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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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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也笑了。我從來都沒有看他笑過,多少年來,在他身邊的大人,誰都沒這個本事搏他一笑,今日竟是個小孩子讓他發自內心的高興。
“裏面請吧,兩位。”澤北禮貌的招呼著,目光卻從沒離開過流川。他在嫉妒吧,估計不只是嫉妒仙道,還有念念。
進了屋我才發現,裏面不是一般的熱鬧。經了解,我知道了湘北每年都會舉行一次聚會,在今天這個日子,不管這些人身在何方,只要不是特別纏身的事情,都得放下過來小聚。
“替補的、、、”
還沒等我站穩,眼前就沖過來一個紅頭發的家夥,毫無疑問,這就是當年湘北赫赫有名的櫻木花道。10年過去了,他還沒變,性格依舊豪放,並且沒神經。
當年,花形還被他撞傷過呢。
“原來報紙上的傳聞都是真的啊!”看見站在我身後的花形,櫻木更大聲了,“你和戴眼鏡的很般配嘛,哈哈哈哈哈、、、、”
“吵死人了!”還沒等他笑完,就有人開始抱怨起來,回頭,站在我們身後的是一位打扮妖冶的女子。
“怎麼,不認識了?”手叉著腰,女人笑著問。
盯了半天,我才看出來:“是彩子美女啊、、、、越來越有味道了、、、”
“算你會說話了,藤真。”笑著將我們邀請入座,我和花形與他們挨個打了招呼。
“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你宮城夫人了?”花形打量了一圈,湘北的各位成員,都拖家帶口的來了。連赤木都有老婆了,模樣長的不賴。
“呵呵,還是叫我彩子吧,這樣才顯示我永遠年輕啊。”
“孩子都一大群了,還化妝女孩啊、、、”一邊,宮城不知死活的來了這麼一句,結果引的彩子爆怒。
“還是晴子溫柔!”看到被彩子K的宮城,櫻木幸福的摟著旁邊的女人,沒記錯的話,那是赤木的妹妹,那時,她深深的迷戀著流川。
“女人才麻煩呢!”順著話音,我望過去,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留著不羈的長發,在人群中略顯突兀。他的身邊也有個男人,我覺得也很面熟,好象是櫻木的高中時的死黨,叫、、、、
“誰都比不上我們家洋平!”若不是這副浪子深情,我差點都沒認出來,他就是三井,那個聲名遠播的火焰男。而他旁邊的人,的確是櫻木的好友,水戶洋平。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沒想到轉了一圈,基本是熟人和熟人組成了一個家庭。
“哼,小三,雖然你們在一起很久了,不過我還是想說,你配不上洋平、、、、”
“櫻木花道、、、、、”
湘北的特產上桌了、、、、只不過,這次櫻木的對手換做了三井。
“紅頭發的叔叔,你好恐怖哦、、、、”
“恩 ?”聽到念念的聲音,櫻木和三井停止了打鬧,一直盯著這個小家夥看個不停。
許久,我聽櫻木問:“彩子,你確定他是仙道的兒子嗎?”
“有什麼不對?”彩子從流川手裏接過念念,“仙道這家夥忙什麼呢,藤真?”
“怎麼了?”
“今天是周末,他也不來接孩子。”
“是、、、、是嗎?”我都忘了今天是周末了。抬頭,只見流川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念念不要爸爸來接!”
“為什麼啊,念念?”
“這樣他才會想我。”嘟囔著小嘴,念念親了下彩子,“我喜歡住在彩子阿姨家裏,可以和小敏玩。”
“哈哈哈哈,這孩子真是可愛死了!”彩子笑著說,“今天我把女兒送到我媽家了,他難過的中午都沒吃飯。還以為我不要小敏了。”
“彩子,說真的,你也確實比較偏心了!”一邊,宮城笑著給我們講,“你們說說,有哪個幼稚園的老師,會把孩子帶回自己家住的?自從這小家夥去的第一天,就落戶我們家了。”
“切,你少來,我還不是沖流川的面子啊。”
“我說念念,再住些時日,你還認得你老爹是誰嗎?”宮城仰頭,沖念念眨眨眼。
“爸爸來了我就是認識、、、、”
“哈哈哈哈、、、、”一句話,又引得我們大笑起來。
“別說,這孩子的性格,我喜歡啊!”站起身,三井把念念抱了過去,對洋平說,“咱也要個吧?”
“操,你胡說個P呢,你生還是我生?”對洋平,我不是很了解,不過,看他和三井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和諧。
“生不出來,不會領養!”將頭一甩,三井笑了笑,“三哥我現在是搞藝術的,不能和你這樣粗人一般見識。”
“小樣吧!”將念念搶過,洋平笑個不停,看的出來,他也很喜歡孩子。
“都過來吃飯吧!”正說著話,廚房裏走出來一個身影,在他看到我和花形的時候,怔了半天。
起身,花形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盤子:“我說怎麼剛才都沒見到你,原來今天你是大廚。”
“你們也來了啊。”牧看看花形,接著向我望來。“藤真,你是來找我還是找流川的?”
“呵呵,來蹭飯。”還沒等我回答,花形搶先道。“看不出來,牧,你廚藝蠻精湛的。”
似乎看出來是故意打斷他說話的,阿牧只對花形笑了笑。
“好了,入席吧,各位,人都齊了吧?”不愧是開幼稚園的,彩子怎麼看都很有母性。
“我要流川叔叔抱!”
不知道為什麼,念念特別喜歡流川。本來坐在彩子身邊的他,吃飯時,非要坐在流川腿上。
“嘿,別說啊,小崽子和他爹口味還真象、、、、”
“櫻木!”狠狠一拳,大猩猩的手落在櫻木頭上。
“猩猩你、、、、”
“有你愛吃的兔腿!”胡亂夾起一樣菜,給櫻木扔到碗裏,彩子適時的制止了一場撕殺。
“這還差不多!”高興的吃著,櫻木不再說話了。
而此時,我卻看不到流川臉上有任何異樣,他平靜的喂著念念吃東西,還不時的擦擦那油忽忽的小嘴。
“藤真,嘗嘗這個,我拿手好菜。”對面,牧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頓覺頭皮發麻。
“是啊,別辜負了牧的廚藝。”花形到是會順水推舟,接著夾起牧所指的拿手菜,就放到我碗裏。而牧都把這一切看在眼裏,表情很是不自然。
“我說三井,你能不能學學人家花形。”桌子上立刻響起羨慕的聲音,洋平正在數落身邊的人,“只顧自己吃,不能給我夾點?”
“都老夫老妻的了,你還在乎這?”
“你們誰是夫誰妻啊?”邊吃著,櫻木問道。
“吃你的吧!”異口同聲,果然很默契,櫻木又被鄙視了。
側頭看看花形,他也回看我,會心一笑,繼續吃飯。只是在我抬頭看向對面的時候,對上的卻是一雙憂鬱的眼。
“藤真叔叔,爸爸現在在做什麼啊?”
聽到念念的疑問,我看著他,卻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想爸爸、、、、”
“念念、、、、、”
這孩子,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委屈的樣子,讓人看的著實心疼,想大聲哭又怕吵到我們,於是,就強忍著淚,微張著小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爸爸在家吃飯呢。”將念念往上抱了抱,流川不熟練的哄著孩子。而澤北,卻是眼裏含憂,靜默無言。
“可是、、、、”紅紅的眼睛,念念含淚掃過桌面,然後抬頭望著流川,“爸爸不會做飯、、、”
突然,我就想起了那天去仙道住處他追著念念喂飯的場景、、、、真是個孝順孩子,他是怕仙道不會照顧自己吧。
“以前,都是瑪利亞阿姨做飯。”他應該是說在美國的時候,“爸爸做飯可難吃了、、、、回來之後,我們經常到飯店吃東西、、、、”
“爸爸不會餓到的。”伸過手去,我撫摸上那張小臉,胖胖的真有手感。“要不一會我把你帶回去?你看看他?”
“不要、、、、”
“為什麼?”
“爸爸還要打球、、、、”原來,他是怕自己妨礙仙道。
“呵呵,傻小子!”他說的也很有道理,一會我還打算把流川叫去呢,孩子不方便在場。何況,見到念念,仙道又該沒心思訓練了。
“刺蝟真是好福氣,老婆能給他生這麼個乖兒子、、、、”
“櫻木,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大猩猩的怒吼再次傳來。
“我本來也不是啞巴。”
“櫻木,我想吃那個。”什麼都比不上老婆的話管用,晴子手輕輕一指,櫻木的筷子立刻就伸到了桌子上。
這麼熱鬧的場面,這麼溫馨的聚餐,對我來說,已經久違了。畢業多年,我不能算是到處奔波,可與故人一見,也甚是難得,還好,我從來不曾真正的孤寂過,因為,我的身邊有花形。
“爸爸的戒指。”
又是念念打斷我寥寥的思緒,看過去,他的小手正撥弄著流川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對,就是那枚和仙道一樣的戒指。
“這、、、這是我的。”趕緊把手縮回,流川臉瞬間紅透。
很明顯,念念沒那麼好騙,他歪著小腦袋,滿眼質疑的望著流川:“叔叔也這麼小氣。”
“念念,你說什麼呢?”
“爸爸也不讓我碰他的戒指、、、”
“呃、、、呵呵,你快吃東西吧!”又揪了揪他的小腮幫子,我笑著給他夾口菜,喂到嘴裏。
晚飯過後,湘北的人陸續告辭。流川把念念交給彩子的時候,雖然沒說話,可眼裏似有千叮萬囑,而念念更是一一不舍的與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