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神寂【伪斑鸣】》扎坦诺斯

6、第五章 交心

　　往后的几天，斑都没有主动找鸣人说过话，甚至没从房间里出来。鸣人能理解斑，所以她没有去打扰他，并且就在斑周围晃悠，免得他被突然拉走了，而饮食方面就交给自己的影分。身解决了。她能感觉得到，斑的心理正在经历巨变，而之所以只能感觉到，是因为他终于学会怎么抵御鸣人的精神感知了。
　　鸣人并没有太过在意，斑已经是成年人……哦不，老年人了，这点事情都挺不过也不配成为忍界的噩梦，然而她发现自己低估了他。几天没领会过被勒醒经历的鸣人，又一次被勒醒了，她甚至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斑犀利的视线。
　　“跟我打一场。”斑似乎恢复了以前的睿智和沉稳，鸣人一醒来就说道。
　　“……”鸣人预感自己鸡飞狗跳的生活就要来了。

　　“杀个人用得着你亲自来吗？”完全没有被发现风险的斑悠然地坐在树干上，而鸣人则隐藏了气息缩在灌木里一动不动。
　　‘这个人有些棘手。’此时的鸣人换上了一身黑衣，连头发也被染成黑色，虹膜则变成了红色。鬼知道她怎么易容的。
　　“棘手？”斑的位置高，已经看见了目标人物正在缓步走过来。那人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身上的查克拉量相当惊人，斑眯着写轮眼瞅了半天：“除了查克拉量巨大还有什么特别？”
　　‘我怀疑这个人是漩涡一族的后代，虽然发色不太对。’鸣人一脸平静地躺在地上，嘴上说着棘手，可是看上去却仿佛是来郊游的：‘他躲过了几次我的影分/身，是感知型忍者。分/身终究不如本体。’
　　斑撇了撇嘴没说话，她说的没错，此时的斑哪怕直接看到了鸣人也依然没感觉到她的气息，仿佛她是死物。对方怎么样也不可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这人犯了什么事？叫什么？”
　　‘他屠了两个偏远村子的人，而且思维极其变态，估计是小时候受过虐待。不过跟我没什么关系，这么扭曲的思维纠正过来是不可能了，他只能死了。’鸣人的声音冰冷，像是机械的重复一般。
　　“有多变态？”斑是个好奇宝宝，他已经对鸣人的精神感知好奇到一种境界了。几个星期前鸣人终于答应跟他打一场，当然是在鸣人的精神世界里。然后，他被虐的很惨……不管是什么攻击，这家伙都跟知道他的下一步动作一样轻易化解了，这一切除了精神感知能解释以外，斑再想不到别的理由。
　　‘……想想你之前见到的那个□□小屁孩，就那个样子，可能还高一点。’
　　“……上吧，为了正义。”
　　‘你闭嘴。’
　　“所以说他到底叫什么？”
　　‘噬日。’鸣人眯起眼睛，因为敌人已经进入她的攻击范围了。
　　原本一直处于隐藏状态的查克拉忽然爆发出来，斑一惊没明白鸣人的用意，然而她的忍术显然已经酝酿出来了，噬日脚下猛地冒出数十个尖锐的突刺，直接将他的身形搅碎，但是鸣人很清楚，那不过是替身。
　　鸣人立刻离开位置，并隐藏查克拉再次潜伏起来。显然噬日虽然思维变态，但是战斗意识却很强，这似乎是感知的较量。斑默默向高处飘了一些，虽然他知道鸣人不可能跟丢对方。原本藏着鸣人忽然离开了原位，直接出现在了小路上，而她刚刚待的地方从地底冒出了两条白色的锁链。
　　“有点意思，我不过一不小心漏了一点。”鸣人瞄了一眼锁链，望着噬日藏身的地方冷笑。
　　“我还以为是谁呢。”噬日自知暴露，也直接走了出来，望着鸣人脸上闪过贪婪和暴虐的神情，他舔了舔嘴唇，低声说：“你知道吗，像你这个年龄的小孩，叫起来的声音是最好听的。”
　　“我没那个兴趣。”鸣人丝毫没有准备啰嗦，一个风遁放了出去，并飞快地躲闪着四处飞扬的锁链。但是她的速度显然不像在精神空间里的那样快，有好几次都是险之又险地闪过去。但是她的攻击和躲避却带着噬日渐渐位移到了需要的地方。
　　终于鸣人被噬日的锁链抓住了。噬日的兴奋已经达到了顶点，他狂笑着向被捆在树上的鸣人走去：“真是送上门来的大礼！把你一点一点地切开一定是……啊！”
　　噬日的声音戛然而止，锁着鸣人的链子也随风消散了。鸣人平静地落在地上向倒地的噬日走过去，他的背后扎着一根弩箭，那箭的位置和剧毒都能要了他的命。
　　“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鸣人的脸上没有丝毫松动，除了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你像这样杀过很多人？”目睹全过程的斑此时飘了过来。
　　“有罪之人。”鸣人没再看那尸体一眼，直接放了一个火星下去：“这些不稳定因素可能会影响到未来的战争，必须清除。”
　　“你就在这里，谁能挑起战争？”斑觉得不可思议，她现在还觉得第四次忍界大战会爆发吗？
　　“我隐于世，谁又会知道我的存在？”鸣人抬起头望向斑，“第四次忍界大战是必须的，也许那个时候世人不知道六道仙人，只知道将毁灭世界的魔王。”
　　“……你的意思是如果带土真的迷途知返了……你就会……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除了你没人知道我是谁。没什么不可能的，那么漫长的时间里，我只学会了一件事：人类不值得被拯救。”
　　斑一愣，极其认真地望着鸣人的脸：“你是认真的吗？”
　　“只有从深渊里爬起来的人们才会明白和平的重要。人类的历史已经重演了无数遍了，战乱，和平，再次战乱，再次和平，循环往复。既然如此，就让他们看清自己的渺小吧。”鸣人的双眼已变成了诡异的紫色：“我会让他们看见，黎明以前最恐怖的黑暗。”

　　“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谈谈。”一回到岛上，斑就拉住了鸣人，虽然时间有些不太对，但是鸣人刚刚的话再次刷新了斑的世界观，他迫切地需要知道鸣人到底想干什么，这一个月的接触他已经完全接受了鸣人，也确实有了这样跟她过下去的念头，但是这会儿他好不容易回头是岸了，鸣人转头就跳进了坑里，他不能不急啊。
　　“……”鸣人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径直坐在了大堂的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一副想知道什么直接说的样子。她从回来开始就没把眼睛睁开过了。
　　“虽然你刚刚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真的要和世界为敌吗？”
　　鸣人点了点头。
　　“哪怕是会死？”
　　斑死盯着鸣人。见她从容地歪了歪头，忽然开口道：“还记得屋子后面的墓地吗？”
　　“这跟那有关系吗？难道你还在那挖了个坑留给你自己啊。你忘了你一死就再也没人知道这个岛了吗？”斑难得地焦躁了，鸣人的脑回路他一直跟不上，而今天透露了一点居然还这么精彩。
　　“我的母亲，弟弟，妻子，孩子都埋在那。”鸣人没有因为斑的焦躁而改变什么，“我有什么理由苟活在人间。”
　　气氛一瞬间变得死寂，斑有些愣地看着鸣人，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他曾经也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泉奈死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曾经为之奋斗的理由都消失了，他甚至想杀了扉间之后就去自杀，若不是柱间不断地开导和手下留情，他恐怕早就死了。虽然他活下来，也没有像柱间期望的那样，而是为了一个错误的理想奋斗终生直到死后才明白过来。
　　是啊，为什么要活下去？你所珍视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想守护的世界早就不是这个世界了。
　　“斑，虽然这么说很唐突，但是我还是要问一下。”鸣人依旧平静地说：“灵魂的执念消失之后就会归天，不管有没有契约。可是你并没有归天，你到底是为何留下来。”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准备怎么做而已。”斑有些别扭地撇过头。他觉得如果六道还在的话，这个时代一定会非常精彩，而且作为第一个为了世界和平而战的存在，说不定能再次解开这个世界的诅咒。谁曾想，这家伙竟然向死而生，准备用性命交换和平。真是太任性了！
　　“意思就是，你还想看到世界真正和平的时候？”鸣人忽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你死了我就消失了，在秽土看吗？”斑没好气地说。鸣人最近越来越让他上火了，这么严肃的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
　　“随口问一问。”鸣人收敛了笑容起身向屋里走去，“我困死了，先睡了，你随意。”
　　“……哼。”六道仙人。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