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乔大少惹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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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术离开金缕阁之时，已经有了深刻醒悟。
看来试图从金缕阁这边增取收入是行不通了，她得老实想想别的法子挣钱才行。都怪上次忘了问孔大夫自己还剩多久的命，起码现在还能好好地规划一下剩余人生。
花小术埋头思省，没注意迎面有人走来。双方擦肩而过起了碰撞，虽说摩擦不大，却令对方十分不悦。
“小姐你没事吧？”对方的丫鬟率先问责，出离愤然：“我说，你怎么走路的？！”
花小术看清撞的是谁，打了个激灵，连忙给人赔不是：“对不起，没伤着吧？”
擦肩相撞的对方是董家大小姐董玉，正是那天坑她哥上青楼后半路跑路的那位董德董大少的亲姐姐。她虽不似丫鬟那般骂骂咧咧，却也绝对称不上好脸色的。此时董玉双眉蹙拢，以袖遮掩口鼻，审视的目光透着十分露骨的嫌恶与不屑，与她弟如出一辙，特别能够膈应人。
好在董玉行色匆匆，并没有停下来找麻烦的打算，只是拿眼睛上下剐过花小术，招了招丫鬟示意走人。
花小术目送这位大小姐离去，直觉今天有点背，还是早点回家安全些。
这么暗忖着，于是心里这个‘背’就真的一背到底。
花小术刚送走了董大小姐，紧接着就被人给堵了去路。她看清对方华贵的服饰，还有那张别人欠他八百万的脸，曾经踹过人家命根子的热血方刚早已烟消云散，这时候就显得特别心虚特别怂，下意识转身就想拐弯跑，被乔晗一个擒拿手给按住：“给我站住。”
跑不动，花小术不得己只能硬着头皮转回来：“那什么，乔少爷啊……”
“看过大夫了吗？”
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绝逼就是指花小术这样的。可她说这话百分百出自真心实意，架不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乔晗咬牙切齿得咯咯作响：“你很得意是不是？”
花小术后知后觉倍感不妙，运起百分之二百的真心实意说：“我们这有个济民堂的孔大夫医术非常了得，堪称一方神医，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去找他……”
乔晗龇牙裂嘴，一脸凶神恶煞：“别以为有人替你挡着就蹬鼻子上脸，真敢把我惹毛了，就算这是墨凉我也绝对有办法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要不是心知开罪姓乔的没好处，花小术真想再踹一脚。她深吸一口气，软和态度说：“乔少爷，昨天是我不对，我就不该那么冲动……不该冲动之下对你动粗。我给你赔不是，你能别跟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么？”
听她服软，乔晗很有些意外。昨天还跟泼妇似的人今天怎么就换了张脸孔？
不过转念想到她与蓝漪熟识，大抵是知道他是不能惹的。乔晗心中嗤声，同时又舒坦了不少，只是面上依旧倨傲高冷：“我乔晗从不与女子计较，你若有心悔过，我不会与你一般见识。”
花小术一听敢情好：“那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乔晗双目犀利，支指随从拦住她：“我有事交代你。”
“……”花小术好脾气忍了：“不知乔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乔晗双手环胸，打量她一眼：“昨天我妹妹什么性子你也瞧见了，但我乔家绝不可能允许她下嫁于此。我要你们想法子断了她的念想，事成之后我可以答应给你们一笔数目可观的报酬。”说着，他薄唇勾起了抹讥讽的弧度：“我知你们家境贫苦，得到这笔钱对你们一家定有帮助吧？”
这是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花小术终于拿正眼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人。
有那么个倾国倾城的好苗子妹妹，乔晗的相貌自然不差。不仅不差，事实上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只不过这人成天板着一张高不可攀的脸，加上那种挂在嘴边不可一世的命令口吻，就显得特别不可亲，特别讨人嫌。
花小术其实挺烦这种人，偏偏乔晗却在这种节骨眼跟她谈钱。
她哂然说：“乔姑娘心性烂漫自由，哪怕你昨天这么大动干戈也未能阻止得了她，你要我们如何断得了她的念想？”
乔晗不耐烦道：“我要是有办法，还需要找你们吗？”
这人有本事放话杀人当众闹事，又怎会真的连一个小丫头也治不住？只不过是不想因为一个外人导致亲人关系疏僵罢了。与其像昨天那样亲自动手白白招怨，不如借外人之手来阻断自家妹妹那不切实际的念想。
乔晗的意图很明显，明显到根本不屑于遮掩。
当然，即使花小术看出来，也不会对其抱持任何疑议。虽然很多时候她同样拥有属于自己不切实际的固执己见，但自始至终她就没有那么些个高风亮节的骨气。
“行呀。但凡我们家有一人不松口，任谁也休想入我花家门半步，只要事成之后你别忘了报酬就行。”花小术收回目光，假装没看见乔晗了然中的不屑。
乔晗勾了勾唇：“没问题。”
花小术撇嘴：“现在我能走了吧？”
乔晗得到想要的答复，爽快放行。只是没等花小术走两步，就听他在背后说道：“乔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高攀得起，需知掂量自身的份量，别让我知道你们背地里耍什么花样。”
花小术险些没忍住翻白眼：“你放心，我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高攀不起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
“真要知道高攀不起，你们就不会去招惹蓝家的人。”
花小术眉心一动，回眸看他。
乔晗沉着脸，容色冷漠：“不怕告诉你，乔蓝两家有意结亲，娆娆的夫婿我们属意的正是蓝漪。你若真有自知之明，就不要再作无谓的纠缠。”
“……”花小术终于明白这人自始至终的敌意来自哪里：“乔少爷，恐怕你想多了。”
自觉真相了的乔晗冷笑连连：“你就装吧。”
这回花小术可算看出来了，有钱人家的少爷果然吃饱撑着想太多，个个脑子有坑。多说无益，她实在不该跟乔晗继续打交道，扭头就回家。
走着走着，花小术就发现背后的人居然也跟过来了，那一刻简直不要太嫌弃：“你跟着我干嘛？”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提起这事乔晗就满腹怨怒：“娆娆那死丫头趁我一出门就跑了，十有八|九在你家，我不去把她逮回来，难道还能找你喝茶聊天吗！”
“……”这话听起来好有道理，难道不应该首先追究你自己看护不利的责任吗？
花小术敢怒不敢言，索性不再多言。
临近家门口，花小术大老远瞧见花家门口徘徊一人。那背影其实很好认，只是……
蓝漪浑然未察远处有人，他立在大门前，愣是捋了好半天的头发，又整合好一会的衣衫，小模小样跟去会小情人似的，活似他来花家不是串门而是搞奸｜情一般。
“……”
本来友人之间相互串门是件挺平常的事，偏偏因蓝漪在门口整出这么些多余的举动，花小术只觉背后的视线烧得她背脊火辣辣，仿佛晌应了乔晗适才那句阴恻恻的话——
‘你就装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乔大少惹不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