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物非人是 ...
-
教皇大叔连连咳嗽了好几声，也没把华渺脆弱的神经从郁闷中给拉回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会不会捉弄过头了？不过，这个打击真的有那么大吗？
不同于教皇大叔的暗自腹诽，哈希姆直接走上去把华渺的魂给拉了回来。
“雅典娜大人，鉴于您离开圣域将近150年，对于圣域的现况想必也不是很了解，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趁着教皇大人在场，现在就可以回答一部分，您不想问些什么吗？”哈希姆俨然一副有问必答的家庭教师模样，这一番话和他的娃娃脸比起来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大家现在怎么样了？”华渺顺势接受了好意，虽然还是垮着脸，但情绪比前面要好很多了。
“大家都各司其位，请不必担心。”教皇大叔回答道。
“伊莫法怎么样了，刚才开始就没看到他？”华渺转头扫视了四周，还是没有发现那个熟悉到早就习惯了的影子，不免有些在意。
“是这样的，因为已经有众女祭司照顾女神大人的起居，所以，我让伊莫法调回教皇厅协助教皇大人的公务了。”哈希姆别有深意地看了华渺一眼，“本来，身为祭坛座的圣斗士，辅助教皇才是他的本职工作，相信雅典娜大人一定可以体谅的。”
呜呜，可恶的哈希姆腹黑正太，居然把温顺可人的伊莫法给调走，换来一群难搞定的女妖？怎么看这群女妖都跟他有一腿啊。这分明就是光明正大地拓展势力嘛，教皇大叔怎么也不管管？华渺气得胸闷却没办法发作，只是狠狠地瞪着一脸若无其事的主谋。
撇了撇嘴，她终于意识到目光杀不死人，只好闷闷地问下一个问题，“那喀索斯怎么样了？”
“还在看守圣湖，以他的性格，也只能干这个了。”虽然是自己的弟弟，教皇大叔却也不带任何包庇。
“尤斯塔呢？”
“……还是老样子，对于金钱改不了斤斤计较。”教皇大叔顿了一下，别过了脸。
华渺并没有注意到教皇在说到尤斯塔的时候，眼底掠过了一丝不安。
“啊，对了，爱德华呢？不会还在英国外交部吧？”
“当然不可能了，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迎着华渺探究的眼神，教皇微微一笑，“他现在负责圣域对外的联络工作，常年在日内瓦，那里的消息来源和联系渠道都比较迅捷。”
活生生一个圣域外交部部长啊，华渺不由感叹教皇大叔的深谋远虑、人尽其才。
“那个……”华渺还没张口，教皇大叔又打断了。
“希伦的话，现在行踪不明。”
“啊？”华渺睁大了眼睛，那家伙居然会失踪？不过确实挺有他的风格的。
“貌似还有掌控那个‘九人会议’，不过已经鲜少露面了。”
听到这里，华渺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用面对那个危险男人了。
“还有穆天陵呢？”
“他的话……”教皇大叔的笑意加深了，“现在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在华渺的印象里，能够被穆天陵称之为好消息的，也就是时因了。可惜，她似乎并没有猜对。
“圣衣的锻造技术，似乎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
“真的吗？”华渺也激动起来。虽然跟猜测有些出入，但对于穆天陵而言，也确实是一个天大的好事了吧。
“但是，还没有达到独立造出完整圣衣的程度，当中似乎还有某些难题没有解开……”教皇大叔才说到一般，华渺就跳了起来。
“我去看看他们。”话音刚落，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转瞬消失在门外。
教皇大叔和哈希姆面面相觑，苦笑了一下，穆天陵那边，也许又会有麻烦了。
初春时节，圣域的土地也早就被染上了星星绿意，不知名的野花也按耐不住寂寞，早早探出了头。天空碧洗，微风拂面，只要不是下雨，希腊的天气总是让人心旷神怡。
华渺踏在青青碧草之上，心里稍稍有些感慨，明明应该是昨天才走过的山路，此刻却仿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左手边的那块石头已经不见了，道路弯曲的弧度好像有些微的扩大，路边那棵小小的杉木，如今已经成为了参天大树，早就不见了潺弱的身姿。
时间忠实地在预定的轨道上流逝，公正无情，没有任何改变的自己反倒是错位的那一方吗？华渺忽然没来由一阵失落，大家所等待的那一段时光，那一段艰辛守望的时光，她已经错过了，追不回来了。这段时间已经成为了昨天，成为了历史，成为了只可回望却永不可及的过去。
这种酸酸涩涩感受，这种窝在心中难以吐出的郁闷，难道就是伤感吗？也许，还掺杂着一些不甘吧。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哀愁，并没有被明亮的阳光所蒸发，反而愈发浓烈了，就像是仲春的氤氲花香，甜中泛苦，惆怅漫溢。
好在华渺一时的情绪化并没有维持很久，穆天陵小屋内传来的吵闹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其实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她就听到了几声貌似爆炸的诡异声响。
为了防止被莫名炸伤，她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目的地一探究竟。
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华渺就远远看到穆天陵的小屋内走出一个人影，应该说是被推出来的更为恰当吧，特别是结合了屋主的大吼来判断。
“滚，你给我滚远点，不准再接近我屋子一步！”穆天陵火冒三丈的嗓音响彻在以房子为轴心的方圆100米的山谷内，盖过了潺潺的溪水声不知道多少倍。
门口的人影好像还在嘟哝着什么，可惜华渺没听清楚，就听到了一记响亮的关门声。
她加快脚步，凑了上去，才发现，门口站着的是梅伊西。
“梅伊西，你怎么来这里了？”华渺张嘴问道。
“啊，我是听说穆天陵的实验有了成果，特地来和他讨论一下的，没想到……”说着，梅伊西无奈地一摊手，祖母绿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难过了，实验中的人难免会情绪不稳定，别放在心上。”华渺轻声安慰道，“我去说说他吧。”话毕，她就敲起了门。
“不准再来烦我，滚得越远越好！”屋主似乎还没恢复过来，口气恶劣至极。
这个情景，怎么那么熟悉啊，好像在很久之前，自己曾经亲历过一样？华渺有些纳闷。她翻了翻白眼，不管了，这里是圣域，是她的地盘，她就不信进不了这个门。
“梅伊西，把门给我拆了！”不知道华渺是哪里来的气势，双手叉腰，大声喝道。
“遵命！”梅伊西似乎对于搞破坏之类的活儿有一种天生的兴趣，一提起来就眉飞色舞了。
“你们谁敢给我拆门，看我不灭了他……啊，雅典娜。”穆天陵终于从屋内探出了头，边幅倒是修了很多，不过黑眼圈也很深就是了。
嗯，这个走势，这个情景，这种反应，果然很熟悉啊，自己一定是在什么时候经历过，华渺很肯定。
“好久不见啦，穆天陵。”华渺笑眯眯的说，“我们进去说吧。”
没料到穆天陵竟然婉言拒绝了，“那个，恐怕有点困难。”
“为什么？你不欢迎我吗？”华渺不解地眨着眼。
“这个……”穆天陵忽然语塞，忽然狠狠瞪了梅伊西一眼，“你还是问他吧。”
“诶？难道这事还跟梅伊西有关？”华渺转头，视线移到了旁边的人身上。
“和我完全没关系……”梅伊西倒是说得一本正经，可惜立时就被穆天陵的暴怒给打断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来给我添乱，我的实验室至于发生爆炸吗？我的数据啊——我的混合原液——”穆天陵的眼睛都发红了。
“那只是意外……”
“我不管什么意外不意外，总之我不需要你来给我添麻烦！”
“我是好心……”
“我管你怎么想，事实是你毁了我的心血！”
“可是……”
“闭嘴，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
华渺听着他们两个没营养的对话，突然觉得头疼，原来老大不小的圣斗士也会像个孩子似的吵架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吵架的因子是时时刻刻存在的。
“那个，你们两个慢聊啊，我先走了。”华渺不打算和他们瞎搅和，准备开溜，刚抬脚又停了下来，“哦，对了，穆天陵，我等你好消息啊，要是真成功了，我做饭给你吃。”
“真的？”
“真的？”
两个刚才还在吵嘴的大男人，忽然齐刷刷地转移了目标，直勾勾地盯着华渺看，那眼神，看上去好像有萌点啊。
华渺皱了皱眉头，“当然是真的，不过，梅伊西你起什么哄啊？”
“我要蹭饭。”梅伊西说得大言不惭。
“哼，别人都可以蹭，绝对不让你这个破坏狂蹭饭。”穆天陵立即回嘴。
“你凭什么这样决定，又不是你做饭？”
“我当然可以决定，因为这顿饭是托我的福……”
……
华渺掏了掏耳朵，没营养的斗嘴果然会让人耳朵疼，早早撤退才是上策。结果，她放着那两个家伙不管，自己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物非人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