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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你是來找流川的吧?”趁花形去洗手間的空擋,站在我身邊的牧開口問,他果然是老狐狸,什麼事都瞞不了他。
      “是啊。”隨意的打發著,我坐到沙發上,“一會我要帶流川去找仙道。”
      “你想到怎麼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了?”刨根問底,直到今天我才注意到,10多年來,阿牧好象從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和我搭腔的機會,哪怕是故意找我麻煩。
      “恩,不過主意是花形幫我想到的。到時候,還需要你們配合。”看著他,我笑笑,手卻不經意的撥弄起茶幾上的一盒煙來。
      “是嗎?花形很細心啊、、、、”略帶嫉妒的語氣,我根本沒聽到耳朵裏,手裏玩弄著煙盒,阿牧象是自言自語,“我今天、、、在休息室、、、”
      “是萬寶路?”等我看清楚這煙的牌子之後,大聲的叫了出來。奇怪了,這是誰的啊,竟然和花形口味相同,擺弄著煙盒,我抽出一根琢磨著。“本來是女士香煙,改良後,還真是有不少男人對它鍾情。”
      “那是流川的煙。”一邊,阿牧為我做出了解答。“他只抽這個牌子。”
      “哦?”竟然是流川,更好奇的將煙拿在手裏,我真想知道,這煙與我們平時抽的有什麼不同。
      “別抽啊!”
      “怎麼了?”幸虧沒點著,阿牧說那三個字的時候幾乎快蹦起來了。
      “流川從來不讓別人抽他的煙。”看著我,阿牧笑笑,眼裏無限深情,讓我很不自在。
      “哦,是、、、是嗎!”將煙拿起,我准備放回去,可就在手指轉動的瞬間,我卻發覺這根煙上,寫著一行字。仔細翻看著,字是用鉛筆寫上去的,白色的煙紙上,印著淺淺的痕跡,如果不是刻意去看,根本看不出來。
      “仙、、道、、、彰、、、”費了半天眼力,我終於將煙上的字給讀了出來,同時也愣住了。而一邊,阿牧也驚訝的把我手裏的煙搶過去,借著日光燈反複查看著、、、、
      “不會是、、、、”不會是每根煙上都有仙道的名字吧?邊想著,我將整盒煙都倒了出來,果不其然,在每根煙的最前端一直到中間,都用鉛筆寫著那幾個字、、、
      “流川他、、、、”牧的表情要比我吃驚的多,和流川共住也很多年了,他都沒有注意過這些細節。
      微微一笑,下一秒就是心痛。表面無情的人,心思最是難懂。
      “看什麼呢,都這麼投入?”費解之時,花形坐到了我對面,眼卻不停的瞥向阿牧。
      “先把煙放起來吧!”牧提醒著,我趕緊收好,裝做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還好,流川和澤北在門口送客,不然讓他看到,會以為我心理變態,專門偷窺人家隱私呢。
      “你們怎麼這麼神秘?”笑著,花形點上一根煙,瀟灑的抽了起來。
      突然之間,就有個疑問爬上了我的腦海,看著對面的人,我說:“花形,你是不是從來都不抽其他牌子的煙?”
      拿著煙的手,一抖,煙灰徒然落地,抱歉的打掃著,花形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應該是個人喜好吧!”阿牧代他回答了我。
      “是嗎?”喃喃問著,我對上花形,“你知道嗎,流川的每根煙上,都寫有仙道的名字。”
      “呵呵,難以忘情唄。”不在意的,花形吐出一個煙圈,冉冉飄忽過他的頭頂。“給我根看看?”
      小心的又抽出一根,我遞了過去,花形也看了半天,接著笑了起來:“流川抽煙,是不是每次只抽半根?”
      我看向阿牧,等他回答。
      “沒錯,你怎麼知道?”
      “這個嘛、、、、”撓撓頭,花形笑道,“猜測而已。”
      “看樣你和流川還有共通之處呢,花形?”
      “呵呵!”將煙還我,等我放好,花形說,“‘MARLBORO’其實是‘Man Always Remember Lovely Because Of Romantic Only’的縮寫,意為‘男人們總是忘不了女人的愛。’”
      聽著他的解釋,我頗為迷糊:“女人?這麼說,你和流川都有個忘不了的女人了?”
      “這煙最開始是女士香煙,這個你應該知道。不過,我抽它,只是取決於它的意思。覺得很愜意。”花形笑著,又將煙放進了嘴裏,“女不女人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它的意思看做‘總是忘不了的愛’。”
      “如此說來、、、”流川抽萬寶路,和花形的用意簡直就是異曲同工。
      “至於抽煙抽一半,完全是我猜的。”花形停了停,繼續道,“畢竟我不是這樣。可流川抽煙,似乎不只為了排遣寂寞,還有思念吧?”
      “不懂!”
      “你能懂,就奇怪了!”他竟藐視我的聰慧。“因為煙上的名字只占了一根煙的1/2。所以,我猜,流川只把‘仙道’抽完,就算完了。”
      他這麼說,好象也有道理。
      打量著我,花形滿眼笑意:“不能把你的名字刻在心裏,就寫在煙上吸進肺裏。每當我抽煙的時候,就會燃燒起對你的思念,讓你的名字永遠靠近我的心房。”
      好一句詩情畫意的解釋,花形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就沒離開過我。似乎,他也感同身受。
      “別說,這是個好辦法,等我也把愛人的名字寫上去。”打趣著,花形隨意的笑出了聲。
      “流川、、、”還沈浸於那浪漫氣息中的我,被阿牧的聲音打斷,花形身後,流川已經進來了,想必他應該聽到了。沒有說什麼,默默的坐進寬大的沙發裏,只是經過花形身邊的時候,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我想,花形已經詮釋了流川從學抽煙到已經習慣抽煙的全部過程。
      “前輩,您走的時候,廚房裏有些東西,麻煩您帶著吧。”冷冷的話語,讓人聽著,總是夾雜著生硬。
      我不知道他要我帶什麼,迷茫的皺著眉頭,我看過去:“送我的?”
      “不是!”
      “那、、、、”
      “你會經過他家吧。”想了半天,我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仙道。“廚房裏,還有些餃子。”
      經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今天晚飯是有餃子的。
      “哦,你是讓我捎給仙道?”
      “恩。”起身,流川走去了廚房,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飯盒。“別說是我做的,就說是在‘明廚’買的。”
      明廚是一家在東京很出名的中國料理。老板是中國人,裏面的面食以水餃為主打特色。在我們上學的時候,我和花形還會在周末裏特意跑去那家店解讒呢。
      “好啊、、、”接過飯盒,竟然是熱的,流川,你還真是細心。“不過,流川,我今天是有事拜托你,才過來的。”
      站在那裏,流川沒有任何表情。淡漠的等我把話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總覺得人太多了點,我說不出口。
      “我也該走了。”很識時務的,澤北對流川說,“你們慢聊。”
      “我送你。”依然沒溫度,流川卻給了澤北不小的驚喜。
      開心的轉身,走到門口,看著澤北遠去,我心裏又升起一絲惆悵。
      “流川,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等人回來,我張口就問。“不喜歡,幹嗎要拿他做替身?”
      “前輩,你要和我說什麼?”
      “跟我去仙道那裏吧,路上說。”起身,我准備走。
      “有什麼事,在這說吧!”流川沒有跟上,這讓我很是惱火。
      轉身,我看著他:“難道你不想和仙道和好了?你不想讓日本出線?”
      “藤真,你有話好好說。”拍著我的肩膀,花形看出了我的憤怒。

      “好吧,既然你不想去,那明天去隊裏,和他說更好。”
      “說什麼?”篤定的眼神,流川看向我。
      “把話說的再絕情一點吧。反正,你也和澤北開始交往了,讓仙道死心,這樣他才能專心的投入到有你的隊伍當中。”
      話語回落,流川的眼裏,就閃過落寞。沈思好一會,他點了點頭:“可以。”
      “那我走了。”出門之前,我瞥向桌子上的那盒煙。
      “藤真、、、”沒有理會身後是誰在叫我,心裏對流川的決絕,帶有深深的埋怨。如果是我,我做不到去和心愛的人說些狠話。當然,我也沒什麼心愛之人。
      車子緩緩發動了,無心回望,門前,有一個相送的身影,是阿牧。萬年難得一見的失落,借著燈光灑在他的臉上。瞬間,心中對他的厭惡蕩然無存。
      “你心情不好?”花形仍然微笑著。
      “有點。”看著手中還發燙的飯盒,我無神的答應著。
      “藤真、、、、”
      “什麼?”
      “你的心裏蕩漾起一絲漣漪吧?”
      轉頭,對上花形的側臉,我不明所以:“你什麼意思?”
      “牧喜歡你、、、、”頓了有一秒,他說,“我一直是知道的。”
      “花形、、、、”
      “藤真,別追問、、、”轉動著方向盤,花形的笑裏帶出些許苦楚,“先去仙道那,回去,回去,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好吧。”他能說什麼,無非就是告訴我該怎麼對待阿牧吧。
      就這樣,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再交談過,直到車子駛入仙道家。腦海裏,我不停的在回憶剛才流川答應的是多麼幹脆。聰明如他,希望他在答應之前就已經了解了我用意。

      第六節
      “仙道!”人未到,聲先至。仙道院子的大門從來是不關的。“在家嗎?”
      亮著燈就代表有人。
      “怎麼不開門啊?”很奇怪的,我看著花形。
      “看我幹什麼?”使勁砸著門,花形說,“我又不是管家。”
      “哼,怎麼我要說什麼你都知道?”
      “呵呵,了解唄。太了解了、、、”
      “仙、、、、”手剛准備再繼續敲門,道字沒出口,門已經開了。
      “你們要給我拆房子啊、、、、”門內,仙道廁身倚在門口,就在他看到花形的時候,不僅驚訝起來,“吆,還真是稀客,花形,好久不見了啊。”
      “呵呵,都說好久不見了,還不打算請我進屋?”算起來,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也就是在10年前那場翔陽和陵南聯手對抗湘北的練習賽上,之後,我們兩隊就沒再碰過面。
      “哦,真是對不起!”微笑的將我們請進門,仙道客氣的招呼著, “我去泡壺茶,你們先坐著。”
      “別麻煩了,仙、、、、”話沒說完,他還是倔強的走去了廚房。
      上次來,都沒有仔細的觀察過這個屋子。今天再進來,感覺又不一樣了。
      “那不是片楓葉嗎?”指著壁爐上方,淡紫色的牆壁,呈現出不規則的圖案。
      “你很有藝術眼光嗎?”笑著看向我手指向的地方,花形思忖了半天。“不過,這可不是抽象畫派。多明顯的東西,你都看不出來。”
      “明顯什麼?”白了他一眼,我又盯上牆壁。那深淺不一的顏色,似乎、、、、“你是說,那塊地方,本來就是用紫色畫了一片楓葉?”
      “對啊,看來你還不是很笨。”
      “那、、、、、”那就是說,仙道為了把那片楓葉塗到讓人看不出來,才把屋子裏的牆都刷成了紫色?“怪不得流川上次來,一直盯著那裏看個不停。”
      “咳、、、”正在我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花形突然咳嗽的很厲害,然後手不停的戳著我的肋骨,轉頭,仙道已經端著托盤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趕緊坐正身子,我沖花形笑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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