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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同床共枕 ...

  •   手脚麻利地将水热好后,南宁将盆放在秦晓风面前的矮桌上,对她道:

      “你先洗,我去洗澡。”在厨房呆了一天,全身都是油汗味儿。

      “好。”

      热气腾腾地水敷在被风吹冷的脸庞、脖颈儿上,特别舒服。听着厨房传来的水流声音,秦晓风忍不住地用帕子从热水里捞起来拧干,一边注意厨房的动静,一边擦身体。不知道这个身体多久没洗澡了,头发油腻腻的,还有一股药味,身上也有股轻微的汗味儿,对于有洁癖的她来说,特别难受。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舒舒服服的享受个泡泡浴。

      只可惜,唉!

      不知道还能回到现代不?

      南宁出来看见的就是她满脸愁容地唉声叹气,他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自若地走上前。

      “洗漱完了?”

      秦晓风变了变脸,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擦头发的男人,不由感叹: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皮肤水润有光泽,在乌黑长发的衬托下,即使是晕黄暗淡的光也遮掩不住的白皙。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何况他不但
      不丑还有些俊秀。

      “还没洗脚。”话一说出口,她不好意思地低头看着地面,左脚拇指无意识地去抠右脚,本来自然搭在身侧的手悄悄地捏紧旁边的布料。心里却暗骂道:要不是来到这个破地方,她至于洗个脚都没桶吗?她至于连双拖鞋都没有吗?

      看着她一副仿佛受了极大委屈,却又因为某种原因而害怕的样子,南宁有些头疼,难道他看起来很可怕?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不至于啊!虽说他确实比一般男子高、冷硬,可也没有长得五大三粗横眉冷目地堪比杀猪匠李大手,她那剽悍的体型往地儿上一站,眦目的眼睛随意一扫,定能吓哭小孩儿,他可没这本事儿!

      对此,他不由得深思。

      咱们凤天国以女为尊,女子身材高挑粗壮,男子则娇小柔弱。她却胆小柔弱,身高跟他差不多,皮肤竟比镇上江公子的还好。这样的她,还是女子吗?是不是李大夫搞错了?

      他没说话,她便不敢抬头。

      南宁顺着目光下移,看着地上那双娇小的脚,心里的疑惑更甚,面上却不动声色。看来明天得再去李大夫家问问。

      将木盆里已经凉了的水倒掉,去锅里舀水给她洗脚用,他又摸索着到卧室里找鞋子给她穿。

      那是一双新鞋子,被他珍视地藏在衣服里,本打算过年时穿的。一年四季,也就只有过年时他能穿一穿,那个时候家家都在忙着过自己的新年,大娘也不会来他这破草棚打秋风,怕他给她们家带来恶运,他也不用担心新衣服、新鞋子、肉被抢走。可以说,过年是他最放心、最开心的时候了。

      南宁摩挲了很久方才将鞋子拿出去。尽管他明确地知道在花光积蓄时今年过年时他已经没有新衣服了,这时如果将鞋子拿出去他将没有新鞋子穿。

      当他走出去时,秦晓风也快洗好了。

      俗话说,寒从脚起。烫了好一会儿的脚,她不觉得冷反而热得有些出汗,全身暖洋洋的。

      她欢快地在水里嬉戏,洗得白白净净的脚像鱼儿一样在水波里游荡。看到南宁出来,脸上的笑瞬间凝住,脚也规规矩矩地不再动。

      南宁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眼她白净娇小的脚。将之前擦头发的帕子递给她擦脚,鞋子放盆两边,等着她收拾好。

      秦晓风默默地按着他的指示擦脚穿鞋,想了想他之前倒水的地方,刚要端起盆,便被制止了。

      她疑惑地望着南宁。

      看着面前这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想着她极可能是个男子,南宁不由得放柔声音:“我还没洗脚,你放着,我一会儿倒。”

      秦晓风愣了愣,脱口而出:“这水太脏了,已经凉了。”

      “没事,热水没了。”说着从秦晓风手里端过木盆放在地上,另外拿了
      个凳子坐下,脱鞋洗脚。

      水温温的,不冷不热,脏到不是太脏,只是有少许尘埃浮在水表面。他看了眼秦晓风凳子两旁被打湿的地面,本来以为是她不小心打湿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在盆外清洗脚上垃圾弄湿的。

      南宁嘴角上翘,看来她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这时,缕缕微风穿过房洞吹来,灯光摇曳,忽暗忽明。看着那脆弱的灯芯,秦晓风真怕它突然被风吹熄。望了一眼南宁,他正低头认真洗脚呢,她便没管那么多,绕到桌子另一边,小心翼翼地用双手保护油灯。

      于是南宁胸前多出一双手的影子,那手与灯火映照在一起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看着那影子,他笑得更开心了,怕吓到秦晓风,他不敢抬头看她。他想,如果她真是个男的也没关系,那他就把她当弟弟养着。

      男人突然笑了,一直关注着他的秦晓风感到莫名其妙。

      他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没等她想明白,南宁已经洗好脚了。倒完水回来,脸上也还带着笑。

      “睡觉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

      想到那唯一的土炕,对比地面的潮湿和凳子矮桌的硌人,秦晓风没有犹豫地打消了打地铺的想法,更何况男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成熟男女,同床共枕,想来她和他应该是夫妻关系了。

      也就是说她将面临和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同睡一床,甚至可能发生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oh(欧),no !

      她可以选择go die 吗?

      虽说她是个现代人,可也没有开放到这种地步呀!

      然而,无论她多么欲哭无泪,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生还是死,这是个问题。)

      就在秦晓风还在纠结要不要跟上去时,南宁提着油灯没几步就走到了卧室门口。

      小盘子里的油快没了,灯光越来越暗。

      眼看着光线就要离开自己,秦晓风满脸焦急害怕,越想越乱,索性不再纠结,放任自己想追上去紧跟在南宁身旁的想法。

      人生而短暂,她还没有活够呢,不过一张不属于自己的皮囊,拿去便吧!更何况,若是他真的想硬来,自己这副娇躯又怎敌得过呢?

      鞋子大了些,她趿跖地走了两步,又慢又累。这时南宁已经走过转拐处了,堂屋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从小到大那种对黑暗的恐惧油然而生,她害怕得赶紧跑,却没注意卧室和堂屋之间有道门槛,滞后的右脚被绊,身体一下往前扑。

      “啊~”秦晓风惊吓地发出一声尖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即将与大地亲密接触。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手快速地抓住她如大鹏展翅似的右手臂,由于力的牵引她惯性地旋转朝向施力者方向,扑进南宁怀里,震得他后退一步,所幸右手提着的油灯小盘并未被甩出去。

      惊魂未定,秦晓风还在大口吸气平静自己,头上便传来男人略带责骂的声音:“跑什么?”

      她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大气都不敢出。想到自己正亲密地抱着人家,她赶紧松开死死抓住人家的衣服,环住人家的手臂,站起身和他拉开距离。被拉痛的右手试探地动了动,没有拉出,只是手上的力度虽小了却仍未被放开,她也只好不管了。

      秦晓风默默地低下头,不敢正视男人黑得亮人的眼睛,对于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她怕他会嘲笑她怕黑,虽然这确实让人觉得好笑到不可思议。

      冷凝的气氛围绕在两人周围,南宁看着面前用沉默回答他的秦晓风,她双眼专注地盯着地面,仿佛地上的泥土里有什么宝物将要破土而出,脸上是再坦然不过了。

      这是再告诉他,她没做错吗?

      要不是他刚才正好回头看她到底跟上来没有,听到她的叫声反应即时,她现在能安好无伤静静地站着吗?

      罢了。

      想了想她泪眼朦胧无辜委屈的表情指控自己的样子,南宁决定还是别骂她了,但是该说还是要说的。

      “下次别跑太快,注意脚下,房间里有的地方是坑坑洼洼的。乖啊,别怕,我就在你身边。”温声细语,柔得不能再柔。顺带着,南宁松开桎梏着她的左手,爱怜地抚摸了下她的头。

      这是把她当孩子哄?秦晓风抬头一眼看到南宁眼里满满的父爱。

      她想:额,这样也不错,总好过当女人吧。

      房间里没有凳子桌子,南宁只好将油灯交给秦晓风拿着,然后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床厚被子放在床上。

      “你想睡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虽然她很想睡外面,到时候若是他对她不轨,她也有逃脱的机会,但想到自己那喜欢动来动去的睡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将厚被子铺在土炕里侧后,南宁从
      秦晓风手里拿过油灯,等她上床盖好被子,他才将油灯放在地上吹灭,轻车熟路地上床。

      各盖各的被子,两人之间有着明显的分割线,虽然疑惑甚多,但她懒得想那么多了,精神紧绷了一晚上太累了,这下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一道灵光闪过。

      咦,好像忘了什么事?

      她想了想,大写的问---啥?

      哎呀,不管了,她能有什么事,睡觉!

      于是,秦晓风自己主动地进入了南宁怀里←=┏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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