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神寂【伪斑鸣】》扎坦诺斯

5、第四章 六道

　　斑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木屋的。从鸣人吐出那个名字来之后，他就一直没缓过来。作为一个自诩六道仙人后裔的宇智波，他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七八岁的，漂亮的，女！孩！和那个在正常人心里如神一般高大威武的六道仙人联系起来。哦，这家伙还在他面前做饭！如果斑现在能碰到桌子，他肯定已经把那玩意拍爆了，这已经不是幻灭的问题了，是世界观都崩溃了！
　　‘幻灭很正常。’鸣人的声音忽然在斑的耳边响起，把他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她正踩着凳子站在灶台上炒菜，油锅里的滋滋声应该把她的声音完全掩盖了才对，而刚刚的声音简直像是在他耳边响起的。
　　‘不用惊讶，这是精神感知的另一种用途。神鬼的力量其实非常强大，你也可以学会。’鸣人没有回头，手上麻利地翻着锅里的卷心菜叶，并撒了一把盐，仿佛一心二用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斑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终于深吸一口气准备和她好好谈谈了，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鸣人的声音立马接上了：‘不行。’
　　“我靠！我还什么都没说！”斑终于爆炸了，他刚刚想说能不能收敛一下精神感知来着。
　　‘都说了不行，我不能控制。’鸣人麻溜地将菜倒出来，端着盘子从斑面前走过，连个眼角都没分给他。
　　“我想说你能不能别这样，不能开口说话吗！”斑终于挤出了另一个理由，指着鸣人的背影说：“你这个样子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对于正常人来讲你确实不存在。”鸣人背对着斑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其实你跟我说话也是这样的，你并不是真的说出了话，而是你的念想让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当然你现在还不会用精神力，所以只有像我这样特别的人才能看到听到你。”
　　“……”斑无语了，他第一次见用特别的人来形容自己的人。不过说的也是，六道仙人，不是特别的人就奇了怪了。他有些生气，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赌气一般地想要穿墙出去，结果……他竟然撞在了墙上？
　　“咦？我能碰到东西了？”斑有些疑惑地伸手，竟然真的摸到了墙壁，还没等他欣喜，身后在吃饭的鸣人立马泼下一桶冷水。
　　“那是结界，我设下来保护房子的。没想到用阴阳遁设的永生结界居然连鬼都穿不过去，回头我给你弄个登记就能过去了。”鸣人的筷子还放在嘴里，回过头略带探究地看了斑两眼，又转过去了。
　　“……”靠！他想出去逛逛都不行，这特么是什么鬼房子！还有，阴阳遁他知道，永生结界又是什么鬼？斑头一次产生了自己还需要努力学习的想法，没办法，他老是被鸣人那张七八岁小‘女’孩的脸骗了。人家明明是这世上最接近神，最强，最博学，活的最久，且统统没有之一的存在！
　　“……你这么夸我我也不会骄傲，但是你好吵啊，用得着抑扬顿挫地思考我吗？”
　　“……”不说了，他先去墙角种蘑菇了……
　　饭终于吃完了，斑的心很累，他都快不敢想事情了，原本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像柱间那个逗比一样出现消沉癖，然而他现在只想呆在角落种蘑菇。还有什么事情比落在六道仙人面前，并被人家完全看穿，而且经常跟不上节奏脑袋断片，还被绑定不能离开一百米范围更惨吗？
　　“……”鸣人瞟了斑两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任何人都不喜欢被人读心，但是她也没办法。不过如果是斑的话，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抵御她的精神感知了，毕竟他可是开启了轮回眼，精神力超群的人。“别种了，走了去给你挑个房间。”
　　“都做鬼了要房间干嘛。”斑小声嘀咕了一下，还是跟着她走了。
　　这座古老的木屋居然异常地大，斑还看到了一整个屋子的古老书卷，据鸣人所说那都是她本人写的……虽然房子只有一层，但是空房间还有很多个，中间围成一个小院子，还相当别致。
　　斑原本选了离书房最近的房间，但是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却知道自己错了。他特么是个魂，他虽然很困很困，但是在天上飘着睡不着啊！斑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鸣人确实给他登记允许他随意进出，但是这样一来，他又什么都碰不到了。最终斑飘进了鸣人的房间，他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好好请教一下怎么样才能接触现世了，然而这次不管斑怎么胡思乱想她都没有醒，难道这人睡觉睡得特别死？
　　斑慢慢凑了过去，甚至故意在脑子里疯狂地吐糟，然而鸣人除了微微撇了一下眉角以外连动都没动一下，仰面以双手合放在腹部的标准姿势平躺着。
　　这个样子好像莫名地顺眼。斑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想戳一下鸣人还有点的婴儿肥的脸，然后……他真的戳到了。。。嗯？嗯嗯？！斑觉得不可思议，他今天试了无数遍，除了撞墙以外就没真的碰到任何东西过，而最开始他明明碰不到鸣人来着？斑又戳了戳鸣人的脸，依然碰到了。这是什么情况？
　　管他呢！斑放弃了思考，本来就困的脑子快浆糊了。他下意识地抱住了鸣人，虽然和别人一起睡觉也会让他睡不着，但是鸣人身上的力量却十分温和，仿佛和自然融为一体一般，这点影响比起飘在天上要好的多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抱着鸣人睡着了。
　　至于第二天鸣人醒过来……本来对于斑而言就只有很小一团的鸣人，差点被他整个闷进怀里。所以她是被勒醒的，然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斑贴在自己额头上的下巴。
　　？？难道这货晚上会梦游吗？
　　鸣人轻轻一动斑就立刻醒了，然后……他被鸣人扔出去了……
　　？？难道这货早上有起床气？
　　一脸懵地飘在天上的斑终于明白自己昨天晚上困傻时干的事，连他自己都扶额无语了，他没被活撕了真是够幸运了……然而鸣人梳洗完出来没等斑解释，就贴心地说：“是我的失误，忘记你刚刚变成这样不适应。”
　　“……咳，我以后会试着习惯。”斑尴尬地撇过脸。
　　不过鸣人却没什么反应，反而淡定地说：“想睡哪随你。”
　　“……？！”他耳朵没坏？不过鸣人已经走远了，因为对于她而言，斑就像个孩子，长辈和一个孩子睡觉为什么要尴尬？

　　好容易等到了鸣人空闲下来钻进书房的时间，斑终于找到机会和她好好谈话了，不过谈话过程依然维持在诡异的画风。
　　“因为我用契约把你留下来的，正常情况下孤魂野鬼不被允许留在人间，所以你能碰到我并不奇怪。”还没等斑开口，鸣人就贴心地送上了解答，她从书柜上抽出一个卷轴，惬意地坐在院子里的树上看着。
　　“……那，我不能离开你一百米也是这个原因？”斑的语气有些不善，六道仙人把他扣下来做什么？
　　“嗯。别想多，我连你用过的东西都没有，不能给你招魂，你是自己过来的。”鸣人低下头望了一眼树下的斑，“灵魂会因为执念而徘徊在执念的源头，真看不出来，你的执念居然是我。”
　　“这怎么可能！我不过是……”想完成那个石板上描绘的未来。斑停了下来，那石板是六道仙人留下的，要说执念的源头是六道也没什么不对的。
　　“你是说那个石碑？唉……”鸣人叹了口气，看着斑的眼神更加无奈了：“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我才认识你一天！”
　　“对于你而言，了解一个人一天就够了。”
　　“……”斑没有搭话，确实如此，他从见到鸣人开始心中就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鸣人是否强大他不知道，但是她确实学识渊博，知道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而看上去温柔平易近人，除了精神感知讨厌一点。而斑所感觉到的违和感并不只是鸣人现在的样子和传说中的巨大落差。而是……
　　“我绝不会是一个果断杀伐，不问世间冷暖之人。”鸣人平静地将斑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斑已经有些崩不住了，他心中的猜测足矣让他崩溃。
　　“你是个聪明人斑，那个石碑是我写下的没错，但是，它被篡改了。”鸣人缓缓地吐出了最后几个字，双眼直视着他，没有半分躲闪。
　　“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斑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猛地扑向鸣人，鸣人的眼神一暗，紫色的涟漪从瞳孔扩散而开，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就连木屋周边的鸟兽都有所感知，纷纷四散而逃。
　　“你在质疑我吗？”鸣人平静地说。
　　此时的斑已经被鸣人的气势强行从失控状态拉了回来，他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却依然不甘示弱地亮出了自己的轮回眼。但是斑只是个鬼魂，而且本来与六道仙人就不在一个等级上，很快败下阵来。
　　“什么人能改你留下的石碑。”斑咬牙切齿地说。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能确定。”鸣人原本单纯的强者气势顿时染上了滔天杀意，“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