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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王府闲聊往事记(三) ...

  •   辰戴必敖没能成功赶走风铃,也就由着他胡来。

      风铃挽着他一路走走停停,跟在前面两个姑娘,偶尔帮忙提一些东西,偶尔喊一下别走快了。风铃跟在辰戴必敖身边,总担心他会累,毕竟他身体欠佳,需要多休息。

      今天这太阳的确大,温度还是有些凉的,只是这太阳大晒,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发烫。时刻注意着辰戴必敖的风铃这时就发现他额头上有一层薄汗。

      风铃担心:“累了?”

      辰戴必敖一笑:“热了。”

      风铃根本不信,他环顾四周,看到前方有一处菜馆,装修还挺豪华的,看上去不错。闻着从那里面飘出来的的菜香,风铃也有些饿了。

      他拉了拉辰戴必敖:“前面有一家菜馆,进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没吃饭了。”

      听到前半句辰戴必敖是拒绝的,后半句也就点了点头。毕竟大家出来游玩,也是要吃饭的嘛。

      风铃拉住前面两个东跑西跑的姑娘,让她们别闹了去吃饭。非常合时宜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辰戴南彩笑嘻嘻的把辰戴甯抱起就往菜馆里跑。

      风铃没跟上去,正要扶着辰戴必敖时却发现辰戴必敖拦开了他,他看着菜馆的牌匾,笑道:“是个好的店名。”

      说着风铃不解,抬头一看,这家菜馆的名字——好友来。一个远近闻名的菜馆,各国都有开店。

      ……

      进了门,点了菜,吃到一半,王府里就派人传话来了。

      本着今天天气好出来玩不管其他事,谁都不见,可一听见是秦炎回来了,辰戴必敖和辰戴南彩倏地站起就离开。

      只留下风铃怀里的辰戴甯,两人一脸茫然。辰戴甯问道:“七哥,秦炎是谁啊?”

      风铃:“呃,是秦小将军。”

      辰戴甯啃着猪蹄使得满嘴油色,她大大咧咧道:“哦哦,我知道,母妃给我说话。”

      她还不肯放过手中的猪蹄,风铃赶紧抱起她交钱走人:“吃吃吃,就知道吃,大哥和四姐都走了,你还吃。”

      辰戴甯被风铃扛起来也忘不了手中的猪蹄,一边象征性的挣扎,一边啃猪蹄笑道:“好吃!”

      风铃无奈:“小吃货。”

      ……

      跑了一路,终于回了王府。他抱着辰戴甯进了大厅把她丢给一旁的文姨,这边只看见秦炎和辰戴南彩。辰戴南彩像是几年未见秦炎的模样抱着哭了好久,不时还吐诉着委屈。

      秦炎一言不发,他正色拍了拍辰戴南彩的头,看着屏风里面该出来的人。

      风铃正要去打个招呼,届时辰戴必敖就从屏风里出来了。他穿了一身赤焰盔甲,让本是没有气色的他看起来意气风发了许多。

      辰戴必敖走到中间,他看着秦炎没有说话,只是跪了下来。

      秦炎大惊,他也赶紧跪下想扶起辰戴必敖,连忙道:“别这样殿下……王,王爷。”说着他很是不忍心地侧头,看了一眼辰戴必敖空荡荡的左臂,哽咽不下。

      辰戴必敖不肯起来,他与秦炎的关系,即使下跪也不影响两人的情意。辰戴南彩也连忙跪在旁边想把辰戴必敖扶起来,奈何辰戴必敖不起,大家一时都跪在地上。

      风铃对于这动不动下跪其实有些不太理解,只不过他也是一言不发地走到辰戴必敖身边跪下,替辰戴必敖承担一部分的愧疚。

      辰戴必敖跪了许久,他红着眼哽咽道:“对不起……你让我照顾好秦老将军,我没有做到……是我不好,是我疏忽大意,是我的错……”

      辰戴必敖倏地掉下眼泪,他一字一句无不戳痛所有人的心,风铃也红了眼,他半抱着辰戴必敖低眉,咬牙忍着。

      秦炎也红着眼,他抓住辰戴必敖的手温声道:“家父在天有灵,看见如今死里逃生的你,也没有遗憾了……”

      他吸了吸鼻子看了看风铃,笑道:“小殿下吧,从苏秋回来了。”

      风铃抬头一看,见秦炎三十多的男人也哭了起来,或许都是男人,即使是哭也不抽泣只是默默掉眼泪。

      这一次的继位之争影响太大,让几个人的心境多多少少有了变化。

      秦炎前来一步将辰戴必敖和风铃抱在一起,他又一手把辰戴南彩揽过来,哽咽着:“我在坞城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我一直担心回来就看不见你们了……”

      风铃明显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热乎乎的眼泪,是秦炎的眼泪。

      秦炎:“还好,你们都还在,还能再看见你们。”说着他把三人抱的更紧了。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风铃心里暖暖的,热热的,而这种感觉,却是因为秦炎才有的感觉。这叫什么,死里逃生后看着还存在的人,抱团取暖,互相温暖。

      风铃皱着眉头,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一点一滴落在秦炎的腿上。

      他头和辰戴必敖的挨着一起靠在秦炎怀里,辰戴必敖握住风铃的手,哽咽道:“我也……以为这次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是,我不仅活了下来,还见到了你,还见了潋侨。”

      他紧紧握住风铃的手,笑道:“真好,还能再见到你们。”

       自从皇位之争过去后,风铃明显感觉到辰戴必敖心有杂念,他时而发呆思量琐事,却总顾左右而言不告诉风铃他在想什么。

      终于,秦炎从坞城赶回来了,辰戴必敖也终于敞开心哭了出来,说了一句,你们都还在。

      风铃一笑,原来这么久以来,辰戴必敖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会消失,所以他一直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也只是在害怕秦炎在回程的路上会遭遇不测。

      但是,就如辰戴必敖的那一句,真好,还能再见到你们。

      这句话,是秦炎所想,辰戴南彩所想,辰戴必敖所想……

      届时,风铃也这么想。

      风铃伸手抱住了大家,他也插话介入道:“我去苏秋三年,可是很想你们的……”

      秦炎有些意想不到,他放开笑道:“确定除了大王爷还有在想我们吗?”

      风铃一笑,他没回应,心里却说以后一定会。

      大家就这样互相安慰打气,秦炎把辰戴必敖扶起来道:“对不起,……是我没来得及赶回来,要是我能早些回来,你就不会孤立无援只能跪地认命了。”

      辰戴必敖笑着流泪,他挎着秦炎的肩膀:“先帝派你去坞城,你怕是刚到哪儿没多久就收到消息回国吧,也是苦了你了舟车劳顿没好好休息。”

      说到先帝,秦炎忽然正色起来,他连忙站起来,拍了拍手。

      风铃不解,这时看见秦炎从身边一小厮手中接过……

      圣旨!?

      风铃一惊,和辰戴必敖其其跪地。

      秦炎道:“两位王爷也看见了吧,这是圣旨,是我在去往坞城时先帝给我的,让我在陛下继位以后将圣旨宣读下去。”

      风铃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继位之争过去这么久,竟然又出现了先帝的圣旨?

      他听着,才明了所有。

      “奉先帝旨意,赐予大皇子辰戴必敖小皇子辰戴潋侨锦囊一袋,赐予四公主辰戴南彩小公主辰戴甯违抗令牌,赐予五皇子辰戴景湛温泉别院一座,钦此。”

      竟然,就这么简单明了,原因不说,也不解释,也不多说陈词滥调,就这么简单写下圣旨,为的就是赐予赏物。

      “儿臣接旨。”

      三人其道,由辰戴必敖接过。他打开圣旨看了许久,确认是先帝写下才问道:“这是先帝写的,也有圣印,不会有假。”

      秦炎敲了敲辰戴必敖的肩膀:“怎么回事儿,脑袋卡门了?这是我从先帝手中亲自接过的圣旨,还会有假一说?”

      风铃问道:“锦囊呢?”

      风铃问到重点,秦炎这才反应过来要把锦囊给两位王爷。风铃有些迫不及待拆开这锦囊里面有什么,一打开,就掉出一块金牌。

      是……免罪金牌。

      风铃一时茫然,看向辰戴必敖手中的金牌,不太一样,是免死金牌。

      一个免罪,一个免死,先帝是了解两位皇子的品行了。

      这么一看,先帝写下继位的圣旨,里面的那个长子,就是辰戴恒无疑了。

      而辰戴南彩手中的是一块儿违抗令牌,这是说,辰戴南彩可以拿着这一块儿令牌违抗皇帝颁布下来的圣旨。

      秦炎宽慰道:“先帝,是很了解两位王爷了。”

      可不是,先帝虽然和自己的孩子相处不是很亲切,认识的时间也微乎其微。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暗处观察着自己的孩子。

      先帝了解风铃,知道他是一个性子直,脾气傲,骨子里流血叛逆的家伙,在往后的日子里,定是会惹出一些事端惹祸上身。

      而在先帝不在的日子里,他是没法再维护到小皇子,只能赐予一块免罪金牌。

      先帝也了解辰戴必敖,知道他不像风铃那般执拗,而辰戴必敖是个会藏话的人,但为人豁达开朗,忠诚守佳,是个打仗的好将军。而就是这样的人,功高震主,最容易被皇帝弹劾。

      就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安上欺君罔上的罪名判之死刑,一块免死金牌,会是辰戴必敖的护身符。

      同样,先帝也了解辰戴南彩,知道他虽是女儿家但性子大大咧咧没个规矩,也知道她出征江城关只是不想和二公主一样为了国家安危联姻嫁给不喜欢的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先帝自然也知晓,便赐予一块违抗令牌,让辰戴南彩以后可以潇洒出征,不再日夜担心会被派去联姻。

      最后,先帝赐予辰戴景湛一座温泉别院,也是了解辰戴景湛常在尚文书院没有争强好胜的性子。他向来独来独往随遇而安,赐予一座温泉别院,养老也是极佳。

      先帝把一切都安排了,在死之前,他都做好了这些,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在往后的路上,走的安生一些。

      风铃一时热泪盈眶,他抬头问道:“先帝,原来也没有忘了我们嘛,他什么都安排好了。”

      辰戴必敖笑了笑,拍了风铃的头起来:“没有哪一个父母是不爱自己孩子的。”

      ……

      秋季中旬,天越来越凉了。

      秦炎因为要南下去尚文书院给辰戴景湛颁布圣旨而早早离开,辰戴必敖决定不等待过了秋天就自行离开出发去江城关。

      辰戴南彩非要跟着秦炎一起去尚文书院,秦炎很无奈,辰戴必敖则是有心而无力,把人抓回来又让跑了,只能在城门口吹胡子瞪眼看着远去的马车,想骂骂不出。

      只不过,他骂不出,风铃可就有话说了。风铃从王府里跑来,大老远把辰戴必敖抓回王府里修养。

      这也不能怪风铃,谁都想不到风铃一回家看见王府里空空如那心急如焚的滋味,只听见文姨说王爷追公主去了,公主追秦小将军去了。

      自然,风铃是去追辰戴必敖去的。

      把辰戴必敖抓回来关家里,还颇有家长的味道把他说了一道。

      辰戴必敖不解:“我是去追南彩了,那姑娘真是一天不着调,没事老爱跟秦炎跑!”

      风铃:“四公主也大了,往哪儿跑,走哪儿去,还需要你管?”说着风铃很不留情面白了一眼,把手里煎好的药放辰戴必敖面前,正色道:“她跑哪儿去我不管,总之你不能乱跑。”

      辰戴必敖咕噜咕噜喝完,瞥了一眼风铃,无意识道:“我有腿有脚想跑就跑,还需要你同意。”

      风铃一震,威胁道:“你什么意思?又想丢下我自己走?之前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江城关的吗?”

      风铃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他皱起眉头隐约在发火的边缘。

      辰戴必敖倒不像从前那般喜欢逗风铃玩,他赶紧把风铃拉过来哄了:“开玩笑的你急什么?说好的自然不反悔。”

      风铃盯了辰戴必敖许久,确定他说的话是认真并且没有半点敷衍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不满地甩开手:“哼,随便你跑,你跑天涯海角我都追上,看你跑得快还是我。”

      风铃一点没发觉自己说的话有多肉麻,辰戴必敖‘哟哟哟’几声笑了,他静默片刻,很认真的思考着:“长大了,反而越来越黏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黏人?

      风铃耳畔一红:“我是怕你这个孤寡老人有一天死在外边没人收尸,所以得看着守着,好歹能给你挖一个土坑给埋了。”

      辰戴必敖很是满意点头:“那多谢了,能有个土坑我都很满意了。”

      一想到土坑就想到死亡,这个话题越说越沉重,顿时五味杂陈,风铃心里不爽,甩袖而去,还把门‘哐铛’一声重重关上!

      许久,文姨小心翼翼进了门,她一步三回头担心问道:“小王爷这是怎么了?”

      辰戴必敖一笑而之,淡淡道:“被戳穿心思了,耍小孩子脾气。”

      文姨不解,把碗端走,还说了几句:“小王爷脾气不好,从小就这样,王爷你也别生气,担心气坏了身子。”

      “怎么会……”

      辰戴必敖挑眉杨起下巴:“这样不挺好的嘛,怪可爱的,跟没长大的小孩儿一样。”

      文姨瘪嘴没回应,心里哭道这小王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让大家都少操点心呢?

      可在辰戴必敖的心里,他更希望小皇子能慢点长大,像个小孩子一样……

      扑哥哥身上撒娇不好吗?

      辰戴必敖忍不住一笑,感叹时光荏苒一去不复返。像是在自己还是个少年时,他就曾这样对还是孩童的小皇子说过这句话。

      有时候,他希望小皇子能快点长大,有时候想能慢点,可是,幡然醒悟,每个人都是需要成长的,他还是希望小皇子能长大,只是留念偶尔的孩童时光,笑看每个人都还是少年模样。

      ……

      冬季初旬,出发前往江城关。

      风铃奉命陪同前往。

      辰戴恒继位几个月,他还是像之前刚继位一样弹劾风铃和辰戴必敖,表面嘘寒问暖装作兄弟情深的模样,可背地里,是希望他们赶紧离开文安。

      像是他们离开了,辰戴恒自己这皇位才能坐稳一样。

      去往江城关的路上,与秦炎的队伍汇合,整顿三天,把那不听话的辰戴南彩教训了好久。

      一路上走走停停,舟车劳顿,风雨兼程。

      风铃还是遭受着梦魇的折磨,他每次都会从噩梦中惊醒,侧头一看辰戴必敖还在,他便安心下来,即使心脏不停跳动,即使担心不安的情绪会让辰戴必敖发现,他还是凑上去和辰戴必敖一块。

      有时候,风铃是有些委屈,他说不出来,只能以这种方式化解心中的恐惧,害怕,委屈。

      夜深人静,风刮个不停。

      即使是在遮挡严实的马车里面,风铃都能听见外面的呼啸声。这种声音,真是远离家后独自出行的独孤,是曾经和辰戴必敖一起攻打坞城时的光景。

      今晚风大,队伍休养生息。

      风铃睡在马车里很是不安,他刚做了噩梦,整个人还精神恍惚中。他一直挪位置靠近辰戴必敖,像是过了许久,他听见马车外传来脚踩在石子上的声音。

      一步一轻,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风铃被这扰人的脚步声吓得有些不敢入睡。也不知道此时哪儿来的胆子让他爬起来,他拉开门帘便看见一条长河边站着一个人,月夜下光束温柔的洒在他身上,看着梦幻又遥不可及。

      风铃回头看了辰戴必敖,见他安然入睡,他便下了马车。

      ……

      来了长河边,那人回头了。

      明灵:“来了?”

      风铃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明灵,沉默不语,就这么盯着。

      明灵有些不解,他见风铃一直盯着他,有些无所适从地环顾四周,问道:“你一直看着我,我……怎么了吗?”

      也不知道风铃是怎么了,他紧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用深邃的眼神奇怪地看着明灵,像是要看穿明灵一样。

      明灵有些无奈,他一笑,过来拉着风铃的手:“你是生病了吧,让我给你看看你哪儿生病了?”

      明灵装模作样给风铃看病,他有些使劲地掐着风铃的手心,把风铃掐醒了。

      风铃吃疼,赶紧把手收回来自己揉了揉。

      明灵收了手:“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魔怔了呢。”

      风铃低眉:“你怎么来了。”

      明灵:“闲来无事,就想着下来看看你。”

      风铃没回应,说实话,或许是因为梦魇的原因,风铃现在不是很想看见明灵,甚至有些反感与他见面,可是风铃心里也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不能把梦里的东西怪在现实中。

      但是,梦里的种种,风铃都不得不承认,这很真实,真实到下一秒明灵就会说出梦中一样的话语。

      风铃侧头:“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别总来,让人看见了不好。”

      “啊?”

      明灵不解,他环顾四周,无奈:“怎么了?几年不见,都不待见我了?”

      风铃否认:“……不是。”

      明灵:“我看就是有吧。还是说,因为这些人间凡事,扰你心智了?”

      虽然是这样……风铃依旧否认:“没有的事。”

      明灵怪异地看了风铃一眼,担心问道:“邪曲……”他犹豫片刻,还是问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你的状态,不对劲。”

      风铃低下头,让人看不清。

      他沉默许久:“人间凡事,你做神仙的,在天上还看不见?还会不知道?”风铃这句话说的有些酸溜溜的,像是在讽刺,像是在责怪,像是在针对。

      明灵并不傻,他能听出来,他只是收了自己担心的神色,继续道:“虽然能,但我一直忙着自己的差事,也顾不上你这里。并且你脑子里想的,即使是神仙,我也无法窥探不是吗?”

      风铃深呼吸一口,感觉脑子一疼,叹道:“行吧,我有些累了,不聊了,你走吧。”

      风铃转过身,没走几步就听见明灵的话传过来……

      “其实我这次下来,是来给你提个醒的。”

      提醒?

      明灵继续道:“准确来说,是警告。”

      风铃蹙眉,他缓缓转身,有些瞠目:“警告?”

      这一问,带着深深的提防。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最近忙吗?毕竟到了年底了,都会很忙吧。我尽量快点更,烧身焚城无人还存第二卷已经到了尾声,还有一点儿就会结束,时间将会再次回到风铃和曼殊去往坞城的时间线。(到时候,我要甜,要让他们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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