男孩低着头看着自己发亮的手机屏幕上面“DOLLARS”异闻板块界面，上面的第九大都市传说还在有人不停跟帖，他摇了摇头，轻轻感叹。
“是个好人呐……”
他删去早已编辑好的群发短信，重新抬起头，灰蓝色的瞳仁好像被一圈浅浅的红色包裹。
好像有低低的细语声怯生生的在他耳边复述。
【喜爱吧，人类。】
——异常与渴望异常的人，
世界总是如此喜欢捉对遇见，不是吗？
……
…………
………………
“叮玲。”
在傍晚渐渐人迹罕至的咖啡店，又来了一位新的顾客。
“我们现在要打洋了……客人……”有着绚丽紫发女子头发的女子推了推自己新换的眼镜，低头收拢桌子上的器具的突然停顿。
“都是晚上来，烦死了……”一旁头发色调相近却更多冷色的少女放下手中的抹布，看向门口的方向。
“这个味道…血…真烦人……”
她转过身，准备去找店长。
“是个相当出色的人哟。”神代利世本来清晰的瞳色几乎在瞬间化为血色的黑红。她抬起右手，转身，笑容灿烂得近乎明媚。
“呦！亲爱的~金木~君~”
推门而进的白发青年漠然点头，他披着不知道哪个倒霉鬼的衣服，左眼戴着纯白的医用眼罩。看着这个仅仅数面之缘，却几乎影响到他一生的漂亮女人，冷漠的应声。
“是利世小姐啊……”
他伸出手，对着几乎要亲昵抱过来的利世缓缓道。
“……说起来，你的赫包，长好了吗？”
白发青年看着利世瞬间僵硬的身体，翻转眼罩，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
“刚好，饿了呢……”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黑色的碎片纷纷落下，给未知的地点嵌入深色。
有粗大的螺旋联通天际，逐步透明隐匿。
这里是……
世界好像变成了一片模糊的花色。永近英良有些迷茫的站在原地。
刚刚，有什么……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鼓胀的东西蠢蠢欲动，永近英良低下头，他穿着的衣服是一件居家一般的白色T恤衫，脖子一圈是蓝色的衣领，靠近手肘的地方处则是一块亮眼的橙色。
——独属于永近英良的奇怪穿衣品位。
这是在家里穿的衣服耶。
他揉了揉后脑勺，却首先注意到了自己好像有些过长的头发。
以往特意修剪的刺猬头变得柔顺下来，微长的金发盖住眉间，又在脸颊两侧有着细微的翘起。
总感觉这样很奇怪呀。
永近英良揪了揪耳旁的乱发。
“嘶……”
……是真的。
他揉乱了自己微长的长发，有些懊恼，这样健气美少年不就变大了吗？他怎么扑向金木拉着他转圈圈啊？
金发青年抬头望了望甚至懒得多加稍许实物的天空，默默吐槽，
总感觉这里好敷衍。连个金木都没有。
没意思。
他有些无趣的盘坐下来，如果是猜谜游戏，金木在旁边的话，他当然会兴致勃勃的玩耍并且细致讲解给他听，再求一个软萌系少年温柔的抱抱。
但是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多少就有些无趣了。
话说这里是哪里？这么敷衍……不过既然出现在这里……
总不会是毫无理由的地方吧。
花色的世界哦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啧啧啧……
他抬起手臂，交叉于脑后。脑袋自然而然的枕在上面，好像可以感觉到身后几米的地方金木安静的跟在后面。
独属于他们的，不用出声的默契。
他微微一动，感觉胳膊撞到了什么东西。
漫天的雪花飘飞了下来。
是一张张印有图片的纸。
小小的的对他说着你好的，小团子一样的金木。
对着他突然冲过去拥抱只是微笑的金木。
在流星下无奈的看着他许很多愿的金木。
在餐厅里，因为他的靠近而脸色微微发红的金木。
在他强词夺理耍赖时，微笑应合的金木。
在厨房为他准备丰盛晚餐的金木。
周末给他收拾混乱屋子的金木。
给他做了一个可爱的猫脸泡芙的金木。
轻轻的叫他英的金木。
恼羞成怒，叫他肥松的金木。
表情无奈，叫他秀的金木。
……
满满都是幸福的回忆，金发的青年弯起了眉眼，嘴角咧到了牙根，一张一张的捡起了地上的白色纸花。
每一张都是他的金木，每一张都是幸福的日常。
果然金木是最好的呀……
一张黑色的纸盖在了他微笑的脸上。
上面黑发的小小孩童在捂着眼睛哭泣。
名为英的青年捏紧了纸张，把自己冲过去拥抱的那张放在了上面。
又是一张黑色的纸。
面容冷漠的妇人正在往外扔着一箱书籍，远比同龄人瘦小的少年，只是默默攥紧着自己的手指。
“……什么嘛。”金发青年手指微微颤动，在上面放上了一张自己抱着一叠书送给金木的图片。
下一张依旧是黑色。
面容苍白的青年神色厌厌，坐在雪白的病床上，推开了病房里特制餐桌上的午餐。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啊”永近英良吸了吸鼻子，他看了看雪白一片的地面松了一口气，翻找出了一张，自己买了一大兜零食送给金木的图片，盖在了上面。
“……幸好还有这么多。”
越来越多的黑色纸片落了下来。
在餐厅里呕吐的金木。
在夜晚垃圾桶边神色决绝的金木。
在他身后黯淡下眉眼的金木。
看见一个陌生人神色惶惶不安的金木。
被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脚踹飞的金木。
抓住迈向他走来的陌生人脚的金木。
满脸泪水看着他的金木。
背对着他对门哭泣的金木。
……
以及，一张张黑暗的房间里，再也没有的金木。
一开始英还执着的一张一张的用挑选出来的白色纸片覆盖黑色纸片。
可是渐渐的，越来越多的黑色纸张侵占掉所有纯白。他干脆只是寻找稀少的白色盖在上面，一张黑一张白，二张黑一张白，三张黑一张白……
逐渐增多的黑色挤占视野，
空旷的出租屋里，只有一个个面前堆满纸张的金发青年。
花色的世界里，也只要被黑色纸张掩埋的金发青年。
“……太过分了啦……”在黑色的汪洋里，永近英良低下头，被抓的褶皱的纸张被滴落的水珠侵染，混乱的纸张上像是一个个恶劣的笑脸，嘲笑着他的天真。
“……温柔的金木才不会这么过分！”
“他怎么会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成熟点吧……
“……是梦吧。”黑海中的金发青年捂住耳朵喃喃自语。
他弯起眉眼，嘴角抽动着向上扬起。
“……金木不在了的话，怎么想都是梦吧……”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因为失去一个人而死去的……
说谎！明明摸下巴了！
——我一样……
你看，你也一样……
谎言咀嚼着谎言，你到底想骗过谁……
明明就是，谁也离不开谁……
“啊啊，我猜对了吧，是梦境的话就给我消失！”
黑色的断绪在青年看不见的地方破碎。
一片片边角处平整的花色开始凸起，露出后面锈蚀的红色。
永近英良划开集攒的黑色纸堆，手指微扣，一片花色便被揭落下来。
“…果然是骗人的吧…我就说嘛，秀吉大侦探怎么可能会被骗到……”他闭上眼睛在睁开，恢复成活力满满的样子“不想这么结束，那么果然是寻找游戏吧，通关奖励就是最可爱的金木对不对？”
他飞快地行动了起来，比侦探他无疑无比擅长，反正这个不安的地方，他也不想在呆了……
一片一片花色被剥离，金发青年睁大眼睛。
“这是……鸟笼？”
透过剥离的空洞，他看到巨大的钢筋编织成硕大的囚牢，如同饲养家雀的无穷放大作业，无尽的拉伸之后就是极致的扭曲，笼罩住那一小片狭隘的黑白之地。极端压抑之下的不详。
“到底是……什么？”金发青年摸向冰冷的钢筋，上面黑红色的绣块散发着浓浓的铁锈味。
触手的冰冷拉紧跳动的神经，他在其中发现了细微的反光，厚重的痂块纠结在一起，覆盖在触目可及的地方。
他微微用手指粘起一点，黑红的颗粒在手指划开，带着些微粘黏的触感。
上面有微弱的反光。
是……血。
注（血液中的胶质和蛋白质凝固后会使干涸的血渍有一定的亮度和质感的，（百度，血迹和锈迹的区分）
“轰隆！”
有厚重的大门开启声在牢笼的深处传来。
永近英良连忙凑近，透过钢筋鸟笼的间隙，隐隐约约看到黑白交错的地板上，一个白发身影在渐渐远去。
不可思议的，他清楚的知晓那人的名字……
kaneki……
——呐呐，金木如果变成怪物的话，可以留下来保护我吗？
——如果我是怪物的话，英肯定早就被吃掉了吧。
——金木才不可能那么狠心呢，不过你要是吃了要告诉我是什么味道的哦，我也想成为美食的说！
——肥松肯定一点都不好吃，胖的吓人……
——啊啊啊，金木你怎么又这么说啊，我可是健气美少年哦。
——是是是，可是英已经是青年了啊！
——不要强调这种事啦……
……
……所以最后，还是没有答应吗？
“嘭！”金发青年捶在坚韧的金属上面，有一点点的血珠飞溅起来，落在钢筋构架的表面，再次涂抹深红。
有细微的断裂声响起。永近英良猛地低头，一根固定的钢丝微微错开，上面粘黏的血珠好像微微渗透了进去。
隔断了些微的距离。
锈蚀……吗！
金发青年瞳孔收缩，他用力拽住唯一多出的细丝，锋利的铁线在他手掌勒出累累伤痕。
一个交合的支点开始弯曲。
钢筋组就的重量，又过于追求精巧，那么代价自然是……
他接着用力，铁丝深深刺入手掌，起先是一小处平衡的崩塌，然后精密的结构开始形成连锁的连轴。
令人头皮发麻的兹扭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面前的鸟笼坍塌了一角。
永近英良捏紧了拳头，弯腰穿过破洞，向着之前青年离去的地方狂奔！
咔嚓！
似乎有什么轻微的碎裂声在脚下响起，金发青年头也不回，只留下一个粉碎的环状物，孤零零的躺在黑白的砖块之间，诉说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所有光影渐渐暗淡。
漆黑的甬道里，青年的白发反射着属于高月的微光。他好像顿了一步，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迈着悲伤的脚步远去。
“金木！”
步伐未停。
“你说过你要保护我的！”金发青年用力跑向僵住的身影。
“……没有这种事……”
青年手指垂落，再次迈开脚步。
“就算是被吃掉也可以哦！”
永近英良猛地扑到了白发青年身上。
“如果是金木的话……”
拉住了……这一次…
金发青年希翼的抬起头……却在注视到自己手掌的血迹时顿住呼吸。
……
……
空气乍然停滞。
“呐，…hide…”白发青年终于扭过头，偏转的眼珠是璀璨的深红，从瞳孔开始扩散的黑色犹如翻转的烟云，渐渐填满整个黑色的眼球。
“又流血了哦……”
他抬起手，抚摸金发青年开始弥漫恐惧的眼睛，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和永近英良右手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角度，深上十倍的伤痕里流出潺潺的血液。
永近英良慌忙抓住白发青年开始向腹部移动的右手，他眼睛通红努力的摇着头。
错了错了，又错了……
白发青年却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柔和的笑了。
温柔，又残酷。
左手下落。
“噗滋！”
……
…………
永进英良猛地睁开眼睛，努力的喘息。
有墨色的粉尘飘散，在他眼中倒影出螺旋的框架。
他咽了一下口水，才发现自己手里紧紧攥着黑色的手机。
夜晚的街道上，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街角，手里的智能机发出不堪重用的嘀嘀电量警报声。
深夜的寒风吹起心底满满的不安。
他记得之前有过，什么时候来着？
他恍惚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干净的指节，平生第一次开始想要小心避开所有微小的伤害。
为什么记不清楚，必须要记得的
……
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条熟悉的短信。
20:33。
联系人：金木研
［/-、#skew］
熟悉的字眼，熟悉的乱码。
金发青年捂住脸，开始深吸气来呼散心底极速膨胀的不安。
哎呀，这样不好不好，这样怎么能算元气少年呢？设定都飞了，要开心哟开心哦，最重要的两个人一起一定要开心啦……
他换上最开朗的表情拨打金木的电话，眼神却自然而然的带上一抹浓浓的委屈。
……像是即将向人撒娇的幼犬。
“滴……”电话接通。
他连话都想好了。
……金木金木，我做到一个炒鸡棒的梦哦。开始的时候天空下着白色的纸片雨，每一张每一张都是我和小小哒金木哦，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小游戏，是寻找走丢的小兔子呦，炒鸡可爱的小兔子最后抱在怀里，超幸福的诶，可惜金木不给我抱，不然两个兔子抱着今天会更加幸福的哦……
你看你看，多么有他阳光向上的风格。
金木一定也会说。
……别闹了，谁是兔子啊。
“啊，是金木吗……”
“先生您好……”一个冰冷的女声接话。
“……谁？”为什么不是金木？金木……金木呢？
“您好，这里是嘉纳综合医院。”
“您好，你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
……
“……是朋友吗，是这样的，这里是嘉纳综合医院护士前台。”
“很遗憾，您的朋友遭遇意外钢筋掉落事故，现在事故现场伤患已经紧急转入我院接受治疗……”
“请您通知他的相关家属尽快入院办理相关手续……”
……
“……是这样吗？那请您过来登记一下相关身份信息，我们需要录入身份基本信息……”
“先生…？”听筒那边传来吵杂的说话声。
“好的，我会转告他……先生您好，您能联系上这位先生的监护人或者直系亲属吗？”
“先生……”
“先生，您在听我说话吗？”
……
“……我们需要下达病危通知书，并且必须有相关监护人的签字同意……”
“……因为伤势过重，肾脏大出血，所以急需移植手术，我们认为，患者的生命安全居于第一位，所以，现在紧急……”
声音哑然而止。
“……”
“……”
“……”
随着告别的铃声，惨白的荧光在最后一次刺目的光亮后归于沉寂。
金发青年的手机在手上摔落。
电量……告结。
作者有话说第8章 #8，两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