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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祭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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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祭？”
“嗯嗯！”
见绫音感兴趣，一旁意外说起近日所得情报的秋田情绪不禁高涨了起来，他手中捧着一叠信件，一边走着，一边兴致高昂、眉眼弯弯地侧着头和身边的绫音说着，“我听说那天晚上会很热闹，大家都会……”
“是这样啊……”随着秋田的解说，想起之前曾在天守阁桌案上匆匆看到过的著有“收获祭”字样的公文，绫音面露恍然。
原来是这么盛大的祭典呀！
就在秋田提起这场被安土民众所万众期待的收获祭没几天，绫音便切实感受到了这场祭典的盛大。
明明离着举行祭典的正日子还有大约半个来月的时间，安土内却已经有了相当的气氛，似乎各处都在忙碌着与之相关的事项。
就连天守阁似乎都比平时热闹了不少。
绫音领着秋田踏进天守阁，便不意外地在里面见到了正在同信长汇报工作的秀吉。而他所汇报的内容也不出意外地跟这次的收获祭有关。
回想起她先前离开天守阁时遇到的，同样是为这场祭典而来的另几位织田近臣，绫音再次深刻意识到了这场祭典的盛大与隆重。
见他们谈的专心，绫音没有停顿打扰直接朝天守阁的侧殿走去。
进了侧殿，让秋田将信件放下后，绫音熟门熟路地拿出茶具，开始准备茶水。
………
“……”注意到绫音的到来，以及她手中的托盘，屋子里原本正在同信长说着什么的秀吉忽然顿住了话音，他停下交谈，对不请自来的绫音侧目而视。
“打扰了。”在门边轻轻敲了下门，把门里专心谈论的两人的注意力引过来后，绫音笑意盈盈地开口说道。
得到允许，她施施然地走到屋子里的二人跟前。
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把托盘中的茶盏一一放在屋内二人面前，抱着托盘，绫音抬起头来，笑着冲眼前双双停下交谈注视着她的主臣二人道了一声“请慢用。”，便又安静地退了回去。
等秀吉汇报完工作离开，绫音亦步履轻巧地从天守阁侧殿走出来，把秋田带来的信件整齐地放在信长的办公桌上便愉快地结束了她今天一天的工作。
“姐姐？”
窗外原本暖黄的夕阳已经披上了一层橘色外衣，结束了一天工作的绫音正一边从天守阁中走出，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却不料被半路出现的绘梨给截了个正着。
“这是？”
被绘梨神神秘秘地拉到了她的房间里，绫音原以为绘梨是有什么事找自己，正有些忐忑，却没想到迎接她的却不是她原以为的事，而是——
绫音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喜欢吗？”
在顺利将绫音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一副衣架前的绘梨一面伸手抚着悬于架子上的衣料，一面偏头冲呆站在门口的妹妹笑着开口。
“……啊？嗯！！”被绘梨的询问唤回神，绫音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那件明显是为她所准备的华丽浴衣上移开，她看着浴衣旁，绘梨那张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抿了抿唇，开心地点了点头。
“喜欢！”
………
“唉……”
听到身边传来的叹息声，正穿着一身华丽浴衣穿行于热闹的街市之上的绫音顿住了正不自觉流连在街市两旁摊位的目光，看向身边同样盛装打扮的绘梨。
“姐姐？”
因为想着心事而不自觉望着眼前热闹的祭典景象轻叹出声的绘梨闻声一怔，抬头对上绫音朝她望来的带着明显疑问与担心的目光。
“我没事。”对绫音的目光，她下意识笑笑，有些怅然的看着眼前的街景，坦诚道：“只是有点遗憾，这么热闹的祭典，秀吉他们却没有办法……”
经绘梨一提，想起身为安土的主心骨，这场祭典无法或缺的决策者，同样无法参与这场活动的信长的绫音沉默。
“主君！”
“主人！”
就在姐妹俩相对沉默地立于人流如织的街市之中时，这时，两道清朗的少年音先后响起，恰如其分地打破了她们之间骤然的沉默。
“秋田、堀川！”
听到呼唤的第一时间就即刻朝声源望去，未等看清来人相貌，绫音就率先叫出了二人的名字。
………
“你——？”
同被分派来保护自己和绘梨安全的秋田、堀川二人汇合后，几人一起在祭典的夜市中逛了起来，就这样一边逛着摊位，一边等待这场祭典的尾声——亦是重头戏的烟火秀。
一路走走停停，玩了不少也吃了不少，就在绫音再次驻足并拿起街边摊位上看中的一枚小玩意，正要拿与身边同行的绘梨看时，却在转身的霎那霍然发现身边早已经没了绘梨几人的踪迹。
她一惊，下意识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准备回头找人，却在转身欲走的下一刻被人拦了下来。
面对这意料之外的阻拦，绫音皱了皱眉，抬头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在看清阻拦自己的人的真面目后倏然哽住。
“怎么？”见绫音在看清自己相貌后一副惊讶到失语的神情，伸手拦住她的男人冲她挑眉而笑，神情间是一如往日的肆意张扬。
“你、你……怎么会——”面对此刻本该在重要场合主持仪式的大人物、主心骨信长，绫音张口结舌、语无伦次地说着，”工作——”
“啧！你这个反应——”
“对不起。”发现自己不该如此不解风情——毕竟对方此刻能出现在这里绫音还是很高兴的，绫音立马坦率地道歉道。
“还真是越来越有‘助理’的自觉了啊。”见绫音道了歉，信长收敛起脸上因佯作不满而刻意展露的目无表情，“放心好了。”
这样说着他冲她歪头一笑，大大方方地将情况说了出来，“秀吉也跟我一起来了。”
听到他的话，绫音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发现前方那正与绘梨交谈着什么的棕发男人不正是名为丰臣秀吉的存在？
知道秀吉在工作方面有多一板一眼，此刻他既然都跟着出来了，那就证明这场祭典需要信长出面的工作必定是已经全部结束，思及此，绫音心口一松。
“太好了！”她喃喃，脸上总算露出了释然开怀的笑容。
面对她这尽职尽责，工作时间外还不忘其“助理”职责的行为，信长挑眉，伸手毫不客气地拉上绫音的胳膊。
“既然放心了，那就好好待在我身边，享受今晚的祭典吧。”将绫音带至身边，按住绫音的肩膀，他微微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声道。
“是！”
炽热的呼吸伴随着属于男人的温度一同落在身周、耳畔，整个人冷不防被信长拉进怀里的绫音虽然害羞却没有退缩，她伸手抓住了信长垂于她眼前的衣襟，仰头冲着他笑，笑容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欢欣雀跃。
细碎的灯火与绫音本就璀璨的眼眸互相辉映，投射出更为璀璨夺目的光，信长看着，心中一动，抬手掩住了她的目光。
“？”被突然遮住了视线，绫音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
低沉略哑的男声带着不加掩饰的灼热气息自绫音的耳畔一路蔓延直至心间。
！！！
明显听懂了他言下之意的绫音猛地一抖，“轰”地一声，感觉自己的脸颊跟身体整个都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点燃。
“走吧。”
“……嗯！”
………
“秋田？”在离绫音、绘梨二人都尚有段距离却并不远的街市一角，两名功成身退的护卫少年站在那，其中一名正打算离开的少年见身后的同伴迟迟不动，不禁疑惑出声。
“嗯！我没事！这就来！”
听到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堀川的询问，原地迟迟未动的秋田楞了一下，回过头什么也没说地冲他笑笑，便转身准备回到被分配了巡逻工作的其他同伴身边，协助他们将今晚这场祭典顺利进行下去。
沉默目送秋田离开，堀川最后回头朝秋田方才所注视的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在放下对绫音二人的挂心后，满心都是此刻正独自一人进行巡逻工作的兼先生有没有好好工作之类的担忧，但，堀川并非全然不曾察觉，刚刚秋田对着绫音所在方向流露出的担心，以及这担心源于什么。
是的，绫音，他们的审神者，亦是赋予他们人身、令他们学会诸多人情，与他们并肩作战了近一年时光的主人。
是他们大意了。
他们一心只想着为主人分担压力，好尽快找到解决当下困境的方法，回到本丸，却完全忽视了主人本身以及她所在的地方看似最为安全，却也是最容易出事的。
织田信长。
在初初为人的他们眼里，那个人或许是一名颇有魄力的霸主，或是不拘一格的枭雄、知人善用的明主，甚至是恶名昭彰的恶徒；
但在作为女性，且因工作与性格的原因甚少与外人接触的女性眼中，他除了身负这些历史所赋予的光环外，还是一名个人魅力异常充沛的异性。
在与之朝夕相处期间对其产生好感进而萌发出爱慕之心是一件何其自然的事。
只是他们发现的太晚了。
………
离开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街市，绫音步履轻快地穿行于光线明灭的街道一隅。
与信长十指紧扣，被他拉着向他口中观看烟火的最佳场所走去，绫音目光好奇地看了眼身边走过的巡逻的织田士兵，接着目光一转，落在了道路两旁愈渐熟悉的街景上。
正思索着这熟悉的既视感从何而来，绫音就被走在前方的信长一个急刹车给带住了脚步，她下意识抬头，一时被出现在眼前的建筑物给怔住了神。
——天守阁。
直到站到这座熟悉的建筑物之上，俯瞰着天守阁露台之下，那沉浸在辉煌灯火之中的安土城，绫音这才回过神并且迅速理解了他口中所谓“最佳观赏地点”就是这里这一事实。
也是，作为安土城内最高的建筑，天守阁的确是城内观赏烟火最好的地点。
这样想着她放松地看过露台四周，确定还没到燃放烟火的时间便转身朝身后正安静倚着门扉注视着她的信长奔去。
不等她奔至他身前，确定绫音已然进入狩猎范围的信长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
唔！
被乍然带进熟悉的怀抱，绫音尚未从这一变故中醒过神，便整个人置身在一团火热的气息之中。
炽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她涌来，像是要将她溺毙一般笼罩住她，接着一抹熟悉的湿热气息覆上她的唇角。
宛如其主人一般存在感鲜明的湿润触觉于绫音唇间辗转流连、强势覆盖，进而攻城略地。
等绫音从这一波热情中缓过神来，安静地窝在信长怀中静候烟火燃放时。
嘭——
听到这声异响，她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地走到露台的围栏边，仰头望着夜空中倏然绽放的璀璨烟花。
“绫音——！”
正在她凝望烟火，见证它燃尽消散，打算回头之际，伴着又一波冲天而起的烟火燃放之声，一阵晕眩无力毫无征兆地侵袭了她的感官。
脸上尚未展开的笑容因这阵突来的变故而戛然终止，整个人被晕眩所笼罩的绫音目光怔怔地看着信长，张了张嘴，眼前一黑。
天守阁上，眼睁睁地看着原本鲜活雀跃的绫音在烟火接连炸起的瞬间，与冲天而起的烟火一同倒下的一幕，信长惊骇欲绝地迅速冲上前，险险接住了倒下的绫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