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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破(修) ...
“这是几个意思?”单景瑞蹙眉。
“圣上高看我一眼,碍了一些人的路了。这事儿我要是办好了,那是她不拘小节、提携后辈;若是办坏了,往轻了说,我能力不济、不堪重用,往重了说,那是有负圣恩”。
“老而不死是为贼,圣人诚不欺我”。
“促狭!”范瑾澜笑道,“凡事两面看。在其位谋其政,是本分;不在其位而谋其政,是狼子野心。我不接这茬儿,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那你还应下?”单景瑞甚是不解。
范瑾澜道,“我何曾应下?既只是让我参详参详,我便参详参详”,眉眼一抛,唱道“当时嘲拨无拦当,乞相公宽洪海量,怎不的仔细参详……”
单景瑞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范瑾澜走访了几天,这里往刑部去了,只找她的大姑姐,单维娇。
“这老东西,竟然谋算到你头上来了。你是我弟妹,没得由着人欺负的道理,说吧,你怎么个打算”?
“这个案子,现下只是应天府在办,还是已经到了三法司会审阶段?”
“待我问问”,说完起身离去,约莫一盏茶功夫方回来,手里拿着份卷宗,正是曾宝林一案的。“嘿,也是奇了,连贼人是谁都还未理清,这案子居然就送上来了”。
“若死的是别个,自然不太可能。偏偏死的是个御史,虽然是个已经落魄的”。
“这有什么讲究?”
范瑾澜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大姑姐,亏了是靠着康颐公主并岳母这两座大山,不然在这官场上,还不给人生吞活剥了。“凶徒杀人,或是寻仇,或是谋财,或是为情。曾宝生一案,乍一看是谋财害命,可是你看看”,范瑾澜将尸格推至她面前,趁她低头的一刹那,作势袭她面门。
“你做什么?!”单维娇伸手一挡。
“你看,正常人若是受袭,必定有所反应。曾宝生虽说年近半百,但他颇重养生,听闻旧时每日里还要打上一两个时辰的太平拳,开得了四力半的弓,寻常人只怕未必是他的对手。两人若是交手,他身上必定会留下痕迹,可卷宗显示,曾宝生身上全无抵抗伤。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想抵抗,或者无力抵抗。应天府疑心那老仆,也非全无道理,他若想在吃食中做些手脚,再易不过。”
“可是那老仆为什么要害他呢?”
范瑾澜赞许地点点头,“没错,杀人需要动机。这个老仆原是他的陪房,中年丧妻、继而丧子,生活困顿不堪。曾宝生知道后,又把他接了回来,仍在自己身边伺候,平日里待他也不错,是以曹宝生入狱、被贬、被休乃至被娘家驱逐后,他都仍坚持随侍左右,仇杀几无可能。从利益上来讲,曹家被盗的二百余两银子,全是他的积蓄,为财也不成立。”
“二百多两全是那老仆的积蓄?这不可能啊。曹宝生好歹是朝廷命官,一年俸禄七八百两。他既然被休,嫁妆自然也归还他了,怎么沦落到靠老仆供养?”
范瑾澜叹气,“那些嫁妆,只怕平日上下打点、或是家中开销,都贴补了一些。剩下的虽说退还与他,又给他娘家占了。他丢了官职,哪里还有收入?”
“可恶。既不认他,又夺了他嫁妆,岂不是要逼死他?”
范瑾澜点头,颇为认同。
“如果不是那个老仆,又会是谁呢?” 单维娇细细翻看卷宗,“你方才说或是不想反抗,或是不能反抗。除非一心求死,否则必会挣扎。有没有可能是些强人,比如擅长点穴之类?”单维娇猛一抬头,“我明白你为什么说偏偏死的是个御史了!”
范瑾澜笑笑,“寻仇!”
“啧,他得罪的人海了去了,之前也没少咬我娘!”
范瑾澜噗嗤笑出声,“小心岳母揍你!”
单维娇呸呸呸几声,“我娘自然没有嫌疑”。
“凶手是谁,一时半会儿也摸不着头绪,倒是丢失的那些金银首饰,还值几个钱,若是能寻到,怕是有帮助”。
“不是说当铺什么的都没见着么?”
范瑾澜冷哼,“满京城叫得上名的当铺,不下百八十家,他能一家家查去?不过做做样子哄骗上头。那贼人连镀金的铜簪子都搜走了,怕是个穷惯了的。咱们兵分两路,一路仍在各大当铺、银楼问询,一路专在曾家一带打听,凡是突然出手阔绰的,或是消声灭迹的,皆有重大嫌疑”。
单维娇意动,“上官正寻人接这差使,我自请命去”。
范瑾澜点头,“我必助你查个水落石出”。
刑部兵丁有限,单维娇也正愁无人可用,范瑾澜拉着她便去了五城兵马司。“他们每日里走街串巷,消息最是灵通”。
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董晨光是定西侯的门生,下面的指挥使、副指挥,也不乏北衙六军出身的,范瑾澜开了口,无有不允。不出五日,便有了消息,与曾家相距不过三里地,有个脚夫徐老六,原先隔三差五总有人上门讨债,这几日却不见债主们上门,卖油郎那日瞅见他中衣竟是绸布的,还笑话他,“打哪儿谋了些好料子,不裁件长裳,尽拿来做中衣”,打那之后,便没再见他穿过。
“便不是他,只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想那么多,锁了他来再说”,单维娇也不客气,当然便让五城兵马司的衙役们将人带了回来。
徐老六吓得筛糠似的。
“知道为什么锁了你来吗?”
“小民不知!”
“呸,你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没见着他耷拉着舌头站在你床头盯着你?”单维娇猛一拍桌子。
徐老六神色当下就白了脸,“小民真不知道啊,小民去到曾家的时候,曾大官人已经吊死在梁上了啊”。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说说怎么回事儿”。
原来这个徐老六是个烂赌鬼,欠了一屁股的债,靠做脚夫赚的那点子钱还不够还利息,打曾宝生主仆二人搬来后便将主意打到了他们身上。他原想待二人离家后好动手,谁知几个月下来,只见老仆外出,曾宝生却足不出户。思来想去,从江湖郎中手里淘弄了一些迷香来,那日里待老仆外出后,便偷偷潜入院中,由窗户里将迷香喷入屋内,等候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方进来,当时只觉得屋内寂静一片,只当药倒了曾宝生,心下暗喜,翻箱倒柜,将一应财物收入囊中,正转身要走,才瞥见吊死在屋内的曾宝生,吓得魂飞魄散,夺门而逃。
“他正正吊死在梁下,你居然说你最后才发现?这似乎不合常理啊”,范瑾澜道。
徐老六涕泗横流,“小的不敢欺瞒大人,小的那个时候只当他已昏迷,只想着赶紧搜寻到钱财好离开才未留意的,小的并没有杀人啊!杀人是要坐牢的,小的没有那个胆子啊”。
“你当时有没有留意到不同寻常的人或事?”
“没有,真没有。”
“你偷的那些东西呢?”
“银票拿了些去还债,还剩三十几两在家中放着。那些个首饰没敢动,都在家锁着”。
“走,去你家看看”,范瑾澜道。
兵勇押着他往家去,果然搜出几张小额的银票和几吊钱,首饰则用个坛子装着,埋在床下的地里。
“那是什么?”银票用几张纸包着,兵勇拆开时范瑾澜留心上头有些字,便拿了过来。
竟是一封信,或者,该叫作遗书。这封信,是曾宝生留给那老仆的,言辞中,有悔意、有不舍、有不甘,还有对老仆的谢意。
“竟是自杀的么?”单维娇诧异道。
“我见过他的字,与这封信的字迹颇为相似,不过还是要验试一下为好。走吧,去应天府”。
经过校验,这封信竟真是曾宝生绝笔。
“若是自杀,又是谁缚住了她的双手呢?”京兆尹道。
“也许是自己绑的”,范瑾澜示意道,“就像翻花绳一样,这样子绑住了,依旧能活动自如”。
“为什么要绑住自己呢?”单维娇又问。
“也许是为了防止生死一线间下意识想要挣脱吧,他大概是抱着必死之心”。
京兆尹长叹口气,“也是可怜之人。世侄女,这事儿多亏了你!”
范瑾澜笑笑,“这案子,可是应天府、刑部和五城兵马司一同破的”。
三人相视一笑。
在酒店看今日说法,吓到自己半死……
码这一章时,又吓自己一跳。
_(?3」∠)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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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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