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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私会 ...

  •   席枫此言一出,桌上气氛立时一僵,一时里谁也不知如何接话下去。拓跋玉儿暗暗气恼,陈靖仇倍感尴尬,独孤宁珂笑道:“那宇文太师天下第一的名号又不是白叫的,输给他也没什么好丢脸的。不提了,咱们喝酒.。”说罢,便要单小小给众人斟酒。单小小自宁珂开始一路斟下去,待到了白雪那,却碰翻了酒杯,她站在白雪身侧,让白雪无法起身闪避,酒水洒了一裙子。单小小急忙道:“啊哟,你瞧瞧我笨的。对不住,对不住,弄脏了姑娘的裙子。”白雪取出手帕擦拭着裙子上酒水,拓跋玉儿道:“你也真是的,怎么跟了郡主也还这样毛手毛脚的?”独孤宁珂笑道:“她平日也不会这样,谁晓得今日是怎么了。这样吧,你把壶给嫣红,你带白姑娘到客房里拿我的衣服给她换上了。我看白姑娘的身段和我差不多,应该合身吧。”白雪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带的有替换的衣服。”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单小小对自己似有敌意,她方才的举动不像是无意之举,她不想和她单独待在一起。
      白雪向店掌柜要了一间客房,便进了房间换衣服。待她换好了衣服,宴席却也散了,原来席枫与陈靖仇拓跋玉儿话不投机,说不到三句便又起争执,独孤宁珂见势不好便借口天色已晚,日间赶路疲乏,向店掌柜开了客房,散了宴席。好在这客栈虽小,但房间尽有几座,倒还不必几人挤一间房。简水清却是硬要与独孤宁珂在一起,东方天楚来叫了好几回,她也不肯过去,没奈何之下,东方天楚只得向独孤宁珂告了叨扰,由她去了。

      晚间无事,白雪令店小二打了热水,在屋里洗浴了一番。她晚饭并没吃多少东西,待得洗完了就有些饿了,便向掌柜的借了厨房,要了些白菜粉丝,煮面条吃。
      就在她在灶前忙活时,一枚细小的暗器忽从开着的窗户外射入。那暗器来势甚缓,她侧脸一避,扬手接下,却是一只卷起来的纸条。她摊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子夜河畔,宇文”。白雪心中一紧,暗道:是他?他这是在约我私会吗?他来找我做什么?我、我要去么?手中撵着那纸条,灶火映着她的脸,白净的脸上现出一片红光。想起上次二人在空谷里相拥的情形,缠绵悱恻,颠倒不已。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脸颊,只觉面上一片汤热,不知是不是被灶火烘的。
      “面要煮烂了!”清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白雪骤然回神,转身看去,却是拓跋玉儿。她心里暗道:她几时来的?不晓得那纸条她看见了没?一边将纸条揉在掌心里,一面道:“玉儿姐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拓跋玉儿笑道:“我肚子饿了,来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正好遇上你在煮面。见者有份,好白雪,你分我一碗吧。”白雪心中有事,没心思和她缠磨,便盛了一碗面给她,自己也盛了一碗胡乱吃着。拓跋玉儿却偏不时的找话和她打趣儿,忽而问道:“白雪妹子,你和那席公子……是怎么回事?”白雪不解道:“什么怎么回事?我们就是朋友。”拓跋玉儿笑道:“朋友?多好的朋友?好得如我和靖仇一般么?”白雪脸上一红,道:“玉儿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席大哥……我和席大哥就是一般的朋友,谁、谁和他好了。”拓跋玉儿依旧笑着道:“只怕是郎有情妹无意吧?”白雪急了,轻轻的跺着脚道:“玉儿姐姐,你再这般取笑于我,我就恼了!”拓跋玉儿见她窘红了一张小脸,两只手攥得紧紧的,知她是真的急了,才敛起笑容,道:“我不是笑话你。我怎么敢取笑我的大恩人呢?我是看那席公子对你甚有情意,你们又总在一起,所以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也对他……”白雪低着头,小声的道:“不可能的,他救过我,我很是感激,但也仅此而已。至于席大哥,他……他不会的……”她嘴上虽这般说,心里却蓦地想起那新月之夜席枫的异常举动,那时他捉着自己的手,不晓得要干什么,后来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南疆巫术”才放开了自己,难道他是受自己身上的咒术影响才冷静下来的么?可是那咒术不是只对……思及此,她不敢再想下去,对拓跋玉儿的问话也不敢那么肯定了。
      拓跋玉儿却若有所思道:“白雪,你涉世不深,不知道,其实一个男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和自己无甚渊源的女人好的。”闻言,白雪口中不说,心里却隐隐赞同,义兄不也是刚结识了自己没多久就对自己很好很好么?
      拓跋玉儿又吃了两口便说好了,两人收拾了碗筷,一道往回走。拓跋玉儿想到白雪房里再说一会儿话,可她心里惦着那子夜之约,便借口说累了要早些睡下回绝了。拓跋玉儿很是失望,但见她心不在焉,只好自己回房。白雪的房间在客房最尽头的角落里,经过拐角的客房时却听那房里传出一阵争吵声。
      一女子道:“我偏要和郡主待在一起,你干什么拉我回来?!”另一男子道:“你也真是不懂事,她贵为郡主之尊,怎么能和你挤在一处,她嘴上不便说,心里便定然高兴么?她身边那两个婢女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何必去找这不痛快?”却是简水清与东方天楚,白雪心道怎的她又被拉回来了?简姑娘脾气不好想必又要和东方公子闹了。这般想着,便停下了脚步。却听简水清又道:“那我就去找那白姐姐,我就是不要和你在一处!”白雪心猛地一提,暗想若是她跑来找我,我可怎么出去?东方天楚却叹了口气,道:“你到底为何不肯在我这儿?这一路上你大大小小和我闹了几场了?你究竟在恼些什么?”简水清半晌方道:“我问你,你说江湖上没什么人认得你,那柳素娥为什么却知晓你的名号?你是不是和她……和她不清不楚的?”东方天楚道:“原来是为这个。三年前,我因为庄子生意的缘故和她的丈夫相交,去他们家住过几日,无意中撞到她和一汉子在偷情,她吓破了胆,求我不要声张出去,答应生意上的事情一定帮忙,是故我二人认得。不想三年的功夫,她汉子竟然没了,她又投了松鹤门。我说,你这小性子几时才能改改?还要怎么折腾我才会罢休?”简水清道:“谁叫你那么风流,看见母猪眼皮都是双的。今日来了这么多漂亮的姑娘,你有没有动念头?”这话刚说完,她“呀”了一声便没了声音,良久东方天楚才道:“遇见你后,我心里便只装的下你一人,哪里还看得见别人。只怕你爷爷看不上我,不肯将你许给我。”简水清软声道:“你现在又怕我爷爷了。我们刚认识时,你狂的跟什么似的,又怕过谁了?”白雪听他们浓情蜜意起来,心道我再这般听下去成什么人了?便急急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又将那已揉的皱皱巴巴的纸条拿了出来,看着上面遒劲有力的字体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收了起来,坐到镜台边梳妆理容,看着镜里如花人面,想到过会儿便要见他,不觉心中小鹿乱撞,双颊绯红赛过桃花。
      好容易挨到将近子夜,外间已无声响,她打开窗户跃了出去,又将窗户轻轻合上,便直奔村外小河。

      来到河边,却见空无一人,银色的月光洒了遍地,河畔草丛里不时的传出几声虫吟合着河里的泠泠水声,更添寂静。时值仲夏,河里飘着几朵睡莲,微风过处,清香袭来,中人欲醉。白雪在河畔站了一会儿,看着河里的静静的水流和那几朵睡莲,忽然觉得眼前此景分外眼熟,仿佛在很久以前的哪个夜晚自己也曾在某个河边见过这样的情景,可无论怎样,她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想着想着,她几乎看的痴了过去,直到双腿发酸,才回过神来。
      他怎么还没来?她心里这样想着,不免生出了小小的埋怨:约了人家出来,自己怎么误了时辰?又过了一会儿还不见宇文拓人影,她心里起急,暗道他不会是在骗我吧?我也真是傻,一个字条就巴巴的跑来了。他平白无故找我干什么?这般想着,眼泪便不听使唤的在眼睛里打转。她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想要回客栈,谁料刚一转身,便差点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白雪“呀”了一声,手抚住心口,看着那双在月夜下明亮的眸子,道:“你几时来的?”宇文拓盯着她的眼睛,道:“来了一会儿了,你——哭什么?”白雪嘴里道:“我没哭啊。”心里却越发的委屈起来,泪水便再也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宇文拓轻叹了一声,抬手为她擦去颊边的泪水,顺势便将她揽在了怀里,道:“我吓着你了?”白雪摇了摇头,脸上又红得如擦了胭脂一般,泪却是止住了。嗅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她心中羞赧,却不肯离开他的怀抱,依偎在他的胸前,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逐渐的和在一起。
      宇文拓拥着她,软玉温香之下竟忘了此夜前来的目的,夜风吹过,带过阵阵花香还有一种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沁人心肺。渐渐的,这香味与花香融为一体,萦绕身侧,宇文拓只觉自己如饮了数坛陈年佳酿一般,熏熏然的陶醉起来。她脸上的泪水早已干了,自己的手却是不听使唤的依旧在上面流连,好像是在抚摸最上等的绸缎,可那温热的触觉却是绸缎绝不可能有的,那触觉引起了阵阵的心悸。
      雨不知何时又落了下来,细细蒙蒙的,给天地间笼上了一层薄纱,一切都朦胧了,渐渐退出了两人的视线,现下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凝望着痴恋着自己的似水清瞳,宇文拓轻轻捧起了她的脸,慢慢的俯下身去。白雪看着那如夜色般深沉的妖瞳,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糊涂了,便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或者在白雪看来这段等待就要延续成永恒时,那柔软的唇瓣碰触到了自己的。她的心猛烈的紧缩了一下,狂喜之下,胸口甚至传来了微微的尖锐的痛楚,连带着身体也剧烈的颤动着,却被拥得更紧。宇文拓轻柔吮吻着她的柔嫩的双唇,没有察觉到她的拒绝,他的舌便顺着她微启的唇缝探入了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邀请着。从不知情欲为何物的白雪禁不住诱惑,和他缠绵起来。
      两人就这样纠缠着对方,不肯放开彼此,直到胸中的空气耗尽,才气息不稳的分开,白雪只觉骨软身酥,心跳如鼓,小手紧揪着宇文拓肩上的衣料,身子却软倒在他怀里,若不是宇文拓一直紧拥着她,她便要瘫倒在地上了。正是:
      细雨清润漫柳枝,青莲饱睡日日迟。
      却问蚀骨销魂处,最是缠绵私语时。

      待两人的心情平静下来,白雪方问道:“你今夜叫我出来有什么事么?”宇文拓不答反问道:“你怎么晓得是我叫你出来?”白雪疑惑道:“那上面不是署有你的姓?”宇文拓道:“你识得我的字迹?”白雪摇了摇头,不解的望着他。宇文拓道:“你又不识得我的字迹,就怎么认定那张纸条是我写的?若是有人这般诱骗你落单,你岂不是中计?”听他语带叱责,白雪心里委屈,低声道:“那、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出来?”宇文拓低声道:“我是要你日后小心谨慎。须知江湖人心险恶,似你这般,只怕早晚被人暗算。”白雪点了点头,低下了头。宇文拓看着她头上的雪发,欲言又止,半晌才问道:“拓跋姑娘他们……有没有跟你说什么?”白雪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什么也没说。”宇文拓道:“他们没再提起东莱什么的?”白雪道:“没,简姑娘问起过,陈哥哥说他们也是听人说的,做不得准的。”说罢,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东莱出了什么事了吗?”宇文拓沉声道:“既然他们没说,你也不要再问了。我来找你,只是想对你说,无论日后你听到什么关于我的传言,只须记住,我宇文拓从未做过任何愧对良心之事。”白雪不明其就,还是点了点头,道:“那……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个?”宇文拓没有答话,沉默了良久,才道:“我也不知……我只晓得,普天下任谁都能误解我,你却不行。”白雪还要再问些什么,宇文拓却放开了她,面上恢复了往日的淡漠,道:“日后离那席枫远些,我不想与你为敌。”白雪不明白为何他忽然冷淡,心中一怔,望着他的双眼,头却忽然剧痛起来,先前在空谷里纠缠过的疼痛再度袭来,只是这次竟比先前更加剧烈,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昏迷中,她只觉眼前一片血红,比上回不同的是,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影像,却又不甚清楚,接着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不见,唯余一片黑暗,她这才发现自己还在睡梦中。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正躺在客栈的房间里,拓跋玉儿和陈靖仇都守在她身边。一见她醒来,拓跋玉儿忙道:“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雪慢慢的坐了起来,只觉头有些沉沉的,并没有别的不适,便摇了摇头,那头疼来的虽剧,走得却也快,来如潮水,去又无痕。拓跋玉儿与陈靖仇对望一眼,道:“既然没事,那……白雪你能不能说说,你怎么会半夜跑去河边见那宇文太师的?是他抱你回来的。”被她一问,白雪立刻想起昨夜的情形,想起他唇上的柔软,怀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她蓦地脸上一红,小手揉搓着毯子,羞赧着不知如何开口。
      她这副小儿女的情态落入二人眼中,两人都现出焦急的神色,拓跋玉儿更是直截了当的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恋上那宇文太师了?”白雪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小声问道:“他、他呢?到哪里去了?”拓跋玉儿大急道:“白雪,你可不能真的喜欢他啊!他、他不是好人!!”白雪茫然的睁大一双美目,看着她。拓跋玉儿看了看陈靖仇,陈靖仇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道:“白雪,你知道上古神器的事吗?”白雪点了点头,道:“我听师父说起过。上古神器共有十件,分别是轩辕剑、昆仑镜、女娲石、崆峒印、盘古斧、神农鼎、东皇钟、伏羲琴、昊天塔、炼妖壶。这十样神器都曾是上古大神手中的法宝,各有神通,如轩辕剑具有最强大的力量,昆仑镜能够穿越时空,女娲石起死回生等等,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这十样神器不知因什么原因,在神界失了踪迹,不知下落。有传言说它们已落入人间,现在既然神农鼎现世,那这传言看来是不假的。可是……这又怎么了?”陈靖仇道:“那炼妖壶现在在我这里,是我的师父传给我的。”白雪“啊”了一声,心道原来是他!我说怎的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觉得这般耳熟!陈靖仇问道:“怎么了?”白雪摇了摇头,心想原来救了义兄的人是他,我竟然一直没想起。陈靖仇继续道:“我是陈朝后裔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只是我没有告诉你,我不是一般的皇室贵族那么简单……我的父母便是十四年前起义军的领袖,那场战事,我想你是知道的……数万大军被当时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的宇文太师一剑击毙……”说到此处,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眼角隐隐的出现了泪光,白雪心内一阵翻腾,隐隐感到十分为难。只听陈靖仇又道:“当时我只有五岁,隋朝清理余党的时候,我师父用他自己的孩子把我换了出来,我才能活到今日。待我长到十六岁时,道术上已有一定的修为,我师父将这炼妖壶传给了我,也告知了我一件事,说如能凑齐五样神器便能摆出九五之阵,借助这阵法的神力,人间便能改chao换代,我师父、我师父要我想方设法凑齐五件神器。”白雪心道这事倒是从未听说过,道:“那你是想恢复陈朝,当皇帝了?”陈靖仇面上一红,道:“其实我对什么恢复朝代……全无兴趣,只是我父母的仇不能不报。”白雪对这些全无兴趣,只是急于知晓宇文拓的事情,问道:“这和他……神器的事和宇文太师有什么关系?”拓跋玉儿插嘴道:“白雪,你、你还想不到吗?宇文太师也在找神器啊!”白雪一怔,忽然回想起在龙舟上她听到的宇文拓与斛律安的对话,他的确是在找神农鼎,在鼓钟山底他见到那方琴便说不是他要的东西,难不成当时他是误认为那是伏羲琴?这回魂珠有回魂的功效,他……他是把它当成了女娲石?这几间事情凑在一处,她便是再傻再笨也想到了——他的确是在找上古神器!
      她身上一颤,仍是辩解道:“那、那他也未必就知道九五之阵的事情啊,也许他找神器是另有他用呢?我不是不相信陈哥哥师父的话,只是这九五之阵未免太过、太过匪夷所思了,以前我从未听说过神器能让人当皇帝的。”陈靖仇叹了口气,道:“我也觉得奇怪,但是神器力量强大,我们是亲眼见过的。而且,我师父他老人家的话应当是不错的。其实,能不能恢复陈朝也多大关系,已经过去这么久,百姓们早已不再怀念旧朝了。只是无论怎样,神器都决不能落入宇文太师的手里!就算九五之阵是虚妄,像他这般狼子野心之辈寻找神器必是另有阴谋!我们一定要阻止!”听到此处,白雪仍旧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心中忍不住动气,道:“你们左一句他不是好人,右一句他狼子野心,他到底怎么啦?!”陈靖仇道:“几日前,我和玉儿自拓跋部落出来,听人道他派部下杨朔在东莱附近的一座山上不知搞了什么妖法,一座好好的城池瞬间变成一座死城,全城老少尽皆死绝,变成一具具的干尸!你说,他有什么样的理由做下这样的事?!”一时里,白雪似乎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只觉阵阵眩晕,口中道:“这不可能……你们怎么知道就是……一城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她嘴里虽这样说,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在空谷里他和韩腾的那一番话,两厢印证,其实已由不得她不信。只是无端端的灭掉一座城池,这样的事情要她如何相信?要她如何接受昨夜才和自己缠绵的男人竟能干出这般残忍的事情!只听拓跋玉儿冷冷的道:“堂堂杨大将军,谁人不识哪个不晓?何况他还打着宇文阵营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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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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