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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九十七)雨好像下大发了点 ...

  •   试验项目暂时告一段落,今天一早牧就去逛百货商店了。

      为了改善轻度近视给投篮造成的阻碍,他决定去配一副运动眼镜,本以为很好买,谁知去了几家商店的运动专柜都没如意,最后来到一家大型运动商品专卖店。

      问题不在于品牌和价格,辅助功能也不是那么要紧,目前市面上出售的护目镜款式都不和他意!请店员拿出几款试戴,他一眼相中的是迷彩边框的那种,但戴上之后的效果,怎看都像猫头鹰呢,没法子,还是选中规中矩的黑色边框吧,戴上感觉整个人不够精神,那就再试试透明边框的吧,虽然还是不满意,不过,也没办法了吧。店员告诉他,可以根据近视度数另配镜片,那样的话,需要一周之后再来取。跑了近半天,他也有点烦了懒得再挑拣,就这样决定好了。

      离开专卖店,他看看手机,换件衣服就得去工地报到了,没时间吃中饭路上买个三明治什么的吧。

      转眼间春假所剩无几,才刚刚熟悉工地的差事,却就要辞工了,终于可以摆脱责骂了,心里反而生出些不舍呢,他还有很多东西来不及了解。哎,不要这么感情用事吧,牧提醒自己,若是本学期不繁忙,再到工地学习吧!

      今天是礼拜四,那索性等到下周一好了——

      藤真这一周不大爽快的。

      他感冒在家休息那些天里想出的改善球队日常训练的建议全部被现任教练驳回。教练说话的态度一如既往和气,敷衍说会仔细考虑一番,其实已是认为他干涉过多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和身份,但意见不被采纳难免心生出些怨气,继续争论下去大概会取得对方微小的让步,可是会把关系搞僵,到头来得不偿失。

      反正现任教练就是比较在意队员的逆反情绪。他们立场不同,藤真不是不知道,曾身为学生教练的他,目前仍是在校大学生,即便被家长协会投诉,也不会对他本人造成太大影响。而现任外聘教练,不但要应对来自校方的压力,还要考虑家长协会的情绪,万一体罚过重被家长协会到校讨伐,那可真会吃不消,不仅名誉受损,饭碗也保不住,毕竟私立校更注重风评。当然,球队不出成绩依然可能被免职,教练表示他没有放松过训练,只不过一直强调严格也要有个限度,若是太过了队员吃不消,且不考虑投诉问题,惩戒效果会适得其反,他在和其他教练探讨的例会上也表达过这样的意见,可能人上了年纪就不像年轻人那般有棱角了吧。藤真认为并不是年纪的原因,还是自身性格的问题,这位教练怕是禀性中庸吧。

      藤真前段时间已有所反思,人各有不同,不能一味以自己的标准要求、看待别人,稍不注意就忘了吧,如此强势的姿态,即便出于好意,也是够咄咄逼人了,到底还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焦虑心情作祟吧。现任教练与队员们相处的时间显然比他长得多,更为了解他们,反观自己这回的建议,例如赛前一个月加大体能训练力度;把早间上课前自主练习化为强制训练时间,和早自习冲突就再提早到体育馆的时间……是挺不近人情的,他在校那几届也没有强制早上六点必须准时到校参加练习。

      ——罢了,这次的规划太仓促,是有不合理的地方,赛前时间还充裕,重新改善一下再来建议吧。

      他就这样先劝服自己,也不能一直为着高中校队的事较真,自己还有其他事得做呢。

      民俗方面的调查作业,把搜集来的资料进行归纳整理,撰写出某一传说起源当时的社会环境以及历史风貌,可能是神鬼故事看太多造成了反弹,觉得往后有段日子不想接触什么怪谈异闻了。

      藤真打开一本英文诗歌节选集,英语作业要求翻译五首英文诗。他闭上眼睛让心情彻底放松平静,准备进入诗情画意中的境界。诗歌的翻译不同于一般文章,直译出句子本意算不上成功,首先要充分体悟原诗中作者表达的意境,经消化理解后,再转换为他国语言表达出来,如此翻译才是最佳。

      深吸一口气,他睁开眼睛,进入了状态。

      直到窗外天色微暗,藤真直起身子,来回活动下脖颈,这一下午效率不错,今天先到此为止好了。

      他离开椅子,好生舒活几下双肩,而后“扑通”一下倒在床铺上就此翻滚两下,仰面望着天花板。

      稍一侧目,一只小瓢虫栖于枕边。嘿嘿,他用食指轻轻敲它的背,瓢虫只是振振翅却没有飞走,你胆子很大嘛,有趣喔,他喜欢。

      藤真轻巧地捏起小虫放在左手掌上手指轻轻攥起来,他走到书桌前拉开纱窗,慢慢展开左手并把瓢虫吹走。望着小虫展翅飞向夕阳的光景,和煦的晚风迎面吹来,这万物苏活的季节!嗯呵呵,藤真吸了口气露出舒朗的笑容,眯起眼睛眺望夕阳的深处。

      继关上纱窗,无意间瞥到窗台上的机关盒,心绪顿时烦闷起来,他嘴角一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

      不是为高中校队的事又烦心了,说起来,是那张该死的折扣券引起的啦!

      上礼拜,他和牧差不多打了一整晚耶!莫要责怪他小气加之善妒,实在妥不开被人拖去有女公关的高级俱乐部喝喝酒,应酬难免,他也没觉得罪不可赦呀,回来交代清楚不就没事了,没去更是最好不过呀,那家伙怎就不能好好说话,他无非揶揄挖苦几句类似“心里有鬼”的话,那家伙就跳脚哩!真的是跳脚了,指着他的鼻子数落什么“小心眼”“疑心病”,这能教人不火大!

      这里必须替牧辩护,俱乐部优惠券确实是工头当天作为打开机关盒的奖励强行塞给他的,他连看都没看仔细就放进口袋里了,更不要说去光顾了,就在藤真发现之前,他俩为着白背心和老头衫好生一番置气斗嘴,心火未平又遭蛮横质问抢白,人在气头儿难免口不择言。

      他们争执的焦点,关键并不在于牧究竟去没去俱乐部,是态度问题激化了矛盾,导致白热化了。

      藤真就是气牧那副调调,胆敢用那种大男子论调指责自己,他算老几啊!牧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对方这般无理取闹,脾气也上来了。一番唇枪舌战下来,两人话赶话吵到脸红脖子粗,真是就差抡拳头了。

      牧到底忍住了,用几乎喷火般的双眼死盯着对方,藤真毫不示弱,挺胸扬眉一副条新姿态,牧一忽上了床将被子一拉,整个人蒙在里面再不发一声。却不想这一举动更加激怒了藤真,决定不理人是吧,那以后就算是跪下求我也休想我正眼瞧你——差点一个冲动摔门走人,稍一转念凭啥是自己走人,那不就等于认输了,就得在这里和这混蛋对峙到底!(主要是可能赶不上回神奈川的末班车了,打车回去又太浪费,难不成还要他投诉便宜旅馆或露宿东京街头?我就不走啊,就堵心你,气死你,看你能咋地,哼哼哼哼~)而后冲进浴室,拼命用凉水冲头以图消火降温。

      洗个冷水澡,感觉多少心平气和了些,藤真擦着湿头发走回屋里,只见床上那一大团东西依旧纹丝不动,气挂了不成?他忽而不禁舔起了嘴唇,诡笑一声,“嘻~”

      藤真究竟做了什么呢,他扔开浴巾扑到被子上,就是要侵犯你咯,就得给你点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撒野,嗯?

      牧岂能让他如愿!不搭理他吧,这家伙反倒来劲儿了,看来非得给他点厉害,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单论力气藤真确实不对手,体型上的劣势也一目了然,但要说揍人他可比牧有经验,对付男校里那些不怀好意的无赖下流胚,来硬的是最有效的。

      牧舔舔嘴角,下意识抬手抹了一把,没流血,但热辣辣得疼。疼痛使他警醒,这家伙不是在逗着玩啊,嘴角忍不住上扬,那是只在球场上面对强劲对手时才会露出的会心冷笑,他的漂亮情人,俊俏优雅的外表底下的俨然是一头野兽,噢,这美丽的野兽!唯有他才驾驭得了。

      女人们或许是不能充分理解的,男人间的所谓不打不相识,痛痛快快干上一架反而会增进情义,就如武术高手间的比武吧,场上斗得头破血流场外却能惺惺相惜,把酒言欢,亦如过去侠士间的决斗,全凭真本事较量,即便输掉了性命亦无可怨,换来的是对手一辈子的敬仰。

      藤真抵死反抗到底,怎奈窄小的单人床不能让他像在赛场上那般施展伎俩,他不甘心他不服输,但是他对待竞争的态度可谓豁达,只要是足够公正的,那么就是成王败寇,日后伺机报仇!他不介意就此痛痛快快干一场,即便受伤也无妨,就当大醉一场咯,男人当有如此豪爽,醒来便是雨过天晴。岂料牧就此打住了!

      床上的藤真屏气闭目,视死如归,牧硬是从他身上下来,自个儿躲进卫生间还锁上了门,就这么把藤真晾在那儿了。

      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藤真可谓彻底勃然大怒了,对着卫生间门好一顿拳打脚踢,怎搞的,到底是不是爷们儿啊!以致于被邻居找上门警告,如他们再不安生点吵别人休息可就报警了啊!

      藤真急火攻了心,只觉头晕目眩,几欲昏厥,只得闷声喝啤酒,没想到还能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之时已日上三竿,牧没在屋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干吗去了。他自觉没劲,匆匆拾掇了东西,坐车回到神奈川。

      至今二人没有半点联系。

      藤真用力照着书桌捶了一拳。眼见天色愈发暗淡,他焦躁地拉上窗帘,打开顶灯。

      冷战什么的,最没劲了!他知道“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的做法和幼儿园小朋友无异,几次拿起手机,却就是横下心来拨叫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毫无意义地来回翻看着通讯簿名单,在“青木”那一栏停下,这个联谊会发烧友,有日子没叫他一起玩了,打过去问候下,今晚要不要一起出去喝酒咯。

      再来说牧,本来也没多大点事儿,当晚二人都气血上头了,他本就是个有点粗疏迟钝的人,后来几天忙忙叨叨的,早就不气了。理智告诉他,越拖久可就越严重,早日主动联络藤真才是正经!然而,做不到啊,就是怎么也做不到呢。

      嘴上总是“媳妇、媳妇”的叫,心里都明白,不过是调侃。百分之百平等看待恐怕是做不到,但他也从未真的把对方视为自己的女人,就藤真那小性子,他不是不了解,扪心自问平日里还挺忍让了,可那家伙怎么也不该如此蹬鼻子上脸吧,甭管男女,骄横过了头就是该好好反省。

      嗯,那就让对方多冷静几天吧,反正送猫的时候终会见面的。

      *
      “恋爱是被对方的优点吸引而坠入爱河,然而婚姻生活则要做好和对方的缺点过一辈子的心理准备。”

      仙道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个人说到于己无关的事,总能条条是道,轮到自己身上就满不是这么回事了。

      流川在高中毕业典礼结束后,按约定来到带篮架的小公园和他会合,不出意料,那个越野同在!

      他以为最后半年没在球场上露面,后援会便自行解散了,哪里晓得毕业典礼上的场面空前火爆,一离开礼堂后援会一拥而上,他身上的制服几乎都被扯烂了,整个人被这阵势吓到失神了数十秒,对方都是女孩子又不好发作,干脆脱下上衣甩给她们,换上校队队服赶紧从学校跑出来了,这才想起还得吃球队散伙饭,不管了,先和这家伙见上一面再说。

      流川抄起地上的篮球,以利落的动作跳投得分。

      藤真也在场,今天他来得最早,仙道和越野后来一起来的,上面那句话是流川到来前说的,这道理藤真也不是不知道。

      “不错呦。”仙道拍了两下手,“对了,好几次都忘记问,青年队的训练营后来怎个状况?”

      流川是笃定要走职业路线的,且个人能力不错,高三阶段是因为学业才暂定训练的,他将来有很大机会成为国家队正选。

      “你们是说好一起来练球的么,”流川问,“我没来之前聊什么呢?”

      “闲扯而已啦。”越野甩甩胳膊。

      “流川,可快到四月咯,你先把行李收拾好,这一半天的帮你一起送去外婆家。”

      他的父母得知他要入住陌生的老太太家,只说是朋友的亲戚,他们连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答应!不过他早有准备,马上拨通了爷爷乡下家里的电话,只要有爷爷帮他交涉,父母最后肯定会言听计从。流川告诉仙道,自己的父母近期内也会到他外婆家拜访一番。

      这乃情理之中,仙道早已和外婆打好招呼了。

      “你俩的事回去再慢慢商量啦。”越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们可不想偷听。”

      藤真蹲在篮架旁边,拿根小树枝无意识地在地上划拉,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流川来了,我去买冰棍了。”仙道笑道,“说好了我请客嘛,你们等等哈。”

      他一走开,三人顿时陷入无言状态。越野和流川是没什么话好说,对方应该也一样,藤真这会儿显然没心思聊天,越野摇摇头,干脆观赏起篮架对面的老公公打门球了。

      流川兀自玩起投篮,胡乱想起樱木说的学费问题,他们即将进入的是私立校,学费稍高,那白痴嚷嚷什么助学贷款还是助学基金的,听上去申请手续略复杂,反正最后总有办法解决吧!好不容易被录取了,却被学费挡在门外,那他都要替樱木不平了。

      仙道从附近的小卖部回来了。

      “来,来,一人一根。”

      “藤真学长,”仙道把冰棍送到他眼前,“你的份。”

      “哦?”藤真抬起头,这才回过神说了声谢谢。

      “看看你们谁能中奖哩。”仙道就地坐下,撕开冰棍包装纸。

      越野把冰棍叼在嘴上,模仿老公公手执木槌的姿势挥动。

      “呦,宏明你打算加入那边啦?”仙道打趣他。

      “哎?有点像高尔夫球,好像也挺有趣。”

      流川的冰棍很快吃掉了一半,露出一半的小木棍上没有中奖的标记,他鼓了鼓脸颊,仙道笑着说,“想吃我再给你买一根。”

      越野这边也没好运,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只有藤真走过来把吃完的小木棍递给流川,“你拿去兑奖吧。”

      “咦,学长今儿不对劲啊,这是为啥事郁郁寡欢呢?”

      藤真撇撇嘴角,若只是这俩家伙他就发发牢骚了,越野尚不清楚他和牧的关系吧,“也没什么,就是遇上了学校里那些缠着我问的家伙差不多的问题。”

      仙道转转眼球,很快明白过来,他对流川说,“等下我给你买圣代,这根奖励的,赏给越野吧!”

      越野一听马上挖苦道,“什么叫‘赏给我’,一根冰棍而已,我是有多稀罕啊!”

      仙道从流川手里拿过小木棍,“我不就那么一说么,”拍到越野手里,“你还跟我较真!记得谢谢藤真学长呦。”

      越野“切”了一声,“那我可就不客气啦。”说着小跑着出了公园奔马路斜对面的小卖部去了。

      “这下好了,学长赶紧一吐为快吧。”仙道笑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学长分享的那些约会恋爱心得这次用不上?”

      藤真深吸口气,没心思和他矫情。

      “我看你们也时不时闹矛盾啊,都怎个解决法儿,好像就是过段时间自然不了了之?”

      流川和仙道对视了一下,流川说,“没什么矛盾,就是这个家伙喜欢没事找事而已。”

      “嗯,哎呀……”要说确实是他爱在心里犯嘀咕,仙道不喜欢激烈地争吵,一般都是冷处理,但是固执又霸道的流川不会给他太长的拖延时间,他含糊道,“反正不是原则性上的分歧,我们最后就那样啦,事情过去了谁也不提就罢了,也算是不了了之吧。”

      “哪样?”

      “干一次就消停了。”流川脱口而出,仙道瞪起眼睛拍他一下,“喂!”这种话不好堂而皇之说出来啦,而流川显得不大理解,这又怎么了,对方又不是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藤真没吃惊,挠挠发鬓慢慢忖道,“就是这个理儿……要是连做都不想做了,那就真没希望了,不如趁早分开。”

      “学长,你和牧前辈该不会是那样——”仙道好奇地探问,“性生活不协调了?”

      “去你的,警告你别胡猜啊!”

      流川也乜斜他,别光顾着嘲笑别人了,他俩目前做得也不好哩。

      “哎——”越野咬着冰棍跑回来了,“你们谋划什么呢,商量一会儿要去哪儿玩?”

      这时流川说他还得回学校体育馆,准备吃篮球队的散伙饭,他打算好好和队友们道别。

      “嗨,你干吗不早说!刚才你和我说一声先不过来了——”仙道遂想起自己没手机。

      “不着急,是吃晚饭。”现在这会儿,樱木正带着白痴军团在体育馆闹得欢吧,流川不想凑这个热闹。

      藤真这才想起恭贺流川高中毕业,流川冲他点点头致意。他转身去拿之前买的可乐,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提示有新的短消息,掏出来瞧一眼,险些欣喜若狂起来。

      “哈!”他猛地转过来,“我有事得先走了,改天见!”随后哼着歌几乎是一蹦一跳离开了公园。

      ——终于肯服软了吗,哈哈哈,这就对了,你早该如此的!

      藤真这才打开手机阅读牧发来的短信,咦,怎就一句话,瞧这冷硬的标点符号!他倒没指望牧说什么道歉讨饶的话,但怎么也得讲些哄人的好听话吧,谁知就一句关于猫的事,还是要他亲自上门去领!藤真翻翻眼球,气哼哼点了删除键,然却在按下确认时犹豫了。

      牧昨天下午回到自己家中,原计划是由他把小猫送至藤真家中,一个转念,我为什么非得这么低声下气了?于是发了那么一条短信。

      短信发过去半天没见回应,不由有些后悔,万一那家伙赌气不来了——哼,爱来不来,可爱的小猫咪他自己养着还不行么!

      尽管情侣吵架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真真清官也难断,可二位打算斗气到几时呀,赶紧学学世间多数乏善可陈的情侣们,不了了之,就这么含糊过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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