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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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好一阵子的胶着阵地战，证明了利兹联和切尔西的中场都是势均力敌，虽然两队也分别获得了射门机会，但切尔西中场罗德里戈的远射被利兹联门将费尔南德斯收入怀中，亚尔曼内切后仓促打门踢起的弧线太过，比分一直没有改变。
直到离比赛结束还有三分钟，奥斯维德看到了再次飞向前场的球，他一边往切尔西半场跑，一边想着这剧情怎么和上半场那会儿有点儿相似。
亚尔维斯在刚过中场的位置接到了球，遇到切尔西中场的阻挡将球传给了向前跑的奥斯维德。
奥斯维德带球从右路前进，但还未加速就被对方防守球员从侧面撞倒，为了防止受伤，他只好就势向前翻滚卸去力道。
好吧，剧情看来真的有点儿相似，他在内心吐槽道。
他还没从地上站起来，利兹联球员以队长巴特为首已经将裁判包围了，主教练布兰科也跳着脚往第四官员那里走。
而这次很明显切尔西球员并不是冲着球去，因此等奥斯维德被亚尔维斯拉起来，裁判已经手指切尔西半场，判处切尔西球员冲撞对方队员，给了利兹联一个直接任意球。
裁判划定了球的摆放位置和人墙站位，斯坦福桥已经嘘声四起。
巴特看了奥斯维德一眼，这是一个距离球门至少三十码的右路任意球，巴特在问他有没有把握。
奥斯维德点点头，在走向摆球位置前，他看了看身边站着的队友，问了一句：“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进的球队么？”
队友都有些紧张这个任意球的结果，听到突然他的问题，只能茫然地摇摇头。
奥斯维德没说什么，走上前，用手触了一下球，然后直起身子倒退着向后四步。
裁判吹响了哨声，他大步向前加速，左脚支撑，右脚将球狠狠踢出。
球在空中高速旋转，越过人墙，擦着横梁撞进球门左上角，挂在后面球网上旋转了三四秒才落地，而布雷恩倒在地上，他的手指虽然碰到了足球，但却未能阻止它冲入切尔西球门。
裁判进球有效的哨声响起，斯坦福桥的嘘声震耳欲聋，利兹联队员大吼着跑上来与奥斯维德拥抱庆祝。
“Miraculous！Miraculous Hubbard！利兹联９９号的右腿就像是导弹发射器，如此精准、如此有力，给敌人以沉重打击。我们现在知道了，哈伯德不仅在伊比利亚半岛学过球，他还在英国当过兵，他是一个战士，粗暴、蛮横、带来胜利！而我们都明白，最重要的永远是最后一点。”直播解说激动地说着，而网上的实时评论也不断增加：
【看到哈伯德退那几步，我就知道他是在蓄大招】
【Glory！Glory！ Leeds United！】
【God！天空体育之前那个分析师算是打脸了，哈伯德的重炮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在西班牙学的】
【我以前以为哈伯德的远射是莱戈拉斯的小弓箭，现在却发现他是肩上扛着火箭筒】
【上面的，我们要不要猜猜哈伯德是不是真扛过火箭筒】
【He is a soldier！我从未像这样真的意识到这一点。】
【我曾以为他是Dr．Watson，现在看来明显我是错的。】
．．．．．．
比分变成０:２后，再次开球不久，三声哨响，比赛结束。
奥斯维德和队友一起下场往更衣室走，路过场边时，主教练布兰科给了他一个拥抱，激动地对他说：“我知道你可以，哈伯德。你看到前面的路了吗？石中剑已经在你手中，你已经无所畏惧。”
“Yes，I see．”奥斯维德沉声回答，说完又露出一个微笑，“Thank you，boss．”
布兰科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便放他回更衣室。
刚进更衣室，奥斯维德就听到亚尔维斯带头起哄：“wow！Oswald Hubbard！Our King Arthur．”
更衣室里的哄闹声响起，亚尔曼还在大声喊：“你们知道奥斯维德这是怎么进的利兹吗？”
奥斯维德笑了起来，大声回答：“可能是因为他狠狠踢了切尔西的屁股。”
球员们哄然大笑，奥斯维德笑着耸耸肩过去拿了衣服，搭在肩膀上往浴室里走，吉尔伯特也过来一把揽住他跟他一起。
一切结束，利兹联全队便直接在斯坦福桥坐上了大巴去希斯罗机场，他们要连夜赶回利兹市。
飞机上，大家都很安静，一是整场比赛下来大多数人也都累了，二是主帅就坐在机舱的最前面，又不是赢了冠军无所畏惧，大家还是都很安分的。
吉尔伯特坐在奥斯维德旁边，见他头抵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我没想到你对上死敌战意会这么澎湃。”
奥斯维德听了有些诧异，“死敌？切尔西？”
吉尔伯特点点头，然后惊讶地看着奥斯维德，问道：“你不知道？”
奥斯维德摇摇头，这点他还真不知道。
他只知道曼联是利兹联的死敌，埃里克·坎通纳、阿兰·史密斯、里奥·费迪南德这三位从利兹联转会到曼联的球员是两队敌对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利兹联在十年前曾被其他球队的球迷选为是最令人痛恨的球队，虽然这并不是什么令人得意的称呼，但也能看出即使在成绩不怎么好的时候，利兹联，或者说利兹联球迷的存在感却并不弱，利兹联服务帮就是英格兰臭名昭著的足球流氓组织，再加上种种原因，我们球队的死敌可不算少，最出名的就是曼联和切尔西。”吉尔伯特对奥斯维德科普道，他是利兹市人，又是青训球员，对自家俱乐部历史可谓是如数家珍。
“足球流氓？”奥斯维德惊讶道，他还真不知道自家俱乐部竟然这么能吸引仇恨，也不知道自家球迷里竟然还有个足球流氓组织。
奥斯维德以前最了解的足球俱乐部是阿森纳，因为雷尔夫一家都是阿森纳球迷，所以他从他们嘴里都听过不少关于枪手的事情。
而阿森纳，阿森纳甚至都没有死敌，和曼联也只是弗格森与温格较量，但现在看看自家俱乐部，完全是水深火热、四面受敌。
吉尔伯特看他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一下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是啊，足球流氓，足球可不是什么绅士运动，在英超赛场，不管场上场下，都尤其如此。我还记得老一辈的英国人说橄榄球是绅士们玩儿的流氓游戏，足球则是流氓玩的绅士游戏，所以你现在也算是流氓了。”
奥斯维德听了点点头，皱着眉若有所思。
“你还当真了？”吉尔伯特惊讶地笑着推了他一把，“我开玩笑的。足球流氓可不是一般街上闲逛的流氓，都能被称为恐怖分子了。你知道两者区别在哪么？就是后者有纪律、有组织，而且你不能对他妥协。”
“利兹联现在还有？”奥斯维德眉头未松，看着他问道。
吉尔伯特点点头，说道：“别说利兹联了，大多数球队都有，甚至是国家队也有。每年各种足球比赛，总会有那么一两场骚乱发生，或大或小，小的就是游行啊、放烟雾弹啊，大的就是肢体冲突甚至球迷混战了。”
听了吉尔伯特的解释，奥斯维德才没有再一脸沉思。
他想这件事虽然不好解决，但还是很好理解的。
仇恨、愤怒往往是热爱和忠诚的另一面，就像爱和恨是对立共生的一样，但由这些所产生的暴力和伤害，却并不能因事物的两面性而得到宽恕。
而要如何遏制，甚至消除这样的坏的一面，大概只能和威尔·杜兰特所说的关于种族偏见之言类似：
“除了普及教育，没有别的医治种族偏见的良药。”
飞机抵达利兹市时，时间是凌晨两点，球队的大巴已经在机场外等候，全队坐着大巴回到俱乐部后，奥斯维德还是蹭着亚尔维斯的车回了家。
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球队照例放假，再加上全队连夜赶回来，教练也就安排大家下午再来俱乐部。
奥斯维德回家后却只睡了不到六个小时，他定了闹钟在八点准时醒来，打理好自己，换上衣服，在早高峰乘坐地铁去了离自己家最近的教堂。
今天是礼拜日，奥斯维德走进教堂在后排坐下时，牧师正在讲台上讲解福音：
“I know your deeds, that you are neither cold nor hot. I wish you were either one or the other！
So， because you are lukewarm--neither hot nor cold--I am about to spit you out of my mouth.”
奥斯维德看着那年老白发的牧师，听着他口中的圣灵之言，思绪却回到了自己过往的二十一年。
或冷或热。
奥斯维德的在十三岁前是冷的，伦敦城的阴雨天、小工作间里的机械表、祖父的严厉还有私立学校。
十三岁后，阳光灿烂的伊比利亚半岛、半大男孩儿的足球场、落魄的艺术家父母和开朗活泼的姐姐。
再后来，硝烟四起的异国战场，加速狂奔、横冲直撞的足球比赛。
奥斯维德是热的。
纵观一生，他似乎从未有过温热的时候，而上帝爱这样的人。
祂说我喜悦你软弱或者刚强，唯独不喜悦你不温不火，牧师解释道。
而奥斯维德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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