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你不打算告诉他你在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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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在乎这些当时我就不会选择这么做，紫人必须被除掉，而且这个人必须是我！】
杰西的情绪也被蜜莉恩感染，越发越激动起来。她画着烟熏妆的眼睛开始泛红，流露出深恶痛绝之色，就这么恶狠狠地瞪着蜜莉恩。
【噢让我想想，你根本就不清楚这对我的意义有多大是吗？除掉了一个纠缠我的青少年时光的恶鬼。因为你根本不在！当我被/操控成为他的性/玩具的时候，你还在追梦呢是吧？当我做出那些可怕的事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伟大了，自己可懂家庭的意义和牺牲奉献了？你从来就没管过我！】
蜜莉恩的瞳孔骤然收缩，渐渐地闪烁成一个乌亮亮的点。酸楚，不平，失望，气愤和愧疚一时纷纷涌上心头，刺得她喉咙生疼：【也许那不是你要的方式，但那是我在当时能做到的全部。】
杰西的眼泪混着黑褐色的眼妆在白皙的脸上淌过两道痕迹。
【也许我已经不需要你来管我了。】
她一把抹去眼泪，冷笑着，一字一句地说。
【我感激你对我和卢克的帮助，真心的，你救了他一命，这差点把你毁掉……】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救他而来的，我是为了救你。当然了，他如果死了，你一定会难过。】蜜莉恩打断她的话，不愿回忆那一段往事。
杰西的眼神变得清明而澄澈，只是始终无法鼓足勇气迎上家人不解而痛苦的目光。【我想要以杰西卡·琼斯这个名字做到的事是你没办法理解的，我和卢克没有错，错的是那帮吃人的人，和你、我不指望你给我拍手鼓掌，至少别挡我的路。】
【你的路就是和卢克·凯奇在一起吗？你的路就是你们挂上什么超级英雄的头衔一路走到黑走到死吗？你不记得我爸妈是怎么死的也好歹珍惜珍惜你这条小时候从老天手下捡来的命。那么多玩命的人，不缺你一个，自保不好吗？为什么要去爱一个玩火自焚的人，又为什么要奋不顾身地冲进大火里去？】
【因为在一个普通人的外表下我还能做到更多，】杰西坚定地说，【而这些都是卢克教给我的。我会等他回来的，我们不会让那种黑暗再次笼罩地狱厨房和哈莱姆。】
【即使他不爱你？或者你们最终无法走到一起？】
这个问题相当尖锐现实，杰西的沉默便是给蜜莉恩最好的回答。
蜜莉恩什么都懂了。
她爱他……完了，她竟然真的爱上他了。
头一个涌上蜜莉恩心中的便是这个想法，它使蜜莉恩圆润干净的脸瞬间变得复杂而……扭曲。她的眉毛，嘴角，三角区都纠结在一起，心里的痛楚可想而知。
她望着杰西，后者仍旧没回望过来，她只看见杰西充血的眼球和眼角残存的泪痕，黑色，触目惊心。
她顿时觉得命运一定对她们坎贝尔家仇恨无比，才每每都给予他们相同的两难选择，始终不得安然无恙。
念及此，无数过往种种在她脑海中涌现，压迫得她喘不上气来，只能哀叹。
【付出永远会和责任捆绑在一起，不是说你为对民众付出就一定有回报，但相反，一旦出了问题，责任就全在你身上，明白吗？我不希望你步我父母的后尘，我们不是美国队长，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我知道卢克能让你开心，让你心里涌起火花，但生活不能只靠火花，生活是一步步稳扎稳打，艰难过活，也就是活着。你们互相伤害对方，推搡着对方用极端的社会警察的方式以暴制暴，流血受伤，直到你们与敌方不死不休。这不是生活该有的模样，这不是真正的爱人会做的事。
【其实杰西卡，我们还很年轻，人生路很长，在这条路上你会遇到很多的人和风景，当你错过以后你以为人生就已经结束了，实际上没有，因为人生还在继续，你还会遇到更多，也许下个才是真正合适的人……】
【可是你又没和你错过的那个人在一起，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最合适你的人呢？】
杰西直截了当打断她，眼里全是失望。
她愣了一下。
但这还没完。
【就拿你来说，你错过了巴里·艾伦，你自我安慰，你说没所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你以为你会碰到更合适的人可是事实证明呢？你到现在都还是单身！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的潜意识里你觉得他是最值得珍惜的，是最值得你去爱、去关怀的。你所错过的，才是真正需要留下的风景。】
她被杰西呛得哑口无言。
蜜莉恩至今还记得面对杰西卡的声声质问，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在慌乱中眼神飘忽闪烁其词的，因为她明白那句“你我的情况不一样”就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去。
【我不想等你面临死亡的那天再后悔，我不想看你重蹈覆辙。】
她自认为这句劝诫饱含发自肺腑的诚意，和作为姐姐的深深的恐惧，但对杰西而言只是一个想要阻拦自己获得快乐的局外人所下的魔咒，又怎么会听呢？
【也许比起每天都面对你被你插手操控，我更愿意去死。】
我更愿意去死。
去死。
杰西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箭，狠狠刺向她的心口，在气愤、失望和悲痛中，她摇着头反问：【你……你真的这么想吗？】
回答蜜莉恩的只有沉默。
蜜莉恩扶着门框，哽咽着，除了点头还是点头，眼泪因着头部动作夺眶而出。她从杰西的房间退了出来，关好门，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半个小时后，她提着行李箱从杰西在地狱厨房的出租公寓中离开，再也没回去过。
她也没打算再回去。
后来在纽约城的那两年又发生了很多事，相依为命的姐妹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何况还有史蒂夫托尼他们在中间调和。令蜜莉恩感到意外的是，尽管卢克·凯奇明知自己不喜欢他，他仍然在开导杰西上尽了很大一份力。如果不是因为超级英雄身份所带来的疯狂行动，她想她也许会重新考虑这件事。
然而就算伤口愈合了疤痕还在，蜜莉恩永远忘不了杰西对她说出那番话时的表情，仿佛自己是她的仇人一样。她知道关于杰西的私生活无论说什么都只是多费口舌，但不说不代表她已经死心了，正如昨天蜜莉恩跟史蒂夫谈话时所展现的态度那样，无论杰西有多讨厌，无论有多少可怕的诱惑，蜜莉恩的态度是坚定不移的。
不过凡事也都有个例外。
“那个……”
第二天早上，蜜莉恩独自坐在主厨餐桌前陷入深思，将所有开门前的准备工作置之一旁，她回忆了以往的种种，直到沙哑的女声突兀地在耳边响起。
她忙回头看去，杰西站在楼梯上，一步一晃地朝她走来，眼神似有躲闪。
“早上好。”
杰西卡琼斯可不是会打招呼的友善派，蜜莉恩的眼神变了变，温和地回答：“早。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盛。”
“好，谢谢。”
蜜莉恩前脚从餐桌起身，后脚杰西便坐到她刚刚的位置对面，双手抱头，发出一声窒闷的叹息，整个人缩成一团，悄悄偷看她盛汤的样子，谁料蜜莉恩也在分神看她，四目相对，彼此不免尴尬。
“对不起。”
蜜莉恩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她看向杰西，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除了跟老姐发发脾气你还能找谁？冲到街上破坏公共设施？”
“不，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忽然会觉得都是你的错。等我醒悟过来这样不对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端着豌豆奶油浓汤坐下，又开始帮杰西给面包涂果酱。
“让糟糕的事有人可怪罪会让自己觉得轻松，没人比我再清楚这种感觉了，如果你觉得怪我会让你不再为卢克·凯奇难过，尽情随意，”她将涂好果酱的面包片放到杰西面前的餐盘，拿起另一片，“我只想让你明白无论何时我都永远为你考虑。”
“而你永远是对的。”
“我可没这么说。”
“可你确实是对的。卢克也许和别人在一起会更合适，我这次见到他，他过得……很安逸，和以前不太一样。我觉得没必要去打扰他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不打算告诉他你一直在等他？”
“告诉他？告诉他什么，我从第一眼见到他就非他不可，还是当时的不告而别是为他着想满是苦衷，又或者，其实我一直想等他出狱在一起，甚至还不惜和我最亲的姐姐闹翻？信一封都没送出去，现在说不是太晚了吗？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娘们儿唧唧揪着过去不放的人。”
杰西一边搅着浓汤，一边嗤笑出声。
“在感情上不能太好面子的，蜜糖。”蜜莉恩皱起眉。
“不是好面子的问题，”杰西抬头，想了想，撇嘴自嘲地笑了，“而是注定无疾而终的事，还是闭上嘴的好。”
“可……”
“今天就到这儿吧好吗？我怕你瞎操心才说的，现在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让你惴惴不安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了，我想我们之间确实少了点什么。”她打断蜜莉恩，用故作轻松的口吻这样说。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你不打算告诉他你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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