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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吻 ...

  •   贴子制得很精致,大红的底上有暗紫色的花纹,字是金色的,醒目庄重。
      细细地看下来,不禁对这昶国更生好感,真是有趣得紧。
      是张邀请的贴子,再过十日便是当今慈仁太后的生辰,礼部下发了请贴,这张是请绥远候府的。原来,自骆璃受伤后将近十年,宫中都会有专职御医定期来诊治,我醒来后,本应去谢恩的,可爹娘总以身子尚弱,不宜劳顿为借口。可现在,太后寿辰,邀请绥远候一家,那我自是不能不去了。娘想是怕我不乐意,和颜悦色地说了许久。
      “真的吗,太好了,璃儿很早就想进皇宫看看的,也不知道那皇宫是个什么样子,娘,给太后的寿礼准备了没有?”我佯装兴奋道。
      娘愣了愣,笑答:”皇宫自是美得不行了,寿礼嘛,我已在宝林斋订了一个玉佛。不过,以住,各家的小姐都会另备礼物,或者赋诗,或是献舞。以璃儿如今的程度,娘自是不担心。不过,”娘顿了顿,将另一张粉色的贴子递到我手中,说”这是静婉公主三日后在北郊别苑开花会的花贴,为娘希望你能放在心上。”
      花贴上浅浅地印着初开的桃花,清新雅致,梅花体小楷,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花贴不同以往各府的邀约,只请未出阁的女子,因静婉公主每年的花会后都会促成几桩锦绣良缘,因此,洛城内外的深闺小姐无不以接到花帖为荣,无一不精心装扮,希翼一朝飞上高枝。
      细细地要听了以往花会的情形,对静婉不禁便生喜爱,的确是一个风雅之人。
      自六年前静婉下降国舅府,除了开初一年因妊娠的关系,之后的四年,每年六月十五,都会在各城公主别苑组织花会。那别苑是先帝精心置给她的陪嫁,在洛城东郊风景最美的明月山下。每年六月,洛城各处的花都开败了,明月山下却百花初开,尤以公主别苑的景致最为美丽。静婉每年会下花贴邀请洛城的官家女子赏花,名为赏花,却每年都有不同的内容,第一年品茶,第二年吟诗,第三年作画,第四年抚琴,好不风雅。只是每年事前,众人皆不知花会主题,因此,花会又成了洛城挑选才女的平台,如果哪位本来来汲汲无名的女子在别苑花会表现突出,那么随即求亲之人趋之若鹜。
      其实花会最引得洛城待嫁女子趋同的原由是,除了未出阁的女子外,花会每年都会邀约昶国的世家公子或才子,或文采出众,或武艺高强。这样,每年出几对才子配佳人的佳话自是不在话下。
      赴花会那日,娘早早的来到听雨轩,吩咐着小语、子琴她们上上下下将我收拾利落了。从前随娘去那些个府中或别苑花会,都是一付未长开的小姑娘打扮,及眉的平整流海将瓜子脸遮去一半,眼睛也随之暗了下来,素面朝天,衣服也是素淡大方的款式,实在不想太出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洛城水的深浅还一无所知,而骆府就我看,也就是个过气的大家,不能惹麻烦。
      或许在娘的心里,我已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了,所以明眼人一看就是草草应付的装扮,娘竟不觉有佯。
      小谨的手很巧,在我三言二语的描述下,就将我前世在古装剧中所见的笼烟髻梳了起来,配上前世好不容易学到手的韩剧透明妆。
      身后的小谨已是张大嘴久久不能合拢,我笑着看着镜中的惑世的容颜,自己也有些呆了,很久不曾照镜子了,差点忘了自己有一张惑世的容颜,平时都小心地掩盖住自己的光华,我太了解这付容貌对男人的杀伤力了。
      小谨扶了我走下马车,将花贴交于别苑门前的侍女,侍女看了看花贴,恭敬地屈了屈膝”奴婢见过骆小姐,今年花会有一个特别的要求。”说着将一块与我衣裳同色的纱巾递给小谨,”请小姐将此纱巾戴上,再入院。”
      摸着小谨帮自己戴好在脸上的纱巾,不禁对接下来的花会心生期盼,有趣,有趣。
      随着侍女的带领,我和小谨走进别苑。穿过曲折的回廊,满目桃花,微风拂过,那散落的桃花,美得不似人间,走在桃花林中,心都有些醉了,
      总将桃花比爱情,什么命犯桃花,什么走了桃花运。从前总不以为然,现今漫步在桃花雨中,竟不由得期盼起爱情。
      走出桃花林,来到深处的一片空地上,空地早早用绸缎搭了相向二排长长的凉棚,棚里几十张长几和长凳,已差不多坐齐了,侍女将我引到左这女客的凉棚中,看的眼花缭乱,昶国女子甚会打扮,尤在初夏,天气舒适,色彩不似盛夏与秋冬单调,只见棚中赤橙黄绿青蓝紫,一时间,周边的桃花林都暗了颜色。
      右边也以坐满了青年才俊,约摸不过二十位,而这边女子却有五六十人之众,也不知是不是古时真的男女比例失调,所以才出现的一夫多妻制。
      正想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华衣女子已被女侍扶至主位,身旁紧跟的是一袭青袍的男子,脸上和所有男子一样戴着银灰色面具。目视全场,除了侍从侍女还有主位上的女子,所有在场的男子都戴着面具,女都挂着纱巾,我看着主位上唯一未戴纱巾的姣丽女子,必是主人静婉公主无疑了。

      只见静婉与身旁的青袍男子笑着说着什么,二人都望向女客凉棚处,我心中不知怎的忐忑不安起来。
      只听那青袍男子朗声说到:”谢谢各位赏脸参加静婉公主的别苑参加今年的花会,在坐诸位公子皆是昶国之栋梁,小姐也俱是琴棋书画的佳人,难得将诸位如聚在一起共赏这洛城美景。想必诸位都知道,这别苑花会每年都有一个主题,今年,我却不意划线围框。在坐才子二十位,皆是难得一见的才子,佳人有六十位,想必更是了得。今日,我们且做个游戏。”说着,伸手掀开身旁侍从端着的托盘。只见四个琉璃制成的签筒,另有二个绢制的团花。
      “大家且看这签筒,共有四个,每个签筒都有花签二十枝,公子一组每人抽一枝,小姐也各抽一枝,抽到同类花签者自成一组,四人均以抽种的花名赋诗一首,男子可在三名小姐中选一人送上自己的花签,如若小姐对公子不甚满意,可将签返还。如若同意,便可成组进入下一轮游戏,游戏规则过后公主自会告之。”
      静婉公主坐在主位,笑说:”各位脸上的纱巾就是这位公子出的主意,请各位公子小姐们切勿见怪。”
      说罢,二边凉棚中的男女皆是会心一笑。
      “罢了,闲话不多说了,就请大公子抽签开始今日的花会吧。”说罢,拂手示意侍从将签筒举在青衣男子面前,其余三个端下到女客凉棚中。
      男子随意地拈了一枝签,众人也依次抽签。
      各人的几上都早上置好文房四宝。
      我看着手中的签,白莲。心下想着脑中所记不多的古诗古句,首当其冲的是宋朝周敦颐的《爱莲说》,可这文太长,只清晰地记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另一句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都只记得二句。思量中,身旁的紫衣女子与白衣女子都已下笔。
      不管了,二句也是诗,这二首不论哪一首都是精华之精华,二句只怕也比那些人即兴所赋强出许多吧,大不了不入选,当个看客好了。
      想着,提笔写下。
      写完附上花签,交给小谨。
      只见小谨手托着放着诗句与花签的盘,穿过空地,慢慢地一个接一个地扫上对面的长几。对面公子皆将花签置于几上,便于丫环查找。
      看着小谨从最下边,一路向上走着,越过一个又一个。最后将盘交给主位旁立着的青衣男子的侍从,小谨旁已站了二个年约十五六岁的侍女。
      看着高坐在上位的青衣男子接过那纸,太远了,看不清表情。一会儿,就见小谨接过托盘,脚步轻快的往回走。
      快步走回凉棚,小谨的脸泛着红晕,笑着小声说:”小姐,您真棒,这是那公子的诗和花签。”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连先人的诗句都用上了,如果没被选上,也太汗了。我接过小谨手中的花签和诗句。
      那花签同是莲花,只是底色是蓝色的,方才自己的是粉色的。放下花签,将宣纸打开,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和自己一样,只有二句,诗中同样没有莲字,字里行间,窥见诗者的哀伤与悲情,诗感怀,看来,这男子心的一角藏着很深的悲伤。不禁抬眼向上看去,正对上他看来的眼神,笑了笑低下头。这青衣男子能与公主同在主位,言谈之间还似亲近,肯定非同一般。
      命小谨将诗收好,静待下一轮游戏。
      其余各人也皆有所选,收到花签的女子无一返还,可见在坐的公子确是有才。
      眼见各组已成,静婉公主开口道:”二十对现以分出,本宫现在告之各位接下来的规则。诸位请看,”公主示意草地中央。
      大家只见侍从已在草地中央放置了琴台,书桌。
      “琴台上有筝、琴、琵琶、箫、笛各类器乐,书桌上也有书画各类器具,二人各选一样,同时表演且合花签与所赋诗之韵,期间不得说话。顺序依次是:牡丹-芙蓉-水仙-海棠-茉莉-桃花-月季-芍药-梅-兰-莲-菊――――”
      我不禁苦笑道,这青衣男子还直是想得出来,又是化妆舞会,又是团队拓展训练,这样一番下来,又不知会成就多少桩锦绣良缘。
      依次出来的才子与佳人都是才艺了得,分开表演均是了得,可这说不上五句话就共同表演,契合度高的就不多了。
      看下来,茉莉签,梅花签不错。
      茉莉签男子抚琴,女子吟唱,偶尔相交的眼神,众人多沉静下来。
      梅花签则女子抚琴,男子舞剑,将梅的清高孤傲表现得恰到好处。
      现在场上的是兰花签,女子挑了琵琶,男子则俯身作画。当那女子拿起琵琶,我便知这对怕是差了。兰胜于幽,琵琶音紧,意境南辕北辙,无论那公子画儿再好,也是无用。怕是那小姐精于琵琶,一心想突出自己,却忽略这合作最重要的是契合,一个人出彩不顾对方与全局,结果不会好。
      场上众人看那所作之画,大多陈惋惜之情,那崖边的墨兰道尽了幽静淡雅、清淡无争的心境,只方才的琵琶声声早地那清幽震得支离破碎。
      眼见青衣男子走下场中,我也起身向中央走去,在离他半米处站定,优雅地福了福身,抬起头,看向他。
      因规则所定,所以二人相视无语。
      男子掀开衣袍,坐在琴旁,我则执起画笔,二人相视一笑。
      一曲乡间小调《采莲曲》从青衣男子的指间流淌开来,我心下已有了主意。
      众人只见场中央,身材俊逸、气质高华的男子抚着琴,欢快的旋律荡漾开来,女子一个旋步,蓝湖的长裙漾开,旋律流淌中,可不就像那盈盈浮在水中央的那株清莲吗?
      轻漫的舞步中,女子执笔走到桌前,一边舞动,一边在纸上勾画,口中还缓缓吟唱: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同,鱼戏莲叶北。
      清莹的女声和着琴间,还有曼妙的舞资,那纯洁、秀美的景色中歌咏着的同样纯洁美丽的爱情带入每个人的心间。
      随着歌声止住,那最后的琴音弥漫在桃花林中,女子已落下最后一笔,在回音中快步飞旋,那纱巾在风中不停地浮起,落下,再浮起,有如仙谪。
      回旋了近十圈,我蜷起轻柔的身姿,那裙已摆成花瓣状落在草地上。全场安静,只余我因气喘而微微颤动的双肩,感觉真的像那被池中鱼戏弄的莲花。
      立在书桌前的侍将画拿起,绕着凉棚走了一圈。
      那白色宣纸上,二三株白莲盛开在碧叶中,水中一尾鲤鱼游在莲叶丛里,与那歌中所唱的情景一一相合。
      小谨机灵在走到场中将我扶了起来,向青衣男子福了福后回到位上。
      待最后一组梨花签表演完后,静婉公主已命侍丛将桃花枝一一发至众人手中,每人一枝。
      “诸位公子、小姐每人手中有一株桃花,请选场中的二十个花签筒中一个放入,以选出今日最受欢迎的表演组合。”
      一时间,场上公子小姐们身后的侍从又忙了开来。不出我所料,除了莲花签筒,梅花和茉莉花分别居于第二位、第三位。
      其余的三三两两插着两枝,那兰花筒中只有一枝挑花,我很不小心瞧见正是那弹琵琶的女子的侍女所插。一时忍不住轻笑出来。也不知和他配合的男子将票投给了哪组。
      静婉公主缓缓地走下主位,来到场中的签筒旁,贴身婢女将数好的数目报了出来”得桃花数多的是莲花签,其后是梅签,第三位是茉莉签”只报了前三名,其后便把所有签筒收回。
      “游戏完到现在想必大家都累了,现在诸位可以在别苑任意地方活动,至于各位的面纱,现可自行摘下,公子或小姐若想看对方的容貌,亦可请求。”静婉说罢,由侍女扶住退出桃花林。
      待公主走后,有胆大的女子已摘下面纱,向对面的公子频频放电,然后向桃花林中散去。
      我心中不禁被这轻松、欢快、青春、跳跃的氛围所染。
      “小姐把面纱摘下吧,那些公子看了肯定迷晕过去。”小谨走在我身旁兴奋地说。
      看来环境真的容易改变人,小谨人如其名,是个谨慎克制的人,却也孩子气地说出这话。
      我笑了笑,忽然想到史记中汉武帝时期李夫人的话,轻声说道”以色伺人,色衰则爱驰,花开得再美,也有败的时候。”心里却计较着,青衣男子此举之意正表露出他并非一个贪图美色之人,他先让女子将容貌遮住,以诗传意,一下便将公子,小姐的才思展露人前,接着优中选优,即表才艺又透性情,与古时的男子的确不太一样。
      思量中,方才抽中兰花签的男子已拦在身前。
      方才很为这人惋惜,若不是那绯衣女子强出头表现自己,以那画虽不一定进前三,可排在前头是不成问题的,是以对他印象深刻。
      “在下御前副统领顾青山,不知小姐是否介意将面纱摘下。”顾青山面容恳切,言语间的心思一听就明。
      我呼了口气,这小火苗还是熄在这儿吧,轻声回道:”顾公子见谅,前不久偶感风寒,不宜将面纱取下,奴家还有些事,就不多打扰了。”说罢,不待顾青山回话,径自离开。
      身旁小谨嘀咕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得了风寒啊。”
      真是无语了,这别苑是个什么地方,明明是小谨,怎么说话做事,全然是小语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往常的机敏与沉稳。
      往桃花林深处走去,微风吹着,不时地有花瓣随风飘落,美得让人忘记呼吸。脚步轻快,不禁使出了”漫步云端”远远地将小谨甩在身后。花雨中,自己轻盈地好似要飞了起来。
      正陶醉在美景与自己渐入佳境的轻功之中时,突然腰身一紧,自己已被人抱在怀中。
      侧眼看去,竟是那青衣男子,方才揣测后对他生出的认同与好感,倾刻间荡然无存。”这位公子不觉得失礼吗?”我冷声道。
      他不说话,但嘴角微微弯了弯,太郁闷了,这家伙还有脸笑。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同,鱼戏莲叶北。”他紧紧地搂着我,暗哑的有如大提琴的声音缓缓地念着我方才所唱的诗,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当时听着他所弹的曲子,不知怎的就唱了这首,现在才发现,这可是首挑情诗。”不知小姐认为咱们谁是鱼,谁是莲呢?”
      “应景之作,公子笑话了,你非鱼,我非莲,只是不经意间擦肩而过,他日对面不相识的路人甲和路人乙。”我故作潇洒的,边说,边挣扎着想从那青衣男子的怀中挣脱开来。
      那男子拥得更紧,单一只手,却让人使尽气力也挣脱不开,环视周围,只见自己已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不远处就是山,四下无人。
      “路人甲和路人乙,他日对面不相识,有趣,真有趣。”说话间,那男子空着的左手抬起一撩,轻纱落在地上,将我似怒还羞,染着红晕的脸展露出来。
      男子微微失神间,我用劲全力将他推开,转身便要使出”漫步云端”,却不料刚叠步,便被他一手拉回,二人失重跌在地上。
      我知道自己的脸必定通红通红的,虽说是意外,可也算是我的初吻好不好,前世加今生一起的初吻,本想留给涂歌的初吻,好吧,就算现在不可能实现,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了眼前这个臭男人。
      跌倒时,我压在他身上,双唇碰在了一起,回过神,我慌忙转头避开,翻身欲起,却被他抱住往侧一滚,反将我压在他的身下。我自是动弹不得,他的重量压在我身上,二人的身体暧昧地紧贴在一块儿。双手护在胸前,瞪大眼睛看向他。对上他银灰色面具中一双柔情浓得要烧起来的黑眸。不待我反应,他已俯下头,柔软而炽热的唇瓣封住我的。
      思维即时停顿,心脏骤然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突突乱蹦,几乎能听见它蓬蓬蓬剧跳的声音,直觉想推开他却反被他紧紧抱住,他身上的味道源源不断地笼罩着我全身,我的愤怒和反抗丝毫没看在他的眼中,气急张嘴欲咬,却被他趁机而入,他灵巧顺滑的舌卷入,我一下子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晕眩中,我听到他在我耳旁喃喃地说道:”这样,还会是对面不相识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用尽全力屈膝顶他的下腹处,这厮反应倒快,一个侧身,左手支地一撑站直了身。
      对他伸出的手置之不理,静静地腰腹用力坐起身来,优雅地抬手理顺胸前的头发,拾起身旁的纱巾,然后缓缓地站起,微微仰头与他对视,浅笑着从前襟拿出丝帕,细细地来回地擦着双唇。直到唇瓣处有了热意,我方才将丝帕系回襟前,将纱巾重又戴回脸上。
      男子的气息有些迷乱,声音却十分冷寂:”你是谁家的女儿?方才之事,我会给我一个交待。”
      我忍不住抬头抵了抵额头,轻笑出来,交待,放在从前这可是非礼,是性骚扰,现在倒好似自己巴望着他给个说法一般。忍不住讥讽道”真是煞风景,可惜了这桃花美景,怎的公主别苑中会放出一条疯狗,不小心被咬了几口。倒霉得很。”说罢,不理会那男子变化多端的眼神,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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