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熟主义[SLAM DUNK同人,牧藤]》只是不爱

31、（三十一）有坏蛋，有坏蛋，有坏蛋啊

　　对着中野公寓里的一切，牧简直想骂人哪，心态差点爆炸！

　　这回可给藤真说中了。他太好心，不，太拉不下脸面，早知如此定要收房租！

　　卫生间里的纸篓满满当当，手纸直丢到瓷砖上，想必一个月都没倒过吧！浴缸里斑斑点点莫名的黄色污渍，看来也是从来没刷过。盥洗台上面的镜子蒙着一层灰，还溅上不少牙膏、发胶污点。——OK，这些都是细节，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么精细，可以不计较。

　　厨房灶台四周的汤渍，水池里的菜叶，坏掉的柜门，这些该怎么说？阳台堆放的足有半个月份的不知扔掉的外卖便当盒又当是如何？

　　这且都是直接能看到的，那些没发现的地方，还不知藏着什么猫腻哩！

　　牧强忍住怒火，花费了大半天的工夫将屋子恢复原样。

　　刚坐下来消停片刻，电话响了。

　　是同专业的梨梨绘，她也从老家返回东京了。

　　牧不免和她抱怨几句，这都是什么人啊，且不说只是个普通同学关系，即便是亲戚也不带这样给别人找麻烦的吧！梨梨绘自然附和了他几句，就当教训吧，下回还是提前讲好条件吧，虽然显得不近人情，但出了事也好说话。他冷静多了，想了想确实也赖自己大意，既然没丢东西，为着这些琐事找对方理论有点站不住脚，男生住的宿舍通常都是乌漆墨黑一团糟，他知道自己这样的算少数派，这次就忍了吧，下不为例！

　　梨梨绘说起正经事，想请他帮个忙，住处都是女孩子，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唉，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她们四个女生合租的公寓地址在下落合。其中有一人暑假没有回家，不晓得得罪了什么人，这一礼拜总有人把死老鼠、死乌鸦堆在屋门口，前天夜里更是惊悚，“咚”一声什么东西砸在阳台地上，出去一看惊叫出声，竟是一条满身是血的死鱼。警察对此也爱莫能助，目前只能算恶作剧的程度，强调让她们增强防范，如果发生了更严重的事再来报警。

　　八成是跟踪狂那类变态干的吧，牧心下想道。后面的听闻证实了他的猜测。当事人——某短期女大的学生，她私生活比较混乱，交友不慎，遇上了坏男人。牧分析这类人通常思想极端，刺激他可不是好办法，只会让事情变得更棘手。最后还是得找警方来解决。关键是，如何抓个现行。

　　*

　　——暑假过完了，大一过去一半了，感觉还是没个大学生的样子啊。话说大学生应该什么样，好像也没个明确标准哪。

　　这个周六，藤真骑着牧买给他的HONDA小绵羊来到东京。

　　什么——！

　　“亏了我这么惦念你哈！”他直把买来的橘子往牧身上丢，“你居然还恬不知耻地主动汇报！”

　　“瞅瞅你都干了什么！这都跑去女生宿舍住了，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啊！？”

　　“哎，哎！你有没有听我把话说完？我只是在玄关蹲守——”牧是觉得这事瞒也瞒不过去，还是趁早讲明的好，一见面便主动告诉他了，反正自己不亏心。

　　“这，你看，抓变态嘛，大家都屏息装睡呢。”

　　“那谁知道啊！”藤真扬着音调说。“都没睡哦，没睡？很好，一夜时间究竟是怎么过的还不就随你一张嘴说，反正我没看到也没证据咯。”

　　啧！牧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摔在床上。

　　“不要碰我啊！你这种人——我不要你！”

　　嘁，折腾什么，牧使劲按住他的两臂，好歹腾出只手拿过床边的皮带，马上就让你服帖！

　　哇，这家伙来真的啊！藤真惊觉，不过，嗯——挺刺激的嘛，偶尔玩点花样不坏哦！他一下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不但很快进入状态，还主动配合对方脱掉衣服。然而牧却没像他期待的生猛，没一会儿又变回固有的模式。

　　——————

　　“……结果呢，坏蛋抓到没？”

　　事后的藤真果然温顺多了，说话态度都变了。

　　“嗯，”牧坐在床边捡起地上的橘子，剥开皮吃起来，“这橘子买的不错。”

　　“我问你话哪！”

　　“没。”

　　“嘁！”藤真白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借口吧，抓变态什么的……”

　　“这件事是真的，”牧转过身，“你是没看到啊，太恶心了！死老鼠和乌鸦——不管怎么说，真是做过火了。”

　　“变态也有头脑，兴许一直在附近徘徊躲在某个旮旯拿望远镜偷窥着她们的公寓哩。现在我担心的正是这个，那种人嘛，若是误以为对方有了新男友心态很可能一下崩溃，就不知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了。对付这种人，是不能刺激他的。”

　　“那你准备怎办？”藤真一翻身，手托着头，牧将一片橘瓣塞进他嘴里。

　　“我是想啊，神不知鬼不觉抓他个现行，然后报警。可是接连两三天晚上安然无事，四周毫无动静，我忽然觉得可能是我们疏忽了，也许他真的在监视着公寓里的一举一动。”牧嚼着橘子耸了下肩，“反正我让梨梨绘向学校反映一下，这段时间几个人先分别去其他朋友那边挤挤，外出什么的最好找人陪着，暂时静观其变一阵子，目前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吧。”

　　“女人家家的，遇上这种事就是没主意啊。”

　　“你不打算帮人帮到底，嗯？”藤真戳着他的腰眼问。

　　牧又往他嘴里塞了片橘瓣，“好事做过头就容易让人误会了，产生多余的好感。”

　　“然后会怎样呢，怕你拈把菜刀冲过来啊，到时警察抓的可就不是变态跟踪狂该变成真正的杀人犯了啊！”他接二连三把剩下的橘子瓣都塞进藤真嘴里。

　　“哈！你很懂事理嘛！”

　　藤真笑着在单人床上翻滚，“诶，你这么爱干净的人，这床单多久没换啦。”

　　“唉，别提了！”

　　牧把公寓里的糟心事都跟他说了。

　　“没法儿弄，替换的也送出去洗了。只能凑合一下。”

　　“不要说我了。新学期开始，一切还好？”

　　藤真趴在床上，左手托着脸颊，“我申请加入球队了，要不到了二年级就不能再批了。以后日子过得简单点，舒心哪。”

　　“嗯嗯，这样你也有更多时间来找我嘛。”

　　藤真“嘿嘿”笑着坐起来在牧脸上亲了一下。

　　“你肯定又天天吃超市里买来的现成东西了吧，”他起身下床，边往身上套衣服边走去厨房，“还不说说，今儿晚想吃点什么，嗯？”

　　嘿，有时候他这不讲究的一面还挺撩人。牧盯着他的背影，屁股的弧度恰到好处嘛，他吞咽口水跟了过去。

　　藤真打开冰箱门，正弯着腰查看里面的存货，牧突然从背后抱住他。这么沉迷男色如何是好，以为自己对他的感情多属于精神上的依赖，身体上可能始终不如对女人那么得心应手吧，事实上也并非如此。

　　“哎？”

　　“咱们出去吃吧。”牧贴着他的背说，“顺便逛逛新宿，回来时再去个澡堂什么的。”

　　“你不愿意了，怕一会儿连路也走利索？”

　　“扯！”藤真“乓”一下关上冰箱门。“站着来我没意见啊，可你不准‘偷工减料’哦。”

　　“啥？”牧一愣，胳膊勒得更紧了，“这刚才都全套服务了——你行了吧，老实点认命！”

　　“嘁！”藤真硬擦着他转过身，“来啊，从正面来！”

　　牧翻了个白眼，还真会找麻烦呢！双来就来啊，他还怕了不成！

　　藤真笑着双手托起他的脸颊，“你要带我去歌舞伎町啊。”

　　“嗯，外地人都喜欢那条街。”

　　“说的你自己不是一样！”

　　*

　　夜幕降临，堪称不夜之街的歌舞伎町正值辉煌时。

　　这里不但外地人多，外国人也多。

　　现在不是明令禁止在街头揽客吗，外国人的夜店好像根本不理法律那一套。两人每走几步就有做皮肉生意的人招手打招呼。

　　“呵，住这儿附近，你要偷腥可太方便了啊。”藤真鄙视牧道。

　　牧可着实冤枉透顶。“我说，看好你自己吧！女人倒也罢了，小心被老人妖骗了去！没看到我们走过来时旁边站着好几个打扮不男不女的家伙吗，我看他们对你都挺感兴趣的。”

　　“切，什么啊，这儿又不是新宿二丁目。”

　　“好么，那种地方你也敢去？！不过，这儿的人更杂，什么样的家伙都有——”牧话音未落，只觉一道黑影闪来，什么东西朝他砍将过来，他本能地护住头部弯腰闪避。

　　“咣”一声，铁质硬物击中后勃颈。

　　片刻眩晕，视野染上血色，一如高二那年的赛场上——

　　“你，没事吧？”牧第一个反应是拉住藤真过问。

　　藤真啐了一声，甩开他追了出去。

　　围观刚才经过的好心人上前询问牧，这里的巡警办事很效率，已经赶了过来。

　　牧甩甩头，觉得挨得那一下不算严重，只是他没有打架的经验一时慌了神，很快清醒镇定下来，他拉住制服巡警，指明方向，他没事，但他的朋友有危险！

　　在24小时都很繁忙的新宿警署——

　　牧总算捋清了来龙去脉。

　　案件本身不复杂，就是一起单纯的袭击伤人事件。据行凶者自己的交代，证实了牧之前的推测，因为他出现在梨梨绘一行女生的公寓房间，于是误会他是XX的新男人，妒火中烧，又因为XX这几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料定是被他给藏起来了，便下定决心非要给他来点教训不可，只要他不存在了——于是很快行动查出了他公寓的住址，连续跟梢三天终在今夜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为何选在歌舞伎町动手，理由是这里人来人往流氓之类的歹人也多，事后容易推脱，呵，果然是个有头脑的变态之徒啊，可惜聪明才智都没用对地方。

　　此人非但不反省自己的行为，当着警察的面还在叫嚣，让牧赶紧把XX交出来！

　　一想到自己的公寓被人监视过，牧就不寒而栗，浑身阵阵不舒服。他在做笔录的时候顺便说明了这变态之前的行为，骚扰加伤害罪，足够批捕了吧。警方表示近日内会向梨梨绘她们进一步调查取证。

　　自小到大品行优良，而搬到东京后不出一年光景却二度光顾警局，虽说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牧觉得可真够晦气的，是该去神社拜拜，转转运了。所幸的是，藤真没有受伤。

　　“要不要打破伤风针，毕竟是铁管啊。”

　　这一夜就在新宿署度过了，离开时天已亮，藤真不无担忧地说。

　　“我——不碍事，像我这么皮糙肉厚的，挨个几下也扛得住。”

　　“傻瓜！”藤真的口气中带着埋怨。

　　“你们干吗这么快赶来，干吗拦着我不让我杀了他啊！”

　　“就为那种人？为了那种人变成杀人犯，太不值得了！”

　　“可你都受伤了啊——”

　　牧一摆手打断他，拿出一本正经的态度，“这真不是逞能的时候。你刚也看到那德性了，这种疯子逼急了八成什么都干得出，没准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把折叠刀——”

　　“你跑得也忒快，我都来不及拦着。”

　　“要不是因为之前——”藤真下巴一扬，哼道：“我还能跑得更快！”

　　牧对着他的鼻子戳了一下，“你呀！”

　　“要我说，真不该管这闲事的，你都无辜受伤了。”

　　“是呀！”牧耸了下肩，深深吸了口警局外面的新鲜空气，叹道，“我可真倒霉。”

　　牧逗他说，“还不都是那几个女人的错，都是因为她们啊，回去可得要点补偿哩！”

　　“呵！”藤真瞟了他一眼，“那就快回家泡个热水澡吧，这回轮到我来服侍你咯。”

　　*

　　梨梨绘她们公寓的危机终于得以解除。这件事很快在大学里传开了。

　　牧的行为值得表扬，可以理所当然地在公寓养伤。他本人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说起来自己并没有什么功劳啊，若犯人是自己亲手抓住的倒真能吹嘘一番，虽然这点小伤犯不着请假休养，不过可以和藤真多待几日未尝不是好事嘛。

　　藤真双休日过完也没回神奈川，打电话请了假，自己的事全撂下，留在东京照顾牧。

　　这几日他可活跃了。

　　——你总算得依赖我啦，啊哈哈！

　　他好像对此感到特别高兴。

　　赤木和暑假找他借公寓的同学获悉后，前后脚来他的公寓探望。

　　幸好之前没跟人家闹翻，牧觉得这同学人还是不错的，就是生活习惯不讲究，嗨，男生嘛！

　　梨梨绘也作为她们公寓的代表前来探望牧，带着水果、点心等慰问品，聊表大家的心意。还帮他打印了课上的讲义。

　　“真的很感谢你呢，若没有牧同学，我们现在可能还在饱受困扰。这些东西是大家一起出钱买的，一点心意实在不成敬意，请你一定要收下，有什么难处请不要客气尽管说出来，我们都会帮忙的！”

　　“至于外面那些无聊的传言，也请牧同学当作耳边风，理那些家伙作甚。”梨梨绘的目光正直。

　　学校里那些说三道四的，牧多少也知道，什么一个男生跑进全是女生的房间，还过了夜，说没问题谁会信嘛！就算是好心吧，若没点关系，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动动脑子想想吧！他当然不会去理会，反而觉这些流言蜚语有如烟雾弹，外人认为他对女人感兴趣，那么他和藤真交往一事不就更安全了。他介意的是，梨梨绘时不时瞟藤真的脸。

　　藤真早就被看惯了，反应很平淡。

　　临走的时候，梨梨绘从手提包里掏出拍立得——她总是随身带着，方便在画展上拍照，拜托藤真跟她合影，如果可以，希望在背面写一两句留念的话。

　　藤真爽快地答应下来，态度就和过去对待女球迷一样。

　　梨梨绘开心向他们告辞，离开公寓。

　　“这回你可该放心了吧。”

　　牧关好屋门，从玄关折回来。

　　“很显然嘛，人家看上的那个是你。”

　　“哦，吃醋咯？”藤真跷起二郎腿。

　　“指明自己的清白而已。我猜哪，再过过她就该让我帮忙引荐你了。”

　　藤真把下巴一扬，拉长声调“切”了一声。

　　“我呀，表面上的风度总得有嘛。”他拿了个梨梨绘带来的苹果，放手里蹭蹭就直接咬起来。

　　“里子呢？内在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呢。”

　　藤真一忽站起来，扑到他身上，“现在，大好机会咧！”

　　“你有伤在身，此时不造反更待何时？”

　　“你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吧！”

　　藤真不听，还使劲把脸往他衣服上蹭，“嗯嘿嘿~”

　　牧心想也罢，这几天这家伙又是做饭又是打扫还帮他洗澡搓背，这么殷勤是该给点奖励——
　　不行，说到洗澡，浴缸都给这家伙独霸了！

　　单人公寓自然不能和家里比，卫生间的浴缸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且腿都不能伸直。藤真是帮他擦背啊，可这家伙就泡在浴缸里不出来，怎么都不肯让给他。

　　今天依然。藤真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哼唱，他很喜欢泡澡的。

　　见牧走进来，他马上指着莲蓬头下的凳子，神秘兮兮地说：“嗳，你坐上去，快点，坐上去嘛~”

　　看仔细了，这不是原本的塑料小板凳，好像是那种……那种情趣凳？

　　“这你买的？”

　　“啊。”藤真带点得意之姿点头。“邮购的，本来一到就想拿出来给你个惊喜，谁知出了人渣事件，现在总可以用啦，啊哈哈！”

　　“别闹了，快把原来的凳子换回来。”

　　藤真嘴巴一噘，“我特意给你买的啊。”说着他扭身从浴缸后方的平台上拿起一瓶一看就不是这间浴室原有物的东西，“顺便还买了这个。纯进口的，喏，像我这样的过敏人士也可以放心用。花了我不少钱呢，这。犹豫再三还是狠心买下了，就放你这边吧。”

　　牧好奇，从他手中拿过来，瓶外包装上全是看不懂的外文，但仍可以猜出这是润滑剂，而且应是带些催情成分那种。

　　“哎呦，可是用你自己身上啊，”牧确认道，“用你身上的啊？”

　　藤真倒是欣然点头。“我们也得多搞点情趣，改善生活嘛。哎别说那么多了，快坐上去给我看，快点啊！”

　　牧是无奈啊，不过也有点好奇的，于是背靠浴缸坐下来，感觉上——也就那样，没多奇妙嘛，不过……其实……应该说——还挺舒服的。

　　“瞧你，这儿又没别人，干吗这么扭捏！”藤真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靠过来，嗔怪道。“嗯哼哼哼，”反正他开心得不得了就是了，“哎呀，我好喜欢你，真是爱死你了！真是难为情死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

　　那你倒是把浴缸让出来给我呀，牧心说道。

　　睡觉的时候，藤真也不满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想配合他！说好了让他来做个试试，结果呢，这家伙死鱼似的躺着动也不动，不但重还总跟他拧着劲，完全摆弄不动啊。折腾了一会儿，藤真都累了，也没了兴致。唉，看来这家伙目前还不肯放下那点尊严呢，这回先算了，就放过他喽，关灯睡觉！

　　牧一翻身搂住这个既难搞又宝贝的男友。

　　“明天我必须回去了，总不能一直请假啊。”

　　“嗯。”

　　“就这一句？”

　　“你放心，”牧轻轻蹭着他的发顶，“我会料理好自己的事，回去路上留神。”他好像还没去考驾照，不过轻型机车嘛……充其量100cc，无照驾驶的多了去了。

　　藤真被箍在他双臂间贴着他结实温暖的胸膛，阵阵痴笑出声。牧虽看不到他的笑容，但可以想见，有时候不免生出这样的错觉，这家伙迷恋自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忽然有点担心，那个变态会不会近一步报复啊？知道你住这儿，出来以后接着找你麻烦怎办？”

　　“近期之内他应该出不来。我是主张理性解决问题，但不表示我胆小怕事嘛！再者说，本来就和我关系不大，我又不是那谁谁的新男人，难不成我还得为这搬家？”

　　“可我就是担心嘛。”藤真脸扎到他怀里，“万一你挂了我可怎办，世上再也找不到你这么好的家伙了。”

　　“嘿，不带你这么诅咒的！也不说想点好的。”真不想再提那倒胃口的家伙了。“这学期得拿奖学金，我要当书呆子了。”

　　“啊，那比赛呢？”

　　“新人没那资格上场啊。我想通了，既然没选篮球当职业，就算被篮球嫌弃了也无话可说，毕竟主动放弃在先，永远当成爱好吧！业余选手又怎么了，就不是热爱了？”言外之意，学业更重要。

　　“喂……？”怀里的人不言声。

　　这家伙说睡就睡着了啊，牧轻轻拍拍他，自己也累了，那就默默道声晚安吧。