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初至新选组（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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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先生，我进来了？”堀川国广轻轻敲了敲门，跪坐在门外恭敬的等候着。
“嗯。”土方应了一声，继续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一大堆文件。
堀川小心的拉开门，无声无息的将手里的茶放到了土方的旁边：“土方先生，您已经工作一下午了，请喝杯茶休息一下。”
“啊，麻烦了。”土方捏了捏肿胀的眉间，放下手里的毛笔，将桌上的文件推到一边。
他端起那杯刚泡好的热茶，吹了吹，喝了一小口：“不错。”
堀川高兴的眯起了眼睛，看着土方岁三专心饮茶的样子。
此时的土方穿着一件简单的蓝灰色和服，长达腰部的头发用布条简单的绑成了马尾，过于朴素的房间里，仅仅有着一幅“局中法度”的书法作为装饰，一边的刀架上放着一长一短两把刀。
比起那个剪短头发、穿上军装，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压抑在心里、努力成为新选组最后支柱的土方先生，堀川更喜欢眼前这个还没有失去一切的土方。
土方岁三将茶杯放到桌上，看着自己新上任的小姓，问道：“你的同伴怎么样了？”
“加州先生和大和守先生在照顾生病的冲田先生，长曾祢先生正陪着近藤先生会见各路官员，陆奥守先生大概在外面浏览京都的风光，至于兼先生……”堀川的情绪迅速低落下去，“还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是吗……”土方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格外恭顺的堀川，“你们的来历，还是不愿说吗？”
堀川的头埋得更低了：“……抱歉，土方先生。”
土方看了堀川几秒，收回了犀利的目光：“看在你们救了近藤先生、总司和我的份上，只要你们不做出不利于新选组的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土方先生！”
感受着堀川快要实质化的崇拜的目光，土方有些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咳，你去照顾你的同伴吧。”
“好的，土方先生，有什么需要请尽量吩咐我，打扫、烹饪、洗衣服之类的家务我全部擅长！”堀川双眼亮晶晶的，似乎在推销自己。
“我知道了，出去吧，我要工作了。”土方拿起笔，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堆文件上。
堀川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土方一样，退出了房间。
确定堀川走远之后，土方回头看了一眼，扔下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
之后抽出一份最下面的文件，皱着眉头看着。
这份文件是新选组监察山崎烝送过来的调查报告，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叫“坂本龙马”的人的个人信息，祖传佩刀“陆奥守吉行”那里被特地圈了出来。
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一个穿着洋人服装，一个穿着新选组羽织，以冲田总司的两把刀作为代号；和泉守兼定、堀川国广，同样一个穿洋装一个穿新选组羽织，以土方岁三的两把刀作为代号；长曾祢虎彻，穿新选组羽织，以近藤勇爱刀作为代号；陆奥守吉行，穿普通浪人服饰，有土佐口音，以坂本龙马的祖传宝刀作为代号。
这些莫名其妙出现、查不到身份的“人”，让土方十分的警惕。
他一开始以为是敌人以刀为代号、假扮成新选组崇拜者的身份，为了混进新选组特意演了一场大战“妖怪”的戏码，为此他们还特意打了几把一模一样的刀作为掩盖。
可是“陆奥守吉行”的出现又让土方举棋不定，如果真的是探子，何必用这么可疑的身份？
另外，堀川那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崇拜的眼神，还有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的那种看着总司的如同死了妈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假的。
土方岁三将文件重新塞好，忍不住捏了捏酸疼的肩膀。
池田屋事件后，新选组的成员伤的伤病的病，近藤先生和山南先生忙着和幕府官员打交道以落实新选组的功劳，所以这几天新选组的事务绝大多数都落在了土方的身上。
“唉！”土方叹了口气，比起处理文件，他果然还是更喜欢挥刀。
“土方先生，我听到你叹气了，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效劳？”
障子门被“唰”的一声拉开，露出了堀川紧张兮兮的脸。
土方看着堀川那张就差写着“我竟然让土方先生叹气了，我要切腹谢罪”的脸，将嘴边的斥责重新咽了下去：“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是来拿杯子的。”堀川指了指土方桌上的那个茶杯，膝行向前，“土方先生，真的没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
“……那就帮我捏捏肩膀。”土方觉得，若是自己说了“没有”，会是一件十分罪大恶极的事情。
“是，土方先生！”堀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立刻来到土方身后，“是这里吗？这个力道如何？”
“嗯，唔……啊！”土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这个小姓有一手嘛！
不行，他是绝对不会被这种小恩小惠收买的，越是舒服，越是要提高警惕！
“再左边一点，对，就是这！”
啊，真是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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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天前，四国屋。
“兼先生！”
在狐之助被劈成两半后，溯行军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竟整齐的开始撤退。
堀川立刻来到昏迷的和泉守兼定身边，颤抖的检查着伤口。
“对不起，兼先生，都是我太弱了，一点忙都帮不上。”
看着伤痕累累的和泉守，堀川无力的跪了下来，自责的捂住了脸。
陆奥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拍拍堀川的肩膀，作为安慰。
“喂，你们没事吧？”姗姗来迟的加州清光等人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在了和泉守旁边，“抱歉，我们在池田屋耽搁了一些时间。”
“你刚才，说了池田屋对吧？”土方岁三上前两步，挥了挥手。
新选组的队员默契的围成一个圈，将堀川六刃包围了起来。
清光看了看安定和长曾祢，在土方压迫性的目光下吞吞吐吐的说道： “是，那个，土方先生……”
“好了，你来说。”土方岁三不耐烦的打断了清光，指了指看起来比较可靠的长曾祢虎彻，“希望你比那个涂着指甲、穿着高跟鞋、看起来妖里妖气的家伙表达能力强一点。”
涂着指甲，穿着高跟鞋，妖里妖气……
清光受到了三连击，一下子萎靡起来。
难道土方先生不觉得这种打扮很可爱吗？糟糕，这个时期似乎真的不流行这种装扮，他要被冲田君讨厌了！
“我们在池田屋救下近藤先生和冲田先生后，就匆匆赶过来了。”长曾祢知道土方急着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无比乖巧的直击重点。
土方盯着长曾祢看了几秒，确定他说的是真话后，脸上的表情终于不那么可怕了。
“既然如此，就说一说为什么你们会认识我，还有你们的身份，以及那些一砍就会消失的东西是什么。”
这些问题根本就是送命题！
清光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
最终，土方岁三的目光落在了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堀川身上：“那个最矮的家伙，你来回答。”
一片沉默。
堀川疑惑的抬起头瞄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点了点自己：“我吗？”
土方按着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堀川。
在土方毫不掩盖的视线下，堀川的脸越来越红：“土方先生，我……不想骗你，所以不能说！”
确认无法问出什么后，土方换了一个问题：“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付丧神们齐刷刷的看向了晕倒的和泉守兼定，发现队长无法下达任何命令后再次哑口无言。
时空转换器和狐之助都被劈成两半了，回不去本丸，无法与审神者联络，他们还能去哪里？
土方岁三用手指敲了敲刀柄：“既然你们无处可去，就暂时来新选组吧——毕竟，你们的队长需要养伤。”
除了陆奥守吉行外，其他五刃的心跳都开始加快。
去新选组，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和原来的主人朝夕相处？
“可，可以吗？”堀川国广抬起头看着土方，眼里是毫无杂质的信任和感激。
大和守安定更是抓住了清光的衣服，眼中全是渴求。
长曾祢有些走神，没有明确表态，但从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里，可以明显看到他的期待。
陆奥守吉行摊了摊手：“看你们喽，反正咱也没地方去。”
资历最丰富的加州清光在队长和泉守兼定昏迷后，责无旁贷的接下了决策权：“好吧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打扰了，土方先生。”
他才不会承认，他的心里也有点小雀跃呢。
土方点了点头，具有威胁性的东西，要么消灭掉，要么放在身边好好看管。
不管这群“人”什么来历，时间一长，总会露出狐狸尾巴。
不过，说起具体的安排……
土方看了看堀川国广那仿若看老父亲一样濡慕的目光，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的年纪还小，就来我的身边做个小姓吧。”
昏迷着的和泉守兼定如果知道这一切的话，大概心情会很复杂吧 。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初至新选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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