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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四十三)关于今年的县预赛决赛,还有大概是一些家庭问题的问题吧 ...

  •   进入梅雨季县预赛也到了关键期,下场比赛确定能否进入决赛圈,流川没空来大学晃悠了。

      这下子,仙道除了来体育馆练球似乎就找不到其他事可干了。噢不,要么就是坐在地板上发呆,天晓得胡思乱想些什么。身上散发的气场比外面的梅雨天还让人忧郁。

      藤真趁着捡球的工夫问他,一年级的课程安排,好像也不是这么清闲吧?

      “我倒是想去钓鱼……”仙道所言非所问,也不看他,两眼直愣愣望着前方。“在高中的时候很方便。”

      能钓鱼的地方,多了去了吧。还真是怪胎!

      “噢,学长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吧?专业课我都有好好做笔记的,公共课嘛,不太想听。”

      呵,任性的怪胎。

      “以后练习的时间就少了,好难过呢。”

      “哈?”

      “我找了份兼职。前天,我妈跑到我那边住了,好为难啊。”说着仙道双手抱住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跟这种玩意儿还能交流吗!藤真抱起篮球,回到篮下接着练自己的。

      后来他搞明白了,好像是因为夫妻吵架,仙道的妈妈就负气离家出走,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硬是住进了他镰仓的公寓,迟迟不肯回家里去。和妈妈住有什么为难,反而应为有人照料生活起居而庆幸吧,莫不是担心和流川的关系暴露,不过两人又不是同居了。

      切,懒得管那家伙,爱怎样怎样!近几场比赛,翔阳表现不错,下场也要赢啊!藤真毕业两年间,县预赛的规则和各球队的地位亦发生了些许变化,不少老牌强队有了危机感,已不能再稳坐泰山。仍是头名的海南大附属如今要保住第一的地位也显得吃力了,虽然明白辉煌的巅峰之后便是陨退的道理,但还是要考虑如何更加平稳地度过巅峰期使其维持得更长久,又或能否再创新的巅峰,其实他根本用不着为海南担心,再怎么着,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唔,今年翔阳杀进四强还是没问题的吧!

      仙道现在每天都不想回公寓了,能在学校多磨蹭一会儿就磨蹭一会儿。和妈妈住在一起,除了有点难为情,按说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呵呵,仙道自我解释,要是和他妈妈聊上一会儿,大概就会明白他的心情了。

      仙道的妈妈是个勤快的主妇,就是平时有点爱唠叨。(此处稍作修改)

      “你这个被子,几个月没晒过啦,又湿又重哎!”“这肮脏的炉灶也能算灶台,我还以为错走进了厕所呢!”“这儿的马桶,我都不敢用啊,男人都一个德性,小便时要把马桶圈掀起来啊!
      简直无法想象你每天就坐在这种肮脏的怪物上方便,万一细菌感染了可是很难根治的哦,你最好提高警惕!”“附近街上的澡堂一家连一家,零花钱不够吗,难道家里每个月给你寄的钱不够洗澡吗,你天天就在这脏厕所里随便冲冲了事,要懒到什么地步啊?”“上一次我来的时候嘱咐过你吧,牙刷最晚一个月一换!本来以为独立生活对你来说是件好事,看来我错了啊,当初真不该答应你们那个什么篮球教练!”……诸如此类的话语滔滔不绝灌入仙道的耳朵,妈妈一边忙活着擦灶台、刷马桶,一边絮絮叨叨数落他个没完。

      “唉,那个人!一年比一年难伺候!我刚嫁进来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我可真是倒霉呀。”

      抱怨他这间温馨小公寓的话总算告一段落,她却又要开始数落丈夫的不是。

      “其实呢,我也不该这么说。毕竟那个人工作勤奋,没有怪癖,家里经济宽裕,找到这样的人家还是挺幸运的。过去那么善解人意的人,如今怎就变得冥顽不灵了!谁翻他的什么通话记录啦,不过是公司给配的手机嘛,我以前没见过好奇嘛就拿来看看,谁知他竟对我大吼大叫耶!这像话吗,神气什么啊?我猜八成是里面存了应酬店里的女人的电话吧,哼,做贼心虚!”……

      完了完了,话题一旦涉及到这里,仙道知道如果贸然替爸爸辩护,只会引火烧身,不言不语敷衍几句等她说累吧,实在是……是对耳朵的一种折磨啊。不过他倒觉得爸爸应该很快会过来象征性道个歉,接妈妈回家,毕竟家事没人管、饭没人做,爸爸的日子可不好过呀!这段日子可是苦了他,唉,这个梅雨季好难熬啊。

      流川听闻他的苦衷,轻描淡写一句:“这不是挺好的。”湘北已顺利打进决赛,他的心情不错。仙道这个人的生活,确实需要有人监管,他深切地体悟到这一点,所以觉得是件好事。

      妈妈如果只给他收拾下屋子和做饭倒也还好应付,每天强行被她拉着一起去澡堂,很难为情耶!“你小的时候还不是吃妈妈的奶长大的,我每天都要给你换尿布,有什么好害羞的!”妈妈的态度不容反抗。而且,她来了才没几天,就把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招呼过来了,不、不要这样吧,过分热情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啦!“流流咪”也跟着倒了霉,她做卫生的时候不但被赶来赶去,明明警告她不要总给猫洗澡会生病的,她就是不听。

      “这,”流川抱着胸轻声说,“确实有点麻烦。”

      “所以我赶紧找了份兼职,只好尽量少在公寓躺着了,唉。反正,最近你也挺忙。”

      流川一边眉毛动了动,“要不,我去找她谈谈。”

      “!”

      这可着实吓到仙道了,她正在气头上已是怒火难平,千万不可再刺激她,求你了。

      流川见过仙道的妈妈,春假时还相处了几天,虽然聒噪但蛮爽快热情,总之是个正常的主妇,如何生出了他这种扭曲的家伙才是费解。

      仙道抬头望上空的篮架,今天是个阴天。“往后天气又要热起来了。”

      “嗯,别急,夏天马上就到!”

      仙道惊讶地转过头,不知流川的话是否一语双关安慰他。应该不是吧,这单纯的小子没那么多心思吧,呵呵。

      “什么工作?”流川喝了口自带水壶里的水。

      “还没和你说过吗,便利屋的助手啦!”

      流川想了想,记得他家曾委托便利屋来清理陈年杂志和书籍。

      “雨季,生意不是很好啊。”

      流川随口应道:“是吗。”他哪里会关心这些。

      仙道重新仰头看向云层厚重的铅灰色天空,暑假之前可能在这小公园悠闲打球的机会也少了。

      *

      玩体育带来的成就感和优越感嘛,拿大家都熟悉的棒球来说吧,“甲子园”是怎样一种神圣的存在,再不喜欢运动的人也会略闻一二。假如所在高中曾打入甲子园,不管之后比赛结果如何,这一届队员都将在校内留名青史,夸张一点说可谓前景光明,将来参加同窗会学长和学弟仍会投以羡慕的目光,奉承道:“校长室的那个奖杯上面,我可是见过你的名字呀。”“你们毕业好多年了,教练还总把你们那届挂在嘴边吹捧哩。”……

      牧试图以运动白痴梨梨绘也较为熟知一些的棒球来说明,运动社团的诸多乐趣。严苛和辛苦是必须,但这样获得的成就才更有意义啊。

      “阪神甲子园吗……”梨梨绘却仍面露迷茫。

      她所就读的高中,棒球队似乎就没出过县市大门,总在夏季联赛头几轮就被淘汰出局,甲子园球场对于她来说是个缥缈的概念,她可能没法体会到“一生悬命”的冲击。

      “藤真同学,也一样日复一日地练习篮球吗?”

      嗯?她似乎还是对藤真蛮感兴趣。“当然。那家伙很拼命的。”

      “这个,我知道你对体育不感冒,中学里有那么多运动社团,总不至于从没和谁聊过吧。”

      梨梨绘稍稍侧着头笑了笑,颇有些神秘地说:“女生之间,有女生的话题嘛。”

      牧“喔”了一声,遂不再问下去。无非就是谁喜欢谁,偶像剧如何如何,某某人很帅很受欢迎这些吧。本想着若她想看看东京赛区高中比赛,不妨一起去体育馆,实战讲解更容易明白。

      “好像男生喜欢结伴做坏事啊,”梨梨绘以开玩笑的口气忽然说道,“学校里的不良,回想起来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同伴在一起。”

      男生凑在一起的光景——牧再清楚不过,呵呵,她的话也没错。但牧只是轻声附和:“是吗。”

      “似乎一个人会胆怯,和同伙在一起可以壮胆吧。女生就不是这样,天生喜欢单独谋划坏事,对谁都不会轻易表露的哦。”

      “哈哈,你是想说,比起男人,女人更勇敢?”

      “某些时候确实是这样哦。”梨梨绘笑着点点头,“有家室有正经工作的男人,只要想到赡养费,财产分割,名誉损害,来自社会的眼光这些,就不敢轻易提出离婚,而女人呢,为了心爱的男人甚至可以抛夫弃子私奔。”

      牧又说了句“是吗”,话题涉及到这些,他便觉有些无趣。步入社会的正经男人确实是这样,身上背负着很多,一辈子要如流水线上的罐头盒,稍显棱角便会被打压。而他,似乎正在渐渐偏离正规,尽管是自己的选择,可稍一想到内心仍会一阵阵明暗不定。

      他决定把话题朝明快的方向扭转,“勇敢的女性啊,比方智照尼那样的?传奇的前半生,后半生与佛祖相伴,这样的女性,男人还是真招架不来呢。”

      “正是牧同学欣赏的类型吧?”

      突然被反问,牧有些懵。

      “啊嗯,我也平凡得很哪,既没有足够的勇气又现实,哪里敢奢望!”

      梨梨绘低头看眼女腕表,“啊”了一声。“对不起!我必须得走了,今天学姐要讲些要点内容,不能迟到。”尽管没什么天分打得也不好,她仍坚持参加网球部的练习没有轻易选择退部,可能是因为有朋友作伴吧。

      “没关系,课题下次再继续讨论。”

      梨梨绘匆匆收拾了桌上的书籍,起身离开自习室。

      牧吁了口气,这回不用愁怎么结束上面的话题了。他的确不够了解女性,当然不讨厌同她们谈天说地,不过属于女生间的话题嘛,男人的禁地,知道得太多也不见得是好事。

      抬起望向窗外,这天气差不多也该出梅了,县预赛决赛的日子要来临了。

      *

      “啊,好可惜!差一点就进了。”

      “还差4分,有机会,有机会追上!”

      “这个过人妙呀,看穿了——竟然被对方看穿了!”

      “进了,进了!还差2分!加油啊,马上就赶上去了!”

      ……

      不变的赛场,球衣上相同的号码,不同的人。

      放佛看到了当时的我们,总是不自觉将当年的情景带入。这种心情,焦急中带着期待,好像还是自己在场上奋战一样。

      藤真抬手揉了揉眼睛,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视野竟有些模糊不清。唉,明知早不在“现场”了,还激动心急成这样,未免太不成熟了吧。怪不得牧动不动说他孩子气,就自己这心态——情况有变,判断之外,便冷静不了了,所以始终没能胜过那家伙?

      目前场上的布局有点散,比赛已进行了四分之三有余,疲劳渐渐开始露头,影响到身心的反应灵敏度。教练似乎认为在双方体力都大幅消耗的情况下可进行加时赛,或许对己方更有利,
      但他判断速战速决为好,无法预测场上将会发生什么,即便抛开体力一项,拖延时间也不能百分之百锁定胜局。教练有他的否决理由,比赛还没打完,此时比分你追我赶维持持平已显吃力,要求反超有些勉强,倒不如借稍事休息重新调整战术,机会来得更大。嗯,寻求稳妥的思路,同他那想要一招定胜负的策略,各有道理。现任教练不是个独断专行的人,可他这个顾问老师的话也只能当作参考,无法左右决策。

      可是,若不借着迎头赶上的士气一鼓作气——那几分钟短暂的休息时间根本不足以恢复体力,反而会打断进攻的节奏。这位年长的教练应该也知道的,性格和年纪使然吧,他显然是位保守派,凡事求稳,不喜冒进。

      藤真想离场,忽然不想看到最后了,借故去了卫生间。

      锁上隔间门,坐在马桶盖上,他责怪自己不该任性,可又控制不住。调整片刻,他做了个深呼吸,起身开门出去。

      在外面的洗手池前洗了把脸,抬头对着镜子照了照。脸当然还是每天都看到的那张,前天才刮过来着,下巴上的胡楂又冒出头了。啧,自己这人还真是不精细,总是依赖电动剃须刀。

      拧紧水龙头,甩甩手上的水,好了,回赛场吧!

      无论是否在“现场”,都不能放弃心中的希望。

      *

      仙道的妈妈,还没回家去哪?

      由于不必候着定点给老公和小儿子做饭,烧洗澡水,打扫一间不到十叠的公寓根本不够消磨她一天的时间,周围又没有可以站着聊很久的邻居主妇,闲下来她便坐立不安,非要找点事情做。她没和仙道打招呼,便来到他就读的横滨国立。

      这回仙道算是为难到家了。妈妈可能少有机会到大学参观,带着她四处逛逛给她讲解一番,这没话说,可她那么热络地招呼自己的朋友,还非要塞给人家所谓的“东京特产”(其实就是从超市里买的仙贝而已)这可就过火了啊!

      哎呀,欧巴桑大概都这样啦!藤真就远远站在一边看热闹,他可绝对不打算前去打招呼,他和仙道可不是朋友啊。不过,这家伙的妈妈二十年前是个美女吧,定是为他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操劳不已磨损的容貌,而且连性格都变了,一定是这样,哼哼!这样说来,自己的妈妈好像也挺爱唠叨的,不过她吧,应该算那种天生容易放弃的人?不,她只是比较天真,悠闲自得的人总能找到自己的乐趣。

      哎呀,弄得他都有点想妈妈了,不是恋母啦!早上出门的时候妈妈说过晚餐是糖醋里脊,嘴馋了而已!

      好啦,那就——他一拽背包带,回家去喽!

      好漫长的一天啊,终于得以结束了!直到坐上电车,仙道才长长舒了口气,感觉精力透支殆尽了,整个人快瘫在座位上了。然而一想到接下来还得跟妈妈一起去澡堂,顿时更加萎靡不振了。坐在旁边的妈妈却毫不体谅他这个儿子此时此刻的心情,仍兴奋地滔滔不绝哩。大学校园可真是好地方,高中那会儿奋发念书就好了,考所名牌大学,将来当个职业女性应该也不错的,说不定还能嫁入更好的人家?仙道“嗯嗯啊啊”点头应和着,没想到她接下来竟说明天还要来参观!哇,爸爸你究竟在干什么啊,给媳妇下跪道歉也不丢人的啦!不行,仙道决定回去后偷偷给爸爸打通电话游说一下。

      几天后流川听得此事,心里笑到不行,但没怎么反应到面部表情上。

      “那,已经回东京了?”

      “这个星期天,星期六有应酬,爸爸一歇班就来接她。”仙道双手合掌作祈祷状,“两人千万不要再吵啊,拜托了,上帝和佛祖一起保佑!”

      “星期天的比赛,”流川犹豫道,“你不能来了?”

      仙道皱着脸使劲抓抓后脑勺的头发,“我……我尽量,尽量早点赶去啦。”

      “不管我来不来看,你都会赢吧。”

      流川翻了个白眼,那还用说!

      *

      两年的光阴,究竟能让一人成长到哪种地步?

      牧带着这个好奇,随其他观众一同走入今日县预赛决赛的指定场馆。

      海南和湘北在循环决赛中各输一场,四强其余两支球队已淘汰,这场乃乾坤之战。

      观众们的心理还真是古怪,一方面希望海南保持常胜,另一方面又不希望比赛总是毫无悬念,隐隐期盼出现能将王者拉下宝座的队伍,两种心理并存,并不感到矛盾。当然,多年来的忠实球迷会一如既往支持县内的王者之师。

      不过这场比赛结果如何,海南参加全国大赛已是定局,可以安心一半。转而马上觉得,这样的心理太得过且过了,或许卸任队长毕业引退之后,连同原本的责任感一起卸掉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放在高中时,不过是嘴上安慰人的话,全县第一是不容许失败的,而如今——啊,横竖都是局外人了。

      即便是牧在队的时候,亦不是百战百胜,战无不胜的神话军团是不存在的。海南的实力一直在进步,可别人也在看不到的地方铆足劲头力争上游啊,若认定其他人怎么努力都无法赶超那就太自负了,反而会埋下失败的心理隐患。

      全县第一强队——自戴上皇冠的那一刻起便注定要为守护荣誉而战,不可能完全不考虑功利性,所以海南的战术大方针仍是稳重求胜。至于湘北,连年人气攀升,仍处于上升期,有些名誉基础但仍可以不为之所累,加之现任队长流川的性格——他本人非常争强好胜,却从不介意外界的评价,简直觉得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他们的进攻风格很狂。

      场上身穿海南球衣的队员,除了清田和另一位同期新人,其余三个是牧不曾见过的生面孔。清田的表现比当年稳当不少,不再一心惦记着和劲敌争高低,谨记在自己的位置上如何做好本职工作同时多得分、协助队友得分,这是非常可取的进步。

      牧下意识看看两侧,藤真好像没到场。那家伙八成又在耍性子,正在家里摔枕头吧,今年又失利了。

      教练席上的高头老师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尽管看不清表情,凭牧对教练的了解,教练定是对局势不明朗感到烦躁不安。相比而言,湘北的安西老师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啊,这会儿正在对面悠哉地喝茶水呢,也不像是在考虑战术调整,这位教练心宽体胖,向来都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态度,确信湘北定能获胜?上半场都还没结束,不能轻易下定论吧。

      樱木的伤势已经全然无碍了吧,瞧他那么拼命地争抢,不过爱大声嚷嚷、说垃圾话这点倒是没变,动不动还给别人起外号,不管离得多远都能清楚听到他的大嗓门。他和流川这对搭档,看不出感情好还是不好啊,稍有空隙就得吵两句,关键时候却又配合得挺默契,啧,真怪。

      上半场结束哨声响起,海南领先2分。

      仅靠这微弱的优势,牧无法预测下半场的发展,局面依旧不明朗,变数很大。他起身离席,朝海南的休息室走去,边走边琢磨,这个节骨眼儿不是叙旧的时候,贸然打招呼会影响大伙的情绪。这么着,脚步放慢了。

      感觉一个人影从走廊对面跑过来,他一抬头,呦,那不是仙道么。仙道好像忙着找湘北的休息室,根本顾不上朝他这边看一眼。

      湘北那帮子家伙,性情都比较古怪,影响心态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完全是想太多了!讲不定,此时休息室里正热闹着呢。想着想着,牧自顾自笑了。

      ——罢了,先不打扰他们了!

      牧转身朝自动贩卖机走去,买杯咖啡,回观众席等待下半场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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