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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人心复杂难辨别 ...

  •   如果说方才经历了什么,那直到现在还颤抖的双手以及跳动不停的心脏可以说明方才的局势紧张。

      辰戴必敖拉着风铃就往皇宫外跑,像是怕自己走慢了一步就辰戴穆清就会追上来。他脸色不好,青筋蹦起,像是隐约在发怒边缘。

      风铃的手腕被拉疼,他挣扎着转了几圈:“哥,疼!”

      走到皇宫门口,辰戴必敖强硬地把风铃一拽,终于让风铃安静了。辰戴必敖一脸愤恨:“我曾经说什么来着?我让你不要靠近辰戴景湛……”

      他许是想起来了那不是辰戴景湛,有些欲言又止道:“他就是个小疯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看看他方才的模样,不就是想杀了我!?”

      风铃蹙眉:“但他没有杀了你。”

      辰戴必敖:“是,今天没有,那以后呢?他心有不满羡慕嫉妒你,若是那天又看见我们在一起,他会不会又起心思痛下杀手!?潋侨,你后悔没有?如果当初你离他远点,或许他就不会注意到我们两个,也就不会像今日想杀了我!”

      辰戴必敖是怨恨着风铃的,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将风铃继续拉走,沉声道:“我看他就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要爆炸!若是当初离他远一点,他就不会注意到你了!”

      风铃一瘸一拐走着,听着辰戴必敖怨恨的话没有生气,只是甩开辰戴必敖的手,不顾辰戴必敖惊讶的脸色直直离开。

      辰戴必敖一气,他上来就是一巴掌扇在风铃脸上,又是一记火辣辣地耳光让风铃顿时晃了神,他耳边像是有什么金属声旋绕,这么久以来的劳累折磨让他直接没站稳摔在地上。

      风铃这么一摔,就没有醒过来。

      以为是弟弟在骗他,辰戴必敖还有些生气地把风铃拽起来:“别装死了!这次是过去了,下次也就没那么容易了!这还不得怪你,你从来就不听我的话,这次终于碰壁了!?”

      风铃没应答,苍白的脸色和带着雪白的头发,辰戴必敖这才反应过来这一阵子风铃是有多劳累,甚至有了白发,也有了皱纹。

      才二十刚出头,就跟辰戴必敖一样,像是等待卸甲归田的老人。

      风铃的安静让辰戴必敖害怕了,他抱起风铃害怕道:“潋侨?!醒醒!我不是故意的!”他单手再也抱不起风铃了,只能让皇宫门口的人来搭把手。

      看着皇宫的人送风铃离开,辰戴必敖一人落后,他盯着自己的手,曾经说过要用这唯一的手来保护弟弟,可没想到却打了他……

      这是第二次。

      回了王府,太医诊断只是劳累过度精神疲惫,多多休息就好。

      这次或许是太累了,风铃瘦了很多,脸颊也凹进去看着面黄肌瘦。他这次昏睡过去很是安心地饱睡一顿,没有梦魇来打扰,直到第二天夜晚才醒来。

      醒来之际苏情在一旁侯着,她见风铃醒了就出去喊辰戴必敖,就像第一次去苏秋见面时看着醒来的风铃也是赶着跑出去喊她哥哥来处理。

      辰戴必敖一进来就红了眼,他抓住风铃的手忙道:“好些了没有?我让文姨熬了鸡汤,起来喝点吧?”亏得他想的出来,哪有让刚醒来的人就喝油腻的人鸡汤的。

      风铃摇头。

      辰戴必敖蹙眉:“饿不饿,好歹起来吃点东西?”

      风铃点头,他爬起来浑身无力。被辰戴必敖扶着去了桌上胡吃海喝,一饱满足,坐在椅子上休息。

      辰戴必敖欲言又止,看上去想给风铃说点什么却难以表明。

      一看他就是想道歉,风铃也不是从前那般执拗的人,只叹道:“行了,别想着难受了,你该打的。”

      说完这句话辰戴必敖的心更是跌落谷底,他摇头红着眼:“潋侨,我不是想打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曾经有多愚蠢幼稚,要是当初你听我的话,或许就没这么多破事儿了。”

      风铃苦笑:“哥,你确定吗?”

      风铃夹着菜往嘴里塞:“能认识到辰戴……能认识陛下,这是祸也是福。你也明了他对我的态度,若是曾经不认识也不了解,或许偶尔一天看见了我们两人就想拆散……,但他没有,因为他还是爱着我的,知道做了这事我会不开心,所以他没有做。”

      风铃摸了摸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他低眉继续道:“反倒说来,我更应该感谢曾经认识了他,否则今日,陛下也不会这么容易放我们走。”

      风铃这话也的确属实,辰戴穆清虽然有想拆散两人的心思,但也更是因为舍不得风铃像他一样痛苦而放弃了。如果没有舍不得,或许今日辰戴必敖就莫名其妙死在皇宫。

      风铃一笑而之:“皇天庇佑,因祸得福。”

      辰戴必敖没有说话,因为风铃说的话都句句属实,如果不是辰戴穆清对风铃的不舍得,他们今日,就有人亡命。只是他还是对此诸多不满,他讨厌风铃曾经的不听劝而引来大麻烦,但也庆幸风铃曾经的不听劝告继续认识辰戴穆清。

      说来说去,辰戴必敖只是不喜欢风铃不听劝告罢了。

      辰戴必敖掉着眼泪叹气,他抬起头摸上风铃的脸:“还疼不疼?我今日下手重了。”

      风铃侧开头:“没事,本来出皇宫还有点害怕,被你这一巴掌打清醒了。”

      辰戴必敖蹙眉:“害怕?”

      风铃也红了眼,他低眉顺眼,看上去就像乖乖的弟弟一样:“幸好,你没有离开我……这样不就很好了吗?”忽然说着肉麻的话,风铃不合时宜地红了脸,他继续道:“今日在宫里时,我害怕极了……”

      辰戴必敖站起来抱住风铃,将风铃的头塞在他肚子上,安慰着:“对不起,我忘了你当时在害怕,而我一时气急上头,没在乎你的感受。”辰戴必敖的确忘了,他只是出言教训,却忘了方才还跪地帮他求饶的风铃是怎样的害怕。

      风铃模糊了双眼,其实自己被打了,他还是多少有些怨的,只是自己不像从前那般怨恨而是一笑而之敷衍过去。其实只要辰戴必敖认错了,安慰一下风铃,风铃也就不怨了。

      风铃抱住辰戴必敖:“哥,我不怕那种歇斯底里要杀我的人,我怕带着浅浅笑意要害你的人。比起手拿大刀的屠夫,我更怕背后藏刀的笑面虎。”

      辰戴必敖:“我知道。”

      风铃蹙眉:“你不知道,如果这世上没有你,我谁都不怕,但有了你,我就会害怕那些要伤害你的人。”

      这简直比杀了风铃还让他难受。

      风铃是个妖精,曾经很难懂得这种被至亲血肉‘要挟’的无奈感,如今懂得了,也不像一些长存于世的老人不便多说,他反而说出来告诉辰戴必敖,让他知道风铃是有多在乎他。

      他比人类要坦诚很多,因为风铃他只是个妖精。

      辰戴必敖拍了拍风铃的肩,沉默片刻:“我知道。”

      那天夜里风铃很快又睡了过去。

      ……

      只是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起身跑出去看见屋檐上站着明灵。

      风铃跳上去:“什么时候来的?”

      明灵脸色不太好,眼神里的星星像是一层烟雾遮挡,灰蒙蒙的。他看了一眼风铃:“你今日去皇宫时我就下来了,并且一直跟在你身边。”

      风铃不解:“怎么没叫我?”

      明灵:“今日你发生这么多事,我怎么插手叫你。”

      风铃侧头叹道:“帝君让你下来的吧。”

      说到这里明灵更是沉下脸色:“你给苏秋使用风语咒的事,我和帝君都看在眼里。”

      风铃一笑:“怎么?打算怎么处置我?”

      明灵移开视线,像是在说‘蠢材’这个词。他淡淡道:“你不听劝告使用法力插手其他国家的政事,而且还留下线人这一秘术的东西,帝君不会饶了你的。”

      风铃扯笑:“文政会不会把我五马分尸天打五雷轰?”

      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的也就风铃了,明灵看过来眼神不善:“邪曲,我劝告过你。”

      风铃挑眉:“可我没办法,要想白义打胜仗,首先得活下来,而苏秋能帮助白义,我自然也要帮助苏秋。”

      “这就是你使用风语咒的原因?”

      明灵很是不满,他背着手握紧拳头:“我说过,我给你解封的法力只能自保,不能施展其他人或事物身上,就算真不能帮白义打胜仗也就罢了,哪天找个由头死了脱身回来就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赌上自己前途。”

      风铃苦笑:“明灵,不一样了。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现在……我舍不得我哥,我希望他能过得幸福美满,我希望他能百岁无忧。”

      明灵蹙眉:“邪曲,你知道曾经那个下界帮助盗骊国的水官如今怎么样了吗?”

      风铃一愣。

      明灵继续道:“他被革职水官职位,去除仙班,没有了法力,流离失所,所有仇家找上门报仇雪恨,他现在是个什么都不再拥有的老妖怪。”

      风铃没说话。

      明灵叹道:“总之你做好准备吧,这次回去,有你好受的。”

      风铃还是没说话,好像默认了。

      明灵问道:“明天就回天界吧,现在你这个模样,估计也做不下去了。”

      风铃苦笑:“白义还没有输。”

      明灵:“但白义也没有赢。”他低眉道:“你不适合做这个,或许你就应该像个妖怪一样打打杀杀就行,人类的感情太复杂,你不会懂。”

      风铃执拗:“我懂。或许我曾经不懂,而就是现在懂了,我才不愿回天界,因为我还有家人,还有国家。”

      “家人?国家?”

      明灵笑了:“你还真是满腔热血为国奉献,但你的国家,可不会拥护你。包括你说的家人,那都是更复杂的生物,他们只会害死你。”

      风铃冷笑:“这种话,可不像你一个人类神仙该说的。”

      明灵摇头叹气:“就是因为我是人,我才说得出这种话,因为我看见了你看不见的黑暗,明白了你不知道的实情。”

      “邪曲,你注定就是妖精。”

      风铃不满:“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给谁看,你看出什么了就说,故作神秘有意思吗?”

      明灵冷着眼神看过来:“你不信这是必然的,因为你就是妖精,所以你不会懂,自然不会信。”

      风铃微怒:“好好说话。”

      明灵沉声道:“需要我告诉你吗?今日辰戴穆清给你说了这么多,你们先帝多年布局,你是不是很佩服你们的先帝?认为他不仅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君主?”

      风铃蹙眉:“你什么意思?”

      明灵仰着下巴凉凉道:“好啊,那我告诉你,你的先帝的确是个好君主,但他也只是一个好君主。”

      说着明灵的语气里还带着嘲讽的意思:“你们先帝,给了你和辰戴必敖免死金牌和免罪金牌,给了辰戴南彩和辰戴甯违抗令牌,赐予一座别有洞天的温泉别院给辰戴穆清,你是不是觉得,先帝很了解你们,爱着你们?”

      他冷哼一笑:“他当然了解你们,不然他也不会多年布局,把你和辰戴必敖放入危难之中。邪曲,你和辰戴必敖手中保命的金牌,都不过是辰戴穆清的挡箭牌,因为只有你们活着,辰戴恒的矛头才会对向你们。”

      “放屁!”

      就一瞬间,风铃几乎能想到明灵下一秒会说什么。

      明灵继续道:“辰戴恒忌惮辰戴必敖,弹劾你,而有你们在,躲在你们身后的辰戴穆清根本不受针对,他几乎手握重权夺得皇位坐享其成,因为你们先帝本来的旨意就是要辰戴穆清继位。而在继位之前,你和辰戴必敖当然不能死,你们可是他的挡箭牌啊。”

      风铃怒道:“我不信!”

      明灵一笑:“你不得不信,不然你以为先帝为什么在之前写下假圣旨时,为何要用一个模棱两可的‘长子’呢?这当然是想让男孩子脾气的辰戴南彩从中挑起纷争,让辰戴恒对此心有芥蒂,所以辰戴恒才如此忌惮辰戴必敖,不是吗?”

      风铃蒙圈了:“……不会的。”

      明灵:“当然会。如果不会,那先帝为何不直接写是哪个皇子而是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长子’呢?承认吧,先帝处政多年,不是一个语言不严谨的人,他就是想让辰戴恒把所有矛头指向辰戴必敖,这样才能让躲在后面的辰戴穆清免遭怀疑针对。”

      风铃有些不敢相信。

      明灵继续道:“还有秦家军一事,想必你也听辰戴穆清说了,秦家军是秦老将军建立,先帝加持壮大,正主是秦老将军,副主是先帝,只有秦老将军死了秦家军的掌控权才会到先帝手中。”

      风铃抓着头,头脑疯狂思考。

      明灵挑眉:“你以为你哥哥的一条断臂,是华太妃做的吗?”

      风铃倏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明灵哈哈一笑:“你太傻了,你哥哥在被召回回宫的路上也就是景程镇遭遇土匪袭击,他断的那条手臂,包括秦老将军的死亡,都是你们先帝做的。”

      先帝做的?!

      风铃怒道:“不可能,你骗我!”

      明灵挑眉:“邪曲,动动脑子,别只信你看到的,有时候未必眼见为实。”

      他低眉道:“因为你们先帝需要秦家军的掌控权,所以他要秦老将军死了才轮得到他掌控,但他也知道辰戴必敖劳苦功高,辰戴南彩自然会帮忙纠缠继位之争,而一条断臂,则会让他与皇位失之交臂。”

      “你们先帝,的确很了解你们。”

      明灵:“辰戴必敖是辰戴恒的眼中钉,辰戴恒自然也不会去注意到远在尚文书院优哉游哉的辰戴穆清,他是辰戴穆清的挡箭牌,他不能死。”

      明灵歪头:“而你,也要活着,你也不能死,因为你活着,会因为辰戴必敖爱护你的原因而威胁到辰戴恒,辰戴必敖一条断臂与皇位失之交臂,你就是最该被弹劾的存在,所以辰戴恒也会把矛头指向你,指向你们两兄弟。”

      “所以……先帝为何要给你和辰戴必敖给那两块儿保命金牌,想必你也明了吧。这不仅是让辰戴恒把矛头指向你们,更是刘氏,包括华太妃。”

      风铃低着头红着眼。

      明灵叹道:“而辰戴南彩和辰戴甯,的确就如辰戴穆清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让辰戴恒左右为难孤立无援,这样白义才会遭受迫害残血,这样才能让辰戴穆清翻盘回血。”

      他隐约笑道:“你们先帝的确很了解你们,他同样也了解辰戴穆清。先帝是在这之前唯一一个知道辰戴穆清真实身份的人,他知道辰戴穆清的仇恨,而用辰戴穆清来对付刘氏一族,简直就是天赐大刀。”

      “邪曲,你知道吗?在人类社会里,如果一个小皇子不受宠了,基本会是被直接流放边疆让他自生自灭,而辰戴穆清却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因为华贵妃作恶多端负罪感大,对辰戴穆清也是忌惮三分,先帝禁足他,困住他,也是在保护他,先帝只是在养一个仇恨的种子,等待他开花之际,长出见血封喉的利刺吞噬所有人。”

      明灵看过来:“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当初你非要带着辰戴穆清去尚文书院时,先帝为何不愿又愤怒?”

      顿时,风铃不堪忍受跪坐下来。

      明灵一笑:“一朵好好的食人花要被你拔牙齿,先帝怎么愿意?你们的先帝,不愧是白义人,聪明才智,狡猾果断,他可是下了一盘好棋,明明死了这么多年,你们都被他玩于鼓掌之间。”

      风铃已经麻木,无力表达。

      明灵叹道:“你们所有人,都不过是你们先帝手中的棋子弃子,而他死去这么多年事态也能按照他的遗愿发展下去,那全凭他的确了解你们。”

      虽然风铃不想承认,但的确联想起来,就会发现先帝之前做的种种,都有不合格甚至让人不解的举措。

      太多隐瞒和疑点,如今虽是死无对证,但却清晰明了。

      明灵一笑:“这些,你怕是之前都不知道吧,所以,你也只能是个妖精。你不知道所谓的家人,只会让你陷入深渊,陷入沼泽。”

      “人心,可比鬼神更可怕。”

      ……

      风铃苦笑:“这,这也是你一个人推测的,不能算真的……”

      风铃不敢相信,而明灵却十分热衷于打破风铃的自我安慰:“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胡乱推测,你可以去问问同样是人类的辰戴必敖,你问问他是不是也推测到了但只是不忍心告诉你罢了。”

      说时迟那时快,风铃幡然醒悟从屋檐上翻下来,他跑到辰戴必敖的房间里把辰戴必敖抓起来。

      风铃红着眼吼道:“你是不是也猜到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先帝在摆布我们?你是不是也推测到了先帝把我们当辰戴穆清的挡箭牌!?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先帝的种种行为!”

      说着风铃被辰戴必敖捂住了嘴。辰戴必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愣神地看着哭泣的风铃,问道:“你,猜到了?”

      他这一句让风铃破碎幻想。

      辰戴必敖无话可说,他欲言又止:“潋侨,有些事,知道就好,说出来,你就有罪。”

      风铃盯着辰戴必敖的断臂,他隐约哭道:“罪,我什么罪?”一句吐出便再也憋不住,他趴在辰戴必敖肩膀上敞开了哭:“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哪一个父母是不爱自己孩子的吗……”

      辰戴必敖忍着泪,抚摸风铃的头:“但没有哪一个皇帝,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放弃国家。”

      “皇帝,可以为情所动,但不能为情所困。”

      风铃曾经以为先帝也是爱着他们的,最后却发现,自己被骗了,被利用了。

      人心,太复杂。

  • 作者有话要说:  先帝啊……他称得上是个皇帝,所有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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