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不言君子》绯与蓝

6、下山

　　柯不言已经有些日子没和岳不群一起练剑了，说起原因来某人颇有些愤愤──哼，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原来自打宁中则回来，几乎时时刻刻都黏在岳不群身侧，练剑在一块儿，吃饭在一块儿，就连岳不群每日里去思过崖加练，身边也总伴着个少女。

　　这一日，封不平传话说齐清之让柯不言去剑意冲霄堂。

　　“师父，唤弟子何事？”
　　“洛阳冯家新任家主继任典礼本月二十三举行，冯家和我们华山有几分渊源，我们剑宗这边就由你去吧。”
　　“是！”
　　“不要失礼，但也不要跌了我们华山的身份！”齐清之从桌上拿起拜帖，肃了脸嘱咐道！
　　“弟子知道了。”柯不言恭敬答道
　　“好！去准备吧，出发时不必来辞行了！”说完又盯着柯不言许久，沉声问道“听闻这次伤愈后，你和岳不群走得挺近？”
　　柯不言愣了一瞬，遂道“是，弟子觉得不群师弟在剑法方面很有几分可取之处，不免着意讨教一二。”
　　齐清之看他面色坦荡，再嘱咐一句莫忘了自己是剑宗一脉，便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柯不言告退出门，心下却一时无法平静，这个时候剑气两宗私下的争斗就这么明显了吗？那么这次劫难真的能够躲过去吗？
　　回房收拾几件衣服和一些必需品，柯不言抬脚打算出门，正巧封不平回来，对着柯不言使了个眼色，推他进了屋才道“师弟，这次气宗同去的是不群师弟，上次两宗大比时，师父输给了掌门师叔，这次你可得表现好些，不要让那岳不群抢了风头！”
　　“嗯”柯不言瘫着脸答了，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徒留封不平余言噎在嗓子眼，目送这个冰山师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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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看见岳不群拿着剑，右手提着个青布包袱等在路口，赶紧加快步伐，心下暗恼封不平多事，害自己出门迟了。
　　岳不群等他走近，点头笑到“走吧！”
　　“小岳等久了吧？对不起，我来迟了！”
　　岳不群抬眼看他，还是不能适应柯不言语气沉痛却面无表情的样子，暗叹了口气，才道“也没等多久，我们出发吧！晚了赶不及进城怕是就要露宿了。”
　　“嗯！”听到岳不群如此说，某人顿时活跃起来，然而还是瘫着一张脸，只话多了起来。
　　“小岳之前去过洛阳吗？冯家具体位置在哪啊？”
　　只见岳不群脚下微顿，略偏了头垂眸道“下了山我们可以问路!”语气少有的带了些少年人的羞恼。
　　柯不言看着少年，愣了愣，脑海里的萌点被戳的撒丫子乱跳，心内直呼“啊～好萌!怎么可以这么萌！这还是那个小大人吗？！”心里暗搓搓的兴奋着，嘴里却笃定道“这是小岳第一次下山吧？”
　　岳不群淡淡的应了声“嗯”，便不再说话，只一个劲往前走去。
　　柯不言知道少年不开心了，便转移话题道“这次时间还充裕，我们路上可以游览一下。听说洛阳的牡丹很是有名，可惜现在不是花期，不过我们可以等以后去看看……”
　　到底是练武之人，脚程都不错，不多时就到了华山脚下。
　　柯不言四处看了看，估摸着应该是个小镇，也还热闹，远远瞧见一个酒旗斜伸出来，当下便动了尝尝古代美酒的念头，侧身对着岳不群道“那边有个酒肆，我们去歇歇脚再走吧？”
　　岳不群看了看近处满客的茶寮，应了声“好!”
　　柯不言心念着古代美酒，因此脚下也不由快起来，毕竟在现代也就喝过啤酒，唯一一次偷尝了老爸的珍藏茅台，除了宿醉的头痛外也记不得是何滋味了。
　　岳不群见他加快脚步，以为是渴极了，也默默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进了酒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定，柯不言便冷着脸招呼小二过来。那店小二一看他那张冷脸慌忙过来招呼，一番询问下来要了一壶‘梨花白’，见岳不群看过来开口道：“小岳要喝点什么？”
　　“我喝茶就好！”
　　“在酒肆喝什么茶呀？”
　　“不言师兄，我们还赶路呢！我没喝过酒，怕醉!”岳不群认真道。
　　“不打紧，我问过了，这‘梨花白’不醉人的。”转头瘫着脸对小二吩咐道“先上壶茶，酒也快点上，再配两个小菜，赶路!”末了转过头对岳不群微笑到“你尝尝看，不爱喝就只喝茶解渴，怎么样？”
　　岳不群如今对柯不言的微笑算是渐渐适应了，笑应到“嗯，不言师兄也莫要贪杯。”
　　“嗯。”柯不言暗想“我那破酒量我也不敢让自己多喝好吗？”
　　不多时酒菜便齐了，柯不言帮自己和小岳各斟了一杯，岳不群还盯着酒盅踌躇时，柯不言已经灌了一杯下肚了，完了呷呷嘴没觉出什么味儿来，心想“这古代的酒味道真淡，估计也没啥度数，早知道就要‘烧刀子’了，听说那个酒烈些。”
　　岳不群瞧见他喝酒的架势，末了又皱眉的模样，便道：“不言师兄这样可就是书里说的牛饮了吧？我曾在书里看过，梨花白要慢慢品才行。”说完随手帮柯不言添了酒，端起自己的酒盅虚敬一下，迟疑着抿了一小口，初时觉得极清淡，慢慢便觉出一股子梨花的清香来，很是好喝，便将剩下的饮尽了。
　　柯不言瞧着对面那人先是试探着抿了一小口，然后似乎是没尝出什么味来，眉间透出些疑惑来，接着就舒展了眉头，微眯了眼，想来是喜欢这个味道，没见接着马上就将杯中酒饮尽了么！便也学着岳不群慢品了品，果然是不辜负这名字，是带了那么点梨花香。
　　酒罢停箸时，柯不言脸色正常，倒是岳不群两腮染了酒后的薄红，目光也有点散，叫走便乖乖跟上。要不是柯不言离得近瞧得仔细还真看不出这人醉了。柯不言暗想道“还劝我别贪杯，这会儿倒自个喝醉了。”转念又觉得“这人酒量也忒差了，一壶酒也就喝了三杯而已，其余都是自己喝掉的！”又想到原来自己的酒量也差的很，难不成是这具身体的加持作用？!
　　结完账，出了酒肆没走多久却遇到了原主的熟人。
　　来人相貌平平，初见实在没什么出彩，倒是一双眼亮的惊人，眼底暗藏着精明，因着嘴角那抹笑意偏又让人觉得亲近不少，柯不言尚在怔愣，来人已然笑着开口“柯兄今日下山，是来查账么？这一回倒来得早，亏得我平时便管的严，却也不怕你早来！”
　　柯不言不认识来人，只好冷着一张脸道：“不是来查账的，这次奉师命去洛阳办点事。”来人倒没有怀疑，反正柯不言本来就一张冰山脸。目光却探向柯不言身后，顺着这人目光看过去，柯不言有些懊恼，倒是忘了小岳了。此时却见小岳眼含水光，双颊熏红，呆呆地盯着来人也不言语，嗯——很呆萌。柯不言心下好笑，想不到这人平时总板着脸，小老头似的，醉了却是这番情状，乖顺的什么似的，只可惜呆傻了些。
　　柯不言这边还在暗自叹气，这样赶路少不了得耽搁些时间，也骑不了马，只好先步行，之后再考虑买马的事情。来人却很开怀般笑道：“这是哪位师弟，看着面生，没见过，倒是可爱的紧，这是喝醉了麽？”
　　闻言柯不言瞬时冷了脸，下意识将岳不群挡在身后，客气到：“你没见过他!我们要去洛阳，你可有近点的路推荐？”
　　来人见他这番作为倒是愣了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说：“这江湖路我怕是没你熟吧？本来也不敢在你跟前卖弄，但也是巧了，最近听几个游侠提起过一条捷径，还算好走，只是要经过一个比较偏的山林，之后的路程似乎要比大路近上好多。”
　　柯不言心下不耐，遂道：“你直说罢，怎么走？”
　　来人便粗粗说了一遍，柯不言认真记下，伸手扶了岳不群欲走，忽然想起自己的未来规划蓝图来，眼前这人或许是个助力，便稍缓了脸色道：“今日事急，回头有些事想同你商量。”待来人应了便转身离开了。
　　却不知这人望着他们二人离开的方向，目光中带着些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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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作者要说，柯不言童鞋的作为纯粹是出于一种下意识，他喜欢书中的岳不群，这是一种自然移情现象，　(￣ε(#￣)☆╰╮o(￣▽￣///)笔者不会那么快让他觉醒哒，再说咱们小岳才这么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