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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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 the kings of the earth, the princes, the generals, the rich, the mighty, and every slave and every free man hid in caves and among the rocks of the mountains．
They called to the mountains and the rocks, "Fall on us and hide us from the face of him who sits on the throne and from the wrath of the Lamb!
For the great day of their wrath has come, and who can stand？”
礼拜结束，时间已近中午十二点，奥斯维德走在离开教堂的人群最后，与刚刚主持讲道的牧师交谈了一两句，互换了姓名，也算是第一次来这个教堂的问好了。
毕竟依他现在住的地方来看，他也算是这个教堂所辖教区的教民了。
而且他短时间内也没有搬走的打算，以后要常常来教堂做礼拜，跟牧师相互认识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奥斯维德的家人除了出生中国的母亲外都是基督徒，信仰新教，而他自己也在还是婴儿的时候便接受了洗礼，年幼时每周日跟随信仰笃定的祖父上教堂礼拜是固定行程。
后来去了西班牙，在那个天主教国家里，他身为新教徒的每周礼拜什么的只好被搁置了下来，再之后的颠簸辗转，不必多提。
而现在，奥斯维德自认生活已渐趋平静，于是他决定重拾昔日惯例，周日时只要有空便来教堂聆听福音。
出了教堂，奥斯维德并未乘车，虽然他的公共交通卡已经办好，利兹市内不管是公交车、地铁或者taxi也都很方便，但他现在还是决定就在街上走一走。
今天的天气是很好的，冬日阳光照在身上不算暖，但看着灿烂明媚。
奥斯维德看过街上一家家店铺，打算找一家合眼缘的进去解决自己的午餐。
走到一家像是俱乐部的地方，店面招牌上是“２１ guns”，玻璃门后的小牌子上写着一行字——“退伍军人俱乐部”。
奥斯维德看见小牌子上写的字，又抬头看看招牌，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这家店内的装修清幽而很有生活气息，游戏区与其他地方相隔，待客区与其说是俱乐部，不如说更像生活咖啡馆——角落里的长条沙发、玻璃窗边的木制桌椅、随处可见的绿色植被和墙上相框里一张张笑着的脸庞，随性而温暖。
奥斯维德走进去时，店里有五、六个顾客，或者正在阅读或者小声交谈。
吧台后擦拭杯子的男人听见门开的铃声响起，抬头看见走进的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在奥斯维德摘下了帽子露出脸后便只冲他笑了一下，示意他随便坐。
奥斯维德也回了一个浅浅的笑，走过去坐在了吧台前，将帽子随手放在一旁。
吧台后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过来问道：“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我能来一份午餐吗？”
“当然，”男人笑着回答，“菲力牛排怎么样？我们的厨师曾去过巴西，只一点香料就能将牛肉烤得美味无比。”他如此推荐道。
奥斯维德欣然点头表示同意，男人便笑了一下转身去了后厨。
不一会儿他回来时，奥斯维德正四顾店内的装潢。
“稍等一下，厨师正在做。”男人一边对他说一边将手上端着的柠檬水放在吧台上推给了他。
奥斯维德点点头，接过柠檬水，又听到男人接着说：“威廉姆斯，大家都叫我威廉，这家店的老板，曾在皇家海军航母舰队服役，１８年因伤退伍。”
奥斯维德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伸出手去与他相握，“哈伯德，你可以叫我奥斯维德，曾服役于第２２特别空勤团，今年四月退伍。”
“第２２特别空勤团？你去过海外？”收回相握的手，威廉姆斯疑惑地问道。
奥斯维德点点头，“三年，大多时间都是海外任务。”他回答道。
威廉姆斯听后笑了，“不是大多，是全部吧。”他调侃道。
“也可以这么说。”奥斯维德耸耸肩说道。
威廉姆斯脸上的笑容愈加明显，“其实我知道你，奥斯维德·哈伯德，利兹联的９９号前锋。”他说。
“怎么会？”奥斯维德抬头看着他，有些惊讶的问道。
威廉姆斯哈哈笑了起来，笑完才回答：“我是利兹市人，你要知道，利兹市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孔雀军团的球迷，而剩下的百分之十，要么是什么都不懂的新生儿，要么就是根本不关心足球——在英国，不关心足球的人太少了。”
孔雀军团是利兹联的昵称，来源于埃兰路球场之前的名称“老孔雀地”，这奥斯维德还是知道的。
他听了威廉姆斯的话后笑着点点头表示了解，心里却再一次感叹利兹联球迷群体的庞大，真不愧是位于英国第三大城市的球队。
两人又聊了两句，奥斯维德的午餐便已经做好上桌了。
这家俱乐部的厨师也不愧说是去过的巴西的，烤牛肉香味馥郁，吃起来口味却并不浓厚腻人，让每天水煮牛肉的奥斯维德终于再次感受到了牛肉的美味之处。
吃过了午餐，奥斯维德与老板威廉姆斯告别后便离开了这家俱乐部。
站在街上，他再一次回头看俱乐部的招牌，想着自己以后每次做完礼拜大概都可以来这里用午餐，这家俱乐部位置离教堂很近，厨师手艺也不错。
而且，“２１ guns”，这首绿日乐队的歌他其实也挺喜欢。
奥斯维德乘公交车到家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多。
他躺在沙发上合衣小睡了一个多小时，才起身收拾东西去球队。
到了俱乐部，依然是比赛第二天惯例的简单基础训练。
然后吃过下午饭，队医安排了球员泡冷、热水澡、按摩推拿，缓解肌肉疲劳，防止受伤。
联赛第八轮对曼联前亚尔曼在训练中无故肌肉拉伤，之后查出是肌肉劳损所致。
而听助理教练布朗先生说，主帅布兰科在得知原因后还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球队队医从那以后便特别上心球员们是否出现运动过度的情况，想尽了办法缓解队员的疲劳状态。
理疗室里，球员们都只穿着一条泳裤活动身体，在身子热起来后，便一个个跳进了装满水的池子里。
奥斯维德一入水就不禁打了个哆嗦，冰冷的水，即便是夏天进去也得一个激灵，更何况现在英国还是十二月的冬天。
亚尔维斯在他旁边牙齿都打着颤，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再看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去。
幸而在冷水里他们坚持了三分钟，队医便让他们起来，带他们进了另一个热气腾腾的屋子。
再次活动身体，让体温回升，队员们才一个个跳进热水，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
队医宣布要泡三十分钟后，便转身离开了屋子，留下奥斯维德他们泡温泉一样懒懒地靠在池壁上。
“Caesar，你早上今天出门了？”亚尔维斯靠在奥斯维德旁边问道，他现在也很随意亲近地叫奥斯维德的惯用昵称了。
“是的。”奥斯维德闭着眼睛享受，随口回答道。
现正泡在热水里，他有些打不起精神来进行打发时间的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而且球队队员之间这样的闲聊并不少。
足坛一直是个要比外界保守二三十年的地方，智能手机什么的，更衣室里禁止出现，一到球队就得被锁在柜子里，因此闲聊、玩闹也就取代了社交网络和各种新闻八卦。
但亚尔维斯却来了劲头，睁大眼睛转过头面向他问道：“你还去了教堂，对吧？”
奥斯维德听了这话也睁开了眼睛，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亚尔维斯看他疑惑的神情，转头过去，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笑容，回答道：“你八点多坐地铁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社交网站上发了你在地铁站的照片，后来你进了教堂，没到十点半，＃He is Christian＃就已经成了热门话题，跟昨晚＃He is a soldier＃并驾齐驱，然后又是你去了退伍军人俱乐部用午餐啊，坐公交车回家啊。社交网站上你一天的行踪简直都成了连续剧了，我估计有不少人都在追了。”
他说完后，浴池里便有人发出了“哼哧哼哧”的笑声，吉尔伯特还附和道：“我得说，这剧情我也追了。”
奥斯维德则皱起了眉，疑惑地问道：“现在的记者都这么厉害？”，他一路上并没有发现有谁跟着自己，难道现在的记者还都修过隐蔽追踪课程吗？
“哈哈”的笑声又在浴池里响起，后卫苏莱曼一边笑一边对他解释道：“不是记者，是路人、球迷之类的人，他们认出了你，拍了照，然后就发在社交网站上分享。”
奥斯维德这才了解地点点头，既然不是记者跟踪，那他就没什么好太去在意的。
“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基督徒，平时也没见你戴十字架项链啊。”亚尔维斯继续说道。
“我是新教徒，在英国，新教家庭还是很多的，至于十字架，我从小就没带过。”奥斯维德解释道。
亚尔维斯点点头，同是英国人的吉尔伯特也开口说道：“英国国教就是新教，我记得挪威国教好像也是新教的一支，阿尔你不是挪威人么？”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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