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苏尚景

109、参一典解一设局（四）

　　厢书圣庄十文学堂的疑局在典礼那日被解开，几近渊海岸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件事。

　　听闻厢书圣庄十年前的女弟子张锦清在失踪后又做了里面的宿舍老师，暗中毒害南安，殃及二文学堂的五名学生，包括在盐潭岛死去的其他学生和弟子。

　　南安从小被计划死在恶龙腹中，赵芯依是因为黑蛾的黑粉而死，温暮是因为陈晓言被黑粉迷失心智误杀，怜周汶是被张锦清杀害，岚贞折磨而后自杀而死，相贺楠……自杀。

　　那日，张锦清说的让人心里发怵，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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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锦清被关押时，她说了一个不敢让人相信的事，她表示盐潭岛的那条恶龙，其实也是他饲养长大的。

　　而且，也是她自己自导自演被人绑架去了盐潭岛，也是为了引诱让陈书念和陈晓言不仅去厢书圣庄的典礼破坏，还要他们在盐潭岛救她是时死在盐潭岛。

　　毕竟相处甚久，陈家兄弟知道了太多张锦清的个人私事，张锦清也不会因为这一点个人感情就破坏大计。

　　而这其中，却冲进了风铃，因为风铃，不管是谁的计划，都有了变化……

　　张锦清被关押，她仍旧表示阿诺也是其中的计划者之一，表示阿诺是帮凶！

　　但没有人听她的话，所有弟子上前捉拿她，张锦清和所有人打了一场，死在了刀剑下。几十把刀剑插|在她身上，她倒在血地里笑了笑。

　　说‘她已经老了’。

　　张锦清当即死了，而后阿诺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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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已经恢复原貌的风铃和曼殊，他们被赶了出去，甚至有弟子表示以后要加强防范不能把莫名其妙的人都放进来，风铃和曼殊被赶了出来，一时只能回了忆竹房。

　　苏兰洲和楠木钥两人从外面赶回来，知道了厢书圣庄昨日后也不说话，坐了许久两人没再说什么便起身打算回苏秋。

　　离开时，听苏兰洲说他还打算去找陈家兄弟道个歉，一直以来苏兰洲误会他们，还特意放了线人在他们身边监视他们，苏兰洲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而陈书念和紫燕两人这次来北海，虽然所谓的母亲没有救回来，但他们也洗脱了曾经莫须有的罪名，带着惆怅和些许高兴坐车离开。

　　他们所想的都完成了，风铃和曼殊送走了苏兰洲和楠木钥，下午又送走了陈书念和紫燕，待他们转身便看见岚贞一人站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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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铃问道：“打算离开了吗？”

　　岚贞左腰是自己的剑，而他右腰是相贺楠留下的剑，他眼底的忧伤风铃看懂了，想上去安慰几句却发现自己没什么立场，只得拍拍他的肩膀。

　　岚贞没怎么说话，只是道了歉便转身离开，风铃本想问岚贞他是不是想投胎转世，如果是或许他可以帮到他找个好人家投胎，而那句问话却说不出口，因为风铃知道，岚贞那日在等相贺楠一个解释，可是最后却没有等到，最后的解释，还是从那个折磨他的张锦清口中得知的。

　　岚贞鞠躬离开，风铃赶紧道：“岚贞，你如果还不想离开，或许你可以去冥界第一学府……”

　　岚贞：“我改名了。”

　　风铃一愣，便听岚贞道：“邪曲大人，以后我叫贺楠贞。”

　　岚贞没有再多说，他只是交代了他的新名字便转身离开。

　　在茫茫人海中，很快就不见他的身影……

　　风铃沉吟不语，许久才道：“曼殊，你说，他是叫贺——楠贞，还是叫贺楠——贞？”

　　贺楠——贞
　　贺——楠贞

　　曼殊看过来：“不管是哪个，他依旧是那个岚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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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了他们离开，风铃回了忆竹房，一时便想起有一天没有见到怜周汶了，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

　　在厢房里休息了一会儿，便从外面传来一个噩耗，听闻那阿诺因为伤势过重不堪重负已经在早上去世了。这个消息倒让风铃有些惊讶，毕竟他还有些疑虑需要问阿诺，可谁知道居然人就这么没了。

　　只不过曼殊倒是没多大反应，他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阿诺死亡的消息传得快，可没想到的是葬礼更快，听说今晚就会下葬，而明日，南城将会是新一任庄主。

　　虽然厢书圣庄的疑局已经破了，可冥冥之中风铃就觉得还有些事情没有告破，而他十分苦恼，导致于夜了他一点也没吃下饭。曼殊问道：“七哥哥，你在想什么？”

　　风铃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道：“我在想张锦清说的事。”

　　曼殊：“比如？”

　　风铃：“她说，阿诺也是其中的帮凶。虽然他一直没有证据，可我就莫名其妙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

　　曼殊笑了：“既然没证据，又何来道理？”

　　风铃沉吟片刻，道：“或许，还是觉得太怪了吧。”

　　曼殊：“哪里怪？”

　　风铃：“哪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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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顾无言，风铃也打算去睡了，待他想着明日就回家，让佟靓做一桌好的饭菜款待一下他这几天的辛苦付出。一想到已经明天就可以回家了，风铃也不由自主笑起来，明明累了也睡不着。

　　曼殊：“七哥哥，睡不着吗？”

　　风铃点头：“想着明天回家，一时兴奋就睡不着了。”

　　曼殊煮酒邀请风铃喝，风铃自然不拒绝，下了榻就和曼殊喝了几杯，嘴里还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到后面什么辛苦了也都互相吹捧起来。

　　风铃道：“虽然厢书圣庄的事告破了，但我还是感觉有些地方不对。”

　　曼殊：“或许告破太顺利了，所以会感觉不对。”

　　风铃摇头：“不是，曼殊，你说，温暮和陈晓言两个人没什么仇，他们真的是因为染上了黑粉所以才迷失心智下手杀人的吗？”

　　曼殊：“这是最明显的一个原因了。”

　　风铃：“唉，这都是什么事啊，你看看，这些事，一群小孩子也被牵连进去，都是什么事啊……”

　　曼殊没有再回答，两人喝了一壶酒都有些醉了，互相扶着站起来，风铃看了一眼曼殊，而曼殊也正好看向他。

　　一时，风铃居然愣了，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方才看见曼殊的瞳孔里围绕着一股黑气，那黑气在围绕着曼殊本有的红色瞳孔，一时侵占了红色……

　　风铃停滞不前，而曼殊却蹙眉看着风铃，风铃一直看着曼殊眼里的黑气，忽然，风铃倏地睁大双眼，瞳孔瞬间变成了金色！而还没待曼殊反应过来，风铃便一拳打在曼殊腹部并把曼殊推在墙外掐着他脖子！

　　曼殊一时愣了，而风铃却笑了。

　　曼殊：“七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风铃冷笑道：“被装了，出来！”

　　曼殊不解，他蹙眉，被风铃掐脖子一时有些呼吸不畅，道：“七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

　　风铃道：“我的确不认识！赶紧给我变回你自己的原身！”

　　曼殊：“七哥哥？你……”

　　曼殊还未说完，风铃听不下去便又是一拳打在曼殊腹部让曼殊停止了说话。曼殊吃痛，捂着腹部蹙眉。

　　风铃笑了笑，一时用力过猛而导致醉意又上来了，风铃摇了摇头，等自己再次睁眼时，面前的不再是曼殊，而是青莲梦魅！

　　风铃更是狠狠地掐脖子，道：“果然！你又来干什么！？上次在东方府邸，不是，上次在我的道观，你还害我不浅吗？！”

　　青莲梦魅像不知原委一般，道：“七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还装！”

　　风铃一把甩开青莲梦魅把矮桌摔得稀碎，青莲梦魅只是捂着腹部站起，他退后一步，道：“七哥哥，你先冷静下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风铃怒火中烧，拿出独安便朝青莲梦魅杀去。“别这样喊我！为什么你还要装！青莲梦魅！我的确对你理亏！可是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我！”

　　风铃和青莲梦魅打了一会儿，而风铃却打不过青莲梦魅，没过多久，风铃便被青莲梦魅压在地上爬不起来。风铃顿时怒了，骂道：“混账东西！不是看我对你理亏，你早就死了千百次了！这次我不杀了你，我就不叫邪曲！”

　　风铃踢在青莲梦魅腿上，青莲梦魅微微松开风铃，风铃乘机便一个翻身将青莲梦魅压在地上，拿出独安正准备划破他脖子时青莲梦魅却喊道：“七哥哥！”

　　风铃微微一征，青莲梦魅继续道：“七哥哥，是我曼殊。”

　　曼殊？

　　这明明是青莲梦魅……

　　风铃瞠目不解，而青莲梦魅这时便抓起风铃的手道：“这是我送你的花戒，里面可以存放物品，你不记得了吗？”

　　风铃看了看手指上的花戒有一丝丝动容，而他手指上的花戒里面也正泛出一丝丝的红丝围绕着两人。

　　而青莲梦魅那空空的手指什么东西也没有，可是他的手指上却也泛出诡异的红丝，两人的红丝都围绕着两人，很是熟悉……

　　啪嗒一声，独安掉落。

　　风铃看了看手指上的花戒，不解道：“曼殊？”

　　青莲梦魅：“是我。”

　　风铃摇头：“不是，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你……”

　　青莲梦魅蹙眉，一时，未等风铃反应过来，他用手遮住风铃的眼睛，风铃的瞳孔在黑暗中变回了黑色，而当重见光明时，被风铃压在身下的不是青莲梦魅，而就是完完整整的曼殊。

　　曼殊脸上因为打斗不小心划破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流在耳畔。

　　风铃一时愣住了，曼殊却道：“七哥哥，能看得清楚是我吗？”

　　风铃愣愣地点头，见曼殊脸上不停流血的口子一时心里紧了起来。

　　风铃：“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了？我又怎么啦？！”

　　曼殊沉吟片刻，道：“我大概明白了。”

　　风铃：“明白什么？”

　　曼殊：“因为黑粉。”

　　风铃：“说清楚。”

　　曼殊呼出一口气，道：“七哥哥，你知不知道，你曾去过黑林一趟，而我去找你之时，你已经失智了，我无奈之下做了冒犯七哥哥的事。”

　　风铃蹙眉：“你冒犯我？难道，不是我在冒犯你吗？”

　　曼殊垂目，道：“对不起，我……帮你，把体内的黑粉吸出来了。”

　　风铃沉吟片刻，道：“你撒谎。”

　　曼殊：“是真的。”

　　风铃：“够了。”

　　风铃微起身，手在曼殊身上胡乱摸着，道：“是吸进去了吧，现在感觉得出来黑气是在体内哪个地方吗？会不舒服吗？会痛苦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下次不准再这么做了，我说过我不想欠你人情。”

　　风铃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不知道曼殊到底是吸哪儿去了？那黑气一定还在曼殊体内，这种事，曼殊怎么不谨慎呢！

　　曼殊握住风铃的手，道：“没事，反正对我没多大影响，方才我也没事，反倒是你七哥哥，你……”

　　风铃停下，沉吟片刻道：“我方才，好像……看见了你眼里的黑气，后面你变成了青莲梦魅，所以我就对你下手了。”

　　风铃反应过来，也赶紧道歉：“抱歉抱歉，我好像有点疯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可能是醉了，方才好像把你看错了，我以为是青莲梦魅……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风铃抱歉个没完，而曼殊却抓住了风铃说的一个重点。

　　曼殊：“七哥哥，你说，你把我看成了青莲梦魅？”

　　风铃点头：“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不起……”

　　曼殊：“是因为我眼里的黑气吗？”

　　风铃思量片刻，道：“我不知道，我就看见你眼里的黑气，所以我确定不是你曼殊，然而出手后发现你果真不是曼殊，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真的把你看成了不是你了。”风铃说的很乱，因为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回事。

　　曼殊沉吟片刻，道：“七哥哥，你听见昨日在厢书圣庄典礼上，阿诺表示温暮和陈书念两人是因为什么而导致失智杀人的吗？”

　　风铃：“因为吸了黑粉而导致失智才下手杀人的。”

　　曼殊点头：“……或许，不是吸了黑粉的人失智杀人，而是看了吸了黑粉的人的那个人才是失智杀人。”

　　风铃蹙眉：“曼殊，你的意思是？”

　　曼殊点头：“是，或许，温暮才是失智杀人的那个人。”

　　温暮？！

　　风铃：“可温暮死了，他是受害者不是吗？如果他像我一样看见陈书念眼里的黑气，难道不是他像我方才一样失智杀人吗？死的不应该是陈晓言吗？”

　　曼殊：“七哥哥，你别忘了，吸黑粉的不止陈晓言一个人……”

　　顿时，风铃明了，温暮和陈晓言都吸了黑粉，两人看了对方眼里的黑气，一时都把对方看成了对恐怖的东西，所以他们互相杀害，互相下狠手，因为他们都把对方当成了恐怖的东西。

　　说他们失智杀人其实不对，他们很清醒，他们只是以为自己杀的不是自己的同窗……

　　风铃低下头，呼吸许久，道：“如果是这样，这些孩子，上辈子是……”

　　曼殊：“这和上辈子没关系，这全是无可奈何，毕竟是黑蛾的问题。”

　　窗外，一直暗中观察的温暮和赵芯依两人听了风铃和曼殊的对话一时下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暗中跟着陈书念和紫燕来北海，一直没有现身出来，只听见了昨日告破疑局的过程便过来想问一下风铃，而没想到居然听见这个……

　　温暮对赵芯依道：“我一直以为，我是和一头老虎打架打不过才死的。”

　　温暮是把陈晓言看成老虎了。

　　些许时间，温暮拉着赵芯依离开了，他打算去给陈晓言道歉，一直以为他都不知道给陈晓言增添了这么多麻烦，虽然他自己的确是死在陈晓言手里的。

　　但毕竟死都死了，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受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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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铃看了看曼殊脸上的口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用手去触碰都担心会留下更多血……

　　风铃蹙眉，眼里满是歉意和担忧。曼殊道：“不要对我有歉意。”

　　风铃摇了摇头，抱着曼殊把头埋在他脖子边，道：“真的对不起，即使你让我不要有歉意可我也做不到。对不起，对不起，你做的我都不知道，现在你体内还有那黑气，我都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对不起……”

　　曼殊：“七哥哥，不用说对不起，我们两人之间不用说对不起。”

　　风铃没话讲，听了曼殊的话一时忍不住笑出来：“我跟你什么关系就不用对不起了？”

　　风铃抬起头，道：“我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曼殊微微一愣，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朋友？

　　风铃翻身下来躺在曼殊身边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想当我朋友？”

　　曼殊：“不可以吗？”

　　风铃一笑而之：“可以啊，但我想问，曼殊你，对于朋友的定义是什么？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你称为朋友？”

　　曼殊：“你这样的。”

　　风铃侧头看着曼殊，曼殊也看着风铃，风铃抹开曼殊脸上的鲜血，道：“曼殊，对于朋友，真的不用深交。你知道吗？我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能被我称之为我的朋友，因为我，对朋友定义很高。”

　　曼殊：“那样的人，才能被你称为是朋友？”

　　风铃悠悠一笑，道：“鬼帝尚青，鬼王商蓝，鬼帝衡灵，鬼神俞修，鬼姬文露，鬼司维涁，鬼帝彼周，鬼花七丹，佟靓，明灵星君，文政帝君，墨竹文君，瑾瑜圣君，朔风真君，文澜明君，凤溪女凤，有苏颜，琅晴等等，还有已经去世的，花折岭主，艾箐殿下，很多很多，大多估计也都听说过。那你看，这些都是我朋友吗？”

　　曼殊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沉吟片刻道：“其他的我不确定，但佟靓，她不算你的朋友吗？”

　　风铃摇了摇头，道：“曼殊，我说过，我对朋友的定义很高，而每个人对朋友的定义都不一样。或许对别人来说，能说几句话聊的上来的就可以是朋友，但对我来说，我相信他能明确清楚不会害我的才是朋友。”

　　曼殊：“我不是很明白。”

　　风铃笑道：“我上次是不是告诉过你，对于佟靓，我都不确定她会不会在后面捅我一刀，所以即使我对她付出真心爱她，可也只会是这一时，而如果她害了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害她。”

　　“所以你明白了吗？对于朋友，我的要求真的很高，我方才和你提的那些人，虽然看似关系不错，可我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有些不是对你有觊觎之心就是有非分之想，除了利用关系就是合作关系，因为，我和他们并不是朋友。说不定哪天，他们前一秒还在笑脸相迎，后一秒就捅刀子。”

　　曼殊没有说话，风铃继续道：“所以，对于我确定那个人是真的不会害我并且对我真心相待的，才能被我称之为朋友。除非那个人足够我信任。”

　　曼殊张了张口，道：“那，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吗？”

　　风铃笑了笑，：“有啊，可惜，已经不在了。”

　　曼殊：“方便知道是谁吗？”

　　风铃侧头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世间的人都知道，你知道千山雪峰的第一任宫主彼乐。”

　　彼乐，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是第一任千山雪峰的宫主，和风铃是生死之交，是几万年的老朋友了，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直到后面彼乐的儿子孙子都备受风铃关照。

　　可惜在新世界前就已经去世了。

　　曼殊自然听说过，他沉吟片刻，道：“那，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风铃：“有，但其他的人，就是家人不是朋友的存在了。”

　　曼殊：“谁？”

　　风铃道：“秘密。”

　　风铃不再回答，而曼殊也有答案了，其实风铃对于朋友的定义并不高，而是他认为的朋友不仅是真心相待的，还是足够能让他信任的。

　　如果风铃信任你，你就是朋友，如果不能，那就不是。

　　而对于那些和风铃多多少少有关系的人，即使关系不错，可风铃并不信任他们，所以，他们也不算风铃朋友。

　　朋友这个词，每个人对他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些人觉得互相认识就是朋友，有些人认为互相帮助就是朋友，有些人认为互相了解就是朋友，有些人认为互相真心相待就是朋友。

　　而风铃认为，互相信任就是朋友。

　　风铃信任你，你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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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对朋友的定义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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