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黄昏之宿敌》酒醉亦休

9、第八章

　　一周之后

　　Forth推开办公室的门，Ming端着一杯清茶，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听见开门的声音，就回过头去，冲他笑了一下：“P\'Forth，你的办公室也太清淡了，连杯像样的酒都没有。”

　　Forth摇摇头，走到他对面坐下：“你以为我是你，除了花天酒地什么都不用干？”

　　“别这么说嘛。”Ming放下茶杯，把椅子拉近了一点：“我这不是来找你准备正事了吗？”

　　Forth皱了皱眉，隐约猜到了他的目的。Ming修长的手指搭在杯沿上磨蹭了两圈，盯着Forth道：“P\'Forth，联盟的议员们似乎有些新想法，我们亲爱的朋友Phana近来应该过得不太顺心。”

　　“你想帮哪一个？”Forth和他对视了一眼，确认了彼此心里的想法，沉吟道：“哪怕是现在，凭那群饭桶要想斗过Phana还是有些勉强，再等等吧。”

　　Ming的脸色不太好看，Forth剜了他一眼：“别太心急，你已经标记了他不是吗？”

　　“嗯。”Ming起身朝门外走去，Forth叫住他：“别做多余的事。”

　　Ming乖乖地点了点头，把门带上。Forth调出联盟最近的资料看了一阵，心里既有些激动又有些悲凉。Pha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他很想堂堂正正地和他交一次手，但为了帝国着想，他最好还是抓住这个时机。

　　Forth锁上资料，处理完今天的政务，路上想了想，又绕路去买了些零食。刚进家门，Sears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恭敬地向他报告Beam的状况：“Beam先生今天看了两本书，砸了三个玻璃杯和一个瓷碗，身体状况良好，食欲较昨天下降了百分之五，心理稳定性勉强达到平均水准。”

　　“好。”Forth脱下身上的军装，换了一身休闲服才上了楼，站在房间门口呆了一会儿，又想起今天早上和Ming讨论的内容，迟疑了一阵，又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还没准备好面对Beam。

　　Beam听见他的脚步声停在门口，然后又走远了，莫名觉得更加烦躁起来。房间里的易碎物品已经被基本清空了，Beam抱着Forth给他的智脑胡乱翻着，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现在犹如困兽，哪怕很清楚越是往下越需要冷静，他也无法做到若无其事。他讨厌极了这种无法掌控的状况，也害怕极了这种被锁在房间里的感觉。

　　Forth已经把他的活动范围扩大到了整间屋子，Beam等了一会儿人还是没上来，可是他已经困了。Beam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下楼去找人了。

　　Sears站在楼梯口，看见Beam下楼，冲他温和地笑了笑：“Beam先生，请问想去花园还是书房？”

　　“Forth呢？”Beam问道。

　　“先生在书房。”Sears转身回厨房端了一杯牛奶：“先生今晚喝了半瓶龙舌兰，如果您要去见他，请将这杯热牛奶一起带过去。”

　　Beam看了眼冒着热气的牛奶，伸手接了过来。Sears冲他鞠了一躬，退开了。

　　书房里很安静，Beam推开门，Forth背对着他坐在角落里。Beam朝他走了两步，就停在了原地——Forth在抽烟。

　　Forth动了动，转过身看见他站在那里，有些意外。他站起来朝他走了两步，Beam立刻后退了一点，冷声道：“别过来。”

　　虽然Forth身上一直都有烟味，但是很淡，Beam还可以忍受。今天不知道他抽了什么疯，烟灰缸里隐约堆了七八个烟头，有些熄得不怎么彻底的，还在努力地散发着二手烟。

　　Beam有些手抖，浓郁的烟味将他瞬间拉回了那个噩梦里——萦绕不散的烟味往往都伴随着毒打和烟头烫在身上的痛感。

　　Beam又一次的拒绝和脸上明显的嫌恶让Forth本就烦躁的心情雪上加霜，他仅仅停顿了一瞬，就走了过来。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自控力进一步下降，Forth摔了他的托盘，一把扯过Beam的手臂，扣住他的下颌，堵上他的唇。

　　铺天盖地的的烟味和酒味充斥着嗅觉和味觉，Beam恐惧地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推开了醉酒的Forth，弯下腰拼命地咳了起来。肺里的空气已经被全部清干净了，Beam却没有停下，似乎恨不得把整个肺都掏出来洗一遍。Forth踉跄了两步，扶着墙稳定了一下身形，看着Beam歇斯底里地咳着，冷笑一声，走过去拽起他的衣领子，把人推倒在地：“你就这样受不了我吗？！你是不是恨不得立刻回到联盟？！立刻离开我？！”

　　Beam闷哼一声，皱紧了眉头，却因为不间断的咳嗽说不出话来。Forth扯烂了他的家居服，Beam身上遍布着他留下的痕迹，让他稍稍有些安心，这是专属于他的标记，Beam是他的，谁也不能带走。

　　联盟，只要联盟还在一天，Beam就一定会离开他，那么只要联盟从此彻底消失就行了，对吧？

　　Forth抚摸着Beam的身体，许久，散开的血腥味才终于刺激到了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他疑惑地抬头看向Beam，发现他已经不怎么咳了，似乎也没什么力气的样子。Forth伸手摸了摸他的脸，Beam的嘴唇很苍白，浑身上下都是冷汗。

　　血液腥甜的味道很快盖过了房间里的烟味和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