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直说就行了哪那么多屁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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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挺大的是吧，你与我？”
她垂下眼帘，轻笑着，用她美好的嗓音诉说着。
“样子变了，生活重心变了，工作也和小时候想象得不太一样……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说要做烘焙而你说要给我在农庄种小麦吗，哈哈！”
“我记得，”巴里脑海中浮现出画面来，忍俊不禁，“其实我当时本来想说我可以帮你养鸭子和牛，但我害怕你想到鸭子会吓得尖叫就没有说……”
“你现在也不要提这个词我已经有画面感了！那群羽毛和脂肪做的白色恶魔！”
谈鸭色变，一点没变。
巴里又是惊讶，又是心里暖融融地觉得欢喜，但嘴上还是要不饶人地戏谑两句。
“不是吧，你现在还怕鸭子！有几个厨师会怕鸭子！”
“你没看到我菜单上一道鸭肉菜都没有吗？”
“上面好多外文，我又看不懂。”
“总之你不许跟他们说起这件事，明白吗？”她做出恶狠狠的模样，用餐刀比划着，只可惜她胖嘟嘟的脸实在太过面善，怎么装都装不像，反倒起了搞笑作用。
“等等，你后厨的同僚们都不知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你的菜单能通过也是很奇妙了。”
“就像你说的，有几个厨师会怕鸭子，我又不傻。”
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反驳，谁料巴里笑得更厉害了，浑身都在抖动，看得她又羞又气。
“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取笑我害怕的东西奇怪的人就是你，臭小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要取笑你？我笑是因为……咳咳，”他清了清因为笑得过分用力而嘶哑的喉咙，恢复平静，望着她，解释道，“我们已经长这么大了，你竟然还是那副老样子，我感到很意外。”
又有点高兴。他勾起嘴角，在心里默默地说。
“我现在已经无法分清你是夸我还是损我了。怎么，难道外表变了性格就得突变吗，我还是以前那个有魅力的我啊。”
她当然清楚巴里是什么意思了，所以她才会忍不住微笑，不过难得气氛比她想象中要好，开几个玩笑拉近距离也无伤大雅。
只是明显地，对方的态度很认真。
“这话不对。值得声明的一点是我从没损过你，以后也不会，你这样很酷，你知道的。我说没办法接受的不是变化，或者外貌，理想和现实的差别，过去和现在等等，当然这也着实惊讶到我了，我不会骗你，就像你看到我的时候也一定很惊讶一样，对吧？”
三年前那次看见你的时候，是的，没错。蜜莉恩心想，面上点了点头。
“但我就事论事，老实说是鳄梨上这坨鱼子酱，这些菜，还有……对了，这酒也不便宜吧？”
她再次点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巴里笑着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高级品，美酒，富丽堂皇到史诗级的高端西餐厅，出入的清一色名流，而且，是的，你变化太大了，如果不是刚刚我找回到的那些熟悉的感觉，轻松、自在，很难相信我是和那个蜜莉恩·坎贝尔在一起。其实我本以为这种感觉会从你的料理中传递出来，不过这样也好，殊途同归，”他说着，当真松了一口气，“你绝不会知道今晚，现在，我有多开心。”
然而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得也不一样。
只见蜜莉恩听着听着，疑惑虽然烟消云散，但神情却越来越严肃。
当巴里终于鼓足勇气，选择率先迈出坦诚的一步，抒发自己的感受，蜜莉恩突如其来的举动却把他的勇气给吓退回去。
女孩猛地探出半个身子，双手紧握他的手不放，眼神急切而诚恳。
巴里觉得手背的温热都要顺着肌肤纹理蔓延到脸上去了，只能仰起脸呆呆地盯着她，不知所措得就像被学姐拉着手藏进灶台下的14岁少年。
“不，关于我的料理，再多说点别的！”
当蜜莉恩将六个简短的单词说出念魔法咒语般的饱满感情，他终于如梦初醒。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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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餐厅午休的时候，销声匿迹一上午的杰西拎着相机回来了，带着一打从酒水店买来的德国啤酒，带着西装笔挺的托尼，往主厨餐桌一坐，便齐刷刷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主厨小姐。
这股寒气差点让正在磨刀的蜜莉恩分神割到左大拇指。
“干嘛这么看着我？还有，你怎么来了？”
“刚从记者发布会回来，佩珀还要拉我七点去什么饭局，借我躲一个晚上，噢还有，我突然想喝冰沙，你能给我来一杯吗，亲爱的？柳橙口味不要薄荷，谢谢，”托尼回答归回答，眼神半分都没变，挤眉弄眼的，热络得很。
“这么冷的天还喝冰沙。”
她小声嘀咕，放下刀，转身从冰柜里拿冰块，放入搅拌杯中。
“可我觉得很燥，就像你的心一……”
“别恶心我想问什么就快问，小心我把你做成辣香肠。”她凶巴巴地操刀威胁道。
“都聊了什么？”
“你们什么时候再约出去？”
……这两人是串通好的吧！
她愤愤地想，也只是想想。
“刚开始我向他介绍今天我准备的菜品，就像我平时给客人们介绍一样，然后讲了些小时候的趣事，他问候杰西和史蒂夫，我关心了一下他的爸爸。噢，他有说关于炸弹的事，之所以没查出来真凶是因为那其实是一场纵火案，纯粹的纵火，犯人的作案手法和其他几起炸弹案件犯人的不一样，并且他们有了初步怀疑目标，我记了点笔记，等会……”
“这不重要，纵火犯还不用让超级英雄劳师动众，他就交给你给料理了吧，”托尼摆摆手，急切地追问，“还有什么，告诉我全部。”
“再就没什么了，我们两个都不是吃饭还不停说话的类型，安静时居多，”她努力回想着，“其他都是关于我料理的讨论，他对我说了些他的想法，我们针对中央城人口种族和宗教的多元化能对餐桌产生多大的影响展开设想。我记了几个不错的点子，迫不及待想试试看。他说那你去吧，我说好，于是午饭就这么结束了。送走他之后我就一直在研究，顺便把刀磨一磨。”
……
她与托尼面面相觑，后者举手做投降状，一言不发。
这让她感到奇怪，所以她又看向杰西。
杰西撇撇嘴，顺手给自己开了罐新买的啤酒。
“你直接说，这饭吃得毫无意义无聊透顶就行了哪那么多屁话？”
“怎么会毫无意义，我觉得我的经营理念有所偏差，这可是大问题。”蜜莉恩不服气。
杰西瞥了她一眼，冷哼道：“他近况如何，和上次那个记者是什么关系，还有目前对你的好感都打探了吗？”
她张口结舌。
好吧，她确实一谈到料理，就把杰西那天和自己谈过的成果抛之脑后了。
“只是吃一次饭随便聊一聊，怎么会谈到那么多私生活？”
蜜莉恩试图狡辩，可傻子都听得出来她已经底气不足了，特别是接触到杰西完好以暇的沉静的蓝色眼睛，她彻底没了胆量。
“好吧，是我的错，我太热爱我的工作所以又开始絮叨个没完没了了，下次绝对不会了，下次，真的，我保证。”
“前提是你得有下次，”杰西摇摇头，一脸遗憾，“如果我是男人，约会对象一直絮叨做菜，絮叨文化，我在回去的路上就会拉黑你。”
蜜莉恩皱起眉，没有说话，默默看向托尼，可怜巴巴，像是求助。
托尼成功接收信号，于是摇了摇头。
“我不会。”
她感激一笑。
“因为我压根不会和这种型的约会。”
她的笑容渐渐消失，而托尼却恶作剧得逞般地侧过头笑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小肚肚？对不起，哈哈，逗你的，你太好骗了……小肚肚？”
她没理他，只是放下磨刀棒，匆匆用围裙擦手，拿出手机翻阅着什么。
“但你们都不是巴里·艾伦啊。”
脸书上的朋友标记令她放心下来。
她抱着手机，挤出虚弱的微笑，看起来有点……
杰西和托尼对视一眼，默默低下头。
“可怜。”
蜜莉恩怔愣。
“你说什么？”
“我觉得你坠入爱河了，而且现在的状态有点可怜，”杰西直截了当，“你在等机会垂青于你，这不现实，任何人都不可能平等对待身边所有人，特别当他们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就不得不做出取舍。”
“也许对他来说，别人是美好理想而你是……”
“残酷现实。”杰西接话。
“对，没错，”托尼点点头，“你得想办法拉他和你一起坠河溺水。”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直说就行了哪那么多屁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