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备忘录》灰色假日

10、公寓怪谈 第四章

　　吴醒是一个无神论者，因此他开始思考这两种情况同时存在的可能性。难道说是有人故意假扮倪妍来照顾孩子？那这个人会是谁呢？很大可能与凶手有关吧？或者那个人就是凶手？凶手该不会是女的吧？只有女的比较容易伪装成另一个女的啊？但是这说法也不成立，孩子还小，说不定看走眼了；找个男人披上假发穿套女装或许就能瞒天过海了呢。吴醒顿时感觉自己脑瓜就快炸了。他颤颤巍巍地继续问小玉：“妈妈像这样子睡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和弟弟九点半就睡觉了。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时候睡的。”
　　“那……妈妈……现在还在睡吗？”
　　“是啊，叔叔你看妈妈这不正在里间睡觉嘛。妈妈她说她一到白天就会生病，想睡觉，所以她只有晚上才醒过来。”
　　“那你和弟弟白天吃什么……”
　　“我和弟弟白天吃牛奶和面包，这是妈妈买好了放冰箱里头的。她生病的时候就没法起来帮我们煮饭吃，让我们自己到冰箱里拿。弟弟他小，够不到冰箱门，所以都是我帮弟弟拿的。叔叔，我是不是很乖？”
　　吴醒他先是被问愣住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将糖果递给了小玉，摸摸小玉的头道：“真是一个好姐姐。”吴醒转身走访起在场的围观群众以及阳光小区的各所住户，他们都说这些天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302。
　　“好了，各项调查都完毕了。我们该把尸体带回去检验了。”警长早在嘴里叼上一根烟，他取出打火机轻轻点燃了烟头。当警员们将倪妍的尸体抬起来时，小玉终于按耐不住了，五步跨作三步跑到警长面前：“警察叔叔你们要干嘛？要把我妈妈抬去哪儿？”吴醒在一边脸色也很是复杂。“这就是小玉吗？”警长问。“报告警长，这就是死……是的，这就是倪女士的女儿小玉……”（吴醒早将小玉的事告诉警长了）警长先是面露尴尬，随即立马笑着对小玉说：“小玉乖，警长叔叔听吴叔叔说妈妈生病了，要带妈妈到医院看病，等妈妈病好了就送妈妈回家。”就这样，倪妍的尸体被警察带走做进一步的调查。
　　晚上，包租公和包租婆在桌子上准备开饭。
　　包租公迷离地望着桌面上烧坏的菜色，无从下筷。“老婆，今晚做的菜怎么都烧焦了，这让我怎么吃呀？”他抱怨道。不想包租婆却是一副全然不理睬他的样子，她眼神呆滞地目视前方。脑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老婆？”包租公看向发愣的包租婆纳闷着：本估算着又要被包租婆回击一番，自家的野蛮妻子自己最为清楚其秉性了。可是今天晚上的包租婆却像转了性，她出乎意料的淡定，这是在玩哪一出？“老婆？”包租公加强语气特意靠近包租婆耳边又喊了一声。
　　包租婆打了一个冷颤，这才回过神来。包租公此刻脸上写满了问号。
　　“老婆，你是在想302出死人案的事吗？你从那里回来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啊？什么？没有没有，我想她的事干嘛？”
　　“那你这是怎么了？饭也不好好煮，人你也不搭理我。”
　　“我搭理你干嘛？你要不愿意吃就倒掉啊，烦我干什么。”包租婆尽量装的跟平常一样，但是那患得患失的神情是难以掩盖的，更何况对方是自家老公，当然难逃法眼。包租公随即断定包租婆肯定有心事瞒着自己。
　　“老婆，你是在顾虑302的房子今后腾不出去吗？反正是两口子，有什么事照直了讲。”包租公放下手中的碗筷，好不认真。
　　“老公，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包租婆犹豫不定地脱口而出。
　　“世界上哪有什么鬼不鬼的你信就有，不信他他就没有，都是我们的心理作用罢了。好啦，别去想那么多。”包租公的话虽然是这样讲，但是看得出他的语气相比刚才虚弱了许多，言语中充斥着不自信。
　　“那你说那个小丫头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可是看那个警察也是吃了一惊。”包租婆面色像被凝固般沉重，手心怎料全是汗。
　　“那小伙子我问他了，当差不久是个新人，有那种反应很是正常。”包租公重新拿起碗筷强装不在意地解释。“算了，这菜糊了，老公带你下馆子去。”包租公拉起包租婆的手就要下楼去。
　　“不行不行！她今晚要是来找我怎么办？！”包租婆突然惊叫一声，包租公这才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老婆？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包租公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
　　“老公……你还记得两个月前你清算租金时发现多了两千五百块的一笔收入吗？”
　　“嗯？怎么了？租金不都是你在管的吗？我平时都没太在意。”这是两个月以前的一个细节，因为过去不久所以一被提起包租公就想起来了。
　　“其实那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早上发现302有人死了我才忽然想起两个月前来找我的那个古怪男人。……”包租婆开始对包租公讲起让她一整天魂不守舍的原因。
　　未亡（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