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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教主最近的生活想来十分得瑟。

      每日有阿九紧密跟随照顾着吃喝,一日三餐不用愁。

      有空去商铺当铺看看生意是否红火,闲了去茶馆戏楼听听书看看戏。

      苦了非斐飞忙前忙后,不仅要打理一干商铺的账目和人员走动及帮派事物,还要随时忍受教主有事没事的唠叨和骚扰。

      比如,教主突然大驾光临要检查检查这几个月所有的账目,非斐飞便差人把账簿全翻出来。

      谁想,教主装模作样的翻了翻,抛下一句,“这玩意是啥,我看不懂。”

      然后带着阿九飘然而去。目的地是非斐飞的后花园,原来是想来看看后院小溪里豢养的鳜鱼是否肥美,可不可以作为晚餐享用。

      比如,非斐飞刚沐浴更衣完毕,转过身就见教主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抱着被子躺到非斐飞的床上,还满眼无辜的说,“飞飞,我想你了,我觉得还是你对我最好,我其实也思慕你很久了......”

      可惜教主面像实在太过于硬朗,做不出闺阁女儿含羞带俏之姿,反而画虎不成反类犬。

      非斐飞心中一万只野鸡飞奔而过,大脑中只剩下几个单薄的字眼不停跳跃,猥琐的男人,猥琐的男人,不,猥琐的女人,猥琐的女人......我一世英名,怎么就能教出这样的......的人呢?绝对是阿九床品不好,半夜又被踢下床了吧。

      教主可怜巴巴的伸出右手,撒娇道,“阿非,被他踢脱臼了,你给接接,他就是睡觉的时候力气大点。”

      教主约莫二十年的比武生涯里,笼统不过受过些小伤(才怪),唯有半夜同榻的阿九倒是伤了她无数回。

      一回,一脚踹腰子上,疼了十天半个月。

      一回,一脚踹胸上,当场断了一根肋骨。

      再一回,一巴掌甩脸上,肿了好几日。

      不过当即教主就跳起来,揪起阿九的衣领,啪啪两巴掌,左右开弓扇了回去。

      还有一回......总之,阿九简直就是唯一可以在睡梦中伤教主的史上第一人,没有第二。

      等等,你说未婚男“男”怎可同榻而眠?谁说阿九是男的?额......那个......他确实是男的。

      他和教主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这夜自然,非斐飞独抱毛毯蜷曲在榻上,而教主在大床上左右翻滚睡得踏实。

      临睡前,还一口“小飞飞,小飞飞,谢谢你雪中送炭,倾床相助!”叫得肉麻猥-琐又欢快。

      近日闲来无事,非斐飞又下了禁令,只要教主不是受伤半死不活就不许进入非府。

      教主靠在酒馆二楼,一边数着人群里出现各种颜色衣服的次数,一边开始考虑是不是重操旧业,以此慰藉自己无趣的小心灵。

      正在为教主剥花生的阿九脱口而出,“教主,你想重操哪行旧业?”

      教主显然很诧异,“我干过很多旧业吗?”

      阿九扳着指头数道,“教主即位后,下令各教众从商入仕,教主闲来无聊,所以想换换职业,开过茶馆酒楼,走过镖,买过艺,煎过烧饼,放过高.利.贷,还卖过糖葫芦和打卤面。最近这几年,教主除了当过山寨土匪,还当过青楼的老鸨和肉铺屠夫,要不是耿护法拦着,教主说不定早就混入正派组织了。”

      想起以前的种种职业,教主瞬间觉得自己的才能是不可估量的。

      亲自打理的酒楼,名字响当当亮,名曰,得意楼。

      店里有小厮数人,跑堂的是霍七,乃十二护法之一,剑法出神入法。眉眼机灵十足,脸部线条却过于刚硬。暂时消失于教众视线的原因是,被教主轻薄了?害羞了?然后逃跑了?

      掌勺的自然是一向负责伙食的阿九,这小子除了会跟在教主身后乱出主意之外,就只擅长倒腾油盐酱醋了。

      掌柜自然非阿六莫属,珠圆玉润的一张脸,没事就喜欢皱眉头,他对数字极其敏感,往十年前数,教主某一天吃了多少颗瓜子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开张那日,还特意请了非斐飞经营青楼里的貌美女子齐齐站在门口,对着熙熙攘攘的客官招摇香帕,暗送秋波。

      门口朱砂笔书,进门,五两。清茶一壶,五两。其余名茶,另算。花生一碟,五两。蚕豆一碟,五两。不点东西者,五两。进门说书者,一切免费。

      有人说,“这可比逛窑子还贵!陪吃陪喝还陪-睡不?这哪里是开酒楼,明明是抢劫嘛!”

      对于这等言论,教主一向置之不理。只敞开了大门等着金银兔子跳进来。

      楼下清冷无比,楼上欢声笑语。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正搔首弄姿的表演歌舞,好不热闹。间或传来美人的媚笑,美人还不时在窗棂边晃晃,抛个媚眼,扔条香喷喷的小帕儿。

      或大腹便便,或皮囊姣好,或沉迷于声色犬马,因此脚步虚浮,穿金戴银视黄金如粪土的富家公子,自然会上门。

      至于煎烧饼这等技术活,纯粹是阿九想认识认识自己手艺的魅力,教主嘛,连两个肉饼子收几个铜板都摸不清楚,只能打打下手,专业看场子,防止排队人数过多,把阿九累得茶饭不思,只想坐下一躺,睡够再说。

      教主歪着头,苦思冥想了近一盏茶的时间,纠结的面目才突然舒展,两眼放出恶狼似的光芒,“要不我改行做窃贼?”

      阿九认真的想了想,觉得如此“高大”的职业对于武功出神入化的教主来说实在太过于简单,值得......一玩!

      不过作为白天的娱乐项目,教主决定先让阿九热热身。

      啰!你看,那人头攒动之处,一青衣飘飘,花纹繁复的公子哥,不就是最佳人选。

      .......

      华桦画觉得近几年的运气不是一般的背,先后遭同一人抢劫两回,上报给朝廷,在皇兄耳边吹风,暗地里还个刑部送去了好多白花花的银子之后,都没有人管管不说,还摊上和亲这门大事。

      先皇笼统遗留下五位皇子,一位做了皇帝,一位戍守边关,一位安抚朝内,一位才刚刚会掏鸟窝。

      剩下这一位,就是自己,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干,不被拉去和亲,才是怪事。

      华桦画立在岔路口,思忖着该安排个什么身份躲避大内高手的追踪,又考虑着今个儿在哪里落脚。

      连续在马背上奔波了三日,是该好好洗洗风尘了。桃街柳巷可是不敢去了,那儿人多眼杂,逮不准就有探子在那守株待兔。

      高级一点的客栈也不敢住,人人皆知他是个挑剔主,瞄不准,那儿也有探子。

      难不成要去破庙或者天桥底下凑合?!染上跳蚤怎么办?!

      华桦画正纠结着今晚的去处,腰上一动,定是有人袭击了他的钱袋,顺手一带,这不,扒手手上还拽着自己的钱袋呢。

      华桦画咬牙切齿,刚想发火,一道银衣人影扑过来,搂着自己的双臂奸笑道,“这不那啥?哈哈哈,我们真是有缘呀!”

      华桦画的目光向下看去,哪还有什么钱袋小偷的影子!他咬着牙齿狰狞道,“你!你!你!你!又是你,我正愁找不到你呢!”

      来人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笑着,“传闻中的八王爷,不是真要和亲么,怎么跑这来了,莫不是学那历恒,也逃婚了?是不是正愁没去处,要不要我来相助你一把?”

      “你相助我?”华桦画听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你不就是个通缉犯,还有本事帮我?!”

      教主指了指墙边的通缉令,“你看那模样,下下辈子也抓不着我!”

      华桦画闻声看去,一字眉,八字胡,脸上遍布白芸豆大小的青黑色斑块,还是个香肠嘴,国字脸。

      你确定这是眼前这人?!我不是好好的和他们沟通了匪首的长相问题吗?华桦画满腔的愤恨呀!胸中是涛涛的恼怒呀!朝廷内部已经腐败到这种地步了吗?!

      教主被华桦画看得不好意思,“哈哈哈,这是阿非教我的易容术,秘方熬制的猪皮贴在脸上就跟人.皮一样,改明我也给你试试?”

      教主一把搂过华桦画,笑得奸诈无比,“这不你正没去处,要不跟着我,今个这开门红,就当活动资金了,走走走,我带你接接风洗洗尘,晚上我们继续?正好我有事要问你呢。”

      “什么?你你你你!要带我去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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