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不言君子》绯与蓝

5、一起练剑

　　腹诽间，俩人已行至昨日柯不言寻到的那块平台，柯不言开口问道，“今日也在这边吗？”
　　“再往上行一段吧！我们今日去思过崖。”
　　“思过崖？！”
　　“平日里没有弟子受罚时，我都在崖上练功，是个不错的去处！”听出他话里的惊讶，岳不群微侧了脸解释道。
　　柯不言稍一寻思便明白昨日之所以碰到岳不群，怕是他要去思过崖练功罢。
　　不过几刻功夫便到了思过崖。四周瞧了瞧，应该是处天然的断崖，丝毫没辱没了华山的奇险盛名，柯不言心道，“确是个好地方，视野开阔，唯有站在极高极远的位置，才会看清自身的渺小！想来在这种地方才会真正生出一种敬畏来，也更容易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才静的下心去感悟。”
　　“师兄，我们开始吧！”
　　“嗯！”昨晚恶补的剑招不晓得能不能用好！
　　两方站定见了礼，柯不言闭了闭眼，拔剑出鞘，双目炯然地盯着岳不群。
　　岳不群抬手便是一招苍松迎客，这是礼遇对方的招式，杀伤力并不强，柯不言慌忙使出白云出岫，险险避开来！又磕磕绊绊接了两招，刚隔开一式便要站直身体，谁料岳不群手腕一抖又换了一招白虹贯日，这时候柯不言心下早忘了什么招式不招式了，只横了剑便挡，只觉迎面一股凉风，剑尖直冲双目之间，当下僵直了身体，忘了闪避。岳不群似是没想到柯不言会躲不开这第二式，急急收住招，心下疑惑更甚几分，且不说性格方面的变化，毕竟从前没有深交，可身为剑宗弟子，对于华山基础剑招如此生疏实在奇怪！
　　“师兄难道身体还未痊愈？”岳不群在瞬间思虑良多，但借尸还魂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倒是不至怀疑到这个上面。
　　回过神来，柯不言觉得头皮发麻，后背也沁了一层薄汗。在和平年代里生活了二十年，从来不曾直面过生命危险，今天这一下彻底打破了他的侥幸心理，真切明白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有自己的游戏规则。看着岳不群脸上的疑惑，柯不言内心复杂，自己的现状着实难以解释。他不是华山弟子，但他又的确是柯不言，现今用着原主的身体，只是又不曾拥有过原主的过去。想到自己与原主九成相似的容貌，又觉得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似的！
　　“再来！”柯不言抬头目光坚定道。
　　岳不群怔愣了一下，才道，“师兄何以对我们华山基础剑法生疏到如此地步！之前师兄的剑法比之不平师兄也是不差的！”想到方才柯不言复杂难言的神色，探问道“师兄之前说的‘记忆不太清楚’具体是怎样？难不成连剑招也遗忘了？！”
　　柯不言苦笑，道“不瞒师弟，除了自己是华山弟子，名叫柯不言，其他东西都记不清了，很多东西觉得熟悉，但又隔了一层浓雾似的什么也抓不住！原以为过几日就没问题了，谁料情况似乎并无好转！”看着岳不群凝眉深思的神情，叹了口气道“就连之前同你讲的性格，剑气两宗之类也是出于直觉，醒过来这几日我心里也很惶恐，周围的环境感觉十分熟悉又难以具体道出。觉得自己原来该是会武艺的，可又不会用！所以昨日里才会想趁着没人试试看，就碰到了师弟你。”
　　岳不群听他提到昨日的事情，疑虑稍解，又觉得柯不言的遭遇对习武之人来说实在不幸，言语间的关心便浓了几分，“师兄且放宽心，但凡有不知道的事情，若我知道定当尽力相助！今日我先演示几遍华山基础剑法，师兄注意看！”
　　“多谢师弟！”柯不言脸上云淡风轻，心内却直呼好险，刚刚岳不群一定是起了疑心。二十一世纪骗术就是好用，真假掺和才容易取信于人。我这可是用生命在演戏，世界得欠我多少个奥斯卡呀！
　　“咱们华山剑法轻灵机巧，剑法精奇......华山基础剑法共有十三式，分别是：苍松迎客，白云出岫，白虹贯日，青山隐隐，无边落木，金雁横空……接下来师兄一定要注意看，我会打慢一些。”
　　柯不言正了神色，就见岳不群一边演示一边细细讲解。之后又在柯不言练习时帮他指正，没看清的招式少不得又重新演示几遍。一个早晨下来即便有原主的身体素质打底，柯不言也着实累的够呛，岳不群倒是没有一句抱怨。
　　柯不言觉得岳不群真是个好老师，虽说小小年纪板着脸充严师有那么点……嗯，小老头。但是很有耐心，一遍遍不厌其烦，有时候柯不言都被自己笨的不好意思了，岳不群竟还能好脾气的再给他这个剑宗弟子演示一次。
　　“看来后来华山弟子质量不佳，一定不是师父不会教的缘故。呃，难道是重点培养令狐冲了，结果后来这小子翅膀硬了和圣姑跑了！以后一定要建议小岳所有弟子机会均等，公平竞争！咳咳，想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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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柯不言跟岳不群练剑已有一月有余了。
　　柯不言打完一遍华山基础剑法，收了势转眼去看岳不群。
　　“嗯，很不错！我没什么可以教给不言师兄了。”岳不群眼里带了几分真实的笑意。
　　“多谢小岳！”某人瘫着脸说出这种兴奋的话，实在是槽点满满。
　　岳不群嘴角抽搐一下，不厌其烦开口“不言师兄，还望不要如此称呼。”
　　“奥，那小群？”
　　“……”
　　“小岳岳？”某人瘫着脸问
　　“……”
　　“喊我师弟就好！”
　　“可华山上师弟那么多，你怎知我喊的是哪一个？”某人面瘫着耍无赖
　　“……”
　　“以后独处我喊你‘小岳’，平时喊你‘不群’怎么样？嗯，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啊。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于是某人给在心里早喊过多次的称呼争取到了光明正大的使用权。
　　对此岳不群真的不想再争了，深刻领悟到了柯不言的恐怖之处，虽然人前还是以前那副冷漠的模样，可实际还真是有话唠倾向，无赖起来也着实让人无语。（（￣▽￣*)多么痛的领悟）
　　“小岳我们回去吧，快到用早饭的时间了！”
　　“嗯，走吧！”
　　“小岳，你为什么不吃肉啊？看你那么瘦的！以后会长不高吧！”
　　淡淡的瞥了面瘫一眼，想到自己如今的个头，正色道“会长高的！”
　　“噗，果然还是个孩子呀，对于身高这么在乎！”某人暗搓搓的想。
　　果然话唠这种属性还是别解封比较好！
　　“可是你看，你比我矮很多啊！”
　　停住脚步，岳不群看着那双闪过狡黠的黑眸，“我还会长的！”
　　柯不言略一寻思便明白过来，又说“可是我也还会长呀！”
　　“……”

　　就在岳不群开始后悔自己帮了柯不言，惹上了这个话唠时，听见了一声“师兄！”抬眼便见一个俊俏的少女越众而出，长裙拂地，衣带飘风，鬓边插着一朵珠花，却是宁中则。
　　岳不群眼里浮上了一层暖意，伸出手来接住直扑过来的少女，笑到“舍得回来了！师父都念你许多回了。”见女子嘟了嘴，就连左侧柳眉上那颗秀气的美人痣都写满了不乐意，遂伸手理了理她的鬓发，更放柔了声线问道“山下热闹吗？此次玩的可开心？”
　　听得岳不群这般问，宁中则顿时开心起来，絮絮叨叨讲了好多山下的趣闻，像什么缠着风师叔看了灯会啦，吃了什么好吃的啦，风师叔除恶扬善多么厉害啦，事无巨细！
　　柯不言看着扒着岳不群眉飞色舞讲个不停的宁中则，暗道，“小岳还真是宠这个师妹啊，难道现在就在养老婆了？”自觉自己这么杵在边上不大好，只好开口对岳不群道“我先去膳堂。”然后不待回应便错身而过。
　　宁中则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不言师兄什么时候在的，他没生气吧？”
　　岳不群看着那因为纠结而皱起的眉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们一块儿下来的，怎么你没瞧见人家啊！”
　　宁中则咬了咬唇，才道“急着和你炫耀了，没注意旁边。”
　　“哈哈，好了，别担心，不言师兄不会生气的！”
　　得了岳不群的保证，宁中则放下心来，又继续和他讲些这次下山经历的趣事。
　　柯不言听到岳不群爽朗的笑声，心下暗叹“一对着宁中则就那么开心！”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还来不及察觉便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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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终于光明正大喊‘小岳’了！可喜可贺　(￣ε(#￣)☆╰╮o(￣▽￣///)笔者第一次在晋江发文，希望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