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八十八）接近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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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有田的电话，牧和藤真不由分说，换件衣服就出门去了。
二人按照有田所说的地址，来到他位于大久保的木结构学生公寓。
这公寓楼真是够陈旧的，脚下的木地板处处“吱呀”作响。有田的202号房间，面积和他原来的住处几乎一样，充其量也就四叠半吧，不过倒是有独立的厕所和厨房了，毕竟和女友同居，屋里拾掇得还算整齐。
有田的女朋友已经回来，一身休闲便服，正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抽烟。由于她脸上的妆有点浓，牧也不好评价她到底长得如何，这么乍看上去还是不错的，好像比有田年长吧，应该是个大姐姐。
“嗨，确实很近吧，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这时有田端来两杯麦茶请他们喝。
“闲话就不要说了，你有什么重大发现？”
“噢，是这样，你们先坐。”有田还是那一副不紧不慢的说话腔调，他拿过坐垫拍了拍，请二人坐下说话。
有田又拿过女友手边的杂志，藤真一眼便认出，这不是他去年拍的那一季流行秋装吗，这上面有何线索？
“这本杂志是她在旧书店买的，上面的男模特就是你本人吧？”有田手指着翻开的一页问藤真。
“怎么了，这都老黄历了。”
有田忽然激动地“哇”一声，而后推推女友的肩，“你看，我没看错吧，我怎会骗你嘛！”
“真是太棒了！那个，你给签个名好不好，可以吗？”
“你们先等一下，”牧疑惑地眨眨眼睛说，“你在电话里说的‘重大发现’，其实是这件事？”
有田面不改色心不跳，理直气壮点头，“是啊！”
“……”
呜呼嗟哉！不禁要感慨万分了，牧身边的朋友，怎就都是这种不靠谱的家伙！其实眼前这个有田也好，学校里那个P也罢，只能算是聊得上来的熟人，牧真正的朋友都是属于赤木那一类，平时都是书呆子，为人比较正经讷言。此次事件，即便向这些朋友求助，他们肯定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毕竟超出认知范围了，爱莫能助，大概只会严肃地建议赶紧到警局报案吧！
“我说你们——！”
藤真连翻白眼，可碍着这是牧的熟人，他不便发作，只得压下火气，草率地在杂志上他出镜那页签下名字。
“好了好了！”他不耐烦地咂咂嘴，“当模特的事有机会我会跟你讲讲详情，现在首要的是，你这工夫又想起些什么没？”
“到底什么事嘛？”
有田女友说话的调调和他相似，声音又比较细，给人一种总是半睡半醒的感觉，也许这教慵懒的魅力？难怪这两个人能看对眼呢。
“亲爱的，我还没来及和你说昨晚的事呢。”有田这才简单向女友解释来龙去脉。
“噢，就这样？”
女友听完毫无触动，眉头几乎都没皱一下，她从烟盒里又摸出一根香烟夹在指间，“我工作的店里，有个姑娘不久前也遇到了这种事，真的是痴汉哪，她嘛——”打火机“喀”一声，她深吸了一口继续说，“爸爸和爷爷都是练柔道的，好像是那个，传统武术世家？给道场当师傅的。她虽然不练柔道，但也能比划两下子，对付普通小毛贼不在话下，这么着，一天夜里下班，那痴汉又照例跟梢，结果被23码的鞋子踹中整个面部，鼻梁骨当场折断，于是——”她接连吸了几口烟，将一截烟灰弹在塑料烟缸里，双肩一耸，“就彻底老实了呗！”
“嗨呀呀，亲爱的你的朋友好厉害呀！”有田立即啧啧称赞。
“你们猜猜看她当时是怎么对付那痴汉的？”女友冲有田摆摆手，意思是让她继续说，“经过一段上坡路的时候，突然转身冲下去，然后借势跳起来踢——你是个男人吧，”这位女友的目光蓦地转到牧脸上，那脸上表情挺是不解的，“连个姑娘家都比不上了？”言外之意，多大点屁事，至于这么紧张，抓住了揍个半死不什么都解决了！
这宛如漫画书中的画面，牧脑中联想那副场景，究竟是单脚踢的还是双脚一齐，单脚动作比较帅气……他忽地肩膀一垂，“你说的，有道理！”被个女人家给鄙视了，这可教他脸颊发烧，无以辩解，只想尽快起身离开。
啧，这家伙的“面子病”要犯了，藤真赶忙替他说，“逮到了自不必说，我们现在正急着捉呢，那个躲在暗处不知何时才现形，所以想要尽快确定具体目标。”
“喔？”
女人就是女人，面对给时尚杂志当过模特相当于半偶像化的藤真，有田的女友对他的态度自然热情些。
“于是要集思广益么，呵呵呵。可你们眼下这样不等于是抓瞎嘛，就等那个再次作怪的时候直接动手不就好了。”
是、是啊！牧就是这么想的啊！但是这家伙，他瞥向藤真，还不是这位心急火燎的！
“要想让那个尽快现身，那就别总待在屋里躲着，在外面那个更方便下手，不过要是害怕就算了。”有田的女友如是说。
“是这样的。”牧刷地站起来，点头致意，“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本来不算复杂的事——自己着了心魔的道，着实乱了一番阵脚，现在已经越来越清醒了，好像硬生生被这两个家伙给搅成一团乱麻了！牧心里不忿地念叨着，好心是不假，继续下去可真要帮倒忙了。
毕竟一宿没休息好，现在早点也没吃，他跟藤真建议，就在附近找家店把肚子填饱，然后他命令道：“你给我回去休息！”
“喂！”藤真当然要抗议，“你别想把我甩开。”
啧，总不能跟他说你待在我身边是妨碍吧，牧一拍脑门道，“昨晚光顾着和你们瞎聊，都把大事忘了！今天教练有重要训话，全队都要到场，然后进行集体训练，这就……”他觑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这就要开始了！月底的练习赛，我可要大显身手！”
“嗯？”
“吃完了我就得赶去学校体育馆，你踏踏实实睡一觉，等我回来再说。”
“你真的，是去体育馆？”
“呿，我可是从不拿篮球当借口。”
藤真噘噘嘴，再执拗下去就显得不懂事了，他不大情愿地点点头。“正好你也问问队友，也许他们知道你不记得的事，谁对你表露过不爽什么的。”
“嗯也是，那现在，”他四下瞅瞅，手一指斜对面的暖帘，“就在这家面馆吃吧！”
这之后牧确实搭车去了大学，但藤真可没听他的话老实回公寓补觉，而是尾随其后来到早稻田。
想不到自己这回也成了跟踪狂哪，但这是为了他的小一，亦即正义！
*
一经投入练习，牧便一扫前态。
运动使人快乐，汗水可以冲刷掉烦恼和不快，他不是一向如此吗，每每遇上烦心事便拼命地锻炼，然后横在眼前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只要不去想……不去想身边根本就没多大威胁，不是吗！
投篮命中率尤其是远投，提升幅度仍不明显，他是不擅长这一项因为可用其他长处补救，但不能因为不擅长就理直气壮不去改善，这样如何能提高？视力确是一大牵制因素，他考虑着该去配一副运动眼镜了，要挑款式帅气一点的！
唔，其实在篮下还挺有把握的，投罚球问题也不大，也许在远投这方面天资没那么好，那就慢慢培养出身体的节奏感吧，只要肯练，持之以恒，终会有所成就的。
藤真根据切身经验判断，往往鞋柜和更衣柜是高风险地带。过去男校里有些家伙常会把莫名其妙的东西塞进去。鞋柜没法管控，更衣室他几乎每天都不厌其烦地提醒最后一个人离开时切记锁门，然而难免马虎大意，有那么一两次忘了，结果被趁虚而入了呗！
牧的更衣柜耶——心中蓦地涌起一阵狂喜，想来还从未见识过，这次竟会以这等方式察看，嘿嘿……哇，怎搞得好像是真的了，藤真好像能体会到跟踪狂的心情了。
不过！他赶紧正色提醒自己，别高兴得太早，更衣室八成是锁着的！
篮球队的更衣间，牧带他来过几次体育馆，应是设在建筑物内部的，藤真循着记忆路线走去。
游泳队，排球队，乒乓球部，击剑部……依次走过，终于看到门上贴有“男子篮球部”字样的房间了，他左手攥住门把，警惕地看看走道两侧，不时有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匆匆经过，但并未对他产生怀疑，手下用力一旋，听得门锁“咔”一声，lucky——没上锁！
他一个闪身进屋，迅速合上门，靠在门板上舒了口气，心脏反而跳得厉害了，稳住呀！
这间社团活动室，睁大眼睛环视周遭，挺大的啊，比他们学校设在旧楼里的条件好多了。他蹑手蹑脚在一排排更衣铁柜前踱步，察看上面镶的可更换名牌，写有“牧绅一”名字的柜子靠在与门呈垂直角度的后墙，位于中间靠左侧第三个，柜门没有锁轻而易举一拉就打开了。
……什么嘛，这么无趣的柜子，藤真有些失望。
这也忒整齐简洁了吧！衣架上挂着两三件T恤衫，上层下方右上角码着两三本小说文库本，左上角摆着沐浴液，定型水和洗面奶，还有一把小梳子，下层放着今天穿的鞋子和一双室内布鞋以及来不及洗的脏袜子，除此之外空旷的柜中再无他物。
居然找不出一点见不得人的东西，男生的柜子不都是那样嘛，乱作一团不说，各种成人杂志啦安全套啦还有掌机、漫画书……他自己的柜子里也挺清爽，不过游戏软件和成人向漫画还是有放的，目光不由得溜向其他柜门，好想一看究竟——
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这可就属于涉嫌侵犯隐私的行为了，必须忍住。
藤真跺了跺脚，真是的，自己究竟是专程干什么来的别忘了啊！
既然确认更衣柜里目前没有可疑物品，快快离开为妙，再耽搁保不准哪个队员会突然进来拿东西。
他轻手轻脚快步行至门口，接下来到篮球馆去，排查在周围闲晃的可疑人物。
他无声地打开门，这扇门是往里推的，他险些同正站在门外的人撞在一起，双方对视愣了约两秒，对方突然后跨一步转身拔腿就跑。
“站住——！”
藤真不由分说追上前去，同时向经过走廊的学生呼吁“抓小偷啊”！
牧尚在篮球馆做远投练习，有个同学气喘吁吁跑进来召集篮球队成员，声称他们更衣室遭贼了！
居然有这等事，牧赶紧随几名队员一起赶了过去。
“天哪误会呀，真的是误会啦！”
藤真和两名男生合力抓到的“小偷”一个劲儿辩解。
“我以前是篮球队的，出于个人原因已经退出了。上个礼拜队里的学长催促我快将剩下的东西拿走腾出柜子，一下课我就赶紧来到更衣室，当时屋里没人，我想正好拿了就走，结果撞见一个不认识的家伙正要出来，我以前没在球队见过他，于是就问他是哪位，他也不言语一直低着头，匆匆就走人了。我只当遇见个怪人没放心上，然后这几天，我又碰到他在体育馆周围转悠，心里起了疑便留意起来。”他突然抬手指向藤真的脸，“你不是篮球队的人吧，我从来没见过你！我来的时候正瞧见你鬼鬼祟祟开门进来，你干了什么？”
众人的视线登时投向藤真，“我？”这不是做贼的喊抓贼吗！他定了定神，冷静地问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跑，难道不是做贼心虚么？”
“我……我一时慌神了呗！毕竟不是篮球队的人了，在这儿徘徊名不正言不顺，我只想着可别给人逮着说闲话，这才发觉真正可疑的家伙是你！”
这当儿，牧他们挤上前来，一眼看到藤真，他惊讶地倒吸口气。
“出什么事了？”牧挪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被抓住的家伙见到篮球队成员如见救星，“哇，学长，你们、你们可得帮我说理啊！”
是他啊！别说，牧还真认识这个所谓的小偷，比自己小一届，记得姓“长田”还是“成田”的，一不留神就错看成“有田”了，他不是退部了吗，递交申请的时候自己刚好也在场。几位队友也纷纷点头，表示他以前确实是篮球队的人，回老家体检时发现颈椎出了不大不小的毛病，医生建议休养一段时间，因此退出了。
这位篮球部前成员自觉有人撑腰，理直气壮指责藤真，“这家伙谁认识，硬要说我是小偷，分明偷偷潜入更衣室的是他，根本是倒打一耙！”
牧把藤真推到身后，沉静地说：“他是我老家来的朋友，今天是我拜托他来更衣室帮我拿东西的。大家可能有印象，以前我也邀请他参观过体育馆。你误会了，他不是可疑人物。”
搞了半天，原来是篮球队的“家庭事务”，围观的学生们纷纷散去，外人不插手为好，由他们自行处理吧。
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篮球部的前成员又啰里啰嗦把前因后果絮叨了一遍。
包括牧在内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如此听来，他们的更衣室真的遭贼啦？
“……我好像没丢过东西，”一个和牧同年级的队友挠着眼睛下面迟疑道，“你们发现什么不见了，像是钱包之类的贵重物品？”
除牧以外的队员均回忆着摇头，如果钱包没了当天就会发现吧，无关紧要的小物件嘛，丢了也无所谓，谁会那么在意。不过既然有这样的蹊跷事，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柜子吧！说着，大家进了更衣室。
牧仍愣在门口，脏袜子，水壶盖等等，都是无关紧要的小物件吧，就算被偷了……大家伙很难马上觉察，也许并非冲自己一人，而是想整整篮球队，自己只是受害人之一？
“哎！”身旁的藤真拽了下他的衣角，牧这才回过神，瞋目问道，“你搞什么飞机，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了，你悄悄进来干什么的？”
“我……我当然是——”藤真难免心虚视线游移。
“是什么，还不打算说实话？”
藤真蓦地脖子一扬辩道，“你还真以为我偷东西不成！”
“不不，那倒不至于，但你没经允许就闯进来，这就很难说清了，也不能怪别人起疑。莫非你，”牧注视他的眼睛，“是发现‘那个’了？”
“我就是为此来的！”藤真简短地阐述了自己的经验之谈。
“牧你不去看看少了什么？”
这时一名队友走出来问。
“噢、噢，我这就去。不过我从来不在柜子里放值钱东西。”
被误会的前成员也随两位学长前后脚走出来，“你这家伙，好心是没错啦，但应该先和大家打声招呼，这么冒冒失失的给人看笑话不说还会打草惊蛇哎！”其中一位学长教训他道。看来眼下大伙都没丢东西，但是以后要留神一些了。
“你等一下。”藤真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他也不耐烦了，手一甩，“还干毛啊，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吧！”
“刚刚真是抱歉，我也有错。我想问你，你撞上的怪人长什么样，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嗯……好像套一件挺长的绒衣，深色的。噢，棒球帽！”他捶了下手心，“进屋还戴着棒球帽，我就觉得奇怪，一时又想马上就走所以没摘倒也说得通啦……”
长版绒衣，棒球帽——牧倏忽转头看向右侧走廊尽头，几次三番躲在墙后虚头探脑的家伙！他飞身追了过去。
藤真马上明白过来，“等我！”
剩下篮球队的人一头雾水，突然间怎么了，这是？一起跟去看看！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一来到走廊里就瞥见那混蛋的影子了。侦探小说中阐述的罪犯心态，有的犯人就喜欢在案发地点徘徊，混在人群中，一来欣赏自己的“成果”，二来把汗流浃背调查的警察当笑话看。好吧，也许因为今天更衣室发生了意料之外的状况打乱了他的计划没机会下手，然而没有及时离开的原因，多少有出于罪犯那种得意、兴奋的心理吧，就想看看你们如何起内讧，闹吧闹吧，闹得越厉害越好，哈哈哈——
体育馆一层是环状结构，那家伙可能直接从后门逃走，也可能绕到前方直接由正门跑掉。管不了这么多了，牧吩咐赶上来的藤真，顺便让他转告后面篮球队的人，分成两拨，速速派一两人去另一侧堵截！
英勇帅气的追捕过程可谈不上，毕竟这不是漫画也不是拍摄警匪电影，搞体育的家伙大多体格健壮，行动迅速身手矫健，多人围捕一人不能说跟玩似的不费吹灰之力，但也不教个难事儿。
可算在后门外的空地上将“棒球帽”制服了，双手拧到背后，众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帽子掀掉，一睹真面目！
“……哎？”
“这——”
好老的一张脸，而且还脱发，这哪儿跑来的大叔啊，不可能是学生吧！
看热闹的人渐渐从周围聚拢过来。
藤真也是惊讶唏嘘，不由自主扭头看牧，比较而言，他的小一面相显得年轻多了哈。
“别看我啊，我根本不认识……”牧这才看破他的心思，“嘿！别想有的没的，也不看看这是开玩笑的时候么！”
一名队员摸摸身上口袋，掏出手机，现在要做的是，必须联络队长，另外一人说这就回篮球馆找社团顾问，还得通知教练，剩下的人继续看住他！
“你溜进我们更衣室，都偷了些什么，快说！”
“……”
“怎么，这是想尝尝厉害咯？”牧先制止队友，“哎等等！”他皱眉仔细观察这个被两人制住还在喘大气的大叔，“忽然觉得有点面熟哎，你们……”他看看队友，“有点印象没？”
经他这么一说——退部的学弟猛一捶掌，“啊！想起来了！是那、那个路边摆摊的——学长们总去吃宵夜来着，我也跟着去过几回，那香肠烤得可地道了，哎大叔，你就是那个摊主吧？”
大叔愣了愣，把脸别到一边去了。
他这一提醒，大伙有点想起来了，钳住大叔胳膊的两位队员不禁放松了些力道。直到去年暑假还隔三差五去光顾呢，没想到那段路进行了维修施工，老板的摊子换到离学校较远的地方，就懒得特意跑过去了。印象中那位摆摊大叔人还不错呀，幽默健谈，时不时还拿出自己的酒请他们喝上一杯。
“你真是那位老板的话，我们可从来没赊过账，到底哪里得罪你啦？总不会是因为一直没给小费……吧？”
尤其是牧连连跟着点头，对呀，根本是莫名其妙！
“你们当然有错！”大叔猛然抬头怒道。“尤其是你这家伙，我可忘不了你那张脸！”他说的是正是牧。
天哪——牧惊得后退大步，大家包括藤真在内，疑虑的目光齐刷刷射到他脸上。
“喂喂，你们别这样啊！”他急躁地舔舔嘴唇，“老板先生，您或许确实对我们的行为有所不满，但乱冤枉人可不对！”
“根本就没有冤枉你，月初的时候，你跟那个拿腔作调的小子一起来我的摊子，借着跟我东拉西扯的当儿，偷走了我钱箱里的钱！我当然要给你点教训！”
“！！”
情势惊天大逆转！
此言一出，周围像炸开了锅，围观者窃窃私语起来，看到牧的眼光放佛是在看啥脏东西。
“喂老头儿！”藤真冲上来一把推开牧，“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讲，不然就是诬陷、诽谤，要吃官司的！我可不许你讹诈老实人！这家伙呢，长得是老成了点，也被人误以为是混哪个组的，可本质上是实打实的书呆子，且不说他是个有钱少爷，每年的奖学金就不少，犯得着偷你的小钱，有没有搞错啊！”
虽然很感激他的信任和挺身而出，不过，这和长相有啥关系啦，他莫不是急火攻心一时间导致神经错乱了，这番辩护辞简直扎心扎肺！牧沉住气，尽量保持冷静地开口道，“您恐怕真的搞错了，出了这样的事，您大可以报警，”他环视着周围同学的面孔，稍稍举高双手，“我清清白白，不怕接受调查，谁去拨一下110？”
“别狡辩了，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俩最后走的，那之后钱就少了！不是你就是他！虽然我没有证据，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嚯？”藤真眉毛一挑讽刺道，“究竟少了多少钱，你说说看，如果就是几枚硬币不见了，我看八成是你自己弄掉的，何况你也说没有证据，如何妄下结论，呿！”
就在这时，刚才离开的队员带着社团顾问一起回来了。
社团顾问听过事情大致汇报，眉毛一皱，“你们，一起跟我到指导室来。”说完他挥挥手，让无关的人自行散去。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八十八）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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