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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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屠子挨着柳亭苼坐，自然没落下柳亭苼那句未完的话，他笑得跟只狐狸一样，凑近柳亭苼身边低声道：“没想到小弟你够迅速的，这么快就美人在怀了！”
柳亭苼一边咀嚼一边闷声道：“少废话，是哥们儿，待会儿就帮老子把人留住。”
“No problem!没问题。”苏屠子说完转头就把这差事丢给了赵珩，自己该吃吃该喝喝。
曾常辉看着柳、苏、赵三人传头接耳嘀嘀咕咕，直觉这三人蛇鼠一窝，不会安什么好心，于是故意开口打断他们，“听闻赵大人、柳大人和一位神医交好，想必就是对面这位先生了吧？”
苏屠子拱手做礼，表面上一副谦虚内敛的模样，“苏某不才，只不过略学写医理治方，当不得‘神医’二字。”实际上心里的小飞人正在欢快地跳欧巴江南style。
曾常辉虽打心底里瞧不起柳、赵二人，可对他们二人结识的苏神医却不敢不敬，毕竟他也不敢保证将来自己或府里亲眷生老病死的会不会有有求于人的时候，遂拱手还礼，“苏先生不必自谦，您妙手回春的本领本世子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哦？不知苏某何时有幸，竟能与曾世子有一面之缘？”苏屠子的确有些吃惊，他常年住在气候温暖湿润的南方，治病救人也多数在南方，姓曾的怎么会离开京都跑那么远。
曾常辉回忆道：“大约是三年前，我随家父南归祭祖，途径沔（mian三声）州，家父的一位，外室，不幸身染重病，许多大夫都说是回天无力，后来还是被苏先生巧遇了，才救了那外室一命。”他清楚地记得那个贱人当着他的面被灌了毒酒，他以为那个贱人死定了，可没想到后来苏屠子不但救了那个贱人，还把人送回了驿站。他当时那叫一个气啊，想找借口杀了苏屠子，却被那个装可怜装柔弱的贱人给搅和了。如今那贱人即将被父亲接入京都，他也是刚刚看到苏屠子面熟，才猛然想起来这件事。
苏屠子忘记任何事任何地方都不会忘记三年前的沔州之行，因为就是在那里他苦心编纂五年的《萃毒经》不翼而飞了。那时他去沔州是为了采集云雾山五年一结果的青要果，至于救人，他的确救过一位。那是采果完毕后下山途中，他看到几个家丁随手将一个人用草席裹了扔在山沟里，他以为自己遇到了伤天害理的事。待那些家丁走后就去检查草席里的人是否还活着，那人气息微弱，却还有留有一口气，后来他把那人救活了，还把人送回了住处。
可他明明记得那是个男人啊！！怎么会是康成侯的外室？！可转眼想起那男人雌雄莫辨倾国倾城的容貌，他好像又可以理解了！这古代的达官显贵总有那么几个有怪癖的，要不然史书上的‘断袖’‘龙阳’是怎么来的。
想清楚后，苏屠子顺着曾常辉的话道：“那件事，说来也是那位，外室命不该绝，是他运气好罢了。”
曾常辉也不好继续追着夸赞，只拿起酒杯敬苏屠子，“今日有幸再次遇到先生，以此薄酒聊表谢意。”
“客气客气。”苏屠子回敬一杯，一饮而下。
赵珩在旁边听着那俩人你来我往，眼神晦暗不明地瞅了曾常辉一眼，嘴角不屑一闪而逝，还几不可闻地嘀咕了一句“道貌岸然的小人。”
“赵大人说什么？”曾灵华还以为赵珩是在对她说话，她没听清只好开口询问。
赵珩笑着敷衍道：“没什么，我是说这道菜真他娘的好吃，好吃。”说着夹了一块烧蒓鹅丢进嘴里。
曾灵华看到赵珩粗俗的言行举止，心下已是十分鄙视，这种人从头到脚哪里比得上卢三公子，真不知道父兄是怎么想的，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也值得让她屈尊降贵？要不是兄长还在，她就直接甩袖走人了。
……
一顿饭吃完，各人心思迥异地想着接下来的事。
卢姒因捉摸到了柳亭苼的小心思，有些坐立难安，想快些离开柳亭苼的视线范围，她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我出来时间也不早了，免得我阿娘担心，望诸位见谅，我先行一步。”
“别啊，你那个丫鬟不还没回来嘛，你不等她了？”柳亭苼找了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希望卢姒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好让他过过眼瘾。
“哪有主子等一个丫鬟的，卢小姐身子弱，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卢小姐还是尽快回府的好。”曾常辉虽然也不希望卢姒早些回去，可一想到有柳亭苼在旁边虎视眈眈，他宁愿自己不如意，也不想称了柳亭苼的意。
赵珩不愧是柳亭苼的好兄弟，立马出声相帮，“卢小姐，今日可是西市一年一度的大集会，你见过没见过的都有，场面老热闹了，你要是错过了，肯定会后悔的。”
卢姒性子安静，对热闹的场面没什么期待，正要回绝，南烛却开口道：“小姐去吧，多走动一下，晒晒太阳，对身子有利。”
卢姒回头看着南烛，探究的眼神似要把她射穿了一般。南烛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就在她以为卢姒会拒绝时，却听卢姒开口道：“听起来挺有意思的，那我就与诸位同行了。”
南烛松了一口气，抬头发现她主子柳大人也是如此。只是曾常辉脸色有些难看了。
曾灵华本想着，以卢姒的性子肯定不会往人多的地方去，卢姒走的话她正好顺道一块，却没想到卢姒竟会答应了，所以她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来逛集市。
一行人出了酒楼，刚好在酒楼外遇上急匆匆赶回来的桃衣，桃衣随便用袖子抹掉嘴边的渣滓，朝卢姒行礼道：“小姐，我们这是要回府吗？”
“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家小姐跟我们一块去逛西市，你可以继续吃吃吃了。”柳亭苼的语气听起来很熟稔，连卢姒都吃了一惊，他怎么跟她的丫鬟这么熟悉？
桃衣第一反应不是吃惊，而是惊悚，怎么这两天总能遇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难道他是准备瞅准时机对小姐下毒手？可小姐怎么没察觉到呢？还跟这个人待在一块。
卢姒还在疑惑柳亭苼是怎么认识桃衣的，根本没注意到桃衣的担忧纠结，等到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柳亭苼拉着走进人群里。
“你这人怎么每次都这么无礼，难道又想让我用指甲和簪子？”卢姒说着出其不意在柳亭苼手背上掐了一下。
柳亭苼吃痛，手下意识缩回，看着手背上两个月牙状的指印，柳亭苼欲哭无泪：“你还真用指甲啊！”
卢姒不理他，趁机收回胳膊径自往前去。
这时走在后面的赵珩和苏屠子跟了上来，对柳亭苼揶揄道：“哎呀呀，原来这世上除了陛下，还真有不怕柳小弟的人。回头我一定要好好会会这位姑娘。”
“可不是嘛，柳美人儿啊，这卢家小姐看起来好像和外面传闻的不太一样，你他娘的能搞定吗？要不要兄弟我给你当军师？”赵珩笑得贱兮兮的，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柳亭苼在这俩人面前耀武扬威惯了，何时被人这么看轻过，当下信誓旦旦底气十足地拍着胸脯道：“谁他娘的稀罕你帮忙，老子一个人就能搞定。”
苏屠子和赵珩对视一眼，俩人谁也不信。
柳亭苼被他俩这一眼刺激到了，头脑一冲动就扬言道：“你们别不信，老子把话放这了，一年内老子肯定能娶着我媳妇儿。”
苏屠子眼睛一眯，忙不迭地给柳亭苼挖了个坑，“要是娶不到卢家小姐可怎么办？”
“要是办不到，到时候我就学你穿女装，绕着京都走马三圈。”
苏屠子拍手大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他心里已经开始捉摸，是让柳小弟穿性感妖娆的露肩劈叉礼服呢？还是清爽撩人的比基尼泳装呢？
柳亭苼看到苏屠子那副贱样，就有些后悔了，他隐约记得上辈子丈母娘可是把他媳妇儿留到十七才出嫁的，要不然后来也不会便宜了他。如今她媳妇儿还未及笄，那岂不是，还要等两年多？！！柳亭苼感觉脑海里一万头草泥马哼哧哼哧愉快地奔腾而过，他能不能收回刚才那句话？
“话说出来可就不能收回了，柳美人儿，我可把你这杯喜酒记下了，要是到时候喝不到喜酒，嘿嘿……”赵珩一个贼笑绝了柳亭苼的退路。
柳亭苼为了不丢面子，只能硬着头皮道：“肯定能喝到，你别忘了份子钱就行。”
“三位光顾着叙旧了，怎么不见卢小姐？”曾常辉才赶上来，刚才曾灵华拉着他说了一些话，这才耽搁了。
“对啊，柳大人，我家小姐呢？你把她怎么了？”桃衣刚跟上来，一听到她家小姐不见了，第一反应就联想到柳亭苼身上。
柳亭苼被他俩这么一问，才发现前头看不到卢姒的人影了，心下一急，忙跑上前去找人，生怕晚了一步他媳妇儿遇到不测。
临近年关，西市这场大集会异常热闹繁华，街头人来人往的，几乎万人空巷。卢姒平日甚少出门，小摊上的很多东西都是她没见过的，一时新奇就自顾自地往前去了。等到走一会儿累了，才回头要喊桃衣，却发现身后那些人都没跟上来，就她一个人站在陌生又拥挤的人群中。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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